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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笔,既然知道自己是个逃犯还敢出现在这里?真当他傻吗?
“那你为何不走?”寒秋笔深吸一口气,又问道。
“我在等另外一名逃犯,她跟我一起来,自然要一起走,而且她是位美女,城里面都是男的,进去不安全。”南淮说得有理有据,竟让人无法反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雪寒梅容若天仙,百年难见,任谁见了都会芳心一动。
可寒秋笔却有了责骂之意,那雪寒梅虽是逃犯,但放眼天下,谁敢对她不利?又有谁是她的对手?你这不是瞎操心?
“你担心过头了。”寒秋笔说着想要拉起南淮的手往城里进,可一触碰南淮那长满老茧的手时,只觉五指寒冷深彻。
就像是将自己的手伸入了冰块积压而成的水缸中。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猛地乍起,浑身的汗毛更是竖了起来。
南淮用着看待呆子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寒秋笔,淡淡道:“因为这是冬天。”
好有说服力的道理!
似乎没有任何反驳的地方。
冬天的手不是冷的,难不成热得像一团火?
“”寒秋笔,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了?
正当他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冰光从北方而来,速度极快。
天边恢复原状的云雾大阵在这一剑下赫然失色,以为又是敌袭,却不料那冰光穿破云层之后,悬停在了北池郡的上空。
城中休养生息的凌霄军团见之,纷纷朝拜。
无数的北池郡士兵抬头仰望吗,心盛崇拜之情。
在那柄冰剑上,有位女子单脚站在剑身上,纹丝不动,如若静止。
南淮撇了撇嘴,心想派头真大,道:“城里可有上好的马草?”
“有。”寒秋笔点点头。
“那我不进去了,我家的马大哥喜欢吃野草。”南淮留下一句,转过身走向那片被染红的大地后边群山之中。
寒秋笔脸色茫然,满是惊诧,抬头望了望雪寒梅,怎么不是说要等她来吗?现在来了自己却走了?这是在耍他?
他正想追上去,却发现南淮离开的速度极快,没过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了眼前。
无奈,他只好入城。
深夜,大殿歌舞升平,躲在城中的大臣得知战胜的消息后早早地就命人于殿中摆好酒席,等待庆祝大战的胜利。
大殿上歌舞的技女舞姿优美,翩若惊鸿,楚若游龙。
几番歌唱,又如云烟缭绕心头,颇有仙意。
“真当是大快人心啊,这一战。”
有人大笑一声,抬起酒杯猛灌一口,随口又念了几句诗,这才算是安分下来。
殿外的灯笼盏盏行列排开,像极了在那丛林中等待夜晚降临的萤火虫。
大老远的,便可听见大殿之内传来的歌笑声。
渐渐,一阵脚步声如同尖利且吓人的战火声,踏着沉重步伐缓缓传来。
声音细微,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格外清晰。
有人慢慢停下手中倒酒的动作,从壶嘴中流落下来的酒水细长如流,很快便淹没了杯口,滴落在桌面上,却未被人发觉。
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手腕颤抖不断,张大的嘴巴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洞口,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而在他们的视线中,一道人影缓缓走来。
那人一手拿着冰剑,一手拎着长鞭,目色漠然,神情冷淡,仿佛这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提起兴趣。
她走进殿里,第一步踏在大殿地板上,殿内的灯笼仿佛黯淡许多,火红色的笼光全部投射向她的身影,将她那高大而又俊伟的背影拉得修长且美丽。
与此同时,所有人只觉心神一颤,不敢多言。
眼前这人可是曾经亲手屠过一座下等国郡的无敌之人,谁敢乱说话?
不敢反抗,没有异言,于是雪寒梅悠然自得,慢慢走到了郡王的王座上。
她迟疑在前边,没有立刻坐下,正想靠近时,忽听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言:“不不”他想说不可,可一看雪寒梅那只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咽了咽口水,又给憋了回去,垂下头。
“都坐下吧!”
最终,雪寒梅还是坐在了王位上,一剑一鞭放在桌前,立马就有小太监拎着几壶酒赶上来,倒了杯美酒。
众人如释重负,身子立刻瘫软下来,累倒在地上。
寒秋笔此时走来,身后跟随着一群士兵,见殿内这些个大臣惊恐的眼神,微有些不悦,他率人在外边进行生死大战,这些个废柴倒好,竟在这里饮酒作乐?
不过,他们为何这么怕?
寒秋笔微微一怔,顺着那道修长的斜影看去,就见自己的王座上,做着今日那位大出风头的“王尊”。
“愣着干嘛?进来啊。”
听闻雪寒梅的呼唤,寒秋笔扬起一抹激动的神色,年纪轻轻便走在修练大道的最巅峰,身怀圣帝修为的王尊呼唤谁人不喜,但关键的是,她现在跟那位带马吃野草的孩子身份一样。
“王尊。”
几番思量,他还是走了上去,拜了个礼。
雪寒梅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北池郡生死大战本在奔溃的边缘,幸亏王尊及时出现,我代表南侯国衷心感恩王尊,只是如今你我立场不同,就当我本王没看见,还请王尊休息几日,带着军团赶紧离去,免地主城那位太子生疑。”
寒秋笔敬重雪寒梅,不过他更对国家忠心。
从立场上来说,他与雪寒梅乃是敌人。
雪寒梅笑了笑道:“走?为何要走?主城那位太子又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你真当他所发出的天下诏书是真的?”
寒秋笔道:“那封诏书上刻有国君国印,平日里国印专有国君亲自保管,岂会有假?”
雪寒梅觉此人有些愚昧,道:“国君若是甘心让一位愚蠢之人治理国家,又怎会放任现在百姓民不聊生的场景不管?”
听到此言,寒秋笔顿时变了变脸色,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雪寒梅道:“难不成王尊的王尊意思是,国君被胁迫了”
“是,此行直捣黄龙,攻向主城,清君侧,诛妖邪!”
雪寒梅帝气一出,整间大殿瞬间低沉许多。
谁也没想到那位太子竟是胁迫了国君?
众人再想,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那位当朝太子之前可是足足在宫里呆了三百多年不见天日,其岁数比之寒秋笔都要大上许多。
不过,凡事都要证据。
“口说无凭,王尊可有凭证?若是无凭证,我等又怎能不怀疑王尊是为了自己的野心陷害当朝太子呢?”寒秋笔是个老顽固,有些怀疑。
顿时,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迸发出无穷的杀意。
气氛再次阴沉,众人目光沉沉,互相对视在一起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看来看去。
而就在这种焦灼之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圣旨到!”
第三百四十二章杀鸡给猴()
来人正是南烈风,由于一年的颓废,南烈风的战斗力也一落千丈,空有一身临神境巅峰的修为,除了多活个数百年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用处。
于是他就被安排做了这么一个角色。
就像是朝廷上,每日早朝,替皇帝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小太监。
只不过对于时机的把控程度,南烈风更为准确些罢了。
所有人在看到南烈风的身影之后都愣了一愣,谁都知道南烈风乃是前任北寒国的大将军,更是曾经国君以及王尊亦是当朝太子身边的大红人。
只是在一年前的时候,这位大将军举家迁徙,没有目的,没有前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是盛开在南家大院里的那些“白树”,很空荡。
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没有人去寻找这位大将军的踪迹。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在人域消失了整整一年。
可谁曾想这位大将军再一出现时,竟是以这种出场方式,未免太威风了些。
要知道圣旨可是代表着当今国君的权力象征,手握圣旨,便是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巅峰上。
众人目光呆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圣旨,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却百思不得其解。
南烈风不是辞官了吗?
手中又怎会有圣旨?
他举着圣旨,神情庄严,一步一步,在众人眼前来到寒秋笔身边。
“圣旨到,还不跪!”严厉的言语一出,他那常年身居高位的气势让寒秋笔为之一愣。
他转过身,正对着圣旨,双目探出一丝灵气,眼中那份圣旨顿时爆发出一道金光射入他的眼中,金光神圣而又纯净,就像是这世间最为干净的水,而那刻画在圣旨上数百道,价值五座下等国郡的极品铭文更是无法仿造。
“真的是圣旨!”
他双腿跪地,呆滞的众人立即跟上,纷纷跪下,跟随着寒秋笔的节奏连磕三个响头,三声巨响在这大殿之中越传越远,渐渐没了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逆贼雪行以下犯上,陷害我南侯国忠良之士,就困朕于宫中,今日特命南烈风率我圣旨离城,召我南侯国忠良精英,进京讨伐逆贼,清君侧,诛妖邪,不可懈怠,违者,斩立决!”
字字句句如同雷音,清晰地传入所有人耳中。
众人这才明白,一年前发生的怪事皆是宫中的逆贼在作怪。
所谓的国君装疯卖傻,沉迷酒色,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被逼无奈。
年轻一代,堪称惊世之才的王尊叛国也不过是当朝那位太子的龌龊的伎俩。
甚至有可能那位被十国辱骂,背判神域的神师,也许也是
他们只敢在心中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抬起头后,一众人皆看向了寒秋笔。
身为讨伐逆贼大军的第一国,压在寒秋笔身上的担子无疑是最重的。
在接下圣旨后,没有完成讨伐逆贼的任务前,他将成为叛国的逆贼,背负着天下的骂名。
“寒秋笔,接吗?”
当初接下圣旨的时候,南烈风也曾像寒秋笔一样犹豫过,他明白接下圣旨的后果,就像他知道接下圣旨后,将会迎来雪行的追杀一般。
但是那时候他还是接下来的圣旨,因为他做不到视若无睹,袖手旁观。
“接。”
寒秋笔的语气键铿,平静,他起身,将圣旨拿在手中,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意,谁能想到那位国君竟是忍受了这等屈辱。
身为臣子的他心痛。
“既然接了,便没有退路,你可想好了?”南烈风又提醒了一句。
寒秋笔重重地点头,说道:“想好了,这本就是臣子的本分,而且当今那位雪行太子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清君侧,诛妖邪,此事我干定了。”
“不配?你是说?”南烈风的嗅觉极其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话中其他的意思。
“雪行根本就不是国君的亲骨肉,这是北寒国那老贼在我临死前亲口告诉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大变。
当朝太子竟不是皇室的亲骨肉。
这消息要是传到天下,岂不是让万人耻笑?
堂堂十大国之一的南侯国竟让一个外人掌控了这么多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