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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正文内容:
而再说到那成德前线,距离长安其实不过三百里处。
节度安禄山悄悄联络柔然,在宋缺的羽林疾驰过了滁州相州之时,未曾横过卢龙境,他就当即断绝了羽林的粮道,和沿途补给,早已埋伏的柔然寇立即卷出,是宋缺看到不对,情况紧急之下,不得不转头进入滁相之间衡山口,人皆下马,踞山口死守,亏了夏日山泉不竭,才勉强稳住。
宋缺知道,如此变数长安必定来援,可是半个多月下来安禄山军马不惜一切堵住来路,右帅厮杀了半月,依旧不得过。那边山谷处,柔然寇就日夜放火烧林烟熏山谷,并安排兵马袭击。
邓海东北上过长安时,衡山上,羽林大旗正在日头下低垂着,林中子弟们纷纷面露颓废,人人虽然痛恨万分,可惜缺粮多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便是宋缺也已经憔悴不堪,他做梦也想不到成德节度安禄山,深受皇恩居然在这个时候变了。
推测战局,逍遥津以上可入范阳后,江东柔然联手之下,范阳必失,现在自己军马再一去,李延昭右军能抵挡如潮的敌军多久?而川蜀一乱,据说鲜于十万大军前来,梁王和那群小辈再勇,面对吐蕃和叛军联合,能不败已经是侥幸,哪里有兵力北上?
想着这些,宋缺心忧几乎吐血,更想到自己儿子此时必定在奋勇突击,成德一军好手也多,若是。。。。。。便是天刀此刻也要暗自垂泪,算是下定了决心,杀马取食,马尽之日死战殉国,于是衡山羽林战马纷纷悲嘶。
而这时,在南方天地之间,一支武校领正在跃马疾驰,日是正午,邓海东忽见前面有数营军马休整,其中有一部还是拓跋山领队,而那些子弟看到他来都欢呼雀跃,一张张满是稚气的脸庞,喊着要去杀贼,问他们可怕,纷纷说要随军去立战功。
可上下都看的心酸,山河破碎时,便是这样儿郎战心,撑起了骠骑后裔的威名!
邓海东当即吩咐内卫营校就此等待后面陷阵来后再进,营校既然知道后面大军要到,当然领命,但家族的儿郎们哪里肯答应,旺财就在那里满地打滚撒泼,营校其实明白勇烈将的心思,之前本就是不得不带他们北上的,现在又怎会还让邓家这些少年去厮杀?
可此刻族令军令一概无效,子弟们只是要跟他去杀敌,邓海东无奈只好先走。
留下营校看勇烈子弟桀骜,不得不板着脸令亲卫把带头闹营的旺财先绑了,可是依旧吓不住这群,那边又窜出几个,可怜那营校使了浑身解数,调集了全部人马,好不容易才收拾住了这群生猛幼虎。
也是这一刻,成德前线,两军犹在鏖战。
宋明历杀的浑身是血,身被了十数箭矢,被二房子弟们护着,拽了下来,堂堂鹰狼校看着北方,眼中滴血:“杀贼,杀贼啊!”
玄甲上下无不同情万分,李延昭也不怪责他不听军令,右帅站在岗上,看着面前渐渐分开的两军,敌军依旧势大,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号称李林甫高力士内外勾结等等,他看着那成德的千军万马,暗自神伤,吩咐去备饭,午后再战!
前线鹿角后,宋明历恨声道:“若我兄弟等尽在此处,区区成德叛军何足挂齿!”
“少爷,玄甲兄弟尽力了,两倍之敌,精锐不下我军,切莫。。。。。。”
宋明历摔了头兜于地,往日英武羽林此时胡须满脸,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他缓缓的坐下,看着父亲失陷的方向,横于面前的大军连营,伤心欲绝:“若是早些得知,父帅即刻回头,那时犹有马力,前后夹击敌军可破。”
他说的不过是些气话,左帅不远去安禄山如何敢叛?可此时哪里再有军马前来!
。。。。。至日再西照。
是又是一个下午的鏖战厮杀,宋明历手下羽林亲卫此时已经折的只留下数十人,敌军虽退可是又一拨稳稳的站着了阵脚,兵力有时尽,全军厮杀到现在已经无力,不留下防护,这边再败去,长安就要失去了,李延昭不得不下令再收兵马,亲自上来将他拉下回头。
宋明历大喊:“右帅,救我父亲。”李延昭不能答,面露苦涩,死死拽了他回头,身后亲兵涌上,威吓对方军马不追,回了营地内,李延昭叹道:“已经半旬。。。。。。明历。”宋明历勃然大怒:“既然如此,便让我和父亲死在一处。”
这就要上马孤身冲阵,被李延昭按下,看他倔强嘶吼,右帅不得不把他打昏,叹道:“这厮已经杀迷了心,让他休息一夜,明日再杀。”吩咐自己亲卫保着他,神色沉重:“事到如今,已经人人尽知困局,若是明历再失,本将无颜去见左帅。”
“是。”
当夜,前线无事,长安玄甲只闻的对面连营内欢声笑语不绝,纷纷说羽林已经丧尽,便是知道这可能是敌军动摇自己的谣言,右帅也不得不连夜巡营,鼓舞军心,宋明历在帐内被亲卫困着,已经失魂落魄,他的摸样让人看之绝望。
而也就在当夜,数万吐蕃子蜂拥而上,近了长安。
正在营中的天子被南来的马蹄声惊醒,内卫纷纷来报说勇烈将军麾下,数万骑兵即将过境,天子以及长安民众都纷纷起身,高力士扶着他和三藏一起,走到渭桥上,夜色冷冽照耀南来北上的那条军马驰道,看得到远处一片烟尘滚滚,渐渐笼罩了南方的天空。
渐渐的,军马到了面前,头陀约束下纷纷停下,然后和李希平一起带了论钎岭上前,递交赞布国书。
得知邓海东下午走过,头陀起身这就辞别天子和恩师,于是大军匆匆补充干粮草料随即再次北上,过长安远去,天子站在桥头看着,不多久南方却又起了一阵烟尘,是陷阵军马到,尉迟惇白起哥舒承前来,见了天子,随即拜了自家长辈。
朝廷群臣看着往日长安恶少,此时杀气腾腾精锐摸样,尉迟哥舒和白家长辈,欣慰又心忧,忍着泪咬牙对了孙儿道:“不破贼,不归家。”
尉迟惇白起哥舒当即对了祖辈和天子顿首,这就北上而去。
前后军马七万,浩浩荡荡,其中马军近五万,一半吐蕃子,而后陷阵领袖步军士气如虹,天子看着手里赞布请罪国书,回顾身边高力士三藏法师,道:“战乱一起,朕心忧愁,不想转眼之间,勇烈定西川,哥舒破江东,又有吐蕃相助,安西收兵。”
“是陛下往日恩重,才得这班虎狼效死之心。”
天子并无喜色,缓缓的转身走回行营,忽然仰天长叹:“可惜了朕的左帅啊!”高力士也暗自垂泪,三藏劝慰道:“或许左帅吉人天相。”只是人人尽知,左帅孤军粮道断绝,半月有余又是突遇变故,如何还能生存?
“若是折了朕的左臂,有生之年,定要踏破柔然!”
“臣等领命!”
一夜过去,成德前线处,到天色亮起。
李延昭只看到贼军今日尽数出战,浩浩荡荡放来了厚实大阵,这是知道已经消磨去了自家锐气,要一战而下了,玄甲上下愤怒,便是两倍之敌又如何,就算身心疲惫也不顾,纷纷踊跃,李延昭知道此战将定北线胜败局面,也不再留有余力。
只是告知宋明历:“在我身边,随我同死便是。”宋明历领命。
旋即,左帅领自己亲卫一千人向前,于阵头横了战斧问安禄山何在,大骂安禄山深受皇恩却不思报国,又骂成德边军,和柔然无数代死战,尽是血海深仇如今却勾结异族,欲乱中原,骂的成德军纷纷低头,安禄山恼羞成怒这就要军马尽数出战。
李延昭匹马向前:“谁敢斗将?”
安禄山咬牙切齿,好,灭了你更好,回顾身边,勇将史思明立即向前,持着斩马刀直向李延昭而来,边将斗气催发,斩马刀化作一道银光对了李延昭劈头砍来,李延昭大喝一声一斧横扫而去,就是同归于尽也不避让,明明面对胜局,史思明怎么会一命换一命?
连忙收刀,勉强挡住,可一失去先机,右帅岂会留手?鼓舞起了全身力气将长柄斧枪劈头盖脸的砍去,史思明遮挡不定,功夫又比李延昭差了一些,终于拨马回头,安禄山大怒,驱马向前,先一刀把史思明劈下,回头问:“谁为我取了那厮头来。”
这厮是死咬着要只斗将,玄甲孤军一旦损了右帅,根本就无需打了!
安庆绪上前,提了长枪直奔李延昭而来,安禄山知道李延昭是武将,心惊之下刚刚要去追回儿子,看到对面宋明历出阵大喊:“我来!”左右手正反握了雁翎,越过了右帅,安禄山这才定了神,悄悄吩咐,那就是宋缺之子,要左右看着,一旦儿子得势就掩杀过去。
宋明历对上了安庆绪,看着安庆绪一枪刺来,忽然暴吼一声,任由对方大枪刺过,腾起身越过,双膝就向着对方胸口撞去,两家谁想得到宋明历疯狂到这样地步?安庆绪一枪要空正准备横扫,猝不及防之下看到他腾空,遮蔽了满眼,慌忙弃枪双臂来挡住。
可这战马交错,同为武校他哪里挡得住?在奔马上空两人轰的一下,撞成一团,安禄山厉喊一声,叛军向前抢出数将,李延昭这边快马也出,那两人落下宋明历埋头只把左手刀插地横切下去,右手对了他头脸乱砍乱戳,疯狂嘶吼,安庆绪被撞的七荤八素,勉强的空手挡住两下,腰肋处被切入,手一软,一刀已经透颈。
彪出的鲜血从下而上喷了宋明历一头一脸,宋明历用力一搅,割了他的头颅放声大笑着,大步这就对了前面千军万马而去,李延昭焦急:“回来!”身边子弟们纷纷抢出,不要命的去为他遮挡,宋明历却鼓舞着全身斗气,加速向前,只想着安禄山旗帜而去。
李延昭马快,终于抢了他身前,一斧将一人劈下,身边子弟们纷纷上前,玄甲全阵立即冲出,双方就此厮杀成了一团,宋明历于乱军之中步行,弃了马走的更为灵活,在马腿之间翻滚乱舞兵刃,一个个骑兵倒下,一个个对手被割断,或有大枪刺来,只要不是主干要害,他才不管,鼓舞着斗气,防得住就防,让的过的就让,实在不行就换!
玄甲上下看到鹰狼校这样狠厉,都知道他是在准备殉国,被激的喊声震天,李延昭也不再指挥军马,这就和对方打一场烂仗了事,于是高喊:“只找安禄山!”身后亲卫跟随,其他军马用力,不顾一切的挤向中路,几万玄甲被一倍之敌包夹了两面,在其中以李延昭宋明历为首,成锋矢。
这般决死哀兵,便是成德的精锐边军,一时间也被打的后退。
此时哪里还有退路?无非是死而已,玄甲为长安禁军是天子臂膀,太宗天策府玄甲精骑的传承,此刻杀出了性来,万众一心,齐声高呼:“死战,死战!”安禄山上下看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