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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仪使将怀里的丹药拿出,却不是顾子婴赠予他的天山丸。
他将药丸塞于老太太的嘴里,用指尖将药丸引入老太太的丹田之中。朝着老太太的胸口一拍,霎时老太太又开始吐血。
左仪使望着淤血已除,打开门对着知府道:“令母的病,小人已治好,诸位可进门察看。”
知府跑进房内,先是看着床榻边的一堆血迹。
他眉头微蹙,又望着老太太从床上坐起,眼里比先前精神许多。
此人真乃神人,救了老母他定要好好答谢。
知府和老母寒暄几句,出了房间对着左仪使躬身道:“谢公子救老母之命,好处要求尽管提。老夫能满足的,却不含糊。”
“大人说笑,方才用的是我灵山起死回生的天山丸。普天之下唯有三颗,现已剩两颗。小人别无所求,但求此事万不可被他人知晓。”左仪使望着房内的奴仆,以及刚刚经过的女婢道。
知府连连答应,心道他今日真是好运当头。灵山什么的他不知晓,但三颗,两颗他还是能听得懂。
连忙命人为左仪使送来几箱金银,好生护送他离开。
知府本以为此事只有他知,只要他不说天下便谁人知晓。却没曾想,府里的家丁一传十,十传百。竟是将灵山的天山丸传的越发神通,版本也越传越离奇。
从刚开始救知府之母,演变成了救当朝公主。
天山丸从三颗变成了两颗,灵山也被传成了神山。
而江湖中也被灵山重出江湖之事,搞得沸腾不已。
要知道灵山不理世俗已有近千年之久,他们潜心习武,身怀绝世武功。是所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地。如今重现世间,他们也有了机会。
只不过谁也不知灵山身在何处,大家纷纷猜测。偏远之地,也略有耳闻。
稍远的凤阳县内,也传的纷纷扬扬。
宁府内的宁九儿伸着懒腰到后山废院集合,没曾想竟有人比她先来一步。
而且还是三人!
百里川几乎和宁九儿同时到达,也被忽然多出的三人搞糊涂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除了宁九儿之外,还收的三徒儿,心绪也就平缓下来。
百里川和四个人都交过手,也知他们的武功如何。也恰好省去先前的基本,直接教招式。
百里川从地上拿起树枝道:“你们几个先绕着废院跑三圈,醒醒神。”
四个人排成一列,打着哈欠绕着废院跑着。
宁九儿脑内也逐渐清醒,跟着身前的人停在老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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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故人之友()
百里川伸着懒腰犯困道:“你们且仔细看,为师只做一遍。”
他话音刚落,捡起地上树枝开始挥舞起来。四人只见百里川的周身似乎有一个飓风,他手里的树枝仿佛是飓风的源头。
先不说招式过快,根本记不来。单是那速度,他们也看不清。
宁九儿脑内却大概有了轮廓,在她的眼里百里川的招数仿佛慢了下来,还似乎越来越慢。
每一招她都能看出漏洞,也不知是因那本秘籍因祸得福,还是她真学到老头真传。
百里川的动作收尾,回到原处望向四人道:“徒儿们可看仔细?”
“没有。”三人齐声道。
唯有宁九儿未曾发声,老头有些纳闷难道她已经学会?
百里川对着颜忆道:“你做一遍,为师瞧瞧。”
“徒儿刚才真没看的太清。”颜忆毫不谦虚道。
他从地上捡起树枝开始学着老头的样子。虽然招式错处太多,但勉强开头和结尾正确。
三人一人练一次,到轮到宁九儿之时。她拿起树枝,和老头的招式完全不一。
树枝灌注着她的内力,招招破着百里川的招式。看的百里川眼前一亮,这丫头真当是练武奇才。
跟着他才不过几日,就能化解最初级的套路。
宁九儿将树枝收于身后,挑眉望向百里川道:“师父可否与徒儿一比。”
“好。”百里川手一挥,掌心多了根树枝。
他没有变换原来的招数,迎合着宁九儿拆招。两人竟不分上下,实力相当。
只不过一个有意,一个无意。
百里川似乎从宁九儿的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他的身形转瞬即逝,躲避着宁九儿的攻击。
宁九儿瞧着老头无心比试,也点到为止。观战的三人,似乎看的不尽兴。
简亦繁也没曾想宁九儿的武功已如此之高,难不成她试练了那本书?
成效如此显著,简亦繁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世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生怕她走火入魔。
怀念梦也跃跃欲试,站在一旁两眼发直。
颜忆看了怀念梦一眼,好笑道:“循循渐进。”
“姨夫要是知道宁九儿偷摸学武,不知会如何收拾他。”怀念梦勾着嘴角说笑道。
宁九儿瞬时朝怀念梦翻了个白眼道:“你也就会这下三滥的招数。”
简亦繁被两人的对话逗乐,她们的吵嘴模式一开启就难以停下。
百里川摇着头,后退三步离开两人的战线。
两人吵完就开打,不过她们全然不用内力和招数。只是凭着一股子的蛮力,倒也一时分不出高低。也不能说一时,是十几年都分不清。
颜忆和百里川不懂宁九儿为何偏偏和姑娘家计较,唯有简亦繁知道缘由。
劝也劝了十几年,嘴皮都磨干了,两人依旧我行我素。
无论是吵完还是打完,隔天就和解。
有时甚至更快,转眼之间,防不胜防。
起初颜忆还觉着怀念梦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可越是相处久了,发现她个性有些过激,有仇必报,脾气火爆。
说来也逗,怀念梦跟谁都能好言相说。独独一碰到宁九儿,就像是点燃了炮仗一样。
作为他们的师父,在旁看着两人对打的百里川不由汗颜。
两人就如八岁小儿一般,啃咬拽全都用上。
宁九儿推开怀念梦,揉着耳朵吃痛道:“回回都同一个地方,也不知换个花样。”
“谁让你耳根子软,欠揍。”怀念梦揉着肩头,这家伙是属狗的吗?
幸得两人此次小打小闹,伤的都不重。
简亦繁心想宁九儿柜里的药已用完,改日还得再存上几瓶,免得以后落了疤痕。
宁九儿在简亦繁的角度来看,也是个姑娘,只是这个姑娘有点野。
但比起怀念梦的秉性来说,已好的太多。
赌坊和喝酒,简亦繁选择后者。两人沾亲带故,却偏偏不能好好相处。
宁叔叔和周伯母都无可奈何,如何劝说也是无用功。
怀念梦走到百里川面前,非要让他亲手教。而宁九儿则是教简亦繁和颜忆,两人也是学的飞快。
夜色将至,空中的一轮明月已挂在半空。
百里川却被怀念梦缠的离不开,功力非要和宁九儿持平才罢休。
一到夜晚,百里川的酒瘾就上来了。
但身旁的人压根就不放他离开,无奈之下他将那套剑法重新放慢下来,手把手的教着她。
宁九儿练得差不多,就溜出废院。
其后跟着颜忆和简亦繁,练了一天的两人也筋疲力尽。
废院里只留有怀念梦和百里川,在月牙下挥着招式苦练着武艺。
宁九儿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去了,谁知刚一进入梦乡,那不着调的墨迹有蹦了出来。
她实在是累到不行,心道,小爷我就不能好好歇息吗?
练了一天了,在梦里都不让我舒坦。
欲哭无泪的宁九儿,又开始了和墨迹作斗争。宁九儿发现这小东西比昨日强了一倍,她心道不妙。
若是长此以往,她斗不过这小东西岂不是再也醒不来。
宁九儿心有余悸,见她不动黑墨迹也不动。
彼此互相僵持着,仿佛一面镜子一般。盘算着解决办法的宁九儿,想着要不和老头明说。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若是单抗的话早晚会出事。
她的目光重新望向黑墨迹,也不知今晚要斗到几时。
指不定一晚都不能安睡,跟这个小东西斗一晚。
睡梦外的宁九儿如往常一般,但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周边的一切。
听得到窗外蝉鸣虫叫声,也感受到月光从窗户照过打在她微光。
但她却偏偏醒不来,全身都像被定住了一样。
无奈之下,只能和墨迹开展一系列的比武。她遗憾的发现,昨日用内力攻克的方法,对这小东西没用了。
宁九儿真想大呼一声,苍天啊,你这不是整我吗。
墨迹小人安然无事,她却精疲力尽。
宁九儿努力寻找着墨迹的弱项,第一次它怕拼尽全力,和自己同存亡。
那么这一次会是什么?
宁九儿和墨迹兜旋,她已没了誓死一拼的力气。只能等待体力恢复,老头教她练武时,发现那些招数都不自觉的放慢。
想必不是老头的功力减退,而是经过那晚后。想来,定然跟这东西有关。
宁九儿干脆不理会它,盘腿于地。
用心眼去感受周围的存在,就好像是她在睡梦中能感受到房间内的动向。
宁九儿透过墨迹发现,它墨中间有一根白色的线头。宁九儿心想,这就是今晚的破绽吧。
她从地上站起,墨迹也跟着她移动。
宁九儿嘴角勾着笑,迅速转到墨迹的身后,拽着那本墨绳。瞬间墨迹消失,她的意识也逐渐回笼。
她全身酸痛不已,这几日被这家伙弄得连觉都睡不好。
稍累点的她,躺在床榻睡的格外踏实。
隔日的阳光将她唤醒,肚子饿扁,坐在床上大吼大叫。终于引来了人,还是昨日的女婢。
宁九儿不用说什么,女婢就把她要说的都准备好。浴桶被抬进,热水已填满。桌上的饭菜也准备就绪,女婢将干净的衣裳放在浴桶旁,随着家丁们离开而离开。
宁九儿就差抱着那位女婢大哭一声,真是我救命恩人啊。
而远在灵山的长古殿内,女婢已帮顾子婴穿好外衫,系好腰间的衣带。
顾子婴额首望着从窗外透过的阳光道:“左仪使可归?”
“禀尊主,已归。”跪倒在地的白衣女婢回道。
顾子婴恩了一声,两人便齐齐出了宫殿。
立在殿门前的那抹紧裹与腰间的红衫,似如九天之上的一束火苗。
顾子婴嘴角勾着动人的笑意,眉眼似糅入了千年恶妖的邪魅之气,落在在凡尘之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
她眉间一挑,穿过走廊。脚步缓慢,四处闲逛。
却被刚出侧殿的尤许,恰巧碰到。他愣在原地,痴迷于那人的五官。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比他在后宫之内看的妃子们还要美艳三分。
一时之间,也忘了言语。
他就立在原地,痴痴的望着顾子婴。
尤许的举动倒是惊了跪倒在地的人,他们不吭一声等到这尤许的死期。
顾子婴双眸微微一弯,盛着笑意。
不动声色便已勾走尤许的三魂,更何况她现在一步步逼近。
尤许的脚下仿佛被粘住,动也动不了。
顾子婴侧过身望了望旁人,轻吐四字道:“关进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