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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蹦跶了半天,也没力气了,只好认命的戳在路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喊声:“你们干嘛?”
他耳朵一动,那声音在喊:“咿,是明历叔。”宋明历大喜,旺财,是旺财啊,小子,快放了你叔,快啊!可是很快的听到那边有人低声急促的说了什么,旺财于是在说:“恩,千万要捆好明历叔。”
小兔崽子,爷脱身就阉了你!
宋明历气的面色紫涨,胸口起伏,但无可奈何,又过了一会儿,大片的脚步声响起,这次直接就没人管他了,他感觉到天似乎有些暗了,又有大片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有一群人走来,围着了他一言不发,宋明历盘算之际,听到了右帅的声音:“明历,你的兄弟都是为你好,不要记恨他们。”
宋明历浑身一震,他对了右帅的方向转头,眼上布被扯下,树荫之下虽然暗淡,他双眼却有些受不了,只能看到右帅铠甲在阳光下闪耀,右帅叹了口气,等他适应了,又开口道:“明历,放心吧,左帅必定吉人天相的,我们这就去救他。”
然后圈了马,不敢再看宋明历满脸是泪,哀求的眼神,恨下心肠来扬鞭而去,宋明历看着衡山方向,烟尘滚滚,他看向身边一群吐蕃子都转过头去,其中明明有几个唐军还有一个僧兵,他恨的用力挣扎,挣扎,终于让口中的布吐了出来,张开口他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几个唐军走到他面前,拜倒在地:“大人,便是将来你杀了我们,我们现在也不能放了你。”
“你们是哪一部的。”“下官等是振川校部下的。”
“要喝水。”
唐军几个帮他灌了水下肚,宋明历又问:“可曾说何时放了我?”几个唐军看看他,宋明历突然吼了起来:“莫非你们不是人子?”眼中已经流血,吐蕃军马中听的明白的,都忍不住落泪,几个唐军看他摸样,慌忙上前:“明历校,明历校。”
“若不在此刻放开我,我父殉国我必追随而去,既然如此何不让我杀个痛快!”
远方,忽然有快马疾驰而来:“放开明历校,放开明历校!”却是成德军马游骑,宋明历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那骑兵向前,身后还有几个跟着,牵了数十匹战马来!
没到他身前,数十步外就滚鞍落马,拜在尘埃中双手捧上勇烈虎符大声的道:“勇烈将军急报,说左帅无恙,说左帅无恙!”
验过符印,僧兵出手如电,当即拔出他肩上金针,唐军雁翎劈下斩断铁锁,鹰狼仰天大笑,提了刀翻身上马,这就向着衡山战场疾驰而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1章 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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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的内容:
而这个时候的衡山战场已经完全是另外一幅摸样。
傍晚时,邓海东一临战场,看到羽林旗帜犹在山顶,这时正是左帅聚集最后的军马要冲阵,临死斩拓跋之际,柔然军全部注意全在前方,他们也想不到身后关中局势居然已经变的这幅摸样,邓海东当即令一人持自己令回头,要明历速来,他就带领了武校领杀去。
由毫无防备的后方杀向前面,而柔然今日战了一天,虽然筋疲力尽,可是在开始看到后面军马甚少,于是有不知道死活的来阻拦,遇到这厮折了几个好手,这才知道来人凶猛,看他们终于犹豫邓海东当即推出了绑在马上的安禄山:“成德叛军已灭,安禄山在此!”
说完一刀捅了安禄山一个透心凉,然后大枪刺马,那匹战马吃疼就向着乱军之前跑去,柔然人怎么不认识安禄山的摸样,就看到安禄山胸口一个窟窿,在马上紧闭了双目,分明已经死去,却还在马上就这样从阵后向着阵中而来。
无不变色,这时邓海东又喊:“关中十万军马将至,尔等死期临头。”
面前铁证如山,柔然军本被安禄山的尸体吓了一大跳,这时再被他一嗓子喊出,便是拓跋雄也为之惊惧,关中哪里来的军马,剑南正叛江东北上!可是若不是来了大军成德精锐怎么会败的连安禄山也被杀了?拓跋雄便是此刻要去辩解说那厮胡言乱语也晚了。
他部下不知道多少正纷纷看着绑在马上,已经冰冷的安禄山。
左帅麾下羽林看到这变故,死里逃生之下,就算是他们这样不怕死的好汉也为之欢呼起来,不是左帅看到变故约束,他们这就要乱冲下山,柔然亲卫出来,两边乱打将安禄山马牵了过去,拓跋雄横着弯刀看着半生纠缠此刻敌友难分,却已经阴阳两别的安禄山。
突然怒吼起来:“先灭了那厮再说。”勇将哲别上午冲阵,被一群羽林校尉阻拦,本就觉得耻辱至极,听了这话立即扑向了邓海东,邓海东看他杀来,这厮傻了才在援军就到,敌军定退的时候和武将手单挑,等了哲别气势汹汹的向前,他也驱马。
武校领一拥而上,哲别部下以及柔然军无不破口大骂这厮以少打多,实在无耻,就纷纷涌上,邓海东却一摆手,又是一片手弩连环兜头射去,随即全军突击,向着哲别而去,看到他这样气势,好不容易在弩箭下逃生的哲别,退也不及,何况背后大帅同僚看着,一咬牙。
勇烈枪芒却如电而来,重重打在了他的马前,又洞穿了他的胸口,柔然军马上下一片惊呼,山上左帅看到良机,当即冲下山来,直取拓跋雄,口中高喊:“拓跋雄,可敢和老夫一战?”面前军心沮丧的柔然,又被他多少日来人头树立的威风惊慑,步步倒退。
那边邓海东心领神会,从了阵后也向拓跋雄方向而去,看到两边敌将悍勇,这就对主帅而去,柔然军马纷纷向着中间护卫而来,那厮却忽然转向,尽找软柿子捏,一路向着山上而去,左帅同时转向接应,沿途敌军不让就是死,很快被他们碰面,一起冲回了山上。
拓跋雄眼睁睁看着他们会合上山,顿时气的发疯,咆哮着对了军马大喊:“不知道找的哪里的俘虏,装成安禄山摸样,乱我军心!”然后一刀把安禄山头颅剁了,指着山上喝道:“给我杀了那厮。”
柔然军马有见到安禄山摸样的,本已经乱了心神,现在看那冲阵来的一列军马行为这样的无胆,再听拓跋雄鼓舞,盲从之下也不由得信了,又听拓跋雄在喊:“打破中原,遇城屠城,杀!”一群草原狼终于醒悟了,那厮是个骗子,深觉耻辱这就一起上山,也忘了刚刚那厮一枪灭了哲别的风采。
而山上,邓海东正满眼委屈:“真有十万军马来了,那厮为何不信我?”羽林哄笑,而就算左帅和他久别,又在这样困局之下重逢,满肚的心酸也被他摸样逗的失笑起来,瞪着他喝斥:“你猢狲如何来的这样晚。”
又问:“我儿何在?”
邓海东嬉皮笑脸:“被头陀和李希平打昏了,不是为援左帅,我定要和他们争吵!如何能下那般狠手,左帅吉人天相,他们怎么能这样”左帅听到这里,心中忧愁终于去了,长叹了一声,看着如潮的军马上山,他对了邓海东道:“你呀。”
那厮转过头来,眼神闪闪的看着左帅,劈手抢过天刀,左手一把右手一把,对了宋缺道:“左帅还是看小儿辈破敌吧。”说完转头扑下山去,冲进柔然军中,再次只捡软柿子捏,口中还在大喊:“晓得关中虎子吗?”两把雁翎砍去衣甲平过,一片血光里,宋缺看到这厮越发暴躁:“居然不晓得本将名号?”
连问数十柔然寇,发现自己声威不如想象中的远扬,失望之下气愤满胸,于是乱军之中继续撒泼。
宋缺啼笑皆非,回头吩咐亲卫:“去叫张辽儿出来助他七哥破敌去。”然后坐了石上,当真就让他去厮杀孝敬自己,不再动手,只看他越战越勇,心中越发喜悦,正在这时,那厮似乎又想起来了,改口在喊:“爷在大明宫前摔拓跋!”
自吹自擂半天,口中问候对方主帅娘亲,细说往日夫妻一场顺便又不知道剁了几个,拓跋雄大怒,柔然将不顾一切上来,只要抓他,这厮看到对手气势拖了刀就跑,宋缺惊的站起,可一眼看到下面武校领正悄悄跟上,于是又坐下去,果然那厮猛回头,劈出几道刀芒,武校领一涌而上,乱刀劈下,柔然一将死不瞑目。
一场烂仗打的羽林大笑,柔然人上下面色发紫,怎么也要做了这厮才好,张辽从后面杀出,一千人冲过左帅这就加固了阵线,柔然人这时看到羽林居然还有一支军马不动,怎么能不为左帅坚忍而惊惧,拓跋雄更是一头冷汗,他岂能不懂,分明是宋缺欲以身死做饵,若是不来援军,这支军马等柔然自以为得胜,半夜杀出。。。。
正此时,远方闷雷滚动,吐蕃军马至,至今刑部案底不清的狗肉头陀带领,身边李希平沈振川尉迟惇白起论钎岭等,拓跋雄面色大变,柔然军心终于彻底的绝望,攻山势头再无不等他们到面前,当即撤回,拓跋雄这就整理军队,防备两方,开始缓步向着衡山对面一处山岭缓缓而去。
拓跋雄果然是柔然难得的名将,看到事不可为,当断则断,军心虽然沮丧的无以复加,还是退而不乱。
左帅羽林上下也不攻击,邓海东等也已经累的不行,浑身是血的只能看他们后撤,吐蕃军马近了,头陀当即冲过去一阵冲杀,拓跋雄不得已弃了一部死死断后,后军加速撤退,终于在天黑时靠在了山岭停下,却听到又是大片的脚步声响起,对面军马欢声雷动:“破柔然,破柔然!”
还有人在高喊:“打到草原去。”
黑暗之中,军马点了火把星星点点遍布他们的视野,而背后黑暗中又有大片军马向着这边而来,来军疾驰援助羽林,虽然辎重全无,可是柔然之前的辎重尽被他们占据,昨夜还在帐内发威的拓跋雄此刻坐在了石上,满天星光下,一夜形势倒转,柔然军马也知道了,那厮真没胡说八道,真是有十万上下的敌军来了。
人人看向拓跋雄,彷徨无助,是人都受不得这样的打击!
对面,军营内羽林玄甲,勇烈军马,和成德降军,将领汇聚了一堂,左帅右帅坐在其上,邓海东当之无愧右手位,对面头陀,以下各将,都说明日血恨!宋缺却有些心思不宁,为何连成德军马都到了,明历儿还未曾到,莫非是明历儿已去,他们在安慰自己?
他想的神思不定的,几次要开口问邓海东,但碍着人多,心烦意乱之下还要努力镇定,其实邓海东早看的清楚,可是他怎么好和宋缺去说,我们是如何如何收拾你家儿子的下黑手的头陀和李希平更是回避这个问题,只敢悄悄要人去问,为何明历校还不至。
此时,宋明历终于近了连绵衡山之下的军营,成德军马巡查四方为表忠心,远远就在喝斥来者何人,惹的这厮火起,也不管身边护卫已经在喊,他上去挥了马鞭就打:“是杀了安庆绪的鹰狼校!”成德军马遇到他能有什么办法,无不纷纷闪避惹他不起,更惹他那一班兄弟不起。
一个字,躲!
宋明历咬着牙只顾驱马,就向着火光最密集处而去,过了成德军的范围,勇烈军马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