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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哥哥再无礼试试!”可是在一边本就憋了半天气的宋婉言,却像吃了火药似的找到机会寻罪过了。
邓海东理都不理她,看看宋明远他一笑:“那天也听她问我,这武者格杀手段其实无非是合适的时机合适的手段,只不过是出手的方式巧合而已,没有你宋家将门的斗气辅助,这形似而神不似,算什么换刀术呢?比如就是村夫打架也知道动拳踢腿,莫非这一举手就是我家烈虎诀套路里的起手式,一摆腿,就是什么武校谭家的连环打?”
宋明远听他说的有趣,而宋婉言看他自比村夫,兄妹两个都扑哧一笑,心想自己还真是想的岔了。
两个小丫鬟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刚刚一进门就气呼呼的,然后好不容易抢白那邓海东一句,又被邓海东毫不理会之下刺的俏脸发白,没想到她说笑居然又笑了。姐妹俩心意相通,对视了一眼齐齐抿嘴一笑,静静的站了一边继续看笑话,不过此刻她们看邓海东却是越看越顺眼,因为平时常常作弄她们的小姐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邓海东没有让她们失望。
邓海东只是白了宋婉言一眼,就又把她无视了,正掩口在笑的宋婉言看到这混球居然!于是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发作的重重放下了茶杯,宋明远正要开口,被她吓了一跳,看她那摸样心中恼火,不知道这小妹最近怎么变了个人一样。
可是光头却想的明白,他可是故意的。
他连忙开口道:“别理她就是。”一句话说出,宋明远都听的不服了,满腹心事的宋明远狐疑的看着这光头,自己小妹国色天香如此,他居然真能说这样的话?至于颜面全无的宋婉言气愤之下猛的一撇嘴,开口已经带了哭腔,却是在气势全无的委屈起来:“凭什么不理我。”
这下,所有人全傻了,始作俑者面色尴尬,摸了半天脑袋后他无奈的道:“这不是正和你哥说正经事情呢。”
宋明远面色更为尴尬,心想这都什么事情,他看看邓海东,再看看小妹,宋婉言又在那里踢着长腿喊着:“那我打搅你们了?”
“好了好了,真是麻烦。”邓海东实在是受够了她,他看着哑口无言的宋明远问道:“城主,还有什么事情吗?”这混球是下逐客令吗?两个小丫鬟眼神乱转,憋着笑的她们表情可爱至极。
宋明远虽然一向讲究气度,可是在场面之下,气苦郁闷之际,少爷脾气也发作了,他硬邦邦的道:“有,你真会练兵?”
“会。”
“拿到兵马使,有二千名额任你选才,你若有信心,早做准备。”
“好。”
一时再无言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邓海东于是和宋明远大眼瞪小眼的坐了那儿。
半响之后,宋明远和邓海东相视一笑,都觉得今天真是莫名其妙,而一边的宋婉言看着一幕,看到那憨货居然能把哥哥堵的这样,她也破涕为笑起来,为之侧目的宋明远心中诧异,小妹难道还真对这光头动心了吧,不然如何会这样不顾场合耍小性子,哭哭笑笑的毫无顾忌?
再看对面那厮!那厮还是那样神态无谓的摇头晃脑着,然后说道:“怎么这么孩子气。”宋婉言得意洋洋,梨花带雨的俏脸对着他:“我就孩子气,我就孩子气。”说完之后才想起了哥哥还在这里,自己这不是撒娇吗?立刻羞的红了脸颊,感觉如坐针毡于是匆匆站了起来,向外跑去。
两个小丫鬟慌忙跟了上去。
宋明远看的无语,也觉得实在无颜再待下去了,可怜他一腔壮志本想和曾经同命相连,以为能懂他的邓海东说上一番,被小妹这顿搅之后他头更大了,只能站起来拱手道:“海东兄,那明远就静候佳音拭目以待了。”心中却在想,或许这邓海东现在不能去城主府帮忙才是好事,不然自己哪里还有安宁之日?
“好。”邓海东哈哈一笑。
这时候宋泽来请,说邓公已经调拨安排定了,问城主是不是回城,宋明远点点头,问宋婉言去了那里,宋泽道:“小姐刚刚上马就回城去了,已经派了人去护送小姐了。”说完还看了邓海东一眼。
宋明远点点头向着前面走去,谢了邓世平点了人手之后,在庄园门口,他本已经要上马,却又回了头来眼神复杂的看看邓海东,忽然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带着鼓励一样的说道:“努力吧,我相信你。”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邓海东站在那里发怔。
猴爷在一边只是在笑,邓海东听到他在歹毒的说道:“这宋明远也不简单啊,这分明是说给我听的,为了拉拢邓家,甚至连妹妹也舍得拿出来了,海东儿,那你就别客气了,这宋门可是将门,若是能有了姻亲,我武尉邓”
“丈夫功名马上取!”邓海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一背向着禁地走去,口中轻轻念着:“双翼炼,双翼炼。”说着忽然回头道:“族公,烈虎诀是马背功夫是吧?”
“这当然”
邓海东却不听他人老了,又在那里碎碎说着什么,他加快了脚步,心中却想着,昨日打通了双翼炼,今日再试试自己想法对不对!越是提升实力后,他越是感觉到了烈虎诀的玄妙之处,早在当时,他怎么肯相信自己居然有天能一拳就击碎包了厚铁衣的合抱木桩?
越是早些让自己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就能早一天去看看外边的天地,邓海东想到兴奋处,脚下生风,背后的族公自然是一溜小跑的跟着他,喊个不停:“海东儿,海东儿,你听不听我说话?”
邓世平岂能看不出来,这憨货分明是准备去修炼双翼炼,而且要别出心裁的修炼到腿上,这先祖所留的烈虎上诀,岂能这样胡乱修改?再说万一有了什么差错,岂不是让人抱憾终身?心中焦急,看前面这秃头居然敢不听,怒的老头子终于冒出了斗气。
一溜残影就窜到了邓海东的面前,张开双臂火烈鸟似的在那扑腾着。
“我如何不能修炼?四肢血脉骨骸甚至经脉构造都是相通的,这双腿就这样白白的空着?”邓海东不服的辩解道,心中想你难道还能阻拦我一世吗?
阳光下,浑身斗火气的发抖的邓世平还要喝骂,邓海东却指着他道:“果然如此,族公你看你上半身和下半神斗气,我若是斗气武技和你相当,全力攻杀你下三路会如何?乱军之内大枪乱捅防不胜防,双腿是人身站立根本,为何不将双腿也炼上?”
“老夫”
“火如荼境不过是外气包裹了下肢而已,岂比得上双翼炼为基础的上半身。马背功夫,战将难道落马就损一半功力?”
“此乃先祖所得的上品武诀!”
邓海东最痛恨权威,他斜着眼睛看看族公,也不着急,心想我有的是机会悄悄的修炼。邓公还在那里喊叫:“双翼炼背有肩门,所以能融汇交错蓄力,双腿之上有什么,臀门吗?”
听他说的有趣,邓海东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却险些把猴爷气死。
第21章 领武牌()
台上,两列穿了皮甲的族内武兵已经将供奉在祖庙内物件,请在了台前:是一枚足有半人高的,上书篡字骠骑邓的青铜将牌,一顶虎式战盔,一尊满是刀枪箭痕的黑色铠甲,一杆虎头大枪,两道卷轴,依次陈列。
邓海东静静的看着,听着鼓点缓慢而沉重,心随之跳动血在沸腾,因为他知道,在他面前放着的是武尉邓门蒙尘的光荣和尊严,而此刻的鼓点,则是家族走向复兴之前的呐喊!
“甲等子弟上台!”
听到命令,下面跪着的一百余名,穿着红衣的子弟走上了高台,邓海东看着他们面色平静,而他们眼中的疑惑,是不解如此突然的大典,和他为何能在这种时候还站在族公之下,全族之上吧。
“从今日起,邓海东为我武尉邓总教习,掌族内子弟生杀大权,邓海东。”族公面色凝重的将一面腰牌递给了邓海东:“此乃武尉邓历代武事所持信物。”
红衣子弟们,和下面的乙等子弟们都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族公,因为族公居然将被该在年后给邓长青的,本族内除了族公令牌外的最重要的武牌递给了邓海东,而长青等叔辈子弟居然一脸理所当然。
随后邓世平却又回头对他们道:“从今日起,邓海东先为尔等的斗气教习,尔等须尽心学习努力进取,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死后不得葬于祖地,遗眷降为外房,三代内不得归宗!”
岂能不人人失色?
就算是长青长远兄弟也没有想到父亲下的命令如此狠辣决裂,邓海东则不动声色,看的邓世平心中暗赞,而那些族老们在一边,看着各方属自己的直系孙辈也同气连枝的沉声道:“听到没有?”
这么多老一辈开这个口,那些子弟们都吓得连忙跪在那里回应,邓世平喝道:“拜教习!”
看着这一百多族内第三代的精英拜倒在自己的面前,邓海东站在那里,等他们拜完之后,族内子弟们却更是惊讶,因为族公居然转身对了邓海东一礼,那些族老们如此,而叔辈的高手们也都如此,骇的他们慌忙躬身,台上台下唯独邓海东傲立当场。
火光照耀的他铁铸一样的身体上,投于后方祖庙的墙壁上,人影巍峨几乎顶天立地。
“海东儿,且将这份烈虎真诀烧给祖先吧,只有你有这个资格。”站起身来的邓世平将放在勇烈公遗卷边的那道卷轴拿起,那是黄昏之后平三写下的一份草卷,关于真六窍和双翼炼修炼变化的记录。邓海东点点头接过了那道卷轴,转身走到祖庙之前的铜鼎,大声的说道:“列祖列宗在上。”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头仿佛闪过了一道热流,明月之下身穿白袍的邓海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大声的道:“今日,就将是我武尉邓一门,回到将门,甚至更高门第的起点!你们放心的看着吧,我武尉邓,必定复兴而再度名震天下!”
随着他的声音,长远用力的敲动了战鼓,鼓点急促忽如暴风骤雨,又似铁马踏裂冰河,正是一段慷慨激昂的将军破阵乐!
听着这鼓声在心头如雷滚过,看着泪流满面的长远叔和那些激动万分的族老们,叔辈们,甲乙两等子弟们都已经看的痴了,今天我武尉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又扯到勇烈先公呢?
而此刻,台上的族公已经在发令:“从今日起甲等子弟入禁中,一名长字辈子弟带五名甲等子,跟随总教习重新修炼双翼炼。乙等子弟则入甲等房居住,明日随长青长远教习重修炼流火炫!平三。”
“在,老爷。”
“调拨外房子五十名,随你采购中上两品药草材料,便是耗尽武尉邓数百年积蓄也在所不惜!”
“是,老爷。”
“总教习所令,不从者,死!”
全族子弟齐声道:“是!”在邓海东拱手,在长青长远的带领下,他们再次对着邓海东拱手为礼,一字一句的道:“拜见总教习!武令所至,不从者死,死则不得葬入祖地,遗眷罚为外房,三代不得归宗!”
今夜,武尉邓家,变天了!到第二日上午,禁地内的草坪上,邓海东看着这些盘膝而坐的上百名红衣甲等子弟,和他们之间的二十名武尉长字辈,他开始讲解自己的所知。
“所谓六窍,是背后六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