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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的周围大笑,邓公满面红光站在一群关中豪门领袖人物面前,也不落了下风,心中底气除了猢狲的武功,还有平阳那日的一刀。
骠骑府的匾牌已经挂起,黑底金字的铜匾上写着:骠骑勇烈府
门口楹联居然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枪曾破十万师
他们才到,鞭炮已经震耳欲聋的响起,猴爷看着天子亲笔题写的门第光荣,就和一群族老们老泪纵横,可正在哥舒尉迟等在劝之际,四面八方又有几拨而来,这边是高将军,是左帅,右帅,高仙芝,封常青,那边是李林甫,杨国忠,再看后面。
长安守备祖荣,冯百川,李希言李希平,宋明历,哥舒承,尉迟惇白起尽至。
一时间坊内人声鼎沸,而一个长安城都已经在哄传着,本日开国勇烈后裔再回长安的事,无论晓得不晓得内情的,街头巷尾酒肆茶楼尽在说着他家的风光,提及那副对联更是赞不绝口,都说勇烈将当的起这样的夸耀,此次若不是他,关中恐怕难保。
何况唐九百年天下至今大不如前,现在出一位能震慑蛮夷,被番邦称为神威天将军的人物,他的战功也极大满足了唐人的虚荣心,寻常百姓看他武尉门第从卷平岗开始至今,得回将门得娶公主,英雄美人为人羡慕,那胡饼店内曾被他请过的一帮苦力更是到处吹嘘,顺便把他夸的天上地下,更添无数人望。
宋天父子近午抵京,回了府内冷冷清清,问了说二爷去勇烈府上了,宋天大怒:“是我嫁女还是他嫁女?”宋明远知道父亲吃醋,赶紧哄他,找女儿吧,居然在高将军府上,宋天更怒不是天子许婚定不理那厮!没人当真,亏了这个时候,邓海东居然窜了过来。
“你不在府内?”“扯那些干嘛,我家猴爷一辈子就图这个时候,我才不抢他风头,在说伯父大人来了我岂能不来见见。”
这厮挺胸凹肚向内直走,拨拉开宋明远,去拜了宋天,宋天立即喜笑颜开:“是吾佳婿,宋泽备酒。”下人等都笑,宋天也不以为然,拉着这厮的手:“好,好,越发壮实了,不可欺负了我家婉言,不可偏心。”正说着呢,外边宋明远脸色古怪的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平阳和长乐。
宋天魂不附体,连忙站起来要去拜平阳,邓海东拉着他:“伯父这是干什么,管她什么公主也是你的晚辈。”宋琬言哼了一声,这厮回头:“怎么,你要你父亲拜你?”宋琬言急了要去打他,平阳连忙拉住,宋明远在一边看他们三个如此的和谐,万分不解。
突然想起来了,扯过妹妹问:“为何今日和他一起?”
“他吩咐我们一定要今日来拜一拜父亲的。”宋琬言低声道,眉梢都是欢喜,宋明远听了缓缓的点点头:“亏他有心了。”又问平阳可会?宋琬言嘴一撇:“她多乖哦,贼秃说什么她就是什么,气死我了。”
原来嫉妒平阳的女人味。
宋明远哑然失笑,等了妹妹和平阳殿下进屋,也不管那厮居然跟着登堂入室去了,悄悄和父亲说了,宋天欢喜的眼泪都要下来了:“难道我家婉言还是大的?”宋明远泼他冷水,说这是做梦,宋天依旧欢喜:“你难道不知,猢狲其实护着婉言,不然平阳怎么会那么乖巧?”
赶紧又赞:“其实是殿下大度贤惠。”
宋明远懒得听了,这个时候听到后面笑声,他走了过去听到那厮在手舞足蹈,正形容自己,他赶紧竖起耳朵躲了一边,那厮就在说:“明远急起来的时候最好玩,他一急眼睛就一个大一个小,嘴还有些朝左边歪”宋明远勃然大怒,大步走去:“你这厮编排我什么!”
平阳悄悄去看,宋琬言已经叫了起来:“真的,真的!”宋明远浑身发抖:“混账,都要嫁人了,跟着这厮乱跑,惹了人笑。”却是急怒之下连平阳也喝斥了,顿时冷场让宋琬言眼睛一红,平阳眼睛也一红,那厮当即高喊:“伯父大人,伯父大人,明远骂平阳殿下。”明远惊恐,拔脚就走,口中辩解自己没有云云,狼狈逃窜
这边翁婿相会舅爷憋气,而勇烈府内人声鼎沸依旧,邓公被推上当中位置,左边左帅右边高公,以下各位豪门一起和他畅饮,猴爷知道猢狲不来是为了让自己开怀,欣慰他的孝顺又有些局促,亏了左帅高公撑着场面,不然他虽是将门后裔但不过武尉门族的见识,如何能应付一切?
不过他却想的太多了,里面就算有暗中笑他不甚懂规矩的,但也只能放在腹内,和他人说了只会被当成嫉妒。
正午,又有天子圣旨,赐他南阳候,老头子终于大醉,被抬了房内休息去了。
高公左帅“疲倦难支”,于是也起身,人等才渐渐散去,留下那群兄弟坐在堂上,说笑着等他回来,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只能也散了,只是冯百川知道,邓海东是心中异常的烦躁,因为如今门第越是辉煌却越危险,手中无兵无钱无权,身在长安,族内人等尽至,那边洪城要不了多久就会不复姓邓。
骠骑根基已无!
可是他还不能和族公说,族公若是知道家族辛辛苦苦的得了这样的光荣,却是天子使的手段,这叫老头子怎么受得了?冯百川扶着父亲回了府,临晚,邓海东送了平阳回宫,再送了宋琬言和宋天过来,左帅也来了,不多久宋明历又至。
天子有耳目,这几年也别想参入高将军府上,跟着高将军的,都是在龙首山上要为他弑君的死士,于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算开怀。
如左帅曾说,宋明历将来能深交的,唯独白起一个,便是邓海东和宋明历都喜欢的尉迟惇,也因家族而不得不防备一些,至于李希平,其实邓海东心中已有隔阂,头陀哥舒兄弟也是罢了罢了。
如今屈指算来,唯独白发苍苍再无兵马的左帅高公,冯百川和明历两个,是真正的一条心。
“至今天子只说开支,不曾提让我家明历开建之事,宋家过去所得,随着大兄一没,再也没了。”
邓海东转头道:“我听二兄说,不久归修宏要去洪城。”
这些事情怎么能书信往来?才到长安的宋天父子坐了一边猛抬头,因为这开场白让他们惊呆了,宋琬言一心急着要嫁人哪里知道太多事情?于是他们三个全浑身僵硬的看看左右,宋天低声问:“二哥,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听他们说完其中缘由,宋琬言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最疼自己的二叔和义父,扯了邓海东:“你定要为他们报仇。”冯百川喝斥:“告诉你,是怕你以后和平阳一起口无遮拦,惹了祸害。”他第一次拿出兄长的架子,宋琬言连连点头。
“平阳是好是坏无关紧要,在意的却是她身边的人,必定有天子耳目。”冯百川早和父亲商议过,其实今儿就是和他们三个通气的,于是有条不紊的说道:“便是你和平阳现在走的近了,也要知道,夫婿才是你的天,海东和明历两个,也是我们的希望根本。”
“是。”
“明远,你是海东至亲,更别无选择,为兄也晓得你不是迂腐人物,你可愿助为兄一臂之力?”
“愿。”宋明远说着看看妹妹和二叔:“就算为他们我也愿,更何况海东和我是什么情分。”宋天扶着宋缺坐着,低声道:“凡事听百川的安排。”
“天子让我去户部,必定也调拨你去,具体事情到时候商议,明历现在掌军却是虚名,羽林已经名存实亡,尉迟虽然不能走的太近,但算的上是热血肝胆的人,这是天子失策,明历你除了正常练兵之外,什么也不必说也不能说,就只管施恩照顾战没同袍的遗眷就是。”
“是,便是兄长不叮嘱,父帅也已经吩咐过。”
“其他就无事情了,留着一份心,就当忘记了那些,韬光养晦,邓公那日被算计受辱时说的话,早传了他耳中,他自己也要掂量一番,说起来就怪海东太悍,手下那样的强军战无不胜,又一呼百应,哥舒瀚不能不防江东,关中谁能制得住你?”
邓海东苦涩的一笑:“若不是有牵挂,哼。”然后看着冯百川问:“还有个事情,论钎岭他们的赏赐户部居然至今不拨。”
“不拖的吐蕃不满,他们如何会放手?可怜妄为君王出力最终还要借了人头。”
“不杀人,如何显得出天子诚恳,不犯事如何能罚出近臣夺了我家族根基?他却不晓得,当时若不如此行事,我本就甘愿只为君王前驱,不过既然如此,君不君则臣不臣,总有他求我的时候,只怕到时候晚了。”邓海东咬牙切齿的道,然后重重的一拍案:“后日就去户部折腾一番。”
高公淡淡的道:“手脚轻些,莫打脸。”
既然商议定了,也有宋天父子等知道了,宋琬言会暗自把守了后院,邓海东等再无烦心事情,反正有的是机会,于是饮酒作乐,自从玄宗去后,高公左帅最后一些障碍也无,心中放开了越发的自如,太医良药用个不停,也是为安人心,知道这是天子要做给其他人看的。
两人现在虽然头发花白,但身子骨其实已经好的太多了。
又有这些贴心的后辈围着,都已经成人能有担当一面,两个老人已经渐渐从伤心之中走出,过去对君王的一片痴心现在成了对他们的全力扶持。
高公何等人物,军内故旧无数,就是安西子江东镇提到紫袍,也要佩服,天刀虽然不曾外战过,但一身武功人所尽知,羽林精锐也是了得,两人一尽心,虽然因为现在要韬光养晦,还看不出好处,但一旦临事,将军不老!
等到饭后,华灯初上了,邓海东才和明历一起满身酒气的离了高府。
这厮走马颠簸的有些难受,干脆下来和明历并肩,两人走着走着,出了坊后,忽然不由自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彼此眼中诡异,明历说:“哎,太早了。”
“是啊,是啊。”邓海东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问:“公孙好像不去公孙楼了吧。”
“去了也不敢说的,不然爷就割了百川。”“正是。”
“不过,不好吧,话说你今天勇烈开府你居然也不回去?”
“你就得了吧,走。”
宋明历大喜:“走。”又紧张:“不可被小妹知道,不然我不得安宁。”邓海东撇撇嘴:“悄悄的进去,你不常干这事?”于是两人这就打马走朱雀路,护卫要跟着他们怎么肯?
亏他们今日全穿的便装,一色的青衣锦衫,马是神俊不过飞快,有看到他们的巡街人等也不敢问,就看他们狂奔狂奔,不晓得又出了什么事情,谁能晓得这一对居然是急着要去开荤?
不多久到了公孙楼后,丢了马,小厮看到他们刚刚要喊,被抓着顶了墙上,邓海东恶狠狠的道:“不许声张。”随即冲入了里面,远远走着看到王孙台居然有人了,宋明历笑笑:“罢了罢了,不声张。”沿途眼睛却贼亮了一把,扯过来一个女郎。
那女郎正要到前面去,被路边两个大汉扯了,一人袭胸一人瞪眼,开始吓的要叫,结果看到是鹰狼和虎子,当场就软了。
虽然说公孙楼内的女子,向来矜持,寻常人不得近,但被他们两个拖着,一起测量胸围,只走草丛树下,女子才不挣扎只是喘息,心中还想若是被他们双飞是何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