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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很长,长到一分一毫都能看的清楚。
十年很短,短到还没有准备好他就要见到清欢了。
仲序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他一定会等到那天,定要穿最得体的衣衫,带最温润的笑意,一身干净去见清欢。告诉清欢,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日日夜夜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女子的心意最难琢磨,万一清欢已不再喜欢自己。他又该如何过下半生的日子?即便如此仲序还是希望能看景清欢一眼,远一点也可以。
让他确切的知道,曾经他深切爱慕之人,如今幸福美满的活在人间。
其余的,他不在乎。
顾子婴搂着怀里的人,闻着他身上的笔墨味。
想必他之前经常提笔习字亦或苦练书法,身上才会沾染上墨水的味道。也不知他为何紧张,将身子绷得如此之紧。顾子婴睁眼双眼,依稀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水滑过。
他,竟是哭了。
仲序紧闭双眸,不敢想象他再见到景清欢的场景。
还没开始,他就已涕不成声。
如若他们不是生在京都,不牵扯朝野恩怨。说不定此刻,正过着男耕女织的平凡日子。如此就好,如此便好,如此最好。
顾子婴掰开仲序紧握的拳头,与仲序十指相扣。如此难熬之夜,她愿陪着仲序度过。
初生的太阳挂在高空之上,点缀着云朵四处飘散。
顾子婴早已换了衣衫,坐在山间。清晨的阳光,带着别有深意的温柔。远处飞来的白鸟,在她的身边盘旋。多日未见,大鸟思念的很。洁白的尾羽蹭过顾子婴的脸颊,连转了几圈后立梧桐枝上。
她坐于石上打坐,吸天地之灵气,品日月之精华。她紧闭的双眸,与天地融为一体。
九天之上的云霄,空洞的可怕。
长古殿内的仲序已从梦中醒来,他从床榻上坐起。脚踩在地上,柔软的触感传来。忍不住低头望着地上的毛毯,上面绣着的图案他看不大懂。似是一只白色的大鸟盘旋于太阳之中,又似是只凤凰。
仲序起身走到书桌前,将揉乱的宣纸展看。越发的确定内心的想法,那人一定有清欢的消息。若不是清欢开口,那人又岂会知晓清欢与自己的关系和重要。
茫茫人海中,清欢一定也在寻他。总有一日,他们会找到彼此,总有一日。
女婢将饭菜布好,热水倒好。打点完一切后,匆匆离去。
仲序简单的洗漱,从怀里将那枚玉簪放在手心。当初一直想送于清欢,此时却没机会。如若还有可能,他想亲手为清欢戴上。他没有多少食欲,吃了两三口便出了长古殿。
这里的人皆穿白衫,除去白色之外,他只在顾子婴的身上见过别的颜色。
那抹嗜血的鲜红之色,他岂能轻易忘去。
此刻的淫贼,又去向何处?
莫不是去向清欢说明,征求清欢的意见。若清欢不愿见他,他又该如何是好?就此离开,重回京都吗?其次呢?找个人娶妻生子,随意应付一生?
仲序忽而又怕景清欢同意,他此刻这般模样,清欢会喜欢吗?
已过十年,清欢是否还能认得出?
仲序心中纠结不已,怕见到,又怕见不到。想诉说情意,又怕打扰到景清欢。关于他们的曾经,怕景清欢忘掉,有恐景清欢记得清楚。仲序忽然忆起,这一切不过都是十多年之前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此刻的清欢,早已变得让他认不出。即便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只要清欢不说明他就不知晓。
仲序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时不时经过的家雀,也无人轰赶它就在阳光地到处闲走。
唯恐见到那个人,逃跑似的走回殿内。他,有何颜面见清欢。脚步声,从殿外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仲序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移动。他怕转身之后,看到的就是景清欢。
没有任何说说话声传来,有的只是顾子婴疑惑的双眸。
仲序对着顾子婴行着礼,眸中带着落荒而逃的怯意道:“昨日情绪过激,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送小生离开此地”
“只要公子所欠债务须得写清,本尊自会放公子离开灵山。”顾子婴也不为难,示意着仲序写下借条。
只要仲序肯写,她自会放他离开。
仲序自然不想多呆,但两万四千两黄金宛如天价。犹豫再三的他,终还是提起笔顺了她的意。
顾子婴从桌上将借条收据拿好,藏于袖中。她从仲序怀里夺过玉簪,对着仲序笑道:“此物算是抵押,何时公子还清本尊的黄金,何时本尊还公子玉簪。”
“你,姑娘休要欺人太甚。”仲序出手想要夺回,可他如何是顾子婴的对手。
即使顾子婴让他九分,仲序都奈何不了。
顾子婴瞧仲序一脸愤怒,嘴角的笑意勾起的越欢。她将簪子别与发间,挑眉耍赖道:“欺人太甚吗?即便是,哪有如何!帮本尊将公子,好生护送回京都。若是有半点差错,也别再回灵山。”
“是。”门外的侍者,躬身对顾子婴行礼道。
侍者对仲序做了个请的姿态,跟在仲序的身后离开了长古殿。
殿内的顾子婴将怀里的收据和玉簪扔在书桌上,随着风一并消失在殿内。唯有余留的微风从窗外吹来,吹卷了宣纸的页尾。
窗外的天蔚蓝的过分,白云轻飘,太阳高照。如此天气,光是看着就让人舒服不已。不知何时,天色将近晌午。原本炙热的光线变得柔和几分,甚至于让人眷恋不已。
知府内的仇慈坐在亭内的摇椅上,身后的两位女子帮他揉肩捏背。亭内的女子为他弹奏琴弦,他躺在摇椅上闭眼歇息。悠闲的天气,悠闲之人。
尤许走至亭内,接过了仇慈身后女子的手帮着仇慈捏着肩膀。累了的仇慈,似是毫无发觉。他闭眼假寐,耳享琴瑟之声。
若是仔细些,就会发觉仇慈的指尖时不时跟着旋律敲着椅子。
亭内的女子去了大半,只留弹琴之人。她的琴艺算不得高明,甚至有些拙劣。
仇慈似是不挑,但他敲椅子的旋律和女人弹琴的旋律不一。
尤许心知他瞧不上,示意女子离开。他坐在古琴前,续着那段曲子。
仇慈从摇椅上坐起看到琴前坐着的人,又靠在摇椅上之上顺口问道:“阿许怎会想起看望我这个老头,而不找刘姑娘诉尽情缘?莫不是言语上得罪了她,被人从房内赶了出来?”
“刘姑娘的闺房岂是我随意便能进的,公公莫要说笑。”尤许低头望着古琴,指尖轻拨。
此琴哪有山庄里的那把不知名的古琴好,不管是它那个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的外形,还是它弦发出恰到好处的琴声。
尤许还记得琴上最末的两行诗,美的让人心惊。
前半句的抚琴难拨伊人美,折花却见蝶起舞。
似是男子对女子的思恋之情,夭折的花怎会有蝴蝶来访。
可见写下两句诗的人,对那段感情的惋惜和坚守。
即便她不再是原来的她,他也依旧不放手。如此深情,尤许看的有些心伤。
后半句的夏不语情深似海,秋不言离别恨苦。
似是琴上原有,那首诗的名字尤许还有些印象。夏言,好似是个人名。
靠在摇椅上的仇慈不知尤许到底何处招惹了刘宛白,但尤许喜欢,仇慈也不想过的多掺合。
感情之事,唯有当事人有发言权。
但仇慈不得不承认,尤许的琴艺是极好的。还有他的手法,加上他生来就是个可人的模样。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被人觊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是谁都懂。他的前身仇慈待尤许,不就是如此吗。
此刻的仇慈,可怜了尤许,也可怜了自己。
曲色中的哀愁似是从天上而来,落入这凡间变的俗不可耐。
再好的古琴,若没有一首好曲,也是可惜的琴弦。
仇慈起身不想听尤许的曲中之音,离开了亭子。
坐在亭内的尤许,依旧在拨弄着琴弦。似是对此曲动了心,深情拨弄。
仇慈一身锦衣华服出了知府家,在街上溜达。喧闹的街市,将他脑内悲壮的琴声去了多半。叫卖声,一拨接着一拨。他随意进了家酒楼,点了两个小菜。
耳边是说书人的话,以及喝彩的叫好声。这类戏说前朝的把戏,仇慈似是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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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反正她又打不过()
仇慈坐在酒楼下独饮了两杯后,听着楼上摔打之声,也见地上摔落之人。声响太大,死相太惨,惹得众人有些惊慌失色。仇慈抬头望着楼上的之人,他眉清目秀手握玉笛眼里皆是调笑。
还没细看来人的容貌,便只剩一抹黑影。
酒楼的小厮多有心疼,抬着死人离开。手段如此残忍,如此似曾相识。楼上无声,楼下有声。沉默片刻后,仇慈的周遭开始低声议论。
“这次死的又是谁?”
“暗香楼之人,这江湖可有好戏看了。”
“谁说不是。”
“你们还是轻声为好,小心殃及。”
“对,对,对。”
仇慈捏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悠长。听着周遭之人从楼下惨死之人走出,议论别门别派。
左方的桌前一位粗糙布衣在身,发丝凌乱的男子举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你们可知灵山已重出江湖,听闻他们的尊主长得甚为绝色。”
“你是从京都听来的传言吧。”一旁的带着纱帽的女子握着手里的剑问道。
小厮对这些江湖传闻,来者不拒。他们的言谈,也恰好给了说书人的题材。
“听闻灵山有一宝,可让人起死回生。”最墙角处的刀客,咬着筷子提议道。
一时之间,大家有把重心转移到宝物身上。
仇慈坐在原地,细细听着就近的江湖传闻。
除了灵山派,暗香楼还有什么是他漏掉的?楼上的人,与仇慈一样细听灵山。
不明灵山为何要在乱世中重出江湖,莫不是要平息这场灾难?
仇慈一杯下去该听的也听完了,起身付了银两离开酒楼。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两个本不相干的地方,却千丝万缕的牵连在一起。
打打杀杀不是仇慈的作风,杀人无形才是他的最爱。
走没几步,仇慈便看到尤许和另一女子立在不远处小摊前说说笑笑。
他不由欣慰几分,这家伙总算是上道,还知约姑娘游玩。仇慈转身回了知府家,召集那些莺莺燕燕从中选出两个容貌最出众的女子留下,其余的打发回家。
如此一来,知府家也算清静了许多。
尤许不喜欢的,仇慈也没有多少眷恋。
此刻的天泛着浅淡的灰,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颜色。连太阳,也都被染灰了。
一大清早的宁九儿便被宁千指提溜出院子,强逼着让她练武。
宁九儿岂敢不从,自家老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她又打不过。
好笑的是,简亦繁的遭遇竟与她惊人的形似。
也不知这两家的长辈是如何思索,前行死活不教,此次又全心逼学。
简亦繁还好些,宁九儿就有些受不住。此刻的她站在后院中,被老爹虐的不分日月。
尽管她无数次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