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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已经去夺城池,这厮不要了命的狂奔在全军之前,到了城下的时候,那本部最近的还距离他数百步,他就在城下对了城头高呼:“已杀高仙芝,尔等开城,不然鸡犬不留,某乃关中庞德。”
城内人等谁敢开,但也不敢杀他,不然箭如雨下,也把这厮弄死了,可是看着那边的火光动静,晓得是败了,高仙芝凶多吉少,他们哪里敢再得罪?
可怜庞德叫的声嘶力竭,没人理他。
听到后面大片的脚步声,更快的是一人骑马向前,冲到了城前不远,拉起了战马狠狠地一枪掷出,斗芒覆盖其上,大枪呼啸着向着城门洞口,扎透吊桥,城门,洞穿之后刺入城内还有一百步远!
那人吼道:“开城!”不曾报什么名号,城头却一片惊叫,多少人胆战心惊探头探脑,看着城下那人马如龙一样,城内道上刺入土小半截的大枪居然还在嗡嗡的颤响。
“是勇烈!”
是勇烈,那斗气的光芒,那插翅的烈虎,到了今日,天下还有何人不知?刚刚气势汹汹的庞德,在那人之侧,如月边星辰暗淡无光。
城门上,终于有人开口:“敢问君侯,高将军如何了?”
“我关中只有一个高将军,那就是故唐骠骑大将军。”邓海东冷冷的道,对了庞德:“庞德。”
“在。”
“数至十,不开门,屠城!”
“一,二,三”
“开门,开门啊。”
狄道,门开,三军入城,搜捕高族子弟,以及跟随高仙芝至安西的河东旧部,尽数扣押,枷锁于身按于城外,面临长安方向,等到后路军马全部抵达时,过关子弟人人鞭打之,直至尸骸散落,再践踏成泥。
但安西子,一个不动。
至此,安西子心中更安,关中当真是要为前朝复仇,只拿首要。
那魏延也已经抵达,晓得决战在即,在邓海东坐帐时,他为江东少公,得坐客军位,看着那年三岔口处的命中克星,如今一令之下,无有不从的气候,心中更为煎熬。
此地于渝中不到三百里,前去已经尽是平原,那李伯颜留下的两路军马,旦夕灭亡,消息传去,李伯颜在帐内神伤,只是天下之大,他想退却也无处可退。
邓海东西征至今,不过一月不到,如今才三月下旬,安西本镇仅仅这一路孤军,李振武部灭,李振勇部降,薛族得脱并为关中前驱。
江东也有军马来。
在这月内,除了对方的势如破竹之外,更传遍了关中的意图,更有看出大势,要改换门庭的武门在兴风作浪,李伯颜部下也是军心惶恐。
说仁,李振武部得生还乡土是真。
说狠,高仙芝以及河东献关各将校下场,也是人尽皆知。
李伯颜此处现在八万军马,但他岂能有八万嫡系?便是强周盛唐时的天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嫡系,不过是以人治人,层层管治而已。
如今这般的摸样,再在谣传着说关中兵强马壮,如何如何,这八万,便是李伯颜也自知,一旦打起来,有多少会当时四散的?
早知道今日,该提军马向前,不顾一切去主动和他交战,以为深入本土,他远来疲惫,怎么想得到,时间却是站在了对面!
李伯颜如此,本族以下人人如此,也有个李振勇那房近的,李伯颜却怕散了人心,不敢再对他们下手。
他的消息,在得了狄道之后向前推进的邓海东终于知道了详细,因为沙僧亲至,听到他来,结义的一帮无论手头在忙什么,蜂拥而出,甚至不问了主从。
邓海东也忘乎所以的扑了出来,拉过沙僧,西北风霜老了人,沙僧如今蓄发,穿了铠甲,如同一校,不是见了再三,邓海东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恭喜君侯成就大业。”沙僧却不晓得关系,走到了帐内,魏延当时不曾避让,他就说这些,对了邓海东又道:“如今三分天下有其二,便是那李伯颜往日也说,古往今来,南征容易,北伐却难,偏偏关中北伐得了人望,再行此事就要得天下了,江东老魏去后,没有对手。”
魏延大怒,起身,看到帐内人等全看着他,那厮也有些尴尬,而沙僧茫然,忽然醒悟:“阿弥托福”和尚恨不得不曾回来才好。
心中想,坏事了,坏事情了。
魏延却又坐下了,苦笑着摇摇头,邓海东惊奇,魏延看他看来,没好气的道:“看甚子。”太史慈程普都无语,帐内关中各将沉默,魏延焦躁了:“是我在此不方便?”起身就走。
冲出了帐后,太史慈和程普告退跟着上来,却看到魏延笑眯眯的,不似平日计较名望,今日被当面羞辱后该愤怒的摸样,本一直暗中防备的俩人都不由自主的对了一眼。
而帐内各将也都纳闷,邓海东懒得去想了,就问沙僧,沙僧笑道:“前面哪里还要打,看到君侯旗号,恐怕多少子弟要望风而降,乃至阵前反了。”
讲了他晓得的情况,随即邓海东评价李伯颜:“这厮开始战时不前,只晓得算厮杀事不晓得算天下大势,以为自己了得压的住人心?怕是被身边阿谀之徒灌了从不曾醒。”
又道:“可笑到最后,李振勇亲近之人,必定有不轨,敌军压境局势险恶时候,还不以力压制,整合精干?偏偏以为怀柔可得他们忠诚?”
最终叹了口气:“这厮,似乎还不如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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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西征(六)()
他做一脸的英雄寂寞无人笑他,沙僧合十,穿了铠甲蓄发的摸样,做这样的姿势实在别扭,人看他,却也无人笑他,觉得心酸感慨这乱世的一切而已。
沙僧道:“君侯所说甚是,但君侯却不晓得。贫僧此来,却是他放行的,直到了此刻,贫僧才晓得,早在年前,贫僧一信曾被他劫下,但不曾声张。”
“恩?”
“今日前来,李伯颜退了左右,对贫僧道出,而后说,何苦再坏了一个苦命人,要贫僧自去便是,”沙僧说着站起来,合十道:“当时贫僧觉得不忍,或是面色流露出了,李伯颜因此怒说,安西如今已是他努力为之,换了谁也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是天要他败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武侯家长于唐廷,足慰此生。”
“又道,当年战京兆,却不是他主张,也轮不到他主张,他认为不妥,为老父不喜,才导致后来兄弟相残,这些话他说,从不曾和人说过,其实安西坏在他父辈手上,他说李继业如玄宗,老而糊涂,贻害子孙。又说,若不是关中君侯崛起,安西得他休养十年,巩固十年,下一代或能一扫三分,最不济也不至于如今地步。”
帐内人人听着,邓海东手轻叩几案。
沙僧叹了口气,道:“李伯颜说,他以为天下英雄,只他和君侯,只可惜生不逢时,前半生看到但不能做主,后半生看到,却已无力回天,死于乱世为父为弟偿还血债也罢,只恨世人以为是他无能!若在治世他当为明君,便在乱世也可偏安一隅,进取不敢妄言,守成绰绰有余。”
最后,沙僧对了邓海东道:“随即他要贫僧走了,但要转告君侯这些话,不留于笔端,只说君侯若能点头,他能瞑目。”
“是某有些不齿和小觑了他,给他十年,安西难打,这也是某急于征伐之因,不听这番话,不曾想透彻,何止地理缘由,刚刚还说他处置不若魏延,实在是某以己度人了,若在他的立场,当真是无可奈何,能到如今局面确实不容易。”
邓海东站了起来,看着沙僧道:“帐内都是心腹手足,本侯内心忌惮李伯颜,胜过魏延!”
邓海东还没说完,沙僧已经含笑拜倒在地:“贫僧拜见主公。”不等邓海东扶起,他抬起头来又道:“主公能知己知彼,能有此心胸,又恰逢时机,且有虎狼相衬,当得天下,此乃命数也。”
邓海东叹了口气,而后脸色决然,厉声道:“若是命,也需自己走去,各将!”
“在。”
“明日开拔。三日后,要击破渝中直捣西都,天下一统就在此一战,诸君努力。”
众将轰然应诺,这就鱼贯而出,打马各自归营,传出邓海东的号令,当然不曾公然说天下一统于此役就是,但下面的兵丁们也能看出端倪。
何况,便是个蠢货也知晓,勇烈的冲阵无双,关中的富饶,军马的骁勇善战和盟部的死心塌地,天下三分即将有其二,以西北至关中,扼守澜沧赤水上游取东南。
外有吐蕃,草原十八部,锁的住南荆州和三边,江东子覆灭不过旦夕之间吧?就是不晓得惧内的主公,如今又娶了镇帅女儿,会不会手软,还有和老魏的交情。
好在魏延那厮不是老魏的亲子,老魏百年主公打过去,也不怕归不了房,再说了,长乐平阳在大事上不帮了主公撑腰吗?其实说到底,主公惧的也就是长乐殿下而已嘛。
于是军心振奋,人人磨刀拭铠,恨不得现在就去。
这一日,两日,江东一部的数万军马都在看着关中的动静,程普是越发觉得不对,思索来,安西对于江东乃是一片飞地而已,主公如此帮勇烈是图什么?难道图一场交情,翁婿的面皮?想到太史慈的生疏戒备,程普已经不敢再参合多嘴什么,只能默默看着。
天下激荡之际,能有几人挽了风雷行走如意?大多不过凡夫走卒,随波逐流不曾逆水遭遇灭顶,就是祖先保佑了。
只是又想到魏延那日,非常的没有气怒,出了帐之后归来至今,谈笑自若就是他一人,不晓得他是如何想的,若是他也能安心,从此太平,说到底,程普和他多年,也不想主臣一场,最终落一个祭奠的末局出来。
而这几日,宋明历魏延和李振勇一起,营靠一处,可双飞将又不晓得邓海东的安排,只暗地防贼似的看着李振勇,李振勇则更好笑,他那日听了吩咐之后,思来想去觉得不对。
不怕其他,勇烈要剁了魏延关他逑事情,可是勇烈居然要自己等了魏延来勾搭,万一那厮真的来勾搭了,勇烈对男人也口是心非一次,自己有嘴也说不清楚,岂不是白死?因此表明似乎依旧不满,却顺着宋明历的意图,整天只在宋明历身边如影随形,晚上都恨不得睡了宋明历帐内。
日夜还在悄悄祈祷:“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幸亏魏延不出本营,不曾对他抛媚眼过。
而宋明历看了他和魏延一日,两日,看到魏延低调,李振勇在私下则是忠肝义胆,在军马人前却又有些倨傲,以为武人好名,他是个降人来投的,在这方面更较寻常武人要在意,所以刻意了些,不过明历除了好色百般好,他就寻思人的好处。
所谓看人不看言而要看行,只看到这厮日夜跟着自己,无怨无悔似的,交付的事情做的扎实没有水分,自己没想到的他都主动做了,为勇烈天下,岂能因小节而坏大事?
而且他是李家的一路将主。
所以到了后来,明历反而对他客气了许多,觉得这厮不错,只做事不卑躬屈膝,安西是有好汉的,有空一定拖他去双飞!
李希平偶尔来过,明历就夸,黄忠听了却不忿,我随主公从衡山起,官渡有大功,明历将军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