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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妖,殷商有闻仲在,那三个小妖如何成得了气候,不过上古诸神生来易怒的一口怨气,知他国祚不久,便使他再无侥幸。这等寻常之事,偏偏被彻底利用,封神之战,就这么开始了。”
直到今天,都被认为灭商兴周,是那些神仙各持己见的一场惨剧。
那个时候,谁也没有看透。
伏羲神王没有,女娲没有,连他陆压也不懂。
除了通天教主。
——势临危局,避无可避,惨祸将至,为何要坐以待毙?
忆起镜中追溯所见,面对杨戬劝说,只是微微冷笑的截教之主端然拂袖,神色桀骜,当风临立东海碣石,目视苍茫而道:
——天下这盘棋,师尊他下得,我岂不能?
死的,毕竟多是鸿钧老祖的门人,若说有个封神榜,收纳死去的魂魄,若事有变数,局势不利,再释将出来也不妨碍,毕竟神仙与凡人还是不同,这场战争若没有带来意料中的改变,后续如何谁也说不准,所以伏羲神王与上古诸神都没有插手这场浩大的封神之战,连鸿钧老祖,也忌讳着不敢轻动,但局已成,势不可遏。
“别小看那个经常做蠢事的玉帝。”陆压道君轻笑。
所有在商朝为官的仙人道者,几乎死绝,而封神榜一出,新起的姬周也没有留住能人异士,活着的与死去的,都受封于天,甭管是不是一个空虚的名号,天庭得了势,东华帝君不再掌权,而凡间朝官,再也没谁敢去做了,封神之战下来,死了的不说,侥幸没去参加的不是胆小,就是修为不够,无论哪种一听得那许多大能耐之辈死无全尸,还不借前鉴,谁敢再去想那所谓荣华富贵。
就是要兴风作浪,回过神来一想,虽是尸横遍野,阐教截教又怎么样,紫霄宫的鸿钧老祖能生生遏制住这般死斗归于虚无,想那上古诸神还未出面呢,谁敢再违背鸿钧道人在潼关下厉声而斥责的,各归洞府颐养天年?
截教覆灭,天庭兴盛,凡间,再难见神仙。
你说,为什么要让一个几十年得不了道的姜子牙来主持封神之战呢?只有他留在了凡间,做他的丞相,享他的封地,后裔也好亲属也罢,都同一样百年之后轮回往生,不再有闻仲几百年为殷商国师,看着闻仲的面子多少神仙也来了朝歌为官?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只要一个月,封神之战的故人全部死去,做神仙的即使顾念当年,也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薄,何况那些曾经死去在封神榜上的人,全无记忆。
“伏羲神王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菩提祖师也喃喃。
那仿佛就是一场劫数,连他这样对此感觉并不明显的,都被那愤怒与绝望的气氛感染到终日惶惶,生怕马上爆发的就是上古诸神讨伐紫霄宫的战争。
但它没有发生,因为来不及了。
每分每秒,都在消逝的生命,陆压道君神色凝重,当初昆仑镜中所见的每一张面孔,都充斥了不甘,惊怒,与恐惧,他们不是鸿钧老祖,不懂九转玄功,逃不得,也没有时间耽误下去,最终伏羲神王决定,进入天界之门,去搏那几乎没有的机会。
女娲已用最后的机会,借口他事,逼阐教起誓不再出昆仑,这天长日久,三界逐渐平庸,能如鸿钧所愿的,已几乎没有。
“伏羲神王,在封神之战中,是见过杨戬的。所以他很明白,这三界,未必没有第二个通天教主。”
——鸿钧,我等今日,难不成你明矣!!
“这就是封神之战。”
***
凭借着元神与身躯那点微末的感应,在华山果然没有早到三圣母的一行人,只能在敖春指引方向下,一路都是靠着沉香的感觉在走,这种笨办法其实很是有效,就是耗费的时间久了点,离西南越近,沉香就越是清楚的感应到距离在缩短。
总算所有的事情都要结束了,但没有一个人能轻松得起来。
别的不说,单单要怎么将一切跟三圣母说明,这就是一个问题。
龙四看着小玉,敖春看着沉香,都没了主意。
——先找到再说吧。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龙四公主尤其忧虑,这中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绝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即使说了怕杨婵也是不信的。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气氛异常凝重,没人说话,都沉默着按落云头,跟着沉香走入一个不大郡府,期间有凡人见他们装束怪异,不免侧目,不过西南的民风彪悍,当街就有戴着许多银饰的异族男女路过,所以倒也没人穷极无聊跟着他们看个究竟。
日光渐斜,越走,沉香的心就越往下沉。
周围的房屋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破,来往的也不再是穿着光鲜整洁的平民,道路两边稍有空隙都没掘开种了一些蔬菜,脚下也没有了平整的石板路,从细碎的石子小路变成了泥泞高低不平的土坡,扛着锄头的零星几个人深深的佝偻着腰,破衣上满是污迹。
当夕阳晚照的血色光辉染满天际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偏僻的郊野,极其荒凉,没有一点人烟都见不到,到处都是人高的杂草,远远的甚至传来几声狼嚎。
就在他们觉得不妙的时候,终于在山坡下的歪脖子树前瞧见了人影。
“娘——”
三圣母靠在那棵树边,抱着沉香的尸体,衣裙与脸上,头发上都是污渍,手腕上还划破了好几道血口子,狼狈不堪,不要说曾经记忆里那个模样了,龙四公主乍见都不敢认。
魂魄依附回去,沉香立刻爬起来,低声呼唤。
“娘?”
“三圣母?!”不管如何,总归是找到了,旁的事情,暂时也顾不上。
被沉香喂了水,小玉也包扎好了伤口,杨婵才从半晕迷的状况里醒过来,她的目光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蓦地一伸手,神情惶恐的似在找着什么。
“沉香沉香”
她惊慌的喃喃着,完全看见旁人似的,在泥泞里摸索,试图找到之前她紧紧抱住的,她孩子的尸体。那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刘彦昌临死去嘱咐她一定要救活的儿子。
“娘,我在这里。”沉香不明所以,赶紧制止杨婵有些神智错乱的行为。
杨婵怔怔的看着他,许久许久,才似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喜极而泣,将儿子一把搂在怀里,痛哭失声。
“沉香!娘对不起你!”
沉香只能轻轻拍着杨婵的背,试图安慰自己的母亲:
“娘,我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华山吧,以后,沉香哪儿也不去,就在华山陪着您。”
不料杨婵松开手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华山?那是什么地方?”
这下众人全傻眼了,连小玉也迷惑的望了眼龙四公主,目光相触,两人都很茫然。
沉香有些不敢置信,换了从前的他一定手足无措,本能的就会叫嚷一定有哪个在背后搞鬼,可是如今连敖春都不会这么冲动了,惊疑之下只觉得愧疚,如果不是这连番变故,想来三圣母也不会因刺激如此反常。
“娘,华山是我们的家”
“不对!”杨婵一语就否决了沉香的劝慰,很是认真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胡乱说话。娘是住在桃山的啊,一直都在那里”说着又似是迷惑的捂着了额头,她神情很是慌乱,为什么突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桃山在哪里,除了那记忆里漫山遍野的桃花,静谧的村落,就不再有其他。
“桃山?”敖春也迷糊了,这是什么地方,他从来就没听说过。
“华山是天庭敕封给您的啊?您是华山三圣母。”小玉也过去柔声道。
杨婵却猛地退开好几步,警惕的盯着小玉,神色不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是一只狐狸。”
小玉愣住了。
沉香赶紧出声劝说:“娘,小玉说的都是真的,小玉帮了我们很多”
杨婵仍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只是说:
“沉香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胡乱相信人,你还小,你爹又不在了”说着忽地脸色苍白,刘彦昌,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人,但为什么就想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好多人,她隐约觉得好多亲人都不在了,她只有沉香,只有沉香了!
“娘,我们回去吧。”沉香不敢再提华山的名字了,他也看出三圣母的情况有些不对,无论如何,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也许慢慢缓过来就会恢复了。
“我不回去!!”
孰料杨婵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连连退后。
众人面面相觑,却见杨婵目光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颤抖。
那是一夜血色,焚尽了漫山遍野的桃花,家没有了,会抚慰着自己头发低声唱着曲子的温柔也不在了,桃山,她回不去了。
习惯性的伸手前抓,握住沉香满是疑惑伸过来的手臂,杨婵下意识的摇头。
不是这个,她要找的不是沉香。
是记忆里最深刻,最遥远,似乎连她自己都已经遗忘的感觉,那个身影,那个永远会站在自己面前的影子,会小心保护她的那个人——
“不要叫我哥哥!”
是这个声音,她又听见了,惊慌失措的捂住耳朵,却不能阻止那个冷厉冰寒的语调再次想起,闭上眼睛,那个身影却更加清晰。一如后来无数次望见伫立云端之上的孤绝傲然,冷漠威慑,望向她的目光漠然而决绝,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是了,她早就不再有这些,那个人是谁,她也不记得了。
除了沉香,只有沉香
“沉香你不能死,娘一定会救活你的!”杨婵忽然抱住沉香悲声哭泣。
龙四公主蓦地像想起什么,脸色煞白,低声道:
“沉香,你娘大约记不全以前的事了。”
沉香被杨婵牢牢攥住的手臂一僵,他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不信,总会有许多事情能证实的,三界总没有永远秘密,如果三圣母全部忘了,那也未尝不好,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忘不掉才痛苦,但眼下这种忽好忽坏的情况,怎么办?
难道他要永远都不在母亲面前提到舅舅,提到父亲,提到过去。
夜色笼罩荒野,再看不见一丝光亮。
第175章 业迷心念穷途()
从三十三重天驾云下来,白云道君终于忍不出问:
“师父,我们该去哪?”
是啊,这三界之大,却又有什么地方,是他们能去的?从最初不满天庭对凡间洪水泛滥的见死不救,到殷商被灭天庭的那几个月内九天玄女竟是被派遣去镇守天河生生不知下界封神之战如火如荼,她做为殷氏祭祀之祖,等知晓时偌大的商朝已灰飞烟灭,那时不知,以为不过是女娲娘娘为不敬之词使招妖幡,命九尾狐祸乱所至,而东华帝君明明知晓人间将改朝换代,大战将起,竟命她去天河,当时怒火欲焚,忿然却发作不得。
——倪君明只是怕她也死在封神之战里。
然而才刚刚生起仇恨,上古诸神就突兀的消失了踪迹,百般寻查也只是得了离开三界的传闻;天庭大盛,对于玉帝王母夺权之态,倪君明不发一言骤然离去;阐教闭门不出,截教覆灭;封神榜上的神仙们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