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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只有耸肩膀,爱莫能助啊。你把价位定死了,再想上浮,不可能了。
汪开河说:“我可以换酒的。去换新的品种。”
凌然只有笑、笑而无语。新品种,口感更差。要不,为什么人们要老陈酒,要陈酿。再说,你一开始定下的受众群,就是低档,现在一下子就想拉起来,可能吗?小家碧玉,就是小家碧玉,你硬要她装成大家闺秀,那是要被人不耻一笑的。
汪开河可是一脸的乞求相了,说:“凌总。就帮帮我吧。这些酒,再不赶紧处理掉,我这个经理,就要下课了。”
郭好的脸上可是滑过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他也听说了,汪开河说过,凌然能把一个白酒做起来,我肯定也能。市场,可不是凭资历。市场要的是对应市场的天资。没有这样的优势,能不能做市场,也能,那就是赚取蝇头小利。
秦广闻来到k市,可是调研了市场,也就想在直销酒店上试一把。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高档酒从酒店撤出的动机。下一步,具体到怎么做,他还没有想好。先撤出阵地,可以迷惑一下s酒的销售代理商。
现在,有供销集团的汪开河来做,秦广闻本是很开心,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销售模式。而且,只热闹了一个月,h酒就全线停滞,再也销不动了。秦广闻对汪开河和那个供销集团失望了。
凌然在静观其变。没想到,变的是这样一个路数。他可是要笑了。本来,以为h酒,会成为一个竞争对手。现在,可以放宽心了。
现在,看汪开河的一脸苦相,凌然能够给到的,就是耸了肩膀,说:“汪经理。你从一开始做h酒,就错了。这副牌让你打臭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郭好在一旁冷笑。他知道,凌然应该是有办法的。
送走了汪开河,郭好提醒凌然,“我俩,是不是可以去吃饭了。”
凌然摇头,“等一会吧。我有一个原单位的同事,说有事急着找我。他没说什么事,说马上就到。”
凌然等的人没到,来的却是陶洋。陶洋来到凌然的办公室,照直不打弯的,说了自己目前的困难,问能不能把之前的那个保证金退给他。陶洋有过算计,要是能把一千元要回,可以去乡下多进二三十件酒呢。
听陶洋提了这个要求,凌然可是一个冷笑,说:“合同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的,你不会没看合同吧。”
“我现在,很困难。”陶洋可是一脸的委屈和苦相。
这时,走道上有了脚步声,凌然曾经的同事,来到了宝伊达公司的二楼上,进了经理室。
原单位的老熟人到,凌然就热情的泡茶递烟。郭好依旧在一旁静静地观察。陶洋没有离开,坐在那,看进来的人。
来人姓张。老张看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对凌然说:“我有一笔存款,今天到期,刚刚取了出来。不多,三万元整。我想把这笔钱,放在你这里。我听说了的,你这里,曾经收了别人的钱,利息比银行的,高多了。”
是这个事。凌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事了。刚起步时,尤其是白酒淡季做啤酒,手上没有钱,找了七八个人,才凑了几万元来做啤酒。那个时候,真的很缺钱。现在呢,凌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人家会认为太牛、牛到不给老熟人的情面。俗话说,有钱大家一起赚。要说收了吧。收来的钱,也还是放到银行去,这中间可就是形成了逆差,也就是,三万元要是放在宝伊达,就意味着不但赚不到钱,一个月还要倒贴一些钱,一个季度一结算,就是要赔掉六七百元。
“老张,情况是这样的”凌然想说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老张打断。
老张说:“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可是呢,我知道你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往大里做。你后面还是要用钱的。所以呢,我把钱先存这里。说实话,要是别人,我还真的不放心。可是对你,我放心。”
郭好在一旁,可是笑咪咪了。这世上,还有这等事。人家不缺钱,还有硬劝人家借钱的。他就默默地看着凌然和老张,看最后,是哪一个最傻。
陶洋可是睁大眼睛。他缺钱,借钱无路。凌然这里,却有人送钱来。凌然还不想要。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他也就愤愤不平了。
第107章 为难()
最傻的是凌然。
凌然心软。最后是收了老张的三万元,开出一张股权单。他是想留老张在这里吃饭的。老张说,“不了。能够把钱存到你这里,比吃你一餐饭,还要开心。。”
老张走了后,郭好哈哈了,说:“凌总。你是财神爷啊。有人这样往你这里送钱。”
凌然摇头,说:“我就怕,这是一个不好的开头。”
陶洋说:“凌总。你不缺我那点钱。是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保证金退给我?”
“这个,肯定不行。”凌然的态度很坚决,没有通融的余地。
陶洋“嘿”了一声,起身,走了。他有了新的打算,去鲍余那,能不能借一笔钱。
郭好看着陶洋愤恨的离去,提醒凌然,“这小子,可能会坏你的事。”
还真的让郭好说中了。这是后话。
这天,凌然在办公室里和郭好说事,他们打算去乡下看看。有一个低档酒的总代理,拿去两个品种,有一个销的还可以,还有一个,就是销不动,有抱怨,说是被坑了。要求凌然过去把这个事处理了。意思很明白,他不想做这两个品种的总代理了。
这时,有一个原单位的同事来到凌然的办公室。这个人,说是同事,其实并不很熟悉,只是见面多点了几回头的那一种。
来人叫夏守福,四十来岁。还没进门,他就把一支香烟捧在手上,直直的一条线走过来。郭好看着,有些好笑,这是哪家的献烟动作,头一回看见。不过,也可以见着,凌然在原单位是做什么的了。
凌然只好起身、身子前倾,迎上的样子,接了这支香烟。他做了一个手势,让来人坐下。
夏守福坐下后,说:“凌总。我俩,在一个单位呆过。”
凌然就接了话,应了,“是的。在一个单位呆过。”
夏守福就笑、笑的很不自然。
凌然就先琢磨了。这位老几,来做什么?想到这里来找个事做?还是
“是这样的。我老早就知道,凌部长是最肯帮人忙的。”夏守福说这话时,身子一直就向前倾着,像是随时要起身,去拿什么东西。
凌然最不适应的,就是这种说话绕来绕去,绕出十万八千里才回头,却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
“老夏。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不好?”
“好,好。我就直说了。我就说嘛,凌部长凌总,最好说话了。”
郭好坐在三人沙发的那一头,这时的胳膊肘儿就支在沙发扶手上,一脸滑稽的看着侧面的这个人。
夏守福这才直起腰,解开外套的两个扣子,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杂志纸包的东西,起身,把这个纸包放到凌然面前的桌面上,说:“这里面,有两万块钱。你先点一点。”
郭好忍不住好笑、笑到鼻腔里有一股响声,鼻涕要笑出来了。
凌然却是装糊涂,抬头看着夏守福,问:“老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在单位,我就反对别人送礼。更何况,你这是送钱。”
夏守福说:“我不是给你行贿。银行的利息,比起你这里,还是低了几点。我想把这笔钱,放到你这里。你也知道,企业的效益不好了。我得四处去刨食。刨一点,是一点。家里,四处要用钱的。”
凌然的手扶额,为难,说:“老夏。我这里呢,现在不需要钱。你把这笔钱,存到这里来,也只是转到银行去睡觉。”
夏守福说:“你把它放银行,比我放银行,要好。”
凌然真不知道,面对夏守福的憨态,是哭,还是笑,啼笑皆非了。话已经说的这样的明白,他却装糊涂。收这一笔钱,就意味着赔钱。
凌然不知道如何把真实情况告诉来人。宝伊达公司现在每天的回笼款,最少也是七八千,多的时候,一天有两三万元。这还不包括齐红梅的操作。她只是拿了几瓶样品酒出去,已经有一笔十万元的款子汇进宝伊达公司的账户。宝伊达公司的账户上,已经有近四十万元款子在睡觉。要不是合同上规定了,凌然真想现在就给一些乡下的小老板们汇款,把那些代销的高档酒款,先付了。
岳峰倒是建议凌然,公司是不是添置一辆车,送货用。凌然没有采纳。他有过更长远的考虑。固定资产的增加,必须实用。开始时,给客户补货,是业务员用自行车,量大些,租车。后来,凌然干脆就租用了一辆面包车,每天下午一点到四点之间使用。也就是说,所有的业务员,八个区域里的补货,在这个时段里。
餐饮业,上午酒店主要忙着采购,安排中午的事。中午和晚上,是上客的时间。这几个时间段上,业务员可以和酒店主谈谈销售情况,却不是补货的时机。只有下午一点后的三四个小时,是酒店里相对清闲的,可以补货。
凌然算了账,自己添置车辆,不如租车合算,还有,宝伊达最后,是不是长期做酒水业务,肯定不会。可能要转向,销售咨询和销售策划是一个方向,还有,他已经有了更大的野心,就是,做回最熟悉的行业,工业制造。
对于业务员们的交通工具,已经把那种除了铃铛不响其它部件都会时不时闹别扭响一响的破车当废铁卖掉了。现在,八个区域的十六个业务员,配备上才流行起来的电动自行车。
为了防止业务员们不爱惜这这些车,全部有偿使用。也就是说,使用一年后,折旧,给他们个人。至于有偿使用的费用支出,是从每个人的业务提成费中支取的。
从现在的整体情况看,凌然已经不缺钱。
凌然没有更好的处置方式,只有把这笔钱往夏守福面前推了一下,说:“这样吧。你先把这笔钱拿回去,等我哪一天,需要钱,第一个,就给你打电话。”
夏守福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凌然没有给面子。他叹息一声后,把这个纸包收进了贴身衣袋里,却在自说自话,“老婆要骂死我了。肯定又要说我不会处人,肯定是早先,把你凌部长得罪了。”
即使夏守福这样说,类似于一个激将法,凌然也只好装糊涂,没听懂。
夏守福很失落的,怏怏不乐的离开了。
郭好说:“凌总。你这就是得罪人了。”
“可不是。”凌然也只能是苦笑。
只能是苦笑。刚起步时,找人借钱,不是没有借到,就是借到的少。借人钱做生意,谁也不放心。没钱时,借钱难。现在,有钱了,人家要把闲钱放到这里,却也是难。真不知道,夏守福回去后,会怎么说呢。
想到这,凌然起身,跟出门去,叫着,“老夏。你回来。”
夏守福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装没有听见。凌然只好叫了全名,而且是声音提高了几度。夏守福这就回头,手指了自己的鼻尖,意思是,凌总,你是叫我吗?
凌然此时,可是无语了。我可是叫了你全名的呀。
夏守福这就折回,跟着又进了凌然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