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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顿了一下,安赫尔看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睫毛,“嗯”了一声。
费利佩又陪他整理剧目的财务统筹资料,非常耐心,修长的手指持笔翻页的样子赏心悦目,低沉的嗓音又好听极了,能令疲惫的灵魂濯洗一新。
安赫尔腿屈在沙发上,右手翻开文件,边写边算。左手被费利佩托着活动手腕、手指,做例行的复健治疗。
等他从专心致志完成的课目里抬起头,费利佩正望着他,并轻轻在为他揉按手腕。
那一刹那,沉遂黑眸中的自持柔情,顷刻就圈禁了安赫尔。
他要抽回手,却被费利佩的五指交扣住。他们什么也不做,但安赫尔险些要沦陷在不经意的缠绵之中。
睡前各自回房间时,费利佩问:“怎么能让你原谅?”
安赫尔顽劣的一面忍不住又冒头,很强硬地说:“或许让我拿枪逼迫你,在上面做一次,就能考虑暂时原谅你。”
外面灯熄了,只有卧室的柔光灯透出来,费利佩在沙发上端详他片刻,思忖后居然说:“你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安赫尔震惊得懵了,被费利佩伸手带到怀里,跨坐在他腿上。
“——所以也不错。”费利佩说。
安赫尔耳尖发烫,他面对面跨坐在费利佩身前,柔韧腰身被有力的手掌覆着
那人苍白俊美的脸微微仰起,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姿势根本不是自己说的那种“在上面”。
小家伙飞一样跳下沙发,逃回自己卧室,关门之前大喊一句:“国王,你做梦!”
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大魔王,嘴角蕴起些许笑意。
然而世事从无定数,很快就扳回了一局。
周末,费利佩从圣保罗回来,安赫尔不在家,他脱掉外套走进来,随口问管家。
管家:“安赫尔是昨晚的航班,现在应该已经抵达白沙瓦。”
费利佩脚步一顿,眉头蹙起,看着管家。
管家:“……”
“去白沙瓦做什么?”费利佩拿着手机,站在窗边,高挑背影散发慑人寒意。
安赫尔那边有机场播报航班的广播和嘈杂声,他大声答:“上个月就定好的行程,是一个慈善项目……好了,晚点给你打电话,要上大巴了!”
听到“大巴”,费利佩身上的寒意几乎冻结了整个大客厅的空气,这气场太恐怖,管家和佣人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心想小少爷又跑了?
当然,这哄不好、喂不熟、说跑就跑的习惯,都是被国王一手宠坏的结果。
费利佩静默几秒钟,然后转身往门外走,给梅森打电话:“准备航线去白沙瓦,我去接他。”
第35章 囚笼()
抵达白沙瓦机场; 另一位同时到达的基金会志愿者远远就认出安赫尔。
“你和照片上一样完美。”那位志愿者是年轻女性; 过肩金色长发; 十分美丽。
安赫尔与她握手:“珍妮弗?”
珍妮弗对他笑:“咱们先回城休息; 在转往下一个目的地、开始工作之前; 还可以四处逛逛。”
安赫尔是为一个慈善项目而来的,项目关于战区儿童福利与教育。
与儿童教育有关; 但安赫尔不是来当志愿者为孩子们上课的,他任务是访察救助情况,协助宣传; 毕竟他所在的音乐学院是个很好的渠道。
其实做这个项目的慈善基金会,本身有费利佩投资。所以安赫尔也算是为怀特海德集团打临时工了。
珍妮弗友好而活泼:“我想坐大巴回城; 你呢?”
安赫尔:“很好,可以适应新环境。”
这时; 安赫尔接到费利佩的电话; 简单说了几句; 就在嘈杂中告别了。
他们从机场坐巴士,回往白沙瓦城区。
这是一座称不上繁华的城市; 建筑充满宗教特色; 街道上、大巴上的人戴着圆帽; 身穿罩袍。白沙瓦曾历经动荡,至今是宗教氛围浓厚的地区,对外来人仍有诸多限制。
幸而,来白沙瓦只是中转,停留一天; 将要前往其他国家和城市。
珍妮弗并未像当地女性那样用罩袍挡住身体和脸,正因此,她与安赫尔走出机场就一直被人回头看。
“这里风俗保守。”安赫尔有意为她挡住一些目光。
珍妮弗笑笑:“是啊,在街上露出脸就会成为焦点。”
“基金会在这里没有分部,我们需要自己解决衣食住行。下一个目的地,就有基金会的人来接应了。”珍妮弗说道。
安赫尔示意她放心:“住所已经定好,别担心。”
珍妮弗看了一下安赫尔安排好的住处:“啊,是城里最好的酒店,住这里就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了。”
机场回城的大巴不算太新,车里有混杂的各种味道,旁边有不算太保守的年轻人向珍妮弗搭讪,相谈甚欢。
安赫尔对陌生人向来谨慎,因此不插话。但听到珍妮弗随口告诉了对方他们住的酒店,安赫尔想阻止已经晚了。
“听说这里的巴扎很热闹?”安赫尔只好加入谈话,以免活泼的珍妮弗泄露太多私人信息。
年轻人和珍妮弗都点头:“本地的食物、日常风情,都能在巴扎看到。”
巴扎是集市的意思。
安赫尔就与他们闲聊着,直至到达市区,与珍妮弗前往酒店。
下午,他们去过了巴尔缇特古堡,那是一座糅合藏式建筑风格的灰白古堡,俯瞰河谷的时候异常雄浑壮阔,而另一座希萨尔城堡最近不允许进入,于是没再逗留,返回城中。
安赫尔陪珍妮弗前往集市逛了逛,走到一家布料店门口,接到丹尼打来的越洋电话:“宝贝儿,出门注意安全,国王明早就到了。”
“他要来?”安赫尔讶然。
丹尼:“已经上飞机,别怕,他不会凶你的。”
安赫尔挂掉电话,珍妮弗问:“朋友要来找你?”
“嗯,明早到。”安赫尔心不在焉答道。
“那很好啊,”珍妮弗笑笑,拿起小摊上一条艳丽头巾,“安赫尔,我戴这个怎么样?”
安赫尔微笑道:“很漂亮……你要挡住脸?”
珍妮弗像当地女性一样,把宽大的织花围巾搭在肩头,绕一下,挡住头发和半张脸:“被人围观得有点累,等我缓一会儿就把它摘掉。”
安赫尔听得发笑。
及至傍晚,他们与当地福利院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两人带着集市上买的礼物前去。
安赫尔与福利院负责人详谈一番,珍妮弗将基本情况整理记录,后续给基金会提交报告。
“这里情况算不错的,”出门后,珍妮弗对安赫尔说,“算是和平地区,尽管武装冲突偶尔发生,但没有战乱。”
安赫尔有些意外:“我以为你第一次参与项目。”
“哈,那可不是,”珍妮弗摘掉头巾露出脸,张开手臂走在小巷里,她身姿曼妙张扬,引人注目,“我去过一些真正危险的地方,晚上给你看些资料吧。”
夜晚,酒店露台上,珍妮弗把ipad递给安赫尔,屏幕中是录像。
录像都是手持拍摄,镜头略晃动,记录了毒|品泛滥地区的景象,有边境制毒村落,有雨林中的交易据点。
录像还有一段,昏暗旧屋里,一个女人注射毒|品,旁边,脏兮兮的幼儿爬过来看着母亲。
“你去过很多这种地方?”安赫尔问。
珍妮弗点头,脸上神情让人看不懂:“很多。慈善项目也要涉足危险地区,毒|品、战争、贫困泛滥的地方,本质都一样。”
安赫尔没想到,她看起来心思简单,却经历丰富。
次日清晨,安赫尔醒的很早,可珍妮弗比他更早,已经离开了。
她留了一条信息,说需要提前离开处理些事情,过几天直接去摩洛哥会和。
安赫尔想起费利佩要来,下楼到酒店大堂,正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突然看见费利佩走进大门,没穿外套,衬衣西裤一尘不染,身材修长,迈着长腿,直接走了过来。
他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安赫尔顿时有种错乱感,站在原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直到眼前。
费利佩伸手,抬起安赫尔下巴,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完好无损,然后接过安赫尔的箱子,带他走出酒店大堂。
“……早上好。”安赫尔站在酒店外的街边,街上车辆来去,费利佩站在面前,脸庞俊美凛冽,身材完美,就像一位男超模出现在灰扑扑的异国小城,格外引人瞩目。
安赫尔理清思绪,左右看看:“你自己来的?我要去摩洛哥,你……”
“陪你去。”费利佩将他行李箱放进旁边一台车后备箱,示意他上车。
安赫尔习惯性要上车后座,却见费利佩走到车另一边,并打开 了驾驶座门,于是只好坐进副驾座。
“你开车?”安赫尔有点不习惯。
费利佩在驾驶座看他一眼,启动车,驶向机场:“这次没带人来。”
直到机场,往摩洛哥的航线已经安排好,登上私人飞机,安赫尔不可置信:“你真要陪我去?”
费利佩点头,指指桌上托盘,示意他吃早餐。
“这飞机到底去到哪儿?直接回纽约了?”安赫尔心想,如果直接被带回纽约也没办法,总不能半路停飞、跳伞跑掉。
“说了陪你去摩洛哥。”费利佩拿他没办法,给他看航线定位。
安赫尔想,恐怕他还不知道去那里是做什么的。
抵达摩洛哥,安排好的一辆萨博班已经在机场静候,费利佩亲手把行李箱放上车,居然还是由他亲自开车,没带人随行。
阳光正盛,费利佩勾起墨镜戴上,衬衣袖挽至小臂,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启动车子驶离机场。
安赫尔在副驾座,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他们两个单独开车飞驰在陌生国家的公路上,就像寻常人来旅行。
对旁人而言寻常,但对他们来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具体地址,要去哪?”费利佩问。
安赫尔说完地址,睁大眼睛看着费利佩—— 他竟会让我决定目的地?
他们驱车抵达那个偏僻镇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这地方着实不富裕,拥挤房屋组成的村镇,坐落在地势起伏的丘陵之间,淡咖色建筑泥墙和平顶拱门风格鲜明,却也难掩朴素到简陋的事实。
他们那辆黑色萨博班驶入小镇,本就高大的车型更是与这里格格不入。当地人在路边围观,安赫尔一直没放下车窗,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情形。
费利佩将车停在一座院落外,这间院落建在较远的半坡上,独立于镇子的建筑群,一圈围墙显得孤零零。
安赫尔下车,去敲院门,一位中年人开门,打量他和身后那辆车。
“基金会。”安赫尔说。
对方立即明白他是基金会派来的,热情问候。
费利佩关上车门,走过来,摘下墨镜。中年人看他,安赫尔就开口道:“是我朋友,一起来工作。”
费利佩微一颔首作为打招呼,中年人带他们进院子参观。
院内几排平房,也都是红泥墙、平顶高窗,摩洛哥本土民居风格。夕阳照进走廊,不少小孩子跑来跑去,好奇地远远打量安赫尔与费利佩。
安赫尔低声对费利佩说:“我得住在这,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