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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没听过这号人物,除去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简思远之外,没有出名的了。而当年的简家,早就在一场大火中消失匿迹,也在消失江湖已久。莫不是简思远隐姓埋名后,所生的女儿?
康文嘴角勾着笑意,觉得这江湖啊,越来越乱。不过乱了的好,水太浑了他们才好得利。
“咚,咚,咚——”
一阵急忙的敲门声传来,康文从榻上起身开了门。他望着一身狼狈的鹤鸣,好奇道:“发生了何事?”
“二哥,大哥他,死了。”鹤鸣一脸的悲痛,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颤抖。一定是那两个小子干的,居然敢动大哥,逮住了非得活剥了他们不成。鹤鸣咬着后牙槽,发着狠意。
康文面上倒是平稳很多,他似乎不大相信,脸色还泛着浅笑道:“三弟莫要说笑了,昨日我见大哥还好好的。不可能,不可能。”
“二哥若是不信,随我一同去大哥房里看去。”鹤鸣深知这件事,会让康文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事实如此,他不想隐瞒。
康文嗯了一声,出了房门朝着老大的房间走去。房内被光线照的通亮,倒在地上的人在血泊之中。那人胸口**了一把匕首,脸色还带着惊愕的神情。想必是没想到,杀他的人竟是他熟悉之人。
可惜人死了,也无人告知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鹤鸣别过脸,不愿看地上人的死相哽咽道:“二哥,你看。”
“谁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要大哥的命。”康文眉目一瞪,目漏凶光道。他站在原地,捏着拳头。似乎还未接受这个事实,心中动荡不堪。康文转过身,闭眼哀声道:“还不将大哥入土安葬,还准备让大哥死后都无家可归吗?”
“我会命人去为大哥办丧,二哥你就放心交由我吧。”鹤鸣对着一旁的人使着眼色,示意那人将老大的尸体抬起。
康文离开房间,不愿再看到大哥的死状。当年几人先后被逼上了山,共同商讨后自站为匪。辛辛苦苦将山寨变强,还没来得及安享就先一步走了。
鹤鸣忽然想到江湖上流传的神药,站刻将几人停了手道:“先将大当家的放在后山泉旁。”
说完之后鹤鸣又急忙的出了门,直追康文。他觉得此事,还是有必要和二哥商量一番。毕竟江湖上为这药争的你死我活的人不在少数,光是暗香楼和执剑山庄的人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康文坐在房内书桌前,提笔挥毫。听着有人闯门而入,侧过身望着来人道:“三弟找我还有何事?”
“二哥可知暗香楼内的天山丸,听闻此物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鹤鸣将房门关好,转过身一脸认真道。
提着笔的康文一顿,将笔缓缓放下道:“三弟说的可是灵山相送的天山丸?”
“嗯,现在天下只有一颗。我们虽及不上执剑山庄,但若是将天山丸拿到手也不是不可。”鹤鸣站在书桌旁,似终寻希望道。
眼下明面上争夺天山丸的只有暗香楼一家,但暗地里几家谁也不清楚。暗香楼的十二圣手忙着应付执剑山庄,定然对他们有所放松。若是此时下手,说不定还有机会。
但关键的问题是,谁也不知道天山丸被暗香楼楼主藏于何处?
鹤鸣知道二哥肯定有办法,山寨里最聪明的人就属他了。康文不是不知道鹤鸣的意思,但眼下太多双眼睛盯着暗香楼。且不说他们不知道天山丸被藏于何处,光是贸然行动就有可能损失惨重。
但大哥也等不了多少时日,康文闭目思量着。
总有一个法子,能一举两得。给他些时间,让他想想。思索片刻,康文终是开了口道:“我们先不动手,等到暗香楼自己将药丸送出再说。”
“二哥明说,我一粗人听不大懂。”鹤鸣眉头微蹙着,他们怎么可能自己送出。
再说即便暗香楼傻乎乎的送了出来,执剑山庄的人也会来抢夺。到时,又该如何?
康文翘着他的兰花指,轻笑道:“等到暗香楼意识到自己被太多人惦记了,自然会送出。我们嘛,就先坐山观虎斗。适当的时候,加把火。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还是二哥聪明,但眼下藏于暗处的人实在太多了。二哥放心交给我。我去给他们加点火,逼他们送出来。”鹤鸣这才懂得康文的意思,他怕大哥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为大哥做点什么。
鹤鸣明白之后,也不再多说离开了房间。留下康文一人坐在房内,他在思索着到底是谁动的手?他和老三肯定不可能,唯一的嫌疑就是冒充寨内的两人。
除此之外,谁还有嫌疑呢?
大哥死了,对他又有怎样的好处?!
他们寨子算不上大,但也不小又机关重重。能进来的人屈指可数,出去的人更是微乎其微。谁能随意进出寨子,且还能近了大哥的身?
康文提笔写下几个人的名字,觉得都不大可能。又提笔涂去,在宣纸上画了问号。
窗外的天气好的不像话,万里无云阳光暖的不像话。如若京都的天,也似这般美好就好了。可对于某人而言,天气与否都不再重要了。
太傅府的仲序,连续几天收到景清欢送来的信。心中的那份欣喜,早已出了心扉。也是,等了都快二十年的人,终于是等到了。他怎么能不欢喜,怎么能不雀跃。
仲序完全不理会顾子婴对他的邀请,仿佛此刻的顾子婴对他说已是可弃之人。说来也是,他从未对顾子婴有过任何的想法。即便顾子婴长得倾城,那又与他何关呢?他要的,只是清欢,只有清欢。
所有的接触,都只是为了知道景清欢的消息。而现在,清欢的消息仲序已经明了了。他与顾子婴之间也该恩断义绝。
从此,天涯各路,一别两宽。
仲序坐在凉亭内喝着热茶,目光悠远。自清欢上次一别之后,他再无见过。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他之前送去的书信,可有看到?
景清欢从房梁上飞下,闪到仲序身前道:“序哥哥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清欢?你来了。”仲序望着景清欢,眉眼弯起,整个人都变得柔和的像话。他连忙为景清欢倒了杯热茶,起身放入景清欢手中。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说些什么。
仲序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被人点了穴般。一往情深的望着眼前之人,好似没了边界。他忽然觉的有些失礼,别过脸尴尬道:“你,可饿了?”
“呵呵,序哥哥可真是会说笑。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会饿着。”景清欢噗嗤一声捂嘴笑道,她衣衫随着动作而飘动着,玉手捂住口鼻轻声笑着。
面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双目微微弯起,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就连不着调的风,也败在她的石榴裙下。恋爱中的人,怎能与凡人共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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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重逢的碎玉()
仲序的手足无措,满腔的关心只能化作那悄无声息的风温柔的包裹着景清欢。想必景清欢早已被仲序的呆愣的模样逗乐,仲序的语无伦次更是入了景清欢的心。
景清欢手里捧着热茶,还与他手轻笑道:“话说序哥哥,可否婚配?”
“不,曾。”仲序脸颊带着微红,这句话却不敢还问与她。他从怀里摸着玉簪,想送于景清欢。小心翼翼的将玉簪掏出,低着头望着眼前的人。仲序将玉簪别在景清欢的发髻间,眸中带着些许的眷恋道:“十几年前未送到的礼,今日终是送去了。”
“嗯?”景清欢因仲序的动作而羞红了脸,她半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极其小心翼翼,像是重逢了的碎玉。小心谨慎,唯恐碰到对方的棱角。
仲序将茶杯放在石桌之上,从怀里那了些银两放于她手,嘱咐道:“一切小心为上,有需要只管来找我。”
“还好序哥哥不嫌我,否则我再回京都,都无处可去。哎,十年可变之物实在太多。”景清欢一脸的愁容,她闭着眼叹息着命运。她的一举一动,将仲序的心都捏的死死。
让仲序不知该如何安慰,站在原地的有些木纳。只是那眼神中的忧虑,都打了无数个结。如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情绪,却被仲序压到心底。仲序唯一能做的,就是予景清欢所需。哪怕是被景清欢利用,也都心甘情愿。
仲序轻握着景清欢的手心,极其认真道:“清欢还有我。”
他仿佛不是在说一句承诺,而是他毕生都会做的事。十多年他都这么等了过来了,有何况是后半生。说起来似乎有些窝囊,为了一个女人耗费了自己的前途光阴,他竟做的这般心安理得。
可情若能自控,他又何苦心酸至此。
景清欢侧过脸望着他,轻声唤道:“序哥哥。”
“打扰两位,这是我们尊主送于公子的礼物。说是公子万不可一推再推,她的脾气公子应是知晓的。”白衣侍者将一块木盒子放在石桌上之上,将顾子婴的话待到。
白衣侍者倒是会挑时辰,两人正到深情之处,将这份好情绪全都搅混了。若是旁人,早就大发雷霆,恶语相向了。但白衣侍者却为给两人机会,转身离开。
景清欢挑眉望向仲序,无声的询问着仲序。好脾气的仲序连看也没看木盒,仿佛刚才白衣侍者从未来过一般。
仲序恍然想起还有顾子婴这么一个人,不过眼下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要寻的人,早已寻到了。他与顾子婴之间,两清了。
景清欢嘴角一勾,轻笑道:“既序哥哥被人挂念,我也不好打扰。他日有机会,再见吧。”
“清欢,不是——”仲序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亭内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有些恼怒和幽怨的望着那木盒子,雕刻极其细致完美。却没由来的承担一切的怒火,不过好在仲序属温柔之辈。没将那盒子摔个稀巴烂,也算是它逃过一劫了。
仲序将盒子抱起,进了房内。怕又是什么不雅之图,让他人看了误会。他连忙将门窗也紧闭着,顺时把木盒放在书桌之上。待到一切准备完后,他才缓缓将盒子打开,望着盒子内放着一把铜质的钥匙。钥匙下面压着几张纸,他将纸张翻开居然是地契。
想起顾子婴先前说过要送自己的宅子,没想到顾子婴竟当真了。见到此物的仲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再恼恨,反而是被顾子婴气乐了。天地间怎生出这么个奇怪之人,与常人的思维相差甚大。
依照顾子婴的处事风格,没多嘲讽他几句,倒是令仲序有些意外。顾子婴这只大灰狼忽然夹着尾巴,莫非是要重头做人?
竟连只言片语也未曾留与他,仲序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将木盒藏于柜内,等他日有了机会送还于她。清欢,她,会不会误会什么?
不可能,清欢都不知顾子婴姓甚名谁,更不知她的性别是男是女。怎会误会,生气。仲序提起笔,忍不住写了先前顾子婴给她看过的一首诗。
仙人心幽怜弄琴,顾乐轻拨十九弦。子曰诗云空尽欢,婴婴鸟语引秋风。
仲序的笔落在欢字之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清欢为何不告知我,她近日的近况?莫不是怕拖累与我?这丫头,何时这般的有主意了?”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对着宣纸挥毫着。许是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