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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用客套。”
陈老汉休息够了,感觉身上缓过劲来,便从床边的被窝垛上起身,道:“你和小鲤在家待着,我去城里一趟,今天是交租的日子,老汉得把欠人的租金交上去啊。”
陈伯走后,关小羽无所事事,便回到院子里慢慢的劈柴,一边练刀,一边思索着日后的该怎么办。
仇,是一定要报的,宓儿,也要想办法接过来。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这两件事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可提升实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和机遇。
另外,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是什么身份也要调查也清楚,黑袍禁锢手段相当古怪,即便是以父亲的实力都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这真是太可怕了,在找到对付黑袍人的办法之前,决不能轻易以身犯险。
关小羽暗中做下打算。
却不料想,忽然当的一声大响,惊得他回过神来。
就见陈小鲤掐着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搓衣板,气呼呼的质问道:“想什么呢你,石墩子都快被你剁烂了,还一个劲的猛砍。”
“啊?”
关小羽急忙低头看去,那块石墩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一堆碎石片,刚刚他沉入思绪中,魂不守舍,手臂却还在无意识的抡刀,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将石墩切的面目全非了。
“抱歉,抱歉。”
他尴尬的赔着笑脸,心中则暗骂自己大意,练刀时候,怎么能分心,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他取出一截树桩立在身前摆好,深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精神,呼吸几次之后,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进入了空灵之境。
青龙偃月刀抡过空中,画了个半圆,刀刃从树桩中快速划过,却在碰到地面之前的那一刻堪堪止住,树桩在短暂的延迟后,裂为两半。
关小羽脸色却无喜色,一次的成功,并不能说明什么,必须要做到刀刀如此才行。
他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的磨练起刀技。
时光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过去了。
天黑时分,陈小鲤露出焦急的神色,独自一个人倚在门框上向外眺望。
关小羽看她的样子,像是有事,便问:“小鲤姐,怎么了?”
“阿爸怎么还没回来,我担心啊。”
小鲤脸上有些不安,道:“几十里地的路程,按理来说,傍晚就该回来的,以往的时候,阿爸也是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可这次天都快黑了,却还是没看到他的踪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关小羽想了想,问道:“陈伯是朝着那个方向离开的?”
“东边啊,”
小鲤一怔,旋即问:“怎么了,你难道想去找他?”
“你是个女孩子,夜晚出去有危险,我去找安全一些。”关小羽说了一句,然后又仔细询问了道路的情况,道:“东边的路有两条,陈伯是走的那条路?”
“靠南边的那条,哎呀,那条路后面还有岔路,一两句话哪能说的清楚啊,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
陈小鲤说完这话,拉着关小羽就走,临走时还没忘了把大门关上。
“啊?”
关小羽本意是想骑着通灵马去找人,赤兔日行千里,找人的话速度快一些,可陈小鲤要跟着一起去,就令他有些为难了。
战马,对于骑士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伙伴,每一位骑士,骨子里都是骄傲到极点的,一般不会允许外人来乘自己的坐骑的。
关小羽也不例外,如无必要,不会允许任何人骑他的赤兔,即便是他的父亲冰帝,也不可以。
当然,宓儿对于他来说,是例外。
“啊什么啊呀。快点走吧。”
陈小鲤担心父亲,没注意到关小羽的神色,直接指着南边的那条路,道:“走这边。”
说罢就率先去了,关小羽在后面跟上。
小路看似不长,但真要走起来,才发现这条路并不短,花了半天的功夫都还没有走到头,照这样下去,恐怕要找到明天早上,还不见得能找到人。
陈小鲤举着火把,脸上渐渐显露出焦急的神色,她母亲早逝,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一旦有事,这个家的支柱就倒了。
心急之下,她眸子出现了隐隐的泪光。
关小羽看着火光照耀下陈小鲤的神色,微微有些不忍,又念及他们父女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犹豫了片刻,忽然道:“小鲤姐,你等一下。”
陈小鲤一怔,还以为对方是尿急了,想要方便,于是侧过脸去不去看他,只道:“你快点啊。”
一骑当千!
关小羽心中默念,手掌在地上一按,地面上龙腾图案闪过,赤兔随即现身,前蹄扬起,凌空踢踏了两下,然后无声的嘶鸣了一声。
第三十五节捕鱼()
“上来吧!”
陈小鲤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就见关小羽已然骑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那马体型庞大,神态丰骏,四蹄生辉,一看便知这不是寻常马匹。
她吃惊的道:“这,这是你的马?从哪弄出来的?”
关小羽没有多说,直接俯身伸手,轻轻将她搂住,稍一用力,便将她抱到赤兔身上,放到自己前面坐好。
“小鲤姐,你只管在前面辨别方向,我驾马赶路。”
近距离感受着身后男生的气息,陈小鲤脸上红了一下,但好在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不太在意这点小事。
于是看了一下路况,指着东南方向,道:“走这边!”
赤兔驰行在江边小路上,这可比一般的马匹快上许多,马蹄倒换之间,两丈的距离就从脚下经过,跑起来就像是风一样。
“啊,你慢一点呐。”
陈小鲤坐在关小羽怀里,只觉得耳边凉风呼啸,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在模糊的夜色中,几乎看不清什么,她急忙道:“跑这么快,万一和阿爸错过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路上遇到人时,我自有办法察觉。”
附近人烟稀少,路虽不宽,但却平坦,关小羽解释了一句,然后放开速度,让赤兔通灵马尽情的狂奔起来。
赤兔由他神魂所化,虽然是召唤之物,但本身亦有灵性,三天没有出现,将它憋疯了,一旦放开,顿时狂飙如电,片刻功夫就驰行出十几里地的路程。
陈小鲤缩着身子躲在他怀里,渐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受,毕竟是男女有别,路途颠簸之中,马背上的两人难免有碰触之处。
对方呼出的热气从耳边经过,令她觉得痒痒的,脸色也浮现出一片羞惗的潮红,幸好是有夜色的遮掩,才没露出尴尬的神情。
关小羽对此并未察觉,只留神路上的境况,看到赤兔马的眼睛亮起光芒之后,立刻放缓速度,朝前方远处的人影喊道:“是陈伯吗?”
陈老汉一瘸一拐的走着夜路,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幻觉,对方再次喊了一句之后,他才惊醒过来,急忙回道:“哎,是小羽吗?”
他一开口,陈小鲤并认出了父亲的声音,急忙催促关小羽快点赶过去,同时心疼的问道:“阿爸,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是谁伤了你?”
看到女儿赶来,陈老汉竟有些大难得脱的意思,抱着女儿痛哭起来,一时间老泪纵横。
小鲤察觉到父亲的异样,立刻擦干了眼睛,问道:“阿爸,发生了什么事?”
“哎,一言难尽呐,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一行三人在夜色中返回。
回到小渔屋里,幽暗的灯光下,陈老汉叹了口气,道:“穷人就是命苦啊。”
陈小鲤端着一盆水,将父亲的受伤的脚放在水中,加上草药,小心仔细的给清洗着,一边问道:“阿爸,到底是发生了啥嘛?”
“这耽搁了几天,没去城里交租金,谁想租主居然换人了,来了个面相凶恶的柳三接管鱼行,说是老汉我故意晚交租金,不想把渔船租给咱们了。”
陈老汉摇头叹息,缓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渔船就是渔夫的命啊,没了它往后咱家怎么活下去啊,我就百般哀求,那柳三却说,想要继续租船也行,只是我以后必须交三倍的租金,哎呀,打渔挣得钱本身就不多,交付完原本的租金,剩下的那点钱只够咱们活下去,哪有多余的去付三倍租金啊。”
说道这里,陈老汉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连连叹气。
陈小鲤却眉头一皱,怒道:“他这是敲诈!”
“是敲诈咱们也没办法啊,船是人家的,”陈老汉说完这番话,瞬间就像是苍老了十岁,脸上皱纹堆垒,喃喃道:“难啊,真是难啊。”
关小羽问道:“陈伯,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做一条渔船吗?”
“唉,你不懂,这附近的俪江水势时缓时急,一般的小渔船在江面上根本就站不住,而大的渔船所需要的木料,铁定,钢架加起来花费的钱,对这个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啊,买不起啊。”
“那您的脚是怎么回事?”
“我付不起三倍租金,就去哀求柳三,柳三却派下人打伤我的脚,把我丢了出来,如今脚上有伤,打渔的时候更加费力,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唉。”
陈老汉慢慢的给关小羽解释了一下原因,越说越难过,他身躯劳累,心中忧虑,疲惫交加之间,便觉得困意袭来,倒在床上,片刻后睡了。
小鲤见状,没有打扰父亲休息,对关小羽说了句你也睡吧,便悄悄关上屋门出去了。她走后,关小羽并未入睡,而是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子。
陈伯的遭遇,说到底都是因为救自己才耽搁了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做些什么才是。
关小羽本想骑上赤兔连夜进城,找到柳三教训一顿,令其不要敲诈陈伯,但转念一想,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柳三长得什么模样,住在哪里,就算进城也找不到人,二是因为自己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万一教训了柳三,柳三若是趁日后自己不在时,来报复陈伯,那样一来,不但没有帮到陈伯,反而把他害惨了。
关小羽念及这两点,所以才压下了进城的念头。
他决定先帮陈伯度过难关再说。
江边的水声涛涛不断,深夜三更天,正是俪江鱼群回溯的时候。
月光之下,关小羽只身来到江边,骑着赤兔通灵马,拎着青龙偃月刀,沿着岸边来回驰骋,寻找鱼群的位置。
他不会捕鱼,但是会打鱼。
赤兔感受着主人的心意,将寻找目标锁定成鱼群,沿江奔跑途中,发现目标之后,眼睛中立刻发出金色的光芒,来告知主人。
关小羽看到坐骑眼睛发光,立刻将青龙偃月刀抡起,刀刃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在即将劈落到江面上时堪堪止住,这份精准的控制力,表明他比之前实力又进步了几分。
刀刃虽然在江面上停住,刃上蕴含的劲气却化作一道宽大的锋芒没入水下,水面寂静了那一刻。
“嘭!”
第三十六节温暖()
缓缓流动的俪江,出现了一线断流。
随着一声大响,平静无波的江面上风云变色,刀锋劈砍之处,江水先是迅速向两边排开,然后急速回涌,汇聚成一条宽大的水瀑,在刀痕处冲天而起。
这片区域内,附近的江水都被这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