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鱼筐还在手上,宇文浩把斧子插进筐内,双肩一用力,鱼筐便稳稳的背了起来。
说来也怪,只有八岁的宇文浩居然能够有如此大的力气,就算修炼宗族的内功也让人瞠目,毕竟宇文浩还是一个孩子。
回到家中天已经快要黑了。
宇文浩用力推了推破旧的柴门,哪料那门居然只是上边晃动,下半部分丝毫不动。
宇文浩火大,把肩上的鱼筐卸下,又用力的晃了晃,居然还是只是门的上半部分动。
宇文浩看着有些低洼的门槛里面,心中暗道:“想必是白天雪化开,流进那低洼的处,现在又结成冰了。”
宇文浩怕再用力这门会坏掉,当下思忖道:“也罢!不如翻过去。”宇文浩走到土坯墙跟前。如果只是宇文浩自己翻过这土坯墙,那是十分的容易的,只是还有一筐鱼,这让他好生为难。
“有了,先把鱼筐放在墙上用手扶住,然后自己跳过去。”说做便做,宇文浩一提筐的扶手,双臂夹着筐的底部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
他右手扶筐左手支撑着身子的重心,轻盈的骑到了墙上。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宇文浩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土坯不是很宽如果自己放手的话,那鱼筐必然会倒下,如果自己不放手,自己又很难的调整重心,只能在这墙上骑着。
“只能趁着自己松开筐的一瞬间,自己翻下墙去,然后再接住鱼筐。难度有些大,但也只能这样做了。总不能叫有病的母亲出来帮自己忙吧。”
宇文浩深吸了一口气,重心向墙内移动了一下,左脚正好抬过土坯墙。正要倒下去之时,宇文浩突然感觉墙居然在晃动。
“糟糕!”
哗啦……整个土坯墙带着宇文浩鱼筐一起倒了下去。宇文浩只是感觉手上一痛,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可是那流出来的鲜血竟然让那鱼叉吸收掉了。
鱼叉黑芒一闪,旋即又恢复了正常,这可把本来已经摔的七荤八素的宇文浩吓了一跳。胆战心惊的拿起了那个吸了自己血的鱼叉,居然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宇文浩愣了许久,鱼叉本是宇文浩从黑水湖边拣回来的一把“破剑”。外表像剑,但又有些圆,黑幽幽的,前面还有些锋利,两边无锋,就像长针一般,用来叉鱼最合适不过。
“这也太过离奇了!”七八岁的孩童正是天真烂漫之时,见此异象,居然蹲在地上。研究起那破剑来。
好一会儿,那破剑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宇文浩悻悻的收回眼神,准备安抚一下已经闹腾很久的五脏庙。
看着鱼和土坯混在一起。宇文浩心疼不已,毕竟这是自己一天忙碌的成果。宇文浩把筐内没有沾到土的鱼收了起来。宇文浩自言自语道:“这些就够吃上一顿的了。”
宇文浩推开房门,看母亲还在做着针线活,乐滋滋的拿这一条完好的鱼说道:“母亲。你说这鱼能治你的病,你看我又去黑水湖边上捡了一些。”
柳然见儿子一身泥污,白了一眼宇文浩道:“瞧你那衣服。还有脸,快去洗一洗。”宇文浩这才意识到可能是翻墙的时候没注意把脸弄脏了。呲牙笑道:“遵命!”
洗过脸后,脸上还湿漉漉的,宇文浩解开的发髻披在肩上。调皮的脸上挂着顽笑,眼神中的神采似乎预示着宇文浩今后的不凡。
想到刚刚奇异之事,宇文浩开口问道:“老妈你说‘鱼叉’会吸血吗?”
柳然一怔,修真法器吸血认主这是常有的事情,但修真的法器何等珍贵,怎会落在这穷乡僻壤之间,再者说,修真法器只有修真者才可认主,宇文浩现在连武者都不是,丝毫没有这种可能。
柳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拍了拍宇文浩的头道:“傻孩子别瞎想,快去把鱼给煮了,妈自从吃了这黑水湖的鱼,病情居然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病好了,也就用不着你这个楞头小子烧饭了。”
柳然开心的笑了笑,她知道夫君就是最近这几日归返,柳然并不想让夫君看到她生病的样子。
宇文浩顽皮的一笑道:“不用更好,这些天人家都没有时间读书了。”宇文浩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腻腻的趴在柳然大腿上,“对了老妈,今天上山砍柴的时候居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不会是你给我讲的那些山精妖怪什么的吧!”
柳然有些不悦,心中暗想这孩子整天想些什么东西一会儿鱼叉吸血,一会儿又山精妖怪的,不由假怒道:“快去做饭,休要啰嗦。”
看母亲要发怒,急忙的出屋忙活了起来。
宇文浩擦了擦落满灰尘的灶台,填上引柴。锅中填满水,把鱼洗干净放了进去。
“家中的佐料又没多少了,还得多砍些柴到祁县去换。”
此时屋中的柳然却想着如何回王村的事情。宇文浩的父亲曾经说过,不能让宇文浩在别人的白眼下生活。
可现在自己身上的病,家中的活计都靠着宇文浩自己支撑。这样下去对宇文浩的成长不利。
吃过饭,屋中黑漆漆的一片。“把灯点着吧。”柳然对宇文浩说道。宇文浩从炕上爬了起来,“正好我想练练呢!可是煤油就剩那么一点儿了,可能明天吃饭的时候就得摸黑儿了。”
柳然稍作思考道:“点着吧,明天和王村说上一声,让他们派人来接我们。族长前几天来说永乐居已经建成了。”
宇文浩对于母亲做出的决定很是奇怪,曾经王村派人送东西抑或是来接他们母子二人都被柳然拒绝了,现在居然主动提出回王村。
对于母亲的这个决定,宇文浩还是很开心的。
宇文浩笑吟吟的点着灯,旋即又道:“正好我想练习,苦于没有把好剑。不能总是拿着‘鱼叉’比划吧!”
宇文浩美滋滋的盘起双腿,五心向上,修炼起来。
宇文浩已经练到第二层的顶端,只需实力再提高一些便可达到第三层“龙气外放”只要达到这一阶段便可真正的成为武者,一个神州大陆最为崇高的职业,虽然那只是地级下品。
宇文浩用意念驱动龙之气在体内的经脉中运行,感觉丹田中的龙气越来越浑厚。“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突破了。”宇文浩停在这个状态已经有一个月之久,想跨过这道坎还真的需要费上一些力气。
宇文浩只感觉体内的真气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并且在不断的膨胀着。
“放!”
只见宇文浩全身为一种金色笼罩,发髻随着金色的气势飘荡在空。柳然在旁边为宇文浩的气势所滞。曾经宇文伯昆就有过如此情形。
难道自己的孩子达到他父亲的境界了?宇文伯昆曾经告诉过柳然,金色之气是天级高手才能发出的气势,难道自己的孩子达到了天级?无数的疑问在柳然的脑中闪过。
其实柳然哪里知道这宇文家特有的无论是什么级别只要达到第三层外放的气势都是金黄色了。
“老妈,我终于突破了,我成为真正的武者了。”宇文浩高兴的跳的老高。
此时,院落中正虚空而立着一位黑衣女子,朦胧月色中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又似乎在犹豫什么,只听她自言自语道:“还是告知宗主一声。”
兴汉郡。宇文宗族,密室内。宇文长风眉头深锁,脸上的皱纹深而密,“这万俟家和楚家打得如此火热。究竟是何用意,伯昆在那边可能要吃上一些苦头了。”
玉符再次闪亮,宇文长风不悦道:“又是谁。”
宇文长风将意念深入玉符之中。
“八岁,居然才八岁。这孩子的资质比伯昆还要高。看来这宇文家的宗主之位在我这一脉至少还要三代呀!”宇文长风乐了,刚刚那深密的皱纹居然疏散开来,眼角的皱纹却密了许多。
“传令下去。把柳然接回,撤回所有保护,让宇文浩自己在外历练!对了,把伯昆也召回!”宇文长风明白越是天分高的剑客,就越应该拥有坚韧的意志。
……
风猎猎,沙滚滚,日暮苍山。手中长剑耐不住寂寞的冷吟一声,齐肩长发随着衣角凌乱在空,剑客举起酒囊仰天豪饮,秃鹫不断的盘桓悲鸣。剑客的眼神伸向了天的尽头……
有英雄不爱剑吗?有英雄不爱酒吗?有英雄不孤独吗?七尺青锋竟然留不住自己的妻儿。酒,英雄想到了酒,本就既无知己,又无对手,酒便是知己,酒便是对手。酒入豪肠,酿成七分郎明的月光,啸作三分凌厉的剑气。
那百般的情感流溢在英雄的心底,竟然成就了十分孤独。
“夫君一定会接你回来,一定会……”似乎是只有风听到了这轻喃,但也嘲笑的以为是酒话,竟然打个卷悄悄的溜走了……
“少爷、少爷,好消息、好消息呀!”一个劲装模样的人出现在那剑客的身边,
“不是说过不许来打扰我的吗”那剑客不悦到。
“可是宗主他真的让我们回去”来人热情不减继续道。
“回去,似乎以前我是很希望回去,可现在为了这个宗主的地位,为了宇文家的名声,让我的妻儿在这穷乡僻壤受苦。”旁边的人明显的一愣,什么时候见过名闻天下的河西剑皇如此的儿女情长过。微微一愣后马上道:“小少爷突破武者界限了!”
宇文伯昆顿时一惊,一扫刚才颓废模样,激动的向山下奔去!
不似昨天黄昏,今天宇文浩起的很早。朝阳下的树影班驳又稀疏。宇文浩太清楚这样的早晨了。无数个这样的早晨,宇文浩在这里挥着铁斧。伐樵在这天山脚下。
现在宇文浩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昨天砍的柴还在那个山冈上。最好昨天吓他的那个老头也在,好让他试一试自己的厉害。
不过想归想,经过母亲的说教,宇文浩已经把那声音当作是一种幻觉了。
“一,二”宇文浩自己给自己喊着号子。从前得好几斧才能砍下的树干,现在只消黄光一闪。稍一用力那树枝便咔嚓的一声断掉了。
眼前这棵树已现出垂死之状,正适合做柴禾。宇文浩卷起袖子,暗运铁斧扬起,劲气外吐。铁斧似镀上一层黄金,在空中化过一道弧线,那枯树应声倒下。
倒下的苦树砸在地上激起灰尘一片。宇文浩正得以于自己的杰作。
“小子,你可知你是无格之人。”
这一声来的好生突兀,还沉浸在自己那全力一斧的宇文浩,居然吓的连铁斧都丢下了。忙问道:“你是谁?”
待灰尘散尽,那刚刚枯倒之树的树枝上居然站着一人。与其说是在树枝上站着。到不如说是虚空而立。老者白眉入鬓,逾三尺白发散落在双肩之上,枯槁的面容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我是何人?”老者头望苍天,似乎在追忆自己的往事。
旁边的宇文浩可没有闲情逸致陪着这位素不相识的老者站着,急忙道:“如果老先生觉得不方便说可以不说,小子还有事在身,这就回家去了。”说着宇文浩便要去拖拽那枯树。
老者似乎刚刚从思绪中恢复过来,双目灼灼的看着宇文浩:“这天有天格,地有地格。神有神格,就连这孕育先天圣灵之气的白山黑水都有其格,可是你却没有属于你的命格。无格,则无妄。可以是无妄之喜也可以是无妄之灾。”
宇文浩听的懵懂异常。根本搞不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