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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不要多心了,平时练军我也是丢了权给下面的,打到仗了斩将夺旗就可,其余杂务我才不问,何曾有过什么兵权?无论羽林玄甲,乃至各军是天子的,又不是哪个将军私人的。”
“你当真如此?归修宏去洪城。”
“陛下如果再试探,怕是冷了末将的心。”
说着邓海东冷下了脸看着雍正:“既然陛下也和那厮说过,在南乡于末将的一席话,莫非那个时候末将就知道陛下肯定有今日?我哄骗你有好处?阵没了多少儿郎吗,他们为了国事难道是为私心?”这厮言语已经没了顾忌,也根本不是臣子对君该有的态度,却让雍正有些发愣。
边上内卫大喝:“无礼。”
这厮喊的更高:“滚开!”内卫顿时委顿了那里,无助的去看天子,雍正摆摆手:“去吧去吧。”邓海东站了那里看看他,转头就走了。
出了宫邓海东却绕向杨国忠府邸,快到了面前才停了马,咬咬牙:“给陛下些面子。”然后回头去了,又一拨内卫正赶出来要拦他,半路遇到了之前报信的说勇烈将回府了,雍正得知,怔怔的发呆,本来听第一拨说那厮去了杨国忠府上,他终于怒火中烧。
可是现在再听说他走到了那边却回头了,仿佛是一拳砸了空处一样,又不似这种滋味,想起邓海东的那些话,忽然起了一些的愧疚
日子这般过去,雍正就听些回报,都是这厮又去饮酒,这厮和族公顶撞被罚跪,这厮去了宋天府上被下人赶出,这厮去了高公府上不晓得干了什么,走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高公府上下人窃笑,这厮去了军营和羽林校打斗,这厮去了守备府撩拨头陀还俗,这厮去了玄甲军挑战
这厮戴上毡帽,冒着风雪半夜去了公孙楼最后雍正每日就等了回报当笑话在看,心内对邓海东的防备是彻底的松懈了。
再过些日子,闲了无聊,把内报整理成册,细细再看,看到大笑,和身边新妃文姜道:“如此人物,如生在平时必为凡俗所不齿,偏偏生在此世,于是荒唐行为就成前朝奇骏遗风。”
文姜柔声道:“是陛下能容勇烈将,将军才得以成名。”
雍正得意笑而不语,但热血沸腾,这就去和宠妃白日宣淫去了,把柔姬折了腰肢恨不得叠成三叠,一番冲刺之后躺了那里又在大笑“若是哪日,这厮去公孙楼时,告诉平阳,这厮会是什么摸样?”娇喘吁吁的文姜媚笑着道:“怕是公孙楼从此不在了,臣妾听说长乐殿下还曾放过火”
这时雍正忽然想起得报的,宋琬言喝醉之后说的那些话,和文姜说了,文姜失笑:“原来勇烈将军这般荒唐?”雍正不喜,如何是荒唐,其实三飞才可算王道,这就又去唤来两妃,把文姜一起折叠折叠,搬弄六条玉腿三双粉臂乱舞,当日没有理政,理得一室的春光无限的明媚。
终于十二月一十八日,长安轰动。
勇烈将穿红锦骑高马,身边一群兄弟拥了轰轰烈烈开出了坊,因为两边都是公主,不好厚此薄彼,干脆昨夜平阳长乐一起住了宫内,今日两辆六乘的马车装金镶玉的国花牡丹,明黄幔,向着宫门处走,这厮到了停在宫门外,远远看到马车而来,他只在傻笑。
前面早就宫内女儿拦住,冯百川是傧相,上前念催妆诗曰:“长乐平阳公主贵,出嫁勇烈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里面女儿家纷纷在笑,推出一个道:“十二层楼倚碧空,凤鸾相对立梧桐。双成走报监门卫,莫使虎子入唐宫。”
冯百川还没开口,而邓海东听了说不让入宫,这就急了:“再废话爷把你们也抢了府内去。”周围爆笑,宫女张口结舌看着他,无奈退下,纷纷说这个人如何如何如何,却不是贬义,看那眼神仿佛还甚期待,撩拨个不停,惹的边上一群心中烦躁,邓海东回顾又问头陀:“大兄你敞开领口干甚子,狗肉上火,还俗算了。”
又是一片笑声,这时车马至,多少亲卫护着,居中居然是天子在前,群臣等纷纷跪下,雍正下马走到宫门前,扶起邓海东道:“朕就将平阳托付于你了,不可欺负了她。”那边宋天闪出,哼哼了几句,邓海东连连点头,只顾着去偷看马车。
雍正失笑,摆摆手,这就放行,其实本该由邓海东先去新娘马车扫轮三周,然后再带新娘归府的,可这里是唐庭,怎么好让他长驱直入,只好在此仿佛交割了人质一样,邓海东看看那天子的礼单,双份的重礼,天家颜面当然不能丢了。
至于勇烈府出多少的,邓海东懒得问,一切都是族公等打理的,但定不亏,就从勇烈一门那般厮杀,现在其实还没了洪城,他雍正其实才是真不亏!
于是回府,两辆马车在后并驰着,这是宫内要安抚老臣的心,照顾左帅高公的面子,反正平阳是玄宗之女,杨阀灭了如今杨妃也已经要出家,其实雍正早不看重这个妹妹。
沿街不晓得多少人纷纷在看,而这里都是高官豪族,百姓们是不能入内的,也就各族的下人们在那里起哄闹腾,不敢太过放肆,至于大部分人已经在了勇烈府上,猴爷坐在那里等着孙媳进门后来拜,一群族老看着满堂的国朝显贵对了自家恭敬有礼,去想还在洪城,平杜之前的光景。
仿佛已经隔了几世一般。
终于,到了府前,鼓乐震天,新人入堂,两女对了邓海东先拜,邓海东回拜,来回四次起身,看着对面凤冠霞帔,红纱遮面而如画容颜若隐若现,这厮觉得心头跳的快,嘿嘿一笑,堂上堂下都为他不轨之声所惊,猴爷眉毛倒竖,邓海东赶紧回头带了两人去拜他。
屁股撅了又撅,敬上茶水,然后有宫女引了两女到后楼去,堂前立即一片沸腾,冲了上来抓住这厮灌酒打闹,乱成一团,宋明历最狠,一拳砸下就喊:“多子多孙。”又一脚踹来再喊:“金玉满堂。”还要动手,邓海东抓了他顶在柱子上:“有你这厮结婚的时候,爷去公孙楼找几个给你闹洞房!”
左帅咳嗽了一声,高公冷笑,两人这才知道说漏了嘴,宋明历就在抱怨他口风不紧之类,邓海东窘迫:“以后再拖我去那种地方,我就不认你这个舅爷!”
但此话实在虚伪,立即激起公愤,又被按了那里一顿折腾,可怜这厮就算力大也打不过这么多好手,难道在堂上运了斗气不成?只能认了倒霉,心中算着,一个一个的,除了李希平没个结婚的呢,一个也不放过!这般折腾到了力尽时,才散,随即按着仪式走遍,前面还在闹,邓海东被引入了后面。
多少豺狼就在怪叫,要他小心一些,他们马上就去之类。
邓海东立即吩咐家族子弟把守各处要害,至于阴暗角落,这厮早就料了有这一出!
果然他进了后堂,也不去掀起盖头,也不理会女官等,只坐在那里要大家瞧瞧的听,这个时候宋琬言和李秀宁怎么好意思喝他主动说话?想到晚上要过的些事情都心跳的手脚发软呢,盖着头看到他还翘起了腿,那脚尖,悠闲的一跳一跳的,以为是在逗她们,都羞的不行。
忽然听到外边轰轰的几声,还有惨叫,两人吓的差点站起来,邓海东大笑起来,外边又有铃铛乱想,他站了堂前,已经有去头的火箭射去,照耀了一片片地方,绳索网兜陷阱之中,困了多少本朝新锐,尤其号称绝不还俗的头陀,大概走的最急,半截落了污水坑中土包撒下,其神若鬼一样。
身为武将,中了这样的埋伏,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前进?邓家子弟们取笑着,高举大枪绑住火把,四面八方围住,这群人遮挡了脸纷纷回头,就听到身后那厮在嚣张:“不晓得本将一身转战三千里,一枪曾破十万师?也敢来偷袭!”这就吩咐子弟们杀出去,于是坊内人人听到喊杀声震天。
晓得的,知道是内讧,不想晓得,险些当了兵变。
宋明历等在羞怒清洗,可后面那厮却已经挑开了新妇的头巾,还有女官要在边上引导礼仪,也被这厮赶走了,口中嚷嚷爷比你晓得,再在这里就先办了你云云,然后关了门,可怜两女本要被引到东西两楼,怎么能再一起?这厮当真再一起?
昨夜就秘密说的脸红过,说今夜也许那人会这样,结果果然这样!
宋琬言和平阳现在一些胆气也没有,垂手坐着,互相侧了身子,偷窥这里没有塌,心中想他会如何?感觉到他走来,两个人更紧张,这时,邓海东一笑,拉起了她们:“来。”带着她们对了屏风走去,绕过走入后厢,沿着青石门道走着,如进密道一样,再进了一个院落。
平阳和宋琬言看到,居然两只小猫和自己侍女都在这里!
“早就晓得他们来闹,虽然中计了,但更怕一个回马枪,到时候丢了面子为天下英雄所笑。”这厮站在那里,指着这里:“爷前些日子就秘密在这里改造了内廷,寻常外人要能找到这里,唯独走之前一条通道。”说完得意洋洋的大笑,对了宋琬言和平阳又挤了眼睛:“族公都知道呢。”
没等进房,前面楼台处传来轰隆一声,然后是尉迟惇仓皇惨叫:“中计!”
“旺财做的手脚,假装本将,不对,是假装为夫在楼上,然后下面坏了楼道,这厮不滚下去才怪,这是为夫仁慈,不然下面放些钉板!”
宋琬言和平阳红着脸窃笑,周边丫鬟等也都在笑,前面还在鸡飞狗跳,有猴爷嗓音悠扬沉稳:“又吃苦头了?我家猢狲如何这样!”这句话说出,杀回马枪的一帮是真的没脸再待下去了,反正也就折了尉迟惇一个,于是抬起扭了腿的尉迟到前面去饮酒,勇烈府邸甚大,他们去哪里再找?
纷纷回头就暗骂那厮狡猾,但各族当家的看这厮细处手段,不由摇头,纷纷觉得自家子孙有些丢了颜面,猴爷就在那里耀武扬威,过去对这些豪门还有点拘束,现在却神态飞扬!
高公看着自己儿子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也甚得意,冯百川当然不会吃邓海东的苦头,只吃了邓海东的好处,最近小腹炼的如铁,还能不为兄弟尽心?
这馊主意自然就有他一份!
渐渐,夜深了,房内邓海东解开两女头上彩带,等了丫鬟们为她们梳理之后,再为她们系上,然后剪发少许准备合髻,可是这厮是个贼秃!谁也没想到过这一茬,顿时全傻眼了,这厮翻来覆去的想自己身上毛发最长处。。愁的不行,眼巴巴的看着左右,小貂眼尖:“我看到了。”
邓海东大惊低头,室内女儿家全羞红了脸,小貂扭捏:“老爷别动。”上前来出手如电,拔了这厮下颌处一根短须,疼的邓海东一哆嗦,小貂就像捧了宝一样,捏了那根短须和两位殿下头发放在一起,才算是合髻了。
又回头吩咐:“老爷今晚绝不可熄灭对烛,必须亮到天明。”然后去铺塌上两段白锦,跪了那里狐媚的对了邓海东笑,邓海东回这丫头一个白眼:“你眼睛怎么,快出去。”然后嘀咕:“搞的自己很有经验似的。”小貂气的花容失色,咬了唇走过他身边,鼓起勇气跺了他一脚。
然后小兔似的拽了妹妹离开,平阳的丫鬟看的佩服,去和小姐们说,一定要把衣服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