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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说中了,周老师您可不能怪我乌鸦嘴!”
周群睁大了眼睛,追问道:“什么第三条?”
孙大海笑道:“周老师,你不知道哇?唐川他爸可是有名的烂赌鬼,有时候赌得一个月不着家都是有可能的,有时候赌得裤子输没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就得唐川来还;有的时候手气好,赢了一点钱,那唐川就有几天好日子过。我瞧着他这几天没来,兴许是他爸爸又欠了一大笔的钱,唐川估计又是忙着打工帮他爸还钱去了。要知道他爸借的往往都是高利贷,要是不按时还上,刚开始就泼油漆,过些日子那可就不好说喽!”
周群听得两眼发直,心惊肉跳:“啊?还有这种事?我只知道他们家穷,却不知道唐川还要帮他爸爸还赌债啊”她脑袋里面思绪如麻,自顾自的想着:这个孩子这么要强,肯定不会和其他人说,我前两天又那样刺激了他,如果再发生点什么事,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可就
不行,我得去他家看看!今天一定要见着他!
周群打了个冷战,她飞快的抓起教案,向教室外面冲去,可她刚冲到教室门口又打了个转冲了回来,对孙大海说道:“孙大海,你知道他们家么?”
孙大海看着周群这紧张的模样,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知道,济南路同周村四栋319号。周老师,唐川他不会有事吧?”
周群飞快的记了下来:“不知道,我去他家看看。他家有电话么?”
孙大海笑了:“他家?电话?哈,他家就一个电器!还是一盏十瓦的电灯!!”
周群没再理他,抄了电话就向外冲了出去,身后的孙大海用双手做了一个喇叭,大声道:“周老师,他白天可能不会在家的,他要打工,一般晚上九点多才会回来!”
周群没有听到,心急火燎的拦了一辆的士往唐川家赶,而另外一边唐川则在家里面对着他的三个小弟吆三喝四。
“你,黑子,去把东西给我捡回来!”唐川手里面晃悠着一根白骨头,笑嘻嘻的指着中间的一个骷髅,然后将手里的骨头扔了出去。
这个骷髅一动就发出清脆的骨头摩擦碰撞的响声,怎么都感觉像一个易碎品,轻轻一碰就会散架,可真当它动起来的时候,却是敏捷得像一只狸猫。只见唐川才将手中的骨头丢了出去,它脑袋抬头顺着那骨头一望,两只眼睛红光大盛,身子竟像火箭一样拔地而起,那骨头还没扔到墙上,它却已经手指如勾的扒在了墙壁上,一只手准确的握住了这根骨头,速度快得令人乍舌!
唐川所在的这间房,又小又乱,这骷髅从墙壁上下来的时候,姿势怪异,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盈,手脚极为俐洛,不曾碰到任何一样物品。
唐川从它手里接过骨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将骨头往身旁一个缺了一根肋骨的骷髅身上一插,物归原主。
“古得里奥,我练的还可以吧?”唐川得意的说道。
“勉强吧,鉴于你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魔法教育和训练,虽然有我的引导和帮助,三天能将这三个死灵操纵得比较纯熟,是有点不容易了。”古得里奥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来他究竟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唐川有点气馁,他窝在这个房子里面,不断的将古得里奥一点一点传输给他的死灵之力化为己用,然后用来操控这三个亡灵骷髅。这种情形很像老鹰在哺育雏鹰,将捉来的食物嚼碎了再喂给小鹰。出乎古得里奥意外的是,唐川进步的速度何止是一个“有点不容易”能概括的?简直就是神七上天,一日千里!!
除了尼菲蒂蒂,古得里奥再也没见到过这样一个学魔法的天才!
古得里奥怕唐川志得意满,便没有怎么夸他,但心里面却是惊叹感慨,假以时日,只要这个小子能活上个三五十年,他在死灵法术上的成就一定能超过他!
唐川这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家里面学习操纵死灵。他现在已经可以将死灵骷髅的控制范围增大到一千米左右,也就是说,他可以命令这三个骷髅固定在一个地点,自己在一千米的范围内活动而不用担心它们失去控制。
最重要的是,唐川通过真实之眼,获得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能力,那就是:视野共享。
他可以通过这三个亡灵骷髅所拥有的视角来看周围的事物,换句话说,他就像比别人多长了三双眼睛一样,再也没有了后背死角,周围一切的活动都逃脱不了他的视线。甚至更离奇的是,它们的视野甚至能够保留十五分钟前所看见的任何画面,并且可以任由唐川读取,这像极了三台会移动的摄像机。
当然,唐川并不知道,这是亡灵魔法中的死灵之眼法术。
刚开始的时候,唐川眼前像在看画中画的电视屏幕一样,很不适应,不知道该看哪一个,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主视角都分不清了,撞了好几次墙,摔得天昏地暗。但唐川少年习性,尽管反感那些邪恶恐怖的死灵法术,但他对这个新奇有趣的法术却是倍感兴趣,玩得不亦乐乎,不吃不喝,不睡不休,反复的练着。两天下来,他不仅能够很好的适应同时关注四个不同方位的视角,而且还学会了控制他的这三个死灵骷髅按照他的意志来转移视线。
三天下来,唐川不仅已经不怕这三个死灵骷髅,甚至还给它们取了名字:黑子、刺骨、血光。黑子是因为它的骨头比较黑一点;刺骨则是因为唐川发现它能任意将骨骼延伸,手臂能凭空刺出一把剑;血光则是因为它的眼睛里面红光最是耀眼鲜艳,它的模样也最是可怖。
黑子和刺骨陪着唐川在练法术,而血光则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从窗户处望着外面。
唐川正玩得起劲,却突然在血光的视角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角下经过,他吓了一跳!
那是他的班主任,周群!
她来干吗?
唐川猛的想起,哭丧着个脸,用力捶着自己的脑袋:“完了,肯定是因为我旷课三天的事情,找上门来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装不在家?
别开玩笑了,这几天家里面乒里乓啷的,邻居都听在耳朵里呢,这里住的大多都是老头老太太,平日里啥事都没有,一双眼睛可贼得很,谁人在家,谁人不在,他们简直比附近溜达的小偷还心中有数!
周群只要随便一问,就知道了!
果然,唐川靠着墙壁伸头探脑的向楼下望了一眼,只见周群亲热的和一位老大妈在交谈着,脑袋还时不时的向楼上望上来。
惨了惨了!!
怎么办?怎么办!!
这总共才十个平方米多一点的房间,我哪藏着三个恐怖的骷髅啊?
让周群,周老师看见了,她还不得把我开除,送派出所啊?
唐川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四处乱转。
第六章不速之客搅清平(上)()
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一个相对落后的地方,在那里大多栖息居住着这个城市最底层的人们,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挣扎在社会大金字塔的最底层。东海市的济南路同周村是东海市的老大难,地理位置偏僻,靠着一条污水河,老房众多,改造难度大,交通路旷差得基本上只能单进单出,这里脏乱差得就连城管都懒得来管。
上任市委书记陈政泉来到这里视察的时候,远远的就被污水河的臭味熏得天旋地转,好容易才忍住了没有皱眉捏鼻,强撑着视察了一圈下来,回到家里面居然病倒了。这位市委书记震惊之余,也算个想有点作为的,病愈之后立刻下令同周村进行全面整改,并纳入东海市市容政绩建设工程之中。
同周村的穷人们一个个敲锣打鼓,以为自己从此要过上好日子。可工程刚开工,这通车路修到一半,同周村几个缺心眼的不肯让施工队动他们的铁皮房子,硬要政府给赔偿才肯搬家。同周村的几个光棍无赖,往推土机跟前一躺,指着自己肚子便说道:“有种打这走!”这工程本来就是政府掏钱,算是为老百姓造福,可碰到这样贪心不足的穷人,那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政泉碰到这样的胡搅蛮缠的钉子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又恼又怒,放了话出去:多做思想工作,绝不向这种地痞无赖妥协!
这一来二去的,两边扯皮不下,工程进度就像乌龟一样!终于,陈政泉一年后被省委调到了其他地方,这个工程便成了东海市的烂尾工程,贪心的不仅没讨到安家费,而且仍然还住在这又脏又臭的小地方。
这一来,同周村的人们一个个都死心了,有能耐的飞速的从这里搬了出去,剩下来的,不是安于天命的老人,就是无所事事的混子。在这里,你在人们的眼睛里面看不见希望的神采,看不见生命的光辉,他们溷浊的眼神之中只有得过且过的颓废。
周群两条秀气的眉毛微微的皱着,她手里藏着一块带有香气的手绢,捂在鼻子上,她踮着脚,从地上流淌着的污水稍微少一点的地方像跳舞一样跳跃着前进。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班上的学生居然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这地上坑坑洼洼,如麻风病人的脸,四周垃圾成山,蝇虫四处飞舞,地上污水遍地,几栋歪歪斜斜的四层楼房子像养老院的老人一样,老态龙钟的歪在一起,天空中的各种电线、晾衣服的绳子,杂乱无章的交织着,像一张大蜘蛛网,紧紧的将这里所有的人都网在了里面,谁也飞不出去。
周群站在楼底下,看着四周或坐在竹椅上摇扇乘凉,或蹲在门口洗衣服的人们,她很感慨的想道:他们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气味?不觉得这里臭么?也许,这也真算是久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了!
周群抬头仔细辨认着楼房的号码,可这房子是八十年代的,这风吹雨淋的,早已像一个苍老的妇人,肌肤斑斑点点,又黑又黄。周群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号码早就看不清了,苦笑着摇了一会头。她正要往里面走,去问个路,却冷不防旁边忽然一盆水浇了过来。
“哗”又黑又黄的一盆水,还漂着许多白沫,很明显是洗过衣服的。
周群一声惊叫,吓得像一头小鹿,跳了起来,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皮鞋和裤子。还好,只溅了几滴水,没怎么脏。周群心中不悦,抬起头一看,却是一个老太太端着一个盆,眼神里面充满了敌意,站在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他。
周群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们肯定是对陌生的外来人很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和敌视感的,她正好要问唐川的家,便消了气,笑了一下,走过去,亲切的问道:“你好,老奶奶!请问四栋是哪一栋啊?”
老太太的眼睛昏黄,耷拉着眼皮,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是谁?有什么事么?”
周群也不生气,仍然耐着性子说道:“我是老师,我有个学生住在这里,他叫唐川,您认识他么?”
但凡老人最尊重的大抵是读书人,而读书人之中最受人尊重的就是老师。老太太一听,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个笑,将脸盆放在身后,搓着手,满脸歉意的说道:“哎哟,闺女啊,真对不住,我还以为你是那些人呢,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没?”
周群也笑了:“那些人是哪些人啊?”
老太太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