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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邓海东已经到了军后,一边换甲一边问完了伤兵的话,知道就那两个人先惹的事情后,吩咐把那两个绑了堵住嘴的人抓到面前,穿了皮甲的宋琬言就藏在他身后,而等到那两个马家的子弟被捆着,提到了邓海东的面前,几把雁翎直接驾着脖子按在那里,口一松开来就要骂人哟呵似的,但脖子上钢刀紧着冰冷刺骨。
邓海东提了透甲枪到了一个人的鼻端:“你,何人?”
“我镇北候马家的,乃关中将门,放了我,不然爷灭了你武尉满门!”
一枪直接抽了过去,打的满口流血,邓海东回头对了第二个人,枪悬着开口道:“问什么答什么,不然现在就杀了你。”那人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愣住那里,冠巾被扯着带了头发,重重拉住抬起头,邓海东透甲枪锋利的枪尖就这样顶在了他的嗓子眼上,寒气沁入,那人只能小心翼翼的点头。
“明知道我们是洪城邓家,听了名号还来打,是仗着外边人马,还是仗着你镇北候家,是被我灭了的杨门上家?”
“你,你便是那。。。”
“爷问你话了?不错,就是我。”邓海东知道他要问什么,大枪向下,对了他腿上捅了一下,顿时疼的对方惨叫起来,再问他是马家的谁,听了说是马家的族侄,内房乙兵,邓海东嗤笑起来:“还当你们是马家的当家人。”说的对面的人恼怒,却无可奈何。
“冲撞缴岁入的官军,殴打兵卒,你好胆!”
“你,你少扯虎皮,爷就是看你这厮不顺眼又如何?你杀我!来。”那人忽然被刺激出了血气,其实想邓海东不敢杀他,于是挣扎着喊了起来,邓海东一声长笑:“居然以为我不敢?死之前先告诉老子,和我家有何冤?”说着大枪拍下,直接把之前一人的胳膊砸断,凄惨的叫了一声昏了过去,这边人浑身一抖,邓海东喝道:“说!”
“你,你洪城不过是我马家下属,区区武尉,就是我家仆役,打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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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原是邓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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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
这人看他手毒,豁出去了死撑着,撒泼似的在那里发疯,邓海东心中怒起,我武尉邓门就被你这种货色,仗着家世当成猪狗一样小觑?宋琬言听了也火,但怕他真杀了人,冲到了前面,居高临下的指着那人鼻尖喝道:“狗胆,此乃洪城兵马使,带的是兵部备案的洪城军马,天子鹰犬难道是你马家的仆役?”
“你,你,你是宋,宋家小姐”那人开始还要骂,看到站出来的宋琬言,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宋琬言怎么会认得这样区区的乙兵,不屑一顾的看着他喝斥道:“尔等言行,必定上报左帅,专呈天子!何况从未听说何等将门可视骠骑后裔为仆役,你马家开国之时不过一玄甲军的武校尔,说起来还曾是勇烈下辖!”
女儿家一番言语凌厉,逼的那人立刻哑口无言,那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她若真说给左帅听了把话传出去,外人不说,家里人就饶不了自己,因为犯了忌讳!
其实说起来今天的原因一半还在宋琬言。
因为这些长安子平时呼朋唤友走马章台,前些日听了冯三保那首诗,本就嫉恨这区区武尉家也能有这样名声,而其中一些子弟往日都对了宋家女垂涎,隐约听了洪城的事情,所以邪火就乱窜,在马家人面前常常笑说,校门被武尉灭了却没说法。
虽然这些话也只能私下取笑,毕竟杨门是叛逆。
但说到这些的时候,闲话者是不会去想这次灭杨门也是天子之意的,被闹者也只会恼火万分,不好和同等子弟计较,就把恨算了邓家身上。于是也忘了年关时节,又会去想,按着规矩,他尉门难道不该来马家说些什么?
难道现在仗了宋缺就可以无视我马家了?
马家本就嫉恨宋缺得到君宠,这族内上下自然就弥漫了一种对邓门的敌视,所以今天这两个货抢先时候听了居然就是邓家,于是上来就闹腾,还存了拉着后面人一起的念头,于是从头到尾没提对手是谁,只说是一群土包,图的是能扬扬自己名头,说不定还能得到后面大少的赏识!
但他们怎能想到对面居然上来就还了手,这些纨绔就会仗了家世,往日也不过是为大队前驱的跟班而已,对上这样血战过的军马,怎么可能是对手?
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拿了来,等到悔了想用家世压人吧,宋家小姐居然在,他们两个将门的族侄和货真价实的将门女比起来又能算什么?
看着宋琬言再听那顿话,之前还强硬的那人萎缩了那里,只在喊:“我家大少就在那边,我家大少就在那边。”原来卸去外边出身门第的光鲜,内在才是猪狗一般。
“绑了堵口,提到军前看着。”邓海东厌恶的看着,听到前面又有鼓噪,于是一挥手,子弟们上去绑了就提了过去,邓海东对了宋琬言笑道:“回去歇着吧”宋琬言摇头嘻嘻的顽皮着,眼神闪亮,分明是期待着看好戏的摸样,好像唯恐天下不乱,邓海东看的摇头:“哎,你在长安之前也他们这幅摸样?”
“你!”
邓海东嘿嘿一笑,急了就要上去打的时候,长青派了的子弟来说了前面旗号,宋琬言听完了,忙拉着他叮嘱道:“海东,那些门第只会等看热闹,你现在上去万万不可闹的太过,今天只能对了那马家。”
又在那里关照他:“不可摘了头盔,你光头醒目,露了身份再打就不好了,定要只咬着马家那个大少马正忠单打独斗消磨时间,李东去了,我二叔马上就会到的。”
“什么光头,长了头发了,青的一片呢,你看?说的这么难听,知道知道。”
邓海东瞪着她有些不耐烦了,结果宋琬言却回瞪了他,女孩好心被他这样给气的鼓鼓的,而面对那对明眸贼秃立马英雄气短,只能垂头丧气的去哄道:“好,好,我又不傻,不会乱树敌的,今日就只找他家的独斗!”
然后他对了宋琬言问:“三十以下长安高手,可有超过你家明历的?”
见他能知道分寸,放下心的宋琬言扑哧一笑,摇摇头:“就算有,也差不多少。”邓海东出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再说我内穿了蚕丝,你二叔马上又到,城内还有冯三保,那装文盲的骗子知道了动静不来,爷就把他割了”
听他满嘴胡说,再看他浑然不把外边人马放了心里的气概,宋琬言又是好气又是骄傲,轻轻打了他胸口护心镜一下,娇嗔道:“你这人,乱嚼舌头,万事要小心,走吧。”
又有子弟急促来禀报:“大人,前面似乎来了几个好手,要动了。”邓海东见实在拖延不下去了,就不和宋琬言再在这里消磨,干脆的翻身上马向着前面冲去,宋琬言跟着在后面:“他是武校,小心些。”
而内卫子弟立即把大车拉动,护住了宋琬言这边的营地,两只小猫就藏在车后,远远的看着前面。
此刻前面还僵持着,两边互相不动,对面看到这边依旧沉默着,也有些喊的无力了,又不敢冒箭上前。而他们眼看这样的气势,也更没底,心想到底是哪里的人,在这边还这么放肆,拿了马家的两个子弟,现在看了这么多旗号还这么无谓?
其实他们不知道,所谓无知者无畏,邓家子弟知道什么长安门第?
而知者又有真底气,晓得宋缺来了不会让自家吃亏的,至于打的话,更为无畏,比如长青等。
所以让对方越发摸不着底气,这时的邓海东奔到了阵后,就看到对面有几个人横在了前面,其中一个穿暗红袍的在旗下被他们护住,宋琬言说他就是马家的大少马正忠,邓海东点点头,提了枪一跃而出。
而看着自己子弟被押了那里跪着,在同行中丢了面皮的马正忠已经急了,突然看到对面终于闪出了一个提了大枪,穿着文山的领军,知道这定是等了半天才到的正主了,于是远远的对了邓海东就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挑衅我等长安豪族,还不放人,等到兵马到了,定把你们这群逆贼拿了铁牢之中!”
“扯什么大旗!”
一抖大枪就指着他邓海东破口骂道:“拖了别家下水壮胆吗,有种来和爷单打独斗试试?”说完又大声吩咐一句:“枪阵刀兵弓手,全收了,免得他怕!”后面军马喊道:“是。”整齐的一声,那些平放的枪瞬间笔直指着天空,如林一样,而寒光闪过,阵内的雁翎也全部归鞘,弓手垂箭。
虽然千人阵列,却如一人,对面愣了,藏在邓海东阵中的宋琬言却在偷笑。
而被邓海东指着鼻子一样挑战的马正忠顿时脸青了一片,因为他感觉左右的他族子弟,自从对方说了扯别家下水壮胆那句后,就眼神内好像藏着了一丝嬉笑一样看自己,马正忠不由怒吼了一声,拿过了一边的枪要上前,几个子弟慌忙拦着,有人已经拍马对了邓海东而来,浑身斗气弥漫开来,高声喊道:“你这厮也配我家大少出手?”
马蹄声急促,大枪闪了寒光,看着转眼即将对上,终于有了这一幕,顿时两边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边还是隐隐有些担忧,这毕竟是将门子。
另外一边,则在看,对面这人马从头到尾不提名号,到底什么来历呢,而军阵已经不凡,那么那主将又会是什么手段?
一枪呼啸笔直的刺来,燃了的爆蓝斗焰醒目,是镇北候马家的融金烈阳诀。
邓海东感觉到自己面前疾风滚烫,但看对方这马前卒的枪速身段,不过是个中武尉上下,已经能和武校打的他还会把对手放了眼中?冷冷一笑侧带了马,双翼炼贯了手臂上,就看到青芒一闪贯穿了大枪之上,澎的一下舞去,对面人借着马力斗火之功的一枪虽然凶猛,但被他眼疾手快势大力沉的一杆透甲,由下而上挑了枪杆前端,顿时呼的一下高高荡起。
那人就觉得手里一股大力,不由自主的大枪向上,心里一惊的时候听到风声和后面的喊叫,他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已经倒飞了出去!
是邓海东一枪起后,瞬间横着抖腕发力,拦胸迅猛的又一个横扫,上好透甲坚韧的枪杆都拉出了一个弧再疾速弹去,一片青芒就重重砸了对方胸口位置,打的对方连人带枪直接就在马背上仰了出去,骏马还在奔着身上一空,邓海东已经盘枪交了手,枪尾轻轻在它臀部一戳。。。那马疼的一声长嘶,昏了头的向着后面军阵撞去。
而对面人看到的却是那文山校,一枪砸飞了马家子后,大枪盘收如蟒再吐,身子前俯探臂时那厉芒从左手穿出,居然就追上了半空的马家子,狠狠向下一拍,轰隆一身把那人砸入马前!
“你!”下一刻,文山校威风凛凛的指着马正忠吆战道。
马正忠却像那匹臀被戳了的马一样,险些从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