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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将军就是个罪人,这里所有的血腥,所有的厮杀,所有的残忍,所有的惨叫,都是将军造成的。他要杀死将军,为所有惨死的孩子们报仇。
将军目光呆滞,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关键时刻,他这是怎么了?
原来,刚刚那人传来消息,山南邦已经统一,头领全家已经被处决。
将军守在这里,已经有五年,这是头领给他下的死命令,如今,头领死了,他做的这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这五年,将军看着多少孩子被送进来,然后悲惨的死。他本于心不忍,不肯这么做,但是头领的命令无法违背,因为,他全家的性命都在头领的上捏着。
头领很残忍,为了不让将军的家人与他联系,导致他分心,早就把他的家人全部斩首。头领活着的时候,谁也不敢告诉将军这个噩耗,如今,头领死了,来人才敢告诉他真相。
真相刚刚才得知,却有很多看守和很多孩子即将死,如果真相早来一会儿,这种惨剧也许可以避免。
然而,没有也许。
将军也是人,一直以来,他在权势下扭曲着人性,残忍的苟活着,当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乾坤颠倒。
他实在无法接受,惊愕的瘫倒在地。
这是一个悲惨,血腥,欺骗的遭遇,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
小刀面目狰狞,恶狠狠的,扑过来,要杀死他,他却浑然不知。当小刀的短刀扎进他胸口的时候,剧烈的痛疼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本能的用双握住小刀的,不让短刀再向身体里推进。
血溢出来了,再推进一点点,将军的心脏就穿了。
小刀毕竟还是个孩子,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早耗掉了气力。将军一用力,他就扎不进了。
将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苦笑着道:“报应终究会来的!”
他松开了,不再挣扎,等着小刀要他的命。
小刀茫然了,惊恐万分,错愕不已,刚刚,他以为将军一定会杀了他,没想到将军却松开了。
这是求死的信息,将军想死。
一个人突然听家人全部被斩首,仇人也被人斩首,报仇无望,想死是很正常的。
小刀不知道怎么办,不知不觉的松了,茫然的跌坐在地。他一松,短刀就留在了将军的胸口。
短刀已经插进心脏,再插半分,将军必死无疑。
将军能感受到剧烈的痛疼,他强忍着,对小刀道:“可怜的孩子,你杀了我吧!”
小刀摇了摇头,凶恶地道:“我不杀你,我要你一辈子痛苦!”
山洞里,到处是死人,到处是血腥,到处是丢弃的兵器。他爬起来,捡了一柄短刀,向洞外走,将军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小刀走到洞口,舵与其他孩子已经离,茫茫山野,空旷陌生。他不知道要哪里,只好坐在洞口,望着天空发呆。
一场杀戮,早已让他精疲力竭,他坐在洞口,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慢慢地,他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醒来后,天空繁星点点,山洞里一片漆黑。
夜幕早已经降临,小刀是个孩子,免不了有些害怕。
此时,将军提着灯笼向洞口走来,小刀见到将军,握紧短刀,就要拼命。
将军笑了笑,柔声道:“孩子,害怕吗?你叫什么名字?”
小刀摇头又点头,老实的道:“大家都叫我小刀。”
将军喃喃自语道:“小刀,小刀,嗯,很好,就叫你小刀吧。小刀,我们出吧。”
小刀深怀戒心,摇头不肯。
将军道:“别怕,小刀,你打不过我,我要杀你,刚才已经杀了。我已经厌倦杀戮,只想离开这里,我们放一把火,把这个洞给烧了,外面的世界,过zi you的生活吧。”
将军很真诚,小刀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于是,两人找来洞里所有的火油,浇在地上,然后点着了。
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火光印在将军的脸上,他的脸扭曲着,痛苦着,看起来很吓人。他是个有罪的人,也是个可怜的人。他在权力下卑微的活着,满的血腥,满身的罪恶,又满身的无奈。
终于,大火烧塌了山洞,也烧毁了他的心,更烧毁了他的耻辱和罪孽。
山洞里的东西,将军什么也没拿,只身带着小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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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吕薄冰()
将军出来后,隐姓埋名,给人做苦力,后来攒了一点钱,买了一辆马车。从此,山南邦多了一个赶车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带着一个小孩,四处漂泊,赶车为生。
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贫,倒也很快乐。
闲时将军教小刀识字,练武,与他一起在野地里做饭,走到哪里算哪里。
小刀对他的感情很复杂,非亲非故,甚至充满仇恨,然而,却又离不开他。
岁月荏苒,一晃很多年过了,小刀的年纪越来越大,但是好像长不大,怎么看都像个孩子。
与此同时,将军却一天天老,而且胸口的旧伤时常发作。
虽然当年小刀没有完全扎进,当场要了他的命,却也是伤得很重。将军走出山洞后,也没有找大夫精心治疗,留下了后遗症。
和历十一年冬月,天气非常冷,将军与小刀拉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这是将军最后一次拉客,他即将走完自己的人生。他的一生,是屈辱、罪恶、忏悔的一生,也是可怜的一生。
虽然天气很冷,但这位客人却始终微笑着,笑如chun风,让人很温暖,小刀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亲切。
这位客人正是吕薄冰,他要河洛。
将军与小刀拉车为生,并没有积攒多少钱财,一向很贫穷,艰苦度日。将军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痛疼的厉害,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很担忧小刀的将来。
小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乎永远都停留在十一,二岁。
此刻,吕薄冰坐在车里,将军与小刀并排坐在前面,二人并不话,马车却好像越来越慢。
吕薄冰惊觉有异,忙问他们出了什么事。
将军停下马车,忽然匆匆跪在地上,请吕薄冰下车。
吕薄冰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下了车,见将军跪在那里,连忙扶起他,然后,找了块石头,拉他坐下,询问事情因由。
将军老泪纵横,把他与小刀之间的恩怨往事合盘出。
吕薄冰听完,也觉得诧异,恍然大悟,心原来如此,怪不得二人在前面并坐,却一点也不亲热,二人既不像爷孙,又不像亲戚师徒,很少交流,原来却是这么回事。
将军最后道:“我观察先生谈吐不凡,不是一般人物,小刀与我虽然非亲非故,甚至有仇,但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也算有情份在。如今,老朽快不行了,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甚觉惭愧。这孩子从小倔强,不适合与人打交道,老朽恳请先生代为照顾他。他是个好孩子,会做饭,也识得些字,会点武功,想必不会成为先生的累赘,不知先生可否答应?”
他这是临终托孤,遇见吕薄冰也算是缘分。
吕薄冰本来有事,正想找些伙伴寻找梦想之地,见将军垂垂老矣,满面愁苦,不忍心拒绝,便立即答应。
将军见吕薄冰答应,十分欣慰,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有时候,人一放松,并不见得是好事,将军本是靠一口气强撑着,见小刀有了依托,便放松下来,坐在那突然口吐鲜血。
他吐血不止,很快,他就死了,吕薄冰根本就没有办法。
原来,他内伤淤积,一直强忍着,直到遇见吕薄冰,托付了小刀,免除了后顾之忧,终于支撑不住,驾鹤西。
将军死了,小刀一直坐在车辕上,并不话,也并无悲伤。
吕薄冰遂把将军安葬,带着小刀了河洛。
后来,他在河洛城西买下了一座小院落,暂时住在那里。
小刀从小被抓进山洞,饱尝杀戮血腥,后来又与将军赶车为生,虽然两人并无太多交流,但也算相依为命,马车勉强算是二人的家,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遇见吕薄冰后,算是暂时安顿下来。吕薄冰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又善于沟通交流,常常开导他,他也就慢慢解开心结,愿意跟吕薄冰交流,并时常下厨做饭。
这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在小刀的心里留下了希望和梦想,后来,吹吹也来到这里,小刀更是多了一个伴。
吹吹清楚地记得,冷水寒第一次来到小院落的时候,是吕薄冰带来的,当时天快要亮了,外面正下着细雨,吕薄冰咚咚咚地敲门,把小刀惊醒了。
小刀开了门,吕薄冰与冷水寒共用一伞,正湿漉漉地站在门口,小刀赶紧让他们进来。
吕薄冰让他叫醒吹吹,让二人烧些热水,做些吃的。吹吹睡眼蓬松地爬起来,见吕薄冰与冷水寒浑身滴水,赶紧和小刀厨房烧水,做饭。
吕薄冰进了房间,拿出自己的衣裳给冷水寒换上。
于是,冷水寒暂时也住了下来。
小院落只有三个卧房,本来是吕薄冰,小刀和吹吹各人一间。
冷水寒来了,必须让出一间,吹吹就打算和小刀共住一间。
小刀怎么也不肯,拒绝道:“你别和我睡一间!”
吹吹问道:“那我睡哪?”
小刀道:“我不管你睡哪,反正我不跟你睡。”
吹吹道:“就要跟你睡!”
他耍起了赖皮,和衣躺在床榻上。
“你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跟我睡一间,你找女人睡啊!”小刀急了,赶紧过来拉他。
吹吹才不敢冷水寒的房间,笑眯眯地道:“我就不和女人睡,我就要和你睡。”
他硬是死皮赖脸地与小刀挤在同一张床榻,从此以后,二人无论哪里,都睡在一个房间,几乎是无话不。
所以,吹吹知道小刀的往事,小刀也知道一点吹吹的往事,当然了,吹吹的往事是经过加工的。
小刀实诚,而吹吹是个有点滑头的人,小刀和盘托出,他却报喜不报忧。
这里先不吹吹的往事,他的往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每个人都有往事,有幸福,也有不幸。
人生岂非就是由幸福和不幸组成?幸福也好,不幸也好,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被牵着走,并不能把握。
勇敢的面对吧,幸福和不幸,这就是我们的人生。
吹吹完了小刀的往事,哽咽着,眼睛都红了。
他与小刀的情谊很深,小刀这样,他很难过。
笑三姐想起了吕薄冰,想起吕薄冰曾经过一句话:我们一鸣帮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背后的故事和辛酸,为了梦想,为了希望走到一起,这是一个家,我们都是一家人,拜托你了。
言行历历在目,恍如昨天,那日他活生生,笑如chun风,如今,他却已经入土。
想起这些,笑三姐伤心yu绝,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秒色秋也是因为吕薄冰的吸引,才加入了一鸣帮,吕薄冰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如今斯人已,空留余恨,怎不叫她伤悲。
她也哭了,与笑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