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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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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抖着手臂,将那一片叶子揭了开来。

    雨水顺着血花将那一件白衫打湿,顺着流动的雨水看去,有一滩血迹凝固在地表上。

    那一刻,南淮怔住,他做好准备,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才发觉任何的准备都是那般的无力。

    他的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空荡荡的,仿佛失去重要的东西。

    渐渐的,暴雨停了,有一阵风吹来,白衫上飘来了一阵灰烟,灰烟迷了南淮的眼,他紧闭着,将白衫紧紧地攥在手心上。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心里不停责问着:这就是命运吗?我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双眼漆黑的视线中,李若寒的影子若隐若现,他那淡淡的笑容恍若昨天曾见过,那般熟悉。

    “师傅!”

    “他可能已经走了!”

    也不知何时,子言又走了过来,他轻轻搭着南淮的肩膀,或许是见到结果,认了命运。

    看着南淮流落衣角的泪珠,他弯腰欲搀扶起南淮,他想要南淮振作,可南淮却回身推开他。

    “都是你都是你!”

    他的语气充满了怨恨,那双眼睛充满对子言的敌意,也不知南淮哪来的力气,他给了子言一拳。

    那一拳很重,打得子言摔倒在了地上。

    一尘不染的佛衣也被鲜血染红,就像是那一年带着满身鲜血回到寒山寺的老和尚。

    他没有还手,就任由着南淮发泄着。

    南淮似乎还没有发泄完怒气,将李若寒的白衫丢到一旁,扯着摔倒在地的子言衣领。

    “砰!”

    又是一拳。

    拳头沾满从胳膊伤口流出的鲜血,若是换作寻常人,早已疼得昏厥过去。

    可南淮就像是没有知觉,他怒吼着:“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不是佛尊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为什么不出手帮一下他?你就这样拦着我,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一拳一拳犹如雨滴打在子言的脸上。

    不一会儿,那嫩白的脸蛋就浮现起一道道拳印子,两行鼻血止不住地流下,那鼻血有些清,也不知是不是参杂了眼泪的原因。

    “满意了吗?”

    一拳一拳打得南淮气不足息,他重重地喘着粗气,拳头也越来越没有力量。

    “都是你”

    呢喃地说着,又打下一拳,那一拳打在了子言的眼睛上,这一拳,子言真得感受到了疼痛,他坐起身,将南淮用力推开,捂着眼睛和鼻子。

    他们都不想这样,但是伤心总需要发泄。

    不然会憋死。

    就像是被绳子绑着的野兽被寒水淹没。

    乌云渐渐散去,这一片充满血腥的空气被山风吹走。

    也不知道他们安静了有多久,南淮起身,头发凌乱的他眼神也是无神的,他摇晃着手臂,不知是不是在折磨自己,掩盖伤心。

    他翻阅着一具具尸体,有时候,他多么希望这里的一具尸体是李若寒的,起码还能有个念想。

    可是留给他的,只有李若寒生前一直穿着的白衫,白衫有着一股清淡的梅香。

    跟着李若寒这么久,他也知道李若寒生活的许多习惯,忽然,他在一具尸体前停了下来,那具尸体的腰间有一块香包。

    “师傅生前也总是挂着香包!”

    他扯下香包放在鼻间闻着,有些失望,“这不是师傅的香包,师傅的香包是白色的,里面有一股檀香!”

    “这也不是,师傅不喜欢君子兰的香味,因为他总说喜欢君子兰的都是伪君子。”

    “他也不是,师傅不喜欢木制的发簪。”

    “不是师傅,不是,都不是,师傅明明长得很高很高”

    他就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尸体群中,接着他不打算再找,因为他渐渐失去了希望。

    东方,慢慢升起了朝阳。

    一抹斜阳照在他的背影,如此落寞。

    他捧着李若寒的衣衫,一步一步,往西边走,走得很慢,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朝阳照射着遍地的残尸,令人作呕,子言对着大地叩拜一番,忽然,他听见一声“脆响”。

    他发现自己叩头时,撞到了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个盘子,埋藏在泥土中。

    一向喜爱的干净的子言撩起了袖子,他挖着泥土,终于刨出那一张光滑的棋盘。

    棋盘上的棋子就像是定格在棋线上一般,丝毫不懂。

    “这是李公子的棋盘!”子言紧皱起眉头,细细观望,险峻的棋局在他心中泛起了千层的海浪,无法平静。

    “这应是白棋赢!”

    一晚上的暴雨让许多冒险者不得不寻个山洞小歇一晚。

    来这里的冒险者眼睛明锐,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一特点,总能在秘境中找到价值万两的宝物。

    山洞内,有个两人伸了个懒腰,背着满满的竹篓走下了山。

    有中年男人道:“这次出了秘境,应该能换不少的钱,这么多药草,够我们在下等国郡买一栋楼宅,娶个小妾了。”

    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抱着美女在床上饮酒作乐的画面。

    另一少年似乎是他的同伴,只听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下等国郡算什么,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如果能在一处上等国军的国都买一处楼宅,那才叫做是本事,只可惜唉,金子不够!”

    少年叹息一声,觉着不爽,再道:“奶奶的,要是现在有个人给我送宝物上门该有多好!”

    中年男人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山道上衣衫破烂脏兮的小孩说道:“诶,你看你看,那小孩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双眼放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价值不菲的宝物一般。

    少年跟着男人的手指而去,顿时打了个激灵道:“天老爷,那不是南侯国国都皇宫独有的白梅衫吗?那可足足价值一家下等国郡啊!”

第七十七章一件白衫几人泪()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再问:“你你说什么,一件白衫能换一座下等国郡,怎么可能?”

    那孤陋寡闻的摸样让少年觉着不屑,他轻笑声道:“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这白梅衫,早十几年前我老爹曾带我去过南侯国国都,恰巧就碰见了这一件白衫,记得那时候手上捧着这件白衫的还是宫里一位有权有势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人边跑边还嘟哝着若是弄坏了白衫,几座下等国郡都不够赔的。”

    听完少年揭示,中年男女子面露惊讶,再问:“天老爷,这白梅衫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么,居然值这么多钱?谁能穿得气这件白衫?”

    那少年朝着四周看了一看,有些警惕地接着解释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传说中这白梅衫乃使用荒地古兽族的蚕丝配上千年雪山的寒梅制成的,刀枪不入,水火难容,甚至还能抵挡住一次圣境强者的终极一击,你说强不强!”

    男子震惊地咽了咽口水,再朝着南淮的方向看去,道:“这白衫这么有钱,你看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孩,要不我们抢过来?”

    少年露出奸诈的笑容,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

    眼中寒光闪过,杀人越货,在灵山秘境中是很常见的事情。

    灵山秘境无人管辖,地广辽阔,杀了人丢掉荒野,也没人知道。

    两人贼心难掩欲望,从腰间抽出两把镰刀追了上去。

    空荡荡的山道上,回荡着候鸟的孤凄声。

    朝阳映照的南淮,身后残留着一道道血脚印。

    胳膊伤口的疼痛已然麻木,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痛苦的表情,能见到的,是他那失落的眼睛。

    他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前面一处水滩子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他抬起头,看到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中年男子打量了南淮几眼,他那乞丐的装扮让人嫌弃。

    “小子,你手上的这件白衫不错嘛,识相点,给老子交出来,要不然的话,哼!知道这是什么吗?”

    男子话音刚落,就拿着镰刀在南淮的眼前晃了晃。

    刺眼的日光投射在镰刀的锋芒之上,射进南淮眼中,有些刺眼。

    南淮沉默不语,因为虚弱,说不出话,他也不想浪费力气,在一些无用的人身上。

    少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不怕死是不是!”

    “让开!”

    南淮的语气惨杂着一股愤怒。

    这是李若寒的白衫,也是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他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和侵犯。

    少年大怒,被一个小孩如此叱喝,心觉不堪,怒道:“野小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不是,给脸不要脸的家伙,老大,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抢过来!”

    说罢,就见那少年举起手中的镰刀,朝着南淮就劈砍而去。

    忽,东方来了一道金光,将镰刀打碎。

    那股余威从刀柄传至少年的手臂,一阵痛麻感,不能忍受。

    “谁!谁!”少年身体一震,丢掉刀柄,那只手臂伸缩到背后,双目四处张望着。

    少年与男子双双对视一眼,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不知道金光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是那转瞬即逝的危险让他们心有余悸。

    “老大,怎怎么办?”少年问着,却用着贪婪的目光盯着南淮手中的白梅衫。

    显然,两人心里都是同样一个想法。

    金光虽厉害,但是钱财更为重要。

    面前这唾手可得的白梅衫可是价值好几座下等国郡,若是能够抢来,几辈子的生活都将无忧无虑。

    两人咽了咽口水,对视一眼,互相点头。

    只见中年男子举起镰刀朝着南淮的头看去,而少年则是伸手朝着南淮手上的白梅衫抓去,可在刹时,两道金光带着死亡的气息从东方而来。

    那金光似乎比刚才来得更为强大,似乎带着一股怒气。

    一股不容反抗的怒气,两道金光直接刺穿他们的身体,两人瞪大眼睛,身体迅速冰凉。

    他们的鲜血就像是被吸食了一般,一滴也没有流。

    可能是因为那道金光不想让他们那肮脏的鲜血弄脏这片幽美而又祥和的大地。

    他们的气息渐渐停止。

    在他们的双眼闭上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在山道的东尽头,走来了一位十二岁般大的小和尚。

    他们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竟然会结束在一个和尚手里。

    不是说和尚不杀生吗?

    说好的我佛慈悲呢!

    不,所有人都理解错了佛,那些苦苦修佛的人也不明白。

    但是子言明白,真正的佛,杀该杀之人,心中无情!

    他站在南淮身后十二尺,每一尺恍若隔着一年,那一刻,子言忽觉的南淮比他成熟了许多。

    若用佛言说,那便是:心熟!

    南淮没说什么,他见惯人的尸体,在昨晚的时候,他就熟悉了这种气息。

    呕吐多了,也就没有呕吐的欲望。

    他表情冷漠,捧着白梅衫,继续朝着山道的尽头走去。

    秘境有出口,但是南淮不知道。

    子言也不知道。

    消散在夜空的血战化成回忆篇章,留在昨天。

    “白先生还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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