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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够这样来理解，就对了。”凌然就有了一笑。只是，这一笑，就他自己，都感到假了。跟眼前这样的女人说话，还真的很累。
石琦琦说：“我看了他们两对的。不像是两口子。两口子相处，怎么都那样的眼神？”
凌然就笑了，问：“那你说，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神？”
“我说不清楚了。就是感觉上，不对。”
凌然也就一笑了。外面的寒气，已经很重，在灯光下，可以看见对方说话时嘴里呵出的热气。
石琦琦看向别处，问：“你同颜暮雪离婚了，就没打算复婚？”
凌然没有惊讶石琦琦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单位时，石琦琦被人们私底下传着说的，说她是“老姑娘”，“不开窍的女人”。这个年龄上，快要奔四十的人，还没有成家。据说，谈过恋爱，就因为对方没有征得她的同意，牵了她的手，被她甩起一个耳光。从此，石琦琦就有了所谓的恶名，没人再敢跟她谈恋爱。
可能是家教严格，也可能是生活经历，石琦琦同人说话，很少开笑脸，说的话，也是中规中矩。别人用词上要是不当，她会直接指正的。一般人说话，有几个讲究遣词造句的，更多的人更多的时候，是嘴巴比脑子快。石琦琦同一般人不一样，她说话的语速，说出的话，始终是端着一碗水走路，要求极致到四平八稳。
“谢谢你今晚来看我。”凌然必须说这话。因为，石琦琦能够来看他，肯定是思考了许久，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石琦琦说：“今晚。我来看你，不用谢谢的。”
凌然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同石琦琦说话，真的很累。以前，在单位，他是领导，石琦琦是下属，还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有了这个感觉，他也就反省，是不是像石琦琦所说，他变了。
第179章 好事不好办（）
凌然拿出一张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先是一声叹息。他将在面对一件棘手的事情。想了想，先运气，像练功前的准备。
好了。准备好了。拿出手机，给相关的人打电话。电话拨出后，凌然先是一笑，心中有了祈祷，希望一切顺利。如果这个事解决了，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出现。
“哈哈。你好啊。听说了，你儿子过年时结婚。祝贺啊。哦。对了，你过来吧。分红的钱，出来了。你来拿一下吧。”凌然笑嘻嘻的说了这事。
对方也是开心多多，回谢了后，说这就过来。
“我在办公室等你。”凌然做了提醒，“哦。你把那个凭证也带来。你放在这的三万元，一并拿回去。”
“凌总。你什么意思啊。这笔钱，我用不上。还是放在你那吧。”
凌然说：“你儿子结婚，要用这笔钱的吧。”
“这笔钱，用不上。这是我养老的钱。哦。对了，你不是说红利嘛。是这样的，最近，儿子结婚，我要烦的事多，一时走不开啊。我就不去拿了。你把红利也转成我的投资，还是放在你那里。”刚刚还说就过来的，这会，就改口，说事情多，不来了。这明摆着，是不想把三万元取走。
凌然的头大了，这钱再不拿走，就意味着自己往里面赔钱。这些钱，现在全是闲钱，放在银行里。银行的利息就那么点。他们的钱放在宝伊达却是高出银行利息两倍的。真的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接这些所谓的投资款。可是，当初，不接吧，伤和气。他们放钱到宝伊达时，宝伊达已经做成了联盟代销。可那些人，就是蛮，不放在这里就认为看不起人。现在，好了，这些钱，退回去，有困难了。
肯定要拿走。凌然不能再继续做这种冤大头的事。他想好的话，得用上了。
“老李啊。我知道你是相信我。可我不能再用你的钱了。管理部门查账查到我这里，说我这是变相的集资，要处罚我。你说，你再不把这笔钱拿走，这就是害我啦。”
对方有些吃惊，“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吗？你知道我的为人。要是能接受这笔钱，我反正是在做生意，用钱的。可是，那个处罚，吓人啊。我是找了人，才免了这一次的处罚。要是再被查到，弄不好，我得进去吃八大两。要是那样，你说我，冤不冤啊。”
对方也就叹息了，“你说吧。这事怎么整成这样。我们是自愿放你那的，不是集资。凌总，你看这样，好不好。凭证，我还给你，你就私下里打个借条或者是收条也成。”
凌然说：“不行啊。到时候，我要给你息的。这个，要走账的。我这里是公司。不走账，查到了，发现我体外循环，做手脚，那就是更大的麻烦。”
“那，好吧。”对方可是沮丧到极点的叹息。
凌然安慰道，“我听说，白马公司资金上出了问题。现在困难时期，鼓励大家拿钱出来，渡过难关。”
“不可能的。白马公司，就这样子了。我真也不信他们忽悠。我把钱借给他们？我傻呀。把钱给他们，就是赞助他们大吃大喝。我脑子有病吧。行。不说了。我马上过去，拿钱。听你这样说，还真的不能为难你。”
凌然打出这个电话后，乐了。成，有了这一说，这些放钱在这里的人，应该都可以把钱拿回去了。
想想这事，真的很搞笑啊。创业初期，四处借钱，难啊。有好借的，有不好借的。借钱时看人家的脸色，真的不是滋味。能够借钱出来的，话中伴着话，就是你到时，一定要还我钱。不能借钱的，说的困难可是一大堆。可是，凌然的脸面像是被刀刮了一样。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继续打电话。按照之前试验性的操作，还就把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给解决了。一共有七笔，近二十万元。等到这些人来把这些钱全都取走，凌然就像是卸下一个大包袱了。这样，一年可以节省上万元了。
凌然又想到了一个人。他把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听出是谁了，说：“凌总。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凌然说：“岳峰。你要是方便的话，抽个时间过来，把那批酒的款子给你。这就要过年了。我想你要用钱的。”
“谢谢，谢谢。凌总。你可真的是活菩萨。我在愁呢，这个年，怎么过。”
“好了。你来的时候，不要忘记那个收条。没有那个条子，你拿不到钱的。”
“一定，一定。”岳峰可能是对着电话磕头了。在岳峰想象中，这批货，凌然不压上一年，不会给的。没想到，只是三个月，就把款子给了。太出人意料了。
凌然又拿出一张表格。这是乡下老板们的款子。联盟销售，当初，可是协定了的，过年前，把所有中高档酒的款子全部结清，哪怕没有销售完，也要结账的。
这就要打电话，一个一个的，要对方的账号。其实，在签协议时，上面有账号的。只是，怕是对方账号有变，必须核实。还有，提前打个招呼。款子汇去后，希望他们能够提货的再汇款去酒厂提一批货。
往乡下老板们打的电话，也还是顺利。大多数答应款子到了后，再往酒厂汇款，再提货。也有几个，不想继续做了。凌然也就没有勉强。只是，凌然说了话，希望对方推荐继任的人选。
这，其实，就是一个说法。具体的，还要凌然再去乡下，自己去物色。这也应该归入合作前的资信调查。有些人，就是想合作，凌然还不愿意呢。合作方，要有良好的口碑，要有资金实力，要有销售网络。
凌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既然这几天是出钱的日子，就把应该支付的，全支付了。他打算，给颜暮雪十万元。这些年，颜暮雪跟他后面，挺辛苦的。再说，儿子需要的费用，逐年增长。趁现在手上有钱，多给一些。如果，明年的效益好，过年前，就给上二十万元。
凌然想是这样想了，计划的事情，变数很大。尤其是明年，能不能挣到钱，还真的是两说的事了。但不管前景如何，凌然决定了的，一定会向前迈进。明年，心中构想的大项目，过年后一定要迈出第一步。
第180章 如此境地（）
已经下班，凌然关了院子门，准备回到对面楼上去吃饭。夏红打来电话，告诉晚饭做好了。只要凌然晚上没有饭局，夏红就提前下班，回去做饭。
院子门刚刚锁上，手机上进来电话。原单位的两办主任俞民打来电话，要两箱白酒，问能不能马上就送过去。凌然犹豫了，送，还是不送。俞民在电话里又说、说单位里的人都在说，s酒的口感很好，很上档次。凌然这就答应了，立马就送过去。
员工们都下班了，这个事，只有凌然亲自跑一趟了。他先给夏红打电话，说单位要白酒，先送过去，再回来吃饭，要夏红先吃，不要等他。
打开院子门，从他的办公室里搬出两箱高档白酒。到了巷子口，招停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到了原单位的餐厅。凌然搬着两箱白酒进去时，遇见餐厅大厨古师傅。
古师傅说：“凌部长啊，现在这生意不好做吧。你看这都下班了，你还在外面跑。”
凌然也就哈哈了。
古师傅在凌然的身后，又说了一句，“人家把大鱼都捉净了，你连黄鳝也捞不着了。”
这话，就是直接打脸的节奏。非得这样说吗？凌然也只有在鼻腔里哼哼了。这个餐厅的归属很特别，归厂办管，也就是说，古师傅是两办主任俞民的手下。这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是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
两办主任俞民看见凌然把白酒送来，问：“你就送两箱吗？”
凌然说：“员工们下班了。我一个人，搬不了那么多。先喝着，不够，再送。”
俞民说：“你坐出租车来的吧。多一趟，多花车费的。我以为，你至少要送个五箱来的。”
凌然无语，把搬着的白酒放到墙角下。
俞民说：“你把发货单给我。等报了账，把钱给你。放心，不会差你钱的。这么大单位，现在虽然效益不好，架子在这。”
凌然能不知道这个企业的架子有多大吗？现在听俞民这样说，他也只能是嘿嘿了。
在来的路上，凌然就想到了这一层上。这个单位的效益已经大滑坡，估计这两箱白酒能拿到的就是一张白条。果然不出所料。
凌然只有笑笑了，说：“行啊。什么时候报了账，你把钱交给颜暮雪，让她带给我。”
俞民做了手势，“你就不急着回了。进去吧。你都认识的，前年去南方的江涛，回来谈项目。”
“同白马公司谈合作？”这可是凌然没有想到的。要是这样，能够有项目，把这个企业救活，倒也是一桩好事了。
“进去吧。”俞民可是一片热情的样子。
“不啦。我那边也有客的。人家还在等着我呢。”凌然没让自己头脑发热。
凌然这个人，有个毛病，头脑一发热，会在端上酒杯后，又要说白酒在他那里就是自来水的话。到时，俞民这个滑头，就会顺水推舟，让凌然自己为这两箱白酒买单了。
其实，俞民还就是这样考虑的。来人招待，两办手上已经没了招待费。菜肴嘛，让小餐厅的承包人先垫付，花不了几个钱。白酒才是大头。俞民是想拉凌然当冤大头的。毕竟曾经的同事，俞民对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