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过两年,爹需你帮爹送件东西。若是刚才那点三脚猫,东西早就被他人抢走。”宁千指无任何气喘,仿佛方才只是热身。
在他看来,不过用不到一成就已将女儿打败。
若是用上一成,宁九儿岂不是要伤及生命。
天下四杰不是空穴来风,四人除去武功高强,声望和品行亦是数一数二。
此刻的宁九儿内心自嘲,原来是忙不过来。怎会有如此的爹,她的哀嚎宁千指听不到。
不过这也意味着,她可以闯荡江湖。
爹不仅教她习武,还让她去江湖,简直想都不敢想。
宁九儿脸上的笑格外灿烂,似乎心情不错的模子。
她也知,自家本领在老爹面前简直连提鞋都不配,但谁让他是自己的爹。
她不信,再过几年她定能和爹一较高下。
宁九儿回过神来,自家老爹已经离开了。
她忍不住掩嘴笑着,忽发觉今儿天气真好。连那飘零的雨滴,都觉分外可爱。
心情畅快的人,只觉世间皆是美好。
宁九儿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缓解着口渴。她从座椅上起身朝着在走廊去,耳边尽是点点雨声。
似是从天上流浪到人间,只为目睹刹那般的美好。
就如她所期盼江湖那般,心怀憧憬不留余力。
人生不过数十载,若不做喜欢的事,临了岂不是太过遗憾。
怀念梦仰着头,随她一同望着从房檐滑落的雨滴。
“雨从天上而来,落到人间岂不秽浊。”怀念梦难得没有出言讽刺道。
宁九儿转过身,望向怀念梦轻笑道:“许是来时就已思量清楚,不然千万里路程也不敢贸然前往。”
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个不停。却唯有这一刻,两人回到了她们最初的模样。
也不知是谁改变了两人的境遇,让她们的性格变成这般。
墙角处的女鬼悄然望向两人,她幼时可否也是这般模样。
孤零的魂魄,随处飘荡。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无人可寻。
甚至不知她从何处来,更别提她对自己身世的了解。冒雨来此,她也不知为何。
女鬼低着头,望着自己身上破烂的红衣。忆起顾子婴的那抹衣裳,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宁九儿一个转身,女鬼立刻跑的不见踪迹。
也许女鬼已忘了,这人世间谁也见她不得。
怀念梦只觉一股寒意逼来,雨中夹杂着冷气。她连连后退,夹着雨中的匕首凌空朝她的眉间刺去。雨滴也被匕首此成两半,后劲十足的向前刺着。
女鬼瞬间的挡在怀念梦的身前,却不想匕首还是从她的身上穿过。
这种无意识的举措,女鬼也未曾想到。
宁九儿也被忽如起来的杀气惊到,眼看着匕首离怀念梦越来越近。立在原地的宁九儿,上前一步却没能阻止。
似乎下一刻,怀念梦将身葬于此。
莫名出现一人,用两只手指夹住匕首,指尖一挥匕首朝着雨中原路返回。
后知后觉的宁九儿,有些后怕。她不敢相信,就在那一瞬间。
可能,怀念梦就要永远离开她。
无论曾经多么恶语相加,也不过是年少轻狂的胡言,没有真的想要她死。
未曾回过神来怀念梦,头顶冒着薄汗。
谁也不明白,那一瞬间她有多清楚的知道匕首的刀尖离她的额头的距离。
第一次,如此确切的知道生命的脆弱。急促的心跳,在回应着她的感受。
宁九儿躬身向身旁的简思远行礼道:“简伯伯,多亏您及时出手相救,若是表妹她出了差错,我真就无任何颜面再见爹娘。”
“凡事小心为上。”简思远目光望雨滴中的某处,直至鲜红色的血开始在地上的雨水中蔓延。直到陷入泥土里,消失不见。
宁九儿扶着怀念梦回房,望着简思远的背影道:“简伯伯和爹藏在这小地方,隐藏武功不知所谓何事。”
“你一说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姨夫从不教我们习武,偏偏从小练将轻功练得上乘。”怀念梦也不傻,从她来宁府之后,总觉半夜有人窥探窗户。过后,也不见人影。
还有简伯伯和姨夫一相见,便严肃不已。
似乎他们之间,在隐藏着什么。姨夫每次走镖回来后,没见过他笑。
即便是雇主道谢时送来大把银子,也不屑多看一眼,最多应付几句。
虽说宁家不似小门小户,但也鲜少有人如此淡薄钱财。
宁九儿将怀念梦扶着到她房内,方才的人为何想要夺她的命。
莫非也被她的毒嘴熏到,实在受不住也想一招致命。如若不是,怎会有人对一个姑娘家下手。且怀念梦长的花容月貌,旁人怜惜还来不及。
典型的例子,颜忆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宁九儿有时觉得简亦繁对怀念梦偏心的过分,但无奈人家脸美音甜。
即便是脾气泼辣些,也被视作可爱率真。
怀念梦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的细雨。她转过身忽然忆起什么,对着宁九儿的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能是宿敌的心起,不愿与他多言。
女鬼飘在怀念梦的桌前,眸里柔情一片。
她担心的望着怀念梦的眉间,似乎方才的匕首被刺到了一点。
细雨水从窗上打进,溅在桌面。
宁九儿关了窗户,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细雨道:“简伯伯说的对,小心为上。”
“恩。”怀念梦手里捏着的笔,不知为何放下。
她望着宣纸上的墨汁,听着宁九儿关门声。一切总都有解释,被人当做目标也需理由。
她自出生起,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未曾见过。稍年长些,就跟在姨母姨夫身旁。
他们说的任何,她都信。
即便有时和宁九儿闹得不可开交,姨夫还是偏向她的。
简伯伯也是,有了好东西也先送于她,然后才是宁九儿和简亦繁。
这般极致的宠爱中,怀念梦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似乎关于她有很多的未知,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她查过宁家族谱,姨母根本没有姐妹。那怎么她的有从何而来,他们为何要掩埋自己的身世?
许久也未曾向自己说明?
女鬼听着窗外有动静,立即警觉。她飘到窗外,望着颜忆小心翼翼的敲着门。
停了片刻后,门才被怀念梦打开。
颜忆朝着房里四处望着,立在门口迟迟不进道:“宁叔叔说,再过两日,你便要与我一同前往边境。”
“莫要说笑,姨夫岂会让他亲外甥女离开宁家。”怀念梦侧过身,望着颜忆探着的头道。
这种玩笑话,她定然不会信,更不会放在心上。
她在宁家已待十几年,完全将这里看作是自己的家。
这十几年姨母姨夫将自己视如已出,怎么会忽然将她赶出家门?
一旁的女鬼也听不太明白,弯弯绕绕的着实复杂的很。
skbshge
第32章不幸中的万幸,万幸中的不幸。()
颜忆恐怀念梦生气,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发火,才敢走进了房内。
他坐在桌前,向怀念梦说明道:“具体事宜,我也不知晓。听简伯伯之意是怕宁家已不太平,你若再留在此地怕是有性命之危。”
“宁九儿可去?简亦繁可去?”怀念梦质问道。
如若真觉宁府不太平,又怎会让她一个人离开。
她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姓怀名念梦。
颜忆给自己倒了杯茶,听着窗外漆沥的雨声道:“他们不去,就你我。”
具体的情况他也不知,不过大人总有他们的一套说辞。
作为晚辈,面上总是要乖乖听话。
颜忆不断的开导着她,希望怀念梦莫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听得出,两家将她的命看的多么重要。若不是,他还以为怀念梦是宁家的女儿。敲打窗户的细雨,好笑的回应着。世间人皆爱自寻烦恼,专喜损人不利已。
不明真相的宁九儿,还在琢磨着秘籍。
她脑里已经将整本书背下,闭着眼也能默背出来。方才发生之事,越发让她感受到能力的重要性。
她必须加快步伐,今日怀念梦明日可能就是简亦繁。
若是以后,有人再对自己的父母大下杀手,她宁九儿又该拿什么来保护他们?!
这世间谁也靠不住,谁也靠不稳。
坐在床榻上打坐的宁九儿,想的很远。可能过于居安思危,忘了她的年龄。
现如今,她也不得不这么想。总喜欢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怎么能坐以待毙。
这一次,宁九儿决定认真的和梦里的墨迹小人一较高下。每次从梦中醒来,她就如脱胎换骨般。武功提升的异常之快,虽然后果也不堪设想。
但为了那些她在乎的人,宁九儿情愿一试。
如若是有朝一日,她死于梦中。也好过她眼看着在乎的人,一个个死于她面前。
悄然经过的时光,不给任何人话语权。它专制统治着每一寸时间,一分一毫都不愿匀给别人。
灰蒙蒙的天,也分不清是夜,还是即将要突破地平线的黎明。
高山之上的长古殿内,琴声却盖过雨声。丝丝紧扣心扉,乐声紧抓情意。
山脚下是被冷落的尤许,他坐在榻上望着窗外面露愁容。
他都忘了算,已是多久未曾见过仇慈了。每日食不下咽,担心着仇慈的安危。
此处的人待他客气,好吃好喝相送。穿着华服,享受尊贵。
尤许却心中多有不自在,他的心早已不在此。
每至傍晚,尤许常在门口徘徊。像是妻子等待丈夫回归一般,若是晚回了就如他一般担心不已。开门的吱呀声响起,一身的衣衫被淋湿之人走进房内。
仇慈甩着衣袖抖着身上的雨水道:“我来看看阿许,没曾想搬了地,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快换件衣衫,染了防寒可就不好了。”尤许翻箱倒柜,拿出一件与他体型相称的衣衫塞于仇慈手中。
他连忙出了房门,吩咐着小厮准备浴桶和热水。顺手拿着毛巾,帮着仇慈擦着头发。
尤许不愿碰触那张假脸,那是他们不够坦然的象征。
仇慈伸着懒腰将外衫褪去扔在一旁,穿在里衣坐在榻上。
一路赶来,也未曾发觉。许是这秋日带来了寒意,差点将雪花一并带来。
尤许坐在他身边,细心的帮他按摩着肩膀道:“这几日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让你如此难以割舍?”
“阿许莫不是怨我?”
“山庄与皇宫的待遇相差无几,我又岂会埋怨。”尤许拐着弯,避开他的话。
心里着实有些埋怨,怕是自己习惯了他的好。
又怕仇慈将他抛于这山野之间,拿着金银去享受自在。
尤许也深知,自己的存在究竟是有多鸡肋,无用处也无价值。
仇慈说过的誓言,还历历在目。
但尤许不想让成为他想弃又懒得弃之人,却也不想打破沙锅将仇慈的所有都摸清楚。
人一旦软弱了,连骨子里也硬不起来。
小厮将浴桶抬进,热水填满。
尤许跟着小厮一同离开房间,让他安心洗完澡,好生歇息。
立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