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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吩咐下去,予取予求,不收分文。
她存的是拍好冯三保几个兄弟马屁的小心思,吩咐完了,就被两个丫鬟的窃笑刺激的回头去打,闹累了蜷缩在床上傻傻的看着屋顶横梁。公孙娘想起冯三保今天看自己火热深沉的眼神羞喜不已,又怕自己出身青楼,来日他为公侯,等自己年老色衰时可会负心?
想到心慌,伸手摸出枕下宋琬言推荐的上官计,翻身就起,挑灯夜读不休,佳人闺房内,壁上一柄利剑仿佛感染了主人豪气,在匣内微鸣。
而就在此刻,远在高公府内已经睡下的冯三保忽然惊醒,险些滚落了床下去。
因为刚刚在梦中,他被宋明历那厮包藏祸心,灌醉了塞了酒娘被内,正迷迷糊糊时有冷风吹过,窗户被撞开!是公孙娘提了三尺青峰要来阉了自己捂住下身的冯三保心惊胆战的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神色忽喜忽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天才亮。
邓海东爬了起来也不去管李希平和宋明历,一个人就先出了公孙楼,裹上风帽带着拓跋山一起,揪了李东儿问宋琬言家在哪里,心急火燎的要去门口看看,然后再去高公府上就是。反正宋琬言家就在永平坊,绕路也走不上多远,那两个人都听他的,于是三个人踏着冷冽的青石就慢慢走去。
沿途在永安渠边的大通坊内吃了早饭,胡饼卷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拓跋肚大,一个人吃了五个还不饱,邓海东也差不上多少,可怜李东吃了一个就撑的翻白眼,崇拜的看着三爷赞叹不已,邓海东啼笑皆非的骂道:“你这厮嘴这么甜干嘛,怪不得希平兄就喜欢你。”
李东眉开眼笑,给他添汤,邓海东吃到热了卸了帽,边上拓跋山是邓海东干嘛他干嘛,于是两片青皮醒目。
而那饼店其实是给附近一带的百姓吃的杂食铺,往日最高贵的客家也就是些中下商贾,店主从没见过自己店内,来过这样魁梧的两条汉子,一色的青皮光头,面目倒不凶恶,一个俊秀一个憨厚,昨日龙庭上的虎子扬威谁不晓得?
他一琢磨还不知道这是谁吗?
而这店主还是突厥后裔,本就和柔然有祖先仇恨,看了赶紧连番的主动送来羊骨羊汤,还壮了胆子来冷冷看看拓跋山。这个时候,周边的那些穷苦百姓,渠边做些苦力的汉子已经在叫好,居然推了工头似的人物,忐忑上前禀告,说众人凑份子要请虎子喝酒。
邓海东看看时间还早,又看这些穷苦汉子们眼中赤忱,也不忍拒绝,于是点头答应,又悄悄吩咐了李东等会去找掌柜,先把今日钱全给了,李东点头,心中在想三爷是真仁义。
而邓海东现在看拓跋山忠厚,是越来越喜欢,怕那些汉子口无遮拦伤了拓跋的心,就先将了拓跋山虽然是柔然人,却是柔然王的仇人,这次败给自己后已经跟了自己,立志要去复仇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那些穷苦汉子一听,忙对了拓跋山也喝彩,之前的蔑视已经没了,至于掌柜的更是再给拓跋山塞上两个肉饼:“跟了虎子,定能报仇!”
拓跋山连连点头,他在柔然受尽冷眼,便是姐姐得宠的时候,也不过是那些王子的玩物斗犬一般,现在心中暖洋洋的,裂开嘴笑笑,眼睛却湿润了,又孩子气的去揉揉,惹的掌柜的落泪,而附近早起买菜,得知虎子在此,就挤来的女人们也唏嘘不已。
等到酒上来,邓海东举起碗对了周围道:“邓海东初到长安,蒙各位看重,这一碗先敬。”然后干了,没等周围那些站起来的汉子手忙脚乱的喝完,他又端起一碗:“今日还有事,不能太久待,这碗便给各位来赔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8章 安乐坊间会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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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如此声望,名动长安,被陛下看重的人物这样的没有架子,周围的汉子都激动的连连说不敢,一片身子弯了下去,邓海东干了之后,忽然大笑起来:“此酒甚好,男儿饮酒就当浓烈,再来一碗过瘾。”
拓跋山连忙给他倒上,邓海东举起碗来道:“春日将近,就预祝各位今年生意兴隆吧。”饮了之后招呼在那边和掌柜要打架的李东,掌柜在喊:“虎子要请了你们吃食酒钱”群情汹涌的不干,邓海东摆摆手:“相逢是缘,你们来日发达了再请我不迟,你们谁打的过我,我就听你的。”那些汉子和女人们一愣之后大笑起来。
掌柜的在那里急的跳脚:“虎子,虎子,今日小人来请。”
邓海东大惊失色:“莫非阁下隐居民间深藏不露?那就来和某家试试。”周围百姓笑翻了一地,掌柜的面红耳赤的看着他辩解道:“不是不是。”邓海东笑了起来:“再废话爷拆了你这店,抢了你女儿”正好掌柜真有个如花似玉的好女儿,早在后面听着他的动静,害羞的想出来又不敢,发现他真要走了,这才鼓起勇气走出了看他。
结果满堂寂静,就看到那女儿家一步跨出,骠骑虎子正好指着那边在说要抢人家女儿,那女孩一愣,然后就羞的捂住了脸跑了后面去了。
再去看这边,邓海东正狼狈不堪的在那里搓手:“这,这,真有女儿啊,咳。”结结巴巴半天,掌柜的现在也不怕他了,见他窘迫不由扑哧一笑说道:“小人倒是巴不得,可是宋二小姐打上门来,那如何是好。”
你!爷给了钱居然还被这厮调戏!偏偏邓海东没脸说什么,只好灰溜溜的揪住龇牙咧嘴傻笑的拓跋山掉头就跑,后面李东丢了钱后急的去追:“三爷等我,三爷。”后面店堂内爆笑声已经恨不得把屋顶也掀了,
屋后,那女子关了门不出,趴在床上捂住了脸羞红了耳根,可心里却渐渐涌出一股悲伤,那样豪气冲天的男儿,不过随口玩笑而已,只有宋家小姐那样的出身名门的女子,才会是他的良配啊,想到酸涩眼中有些湿润了,幽幽叹了口气,少女心事无人知晓
而邓海东这个时候正在教育拓跋山,恼羞成怒之下这厮没品到家了,居然说不帮拓跋山报仇,要阉割了他送入宫中让他跟了高公混去,看拓跋山知道自己开玩笑不怕,他又去找李东的麻烦,问他给了多少钱,随即就将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李东,要李东回去把多给的钱要回来
李东把他这话当真就傻了,也在那里看着三爷呵呵的笑,然后损他:“三爷,其实那女儿家还真不错。”
被邓海东拍了两下重的,李东皮厚着喊疼,还是在嬉皮笑脸的,邓海东终于丧气了,郁闷的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然后三个人闹成一团,前面一辆马车过来,一声喊:“海东!”邓海东惊喜的抬头,窗帘掀开是宋琬言嬉笑的看着他。
邓海东大喜,扑了过去就问:“你怎么能出来的?我刚刚准备去你家翻墙叫你,你那老爷子不是一向刻板”
宋琬言大嗔:“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昨日高将军送我回去,和父亲说了呢,你,你这个人!正伯还在前面呢。”
原来驾车的是她父亲一辈子的老仆人,正看着邓海东,听到这厮偷了小姐的心,还视将门院墙为无物,又当自己面骂老爷,老仆面无表情目光幽幽,神态喜怒难测。宋琬言已经掀开了车帘,带着两只在偷笑的小猫下了马车,对着老仆红着俏脸说道:“正伯,他没有坏心的。”
回头就对了邓海东喝斥:“你这个人!”邓海东连忙赔笑,又去对了正伯拱手,老仆看他对小姐这样宠让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身边的小猫惊喜的道:“小姐,正伯居然笑了。”正伯那笑容又没了,瞪了两只小猫一眼,干巴巴的对宋琬言道:“小姐,那我先回去了。”然后就这么走了。
“你这人。”宋琬言打着他:“不怕羞,还说去我家翻墙。”说完又在那里得意:“正伯难得笑呢。”仿佛那老仆对谁笑一笑,就是别人天大的荣幸似的,宋琬言叽叽喳喳的道:“正伯是跟了祖父的人呢,一定会去告诉祖父的!都是你,爷爷肯定要说我!”
“你爹肯了?”“谁肯了,肯什么呀。”
宋琬言说着又羞了,掐了下邓海东:“一身酒气,早上起来就喝酒。”还是开心这贼秃这么在意自己,居然早上就要去找自己。
而谁能知道她居然早上就能出来呢?现在正伯又走了,冯三保改房又是私事,高公也不可能广为宣传,两个人说着干脆去先去抓了宋明历李希平,再去一起好了,于是就一群人现在向着安乐坊回头,邓海东当然要绕过那饼店不提,搞得宋琬言莫名其妙的,他就扯鬼话,骗宋琬言说这条路有好吃的云云。
李东束手跟着,在一边看着笑话,拓跋山则在好奇的打量那对双胞胎丫鬟,这巨人看着那两个糖娃娃似的女孩觉得特别好玩,牛眼翻动对了她们笑,两只小猫回以白眼,姑娘长大了以后是你师父的房内人呢,你无礼!
可等一到公孙楼的时候,穿着束身红袄的宋琬言就惹的早起的一群浪子来看,不需邓海东眼睛瞪去,就看到其中几个惊慌失措,宋琬言大怒叉腰指着他们开始教训:“好啊,你居然来这里偷嘴,回头我就告诉三姐儿去,还有你,别躲”那摸样和当日长安恶少怒喝镇北府人马没有什么两样。
而拓跋山听到,其中居然有昨日邓海东才说的,哥舒家的二公子,如今豪门纨绔看到宋琬言就好比落了汤的什么什么似的,顿时佩服不已,看主母大人越发的神态恭顺,那哥舒家的二公子,哥舒承是个瘦弱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好像对宋琬言畏惧到了极点,便是这样被喝,也硬着头皮出来,还老老实实的先给邓海东见礼。
随即就不顾颜面的对了宋琬言解释:“昨儿被尉迟家的拖来,也就是喝酒而已,绝不会对不起长孙娘的。”
邓海东哑然失笑的看着宋琬言:“男儿在外谁不要个面子,不可这么呼喝哥舒兄。”宋琬言这才作罢,撇撇嘴缩了邓海东身边,去仰起头来和他解释:“哥舒和长孙娘是我自幼的好友,我才这般的。”这个时候听到后面脚步匆匆,一群眼皮发青的公子哥儿出来,探头看到宋琬言顿时又是片鸡飞狗跳。
李东扑哧一笑,宋琬言大羞:“东子!”
面前的哥舒二少对了邓海东就在讲昨日他英雄,偷觑宋琬言的脸色和缓,这才放心,邓海东无可奈何的拉住他,双方寒暄了几句,哥舒问他们这是干嘛,邓海东倒没有什么吹嘘或者瞒人的意思,随口就说抓了宋明历李希平,一起去高公府上有事情。
哥舒羡慕的看着他,长安私下其实已经流传,冯公落魄时,虎子那般英雄仁义之举,哥舒想,不怪乎宋琬言这泼辣的小娘皮也陷了心,陛下都对他青眼有加,这不是他的运气,是他该得的。于是拱手说要请邓海东吃宴,也算和长孙娘一起给婉言接风,顺便替长孙娘的堂兄解释了下当日围猎场上,出现在镇北家那边的误会。
“哪里话,我只是和镇北家不爽而已,岂敢怪罪长孙。哥舒言重了。”
宋琬言看到哥舒对自己良人这样敬重,分外开心,她甜甜一笑:“明日吧。”邓海东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