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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要焦急。”
“不急,二叔长命百岁,有生之年定能看到!”
“我信,我信,明历儿,张辽儿,好好辅助他。”“是。”
“都是兄弟,二叔何须如此。”“怎能无首!”
“只是兄弟手足,成德孤忠去了,还有勇烈不负天佑!”邓海东斩钉截铁的道,看向李广:“来日北伐,你我同行,为大军前锋!”
“是。”
“饮酒,饮酒。”邓海东缓缓将酒倾于地,低声道:“知道高公心意,半是为唐半是为我,只是高公想错了啊,我答应过他和天佑君王的,天佑不曾负我,所以,我不负他,如此千百年后,后人定说高公不曾看错了人。”再抬头眼中有泪,淡淡的一笑:“回头,不忙为高公右帅立庙。”
周围静静的看着他。
他道:“悬像虎堂左右,每次政务,每次军议,都有他们,直到灭尽不臣时。”
他道:“再传像至民间,忠臣良将当为万世敬仰,便是以后朝廷更添,高公右帅之名也已经深入民心,而享香火不绝。”
“善!”左帅颔首。
不多久,剑南境尽知高公右帅殉国,天佑帝崩,唐庭末代,子民等犹然记得开元时的富饶,玄宗之后转眼如此,人都伤心,焚香北拜,川蜀子民皆素衣白服,禁荤一月祭奠。
吐蕃赞布身有开国时唐文成公主血脉,虽然年代久远,但也记得中原盛世的光景,赞布得知,举藏同祭,同时得知勇烈已经归南岸,收兵回境,那边李伯颜军马败后,勉强挡得住两路乱打,忽然听了说父帅重伤,如今李贲领兵,李伯颜不敢再延误,赶紧收兵。
战事由此而定。
邓海东大军留一部协助沈振川防御改造赤水关隘,李希平带领朔方豹和民团于洪城,留尉迟白起在白帝,沿途安排布置,同时调拨剑南官吏入襄阳道等地,正是开启经营关中,这样缓行着,带了宋明历一行终于在天佑三年的五月初,回到成都。
沿路看尽蜀中山川素色,宋缺休养的略好转,进了城主府内就此不出,宋琬言随伺左右。
法师已经回头,日夜陪了宋缺。
头陀也需养伤,断裂臂骨在赤水关被医护,加上自己身体强壮,居然得连上,而冯百川早已经恢复,一至成都就开始重建内卫,加大天下侦查,废寝忘食的令人心惊。
平阳已有孕八个月,见到邓海东平安归来终于心安,整日也去支撑了身体,陪了婉言一起,去看护两老。
期间江东也来使者,递上魏虎臣书信,信中痛斥安西贼弑君灭国诈,愿和剑南世代友好云云,邓海东欣然允诺,继续去和他们通商,一心却在等着一处消息。
终于,北岸有密探回头。
密探禀告,勇烈退后,李贲联合薛礼部,夜中忽然突袭柔然军马,六万柔然军马虽然警惕颇高,却抵挡不住李贲等骁勇当先,当时安西军仅李贲薛礼部合计五万先动,厮杀时各部终为李贲鼓舞,多少士卒自发而战,四面八方,终将柔然军马杀的十不存一。
柔然将木华黎不知所踪,或有三四千人得以逃脱。
另,长安如今混乱不堪,安西镇帅李继业似乎并不理事,犹然伤重,那日之后军令皆出李贲名下,有安西军似乎离长安回头,据传安西两子争权
颜公百里奚等,战乱时躲避,藏匿于民间,联络了内卫寻机南下,安西不察。
邓海东请左帅,法师,聚集文武,传遍消息,冯百川根据更详细内报后建议种种,众人踊跃附议。
于是。
唐末,天佑三年,武历九百三十九年六月十二日,虎帅堂上定略:从今日起,休养生息,东扶青州,南和江东,西联吐蕃,北间安西。
天下,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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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欲冲武将境()
ps:今日的更新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宋缺终于恢复了精神,但武艺已经大不如前,不过禁军名帅的手段可不是一身武艺这么简单的,剑南有他,如有一宝。
而政务上,宋天父子,南霁云,虽然都比不上颜公的大才,可是逐条的规矩早定下,按部就班还是能稳妥发展的。
于是,剑南虽然历尽一场战事,但战火烧在境外,所以一旦战定,恢复起来极其之快。
宋明历,李希平,沈振川,祖荣,尉迟白起,李广张辽徐达常遇春,许褚赵山河等都是后辈将种,各自掌管了军马训练,根本无需邓海东具体操心。
安西江东都知剑南实情,但澜沧赤水横过,剑南山路险恶,他们哪里有本事再来打过?尤其安西,冯百川最近和李伯颜恋情火热,安西镇帅重伤之后不起,李贲李伯颜兄弟几乎反目,李伯颜得正统,而李贲有实力,于是安西仿佛分裂了一样。
如今局势之下,关中一片祥和,仿佛回到了灭杜卷平岗之后的那些日子。
夏日黄昏,坐在树下,邓海东对了宋缺感慨:“不知不觉,我也为人夫为人父了,之前一切仿佛梦一场似的。”宋缺看着这小儿现在气度沉稳许多,笑道:“你不是常说回不去了?”
婉言抱着宗棠儿看着丈夫和二叔,笑的甜甜的,如今家人团聚,丈夫雄踞一方,是她眼光,可惜被那狐媚分了一半呢,想到这里,她起身道:“你们坐,我去看看平阳,生产也就这几天了。”然后白了一眼邓海东:“常抱怨呢,说你也不怎么看她。”
“有小夫君去就好。”
宋缺大笑:“你这猢狲。”看着侄女眉间喜悦羞走,背影还如同少女时一样妖娆轻灵,宋缺对了邓海东举杯:“海东儿,二叔谢你。”
“二叔说的什么话。”
饮后,邓海东摊开了手边的卷轴:“二叔,一直等你恢复了些才好说,这些日我准备修炼斗气,突破境界,可本族无人能再帮我。”宋缺颔首:“叫上法师,我一个人怕定不住你。”眼中欣喜:“海东儿,你还是武校手境界,就已经到如此武功,二叔真想看看你成将手,是不是真无敌天下。”
“应该有五行的缘由,不然寻常单一斗气绝无可能如此,只是找不到其中奥妙。”
“是啊,或是你家烈虎诀,当真是哪位先贤流传的火系本功吧。”
所谓一系的本功,就是五行各系中,每一系最早的一脉武功传承,天下同系其余功夫都是旁支。
这段时间以来,宋缺和法师也常说猢狲身上的诡异,和邓世平商议讨论,思来想去大概有这样的可能,把猴爷欢喜的就去拍前周谱说家族源远流长如何如何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邓世平的雄姿,宋缺苦笑:“你家族公这几日去了哪里?”
“悄悄去洪城了,前些日子吵闹着要回祖地,我也管不住他。”邓海东摇摇头:“老头子现在精神抖擞,心事全无,就知道抱着他的小妾四处显摆!”宋缺一口茶喷了出来,邓海东却说的认真:“这些日子,我剑南在祁山口大营,关隘,已经修建的差不多,等到祁山大营建成,可防备安西后,我也要去洪城的。”
“关中沃土,是不可放,剑南此地只能为后方,到时候你留谁在此?”
“岳父和南霁云,明远还和我去洪城,李希言调至白帝处,另外请明历驻军去南乡,以南乡至襄阳线,再设一营,休养些日子,准备收青州。”
看到宋缺眉头一挑,邓海东解释道:“二叔放心,青州只会缓缓图之,若是我剑南强壮他们自然会来,不然也无处可去,所以不动刀兵震慑为上。”
“那就好。”
“对了,二叔,法师去了哪里?”“去僧兵营传授武技了。”
邓海东咧嘴一笑,忽然想问高公,随即闭了口,低头去喝茶,才抬头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了二叔道:“二叔,既然这样,我且去看看平阳,这几日开始准备突破烈虎将境,二叔你为我做些准备。”宋缺摆手:“去吧,你家族公也真是,平阳丫头知道了他去洪城,定又不快,说偏心。”
说完起身:“我去看看杨妃娘娘和右帅夫人去,唉。”转头先离去了,其实分明看出,邓海东刚刚的险些脱口,要问的是谁,左帅负手走着,就在心中念叨给老友细听,后生不曾忘记了你。
看着他走了,呆呆站了半响,直到炎武在边上咳嗽,邓海东才醒来似的,回头喝斥:“嗓子痒还是皮痒?”旺财恼怒:“都不痒!”
“越大越忤逆,不知道和谁学的。”邓海东哼了一声,向着后面走去,依稀听到那小儿在悄悄说和自己学的,他猛回头,旺财一言不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一脸就知道你会这样似的,眼中仿佛看的疯子,邓海东险些没气死,终于体会到猴爷等当时看到自己,是什么心情
伤心的走入后院内,一窝的女人都在,看到他来,侍妾起身,宋琬言抱着宗棠摆手:“快看,贼秃来了。”
平阳冷冷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如花似玉的女子此时丰润的大了三圈似的,斜靠那里无力的坐着,不看邓海东一眼,邓海东走过去拉她手,被甩开,再拉,再甩,再拉,婉言柳眉倒竖:“再甩了试试?”平阳委屈:“他三天不来看我了。”
“实在是军务繁忙,今日才回来,又和二叔说事情的。”邓海东拉着她的手哄着,低头去听胎儿动静,用手敲敲平阳的肚皮:“熟了熟了,若是生一对孪生儿就好了。”一边两只小猫骄傲的挺起饱满的胸膛,袭人惜春哼了一声转头不看她们的嘴脸。
平阳啐了他一口:“就知道孪生!”婉言咯咯一笑,伸出手去拨弄平阳胸口,宗棠大喜,上去也要动手,邓海东大惊失色,连忙抱过小儿:“如何能摸你家姨娘?那是爷的地盘。”屋内险些笑翻,宗棠愤怒挣扎,脱不开父亲的拥抱,于是嚎啕起来,一泡尿撒出,这才败退了君候。
狼狈不堪的跑了后面去换衣,天气炎热,穿的单薄,在内室也懒得穿上衣了,邓海东这就赤了上身跑到前面,去纠缠旺财等切磋,正在演武场上打斗着,衣冠楚楚的宋明远跑来,看到他摸样就皱眉,嫌他一身臭汗,掩鼻走到了一边坐下,看到那厮忽然暴吼一声,把拓跋山又砸了个半死,然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宋明远终于忍不住了:“咳!”
“什么事情?”
“李希言的报呈,子午谷口的军营已经建好,民夫所费也已经结算完毕,不过现在洪城人丁略少,但魏博青州方向,已经有子民来投,南乡彭家的信函附后,你看看。”
“刚刚才和二叔说,青州那边就开始有人投了?”邓海东欣喜,走到一边拿起水桶,凉水冲了身子后走来,虽然黄昏,但夏日昼长,他侧身树荫外看了看,回头对宋明远问:“彭家说这个月来已经迁至了三百多户?”
“怕是不止,被彭家扣了不少。”
“呵。”
“你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切等祁山营建好再说吧,不过要李希言传令下去,告知青州魏博方向,但凡迁徙来者,给予良田,子民待遇,具体条例你和岳父商议,不过记得,要严加排查,以防江东安西的探子。”
“好。”
“要不要留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