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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正回头望了望瀑布之下的水潭,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异样,亦渐渐远去。
…
瀑布下,水潭上,募然间气泡翻滚,一庞大之物从潭底迅速升起。
那庞大之物瞬间破开水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径直朝着灵兽园方向行去。
…
“轰!”
只听一声巨响,伴随树木折断之声瞬间打破宁静,凌烟与谷梁正顿时止步,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处,正是刚才经过的瀑布那儿。
刚一转过头,便觉一阵罡风拂面,吹的睁不开眼睛,二人相互扶持才堪堪站稳脚步。
二人再睁开眼时只觉天『色』忽然暗了下来,这才看清,面前多了一庞大之物:此物外型乃一蟾蜍模样,蹲坐在地上却有一丈之高,通体鎏金之『色』,唯独腹部雪白一片,身披龙鳞,双目赤红,发出幽幽红光,此刻低头看着谷梁正与凌烟二人,神态甚是睥睨。
此时此刻,凌烟与谷梁正二人神态各异,心中却是同一个念头:“莫非这就是金鳞祖蛙?”
念及此处,谷梁正心中异样之觉顿时消失无踪,俨然忘了害怕。
“好强的妖气!”凌烟是修仙弟子,已然感觉到危险,瞬间脑海中闪过万千思虑:“莫非是刚才叨扰了祖蛙前辈?糟糕!也不知这祖蛙前辈脾『性』如何…”如此强大的妖气,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手悄悄扣住腰间的法器,另一只手悄悄拉住了谷梁正,暗暗决定:只要这祖蛙前辈一有异动,便立马催动法器!
第50章 怒火攻心()
此刻,这只巨大的金蟾凝视着二人,双目发出幽幽的红光,似乎要看穿世间的一切,强大的妖息让二人难以动弹分毫,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小会儿,凌烟与谷梁正紧握的手中已满是汗水。
这时,只见金蟾双目红光渐盛,周身亦蒙上淡淡的金光,与此同时,谷梁正自胸口处亦发出淡淡的红光,渐渐笼住全身,连带凌烟,也罩在其中。
待红光笼住全身时,凌烟感觉到周身变得轻松起来,刚才强大妖息造成的压迫感『荡』然无存,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发现谷梁正紧握的手变得无力起来,继而眼皮渐渐下垂,身体也变得摇摇入坠。
凌烟心道:“不好!”赶忙默运功法,催动法器,忽然间,只听一声轰鸣,脑海中顿时变得一片空白,继而不省人事,倒了下去,身旁谷梁正亦然如此。
…
“有妖气!”荀青衣本在静心养气,骤然睁开双目,身形一闪,已在百步之外,朝着妖气来源处破空远去。
楚天阔本在一旁,听闻有妖气,顿时诧异不已,圣哲山庄乃玄门正宗之所,何等妖孽敢来此放肆!
见师傅已经飞了出去,楚天阔不及多想,赶忙祭出量天尺,黑『色』戒尺化作半丈虚光,承载着楚天阔御空而去。
楚天阔功法差师傅太多,仗着法宝量天尺能瞬息百尺之能,遥遥紧跟着师傅,想来是离妖怪近了,这会他也觉察到浓郁的妖息,募然间,只听“呱”的一声,这声来的甚是突然,楚天阔顿时真气涣散,差点从量天尺上跌落下来,慌忙静心调气,继续御空飞行,几息功夫,只见师傅已然落在地上,而大地之上,一巨大的金『色』蟾蜍岿然蹲坐,不远处一男一女倒在地上。
遥遥的辨清衣容,楚天阔顿时焦急起来,全力催动玄功疾行过去。
…
“晚辈荀青衣,见过祖蛙前辈。”荀青衣作揖道,怀中半揽着一青黑『色』竹筒。
那金『色』蟾蜍正是在圣哲山庄中呆了已有千年之久的金鳞祖蛙。
募然间,几道光影闪过,地面上又多了几人,正是谷青艾、向学儒等圣哲高人,想来山庄内出现如此强的妖气,确实令人吃惊不小,几人落地之后也依样作揖。
楚天阔这才赶至,虽未听到刚才的话,但见师傅与诸位师伯都对那金蟾作揖,已然知晓这金蟾便是金鳞祖蛙,他连自报名号的资格都没有,远远的落地之后便急趋过来,站到一旁,心中焦急凌烟的安危,稍稍移步查探,只见凌烟倒在地上,面容煞白,甚至让人心疼。
忽然间,看到凌烟与谷梁正二人牵手倒在一起,顿时楚天阔怒上心头,双目中凶焰大赤:这灵兽园虽非偏僻之所,却因门中少有人修炼御兽之道,因此罕有人至,孤男寡女在此,莫非有何不可告人的隐私?
他已然认定凌烟便是他的未婚妻,绝不容许他人染指,这一下怒火攻心,竟是伤了心脉,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至嘴边,嘴角溢出血丝,慌忙调息压了下去,只是看向谷梁正的眼神愈加冰冷起来。
…
这时,金鳞祖蛙转过身子,如房子一般的身躯转动起来竟是极为灵活,迫人的妖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金鳞祖蛙周身金光与双目中的红光也散去,此刻看着飞来的众人,模样依旧傲然。
“这二位,一位是本门弟子,另一位是本门上宾,叨扰了前辈清修,还望前辈见谅。”荀青衣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谷梁正与凌烟,毕竟毕竟的说道。
那金鳞祖蛙似乎能听懂人语,但并不退让,只是目光凝聚在荀青衣怀中的竹筒上。
荀青衣见状单手掐诀,默运玄功,只见竹筒一端渐渐打开,顿时璀璨光霞从竹筒中激『射』而出。
竹筒一端尚未完全打开,只听“呱”的一声,此生相较于刚才甚是轻微,或许是金鳞祖蛙怕再伤了众人,募然间一个起落,庞大的身躯顿时消失于众人眼前,待众人回过神来,只听“噗通”一声,金鳞祖蛙已然潜入潭中,看来这祖蛙前辈不但体型惊人,速度也异常惊人。
众人这才走上前去,荀青衣提袍蹲下,一一查探二人情况,眉头舒开,说道:“这二并没受伤,想来只是被祖蛙前辈震晕了过去,先把他们送回房间。”
楚天阔见凌烟无碍,胸中抑郁之气稍减,但再看到谷梁正时,又怒火中烧,终于在师傅的安排下,众人渐渐散去。
…
一装饰华丽的房间之中,只见二人匆匆进来,入屋之后便设下禁制,这才交谈起来。
“想不到,真想不到,那厮功法竟强横到如此地步,顷刻间便可催动本门至宝!”一人道。
另一人说道:“还好今日得见那厮功法,若是依照之前的估算,冒然行动,恐怕要被这厮一网打尽!”
“嗯!”先前开口之人点头道:“只不过此事变得更加棘手了,若是不成,怕是要耽误了鬼使的大事!”
二人不约而同的变得沉默起来。
片刻后,另一人沉思道:“想不到祖蛙前辈竟然还活着,有他在,只怕此事更加难成!”
先前那人闻声却是目中放光,说道:“那金鳞祖蛙千年前伤了真元,功法大打折扣,况且一直潜在潭中,今日若不是那俩冒失鬼,也难见那厮催动本门至宝”,说着,竟是嘿嘿一笑:“说来那金鳞祖蛙毕竟是妖身,若是能利用金鳞祖蛙,或许此事不难…”
二人声音渐渐转低,得意之『色』浮于面上…
…
上宾居,一处厢房之中。
此刻谷梁正躺在床上熟睡,回来之时,荀青衣已经为他输过真气,这会面『色』红润,呼吸均匀。
雪儿伫立一旁,面『色』忧愁。
门口处,只见掌门人荀青衣二指捏住一枚灵符,双眉紧皱,不知在思考何事,之前怀中的竹筒已然消失无踪,这会儿负在背后的手中却拿着一副卷轴。
“啊!”只听一声惊呼,谷梁正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倒把一旁的雪儿吓了一跳,继而雪儿面『色』大喜,赶忙坐到床边,扶着谷梁正的胳膊,喜道:“公子,你醒啦!可把雪儿吓坏啦!”
第51章 似笑非笑()
谷梁正坐在床上,看着周遭一切,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中,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各种过往画面,看到掌门荀青衣坐在床边,赶忙扒住荀青衣的胳膊说道:“掌门,凌烟有难!”
荀青衣微笑着拍了拍谷梁正,说道:“已经安全了。”圣哲门重在养气,掌门人荀青衣在浩然正气上的造诣已然通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让人愿意信服的感觉。
只听荀青衣追问道:“你怎么会到灵兽园那儿去呢?”
谷梁正闻声寻思起来,想起圣哲门中规矩森严,只怕一个说漏嘴凌烟或者雪儿便要受到责罚,这会儿吱吱唔唔起来。
荀青衣精通人情世故,一眼便看穿了谷梁正的心思,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甚是赞许:这孩子眼中天『性』善良又无市侩之气,丫头与小姐在他眼中一样平等,不愧是至阳真人的徒弟。
念及此处,荀青衣略一咳嗽打破尴尬,说道:“你将当日在灵兽园前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说与我听。”已然不再追责去灵兽园之事。
“哦,”谷梁正应声深思起来:“当时路过那瀑布时,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之后看到一只巨大的金『色』蟾蜍,想来应该是金鳞祖蛙前辈吧,然后,然后,就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再往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嗯”,荀青衣微笑道:“那的确是本门金鳞祖蛙前辈。”说着,亲自将手中的画卷展开,那画卷颜『色』古朴,暗蕴沉香,想来是件古物,只见画卷之上,一男子单手负在背后傲然而立,画卷中那人身材修长,衣着华丽,模样极为英俊,面『色』冷俊,目光隐有睥睨天下之势,连一旁的雪儿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荀青衣问道:“可曾见过?”
谷梁正默默的摇了摇头。
荀青衣依旧微笑,只是缓缓的收起了画卷,说道:“此卷乃本门祖传之物,画中之人便是当年金鳞祖蛙前辈渡过化形劫之后的模样,今日与你相见或许是有缘,亦或是命中注定,只是此事尽量少与外人说道。”
“哦”,谷梁正似懂非懂的应声点了点头。
“到底是受了惊吓,在床上好好休息吧。”说着,荀青衣便向屋外走去。
“掌门,她…凌烟姑娘受伤了吗?”
“没有。”
“哦,那就好,”说着说着,又吱吱唔唔起来:“掌门,我以后还能出去走动吗?”出了这种岔子,谷梁正觉得自己闯了大祸,还连累了别人。
“呵呵呵”,荀青衣笑道:“你只要在圣哲山庄内便好。”说着便不做耽搁,走出厢房。
…
厢房之中,谷梁正躺在床上,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再睁开双目,只见雪儿依旧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又隐含戏谑,也就谷梁正这样的上宾,让她敢如此放肆。
“雪儿,你老盯着我干嘛?”
“嘻嘻,我在瞧,到底凌家小姐看上公子哪里了…”雪儿已然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懂得男女之情,她虽未见到谷梁正与凌烟牵手一幕,但当日凌烟再三打探谷梁正的信息,之后支开雪儿时,便已猜到几分,今日看到谷梁正如此关心凌烟,更笃定心中的猜想。
“没有啊。”谷梁正心底坦『荡』,他觉得凌烟就是为了门派友好才带自己游历山庄,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是个凡人,而凌烟乃圣哲山庄的修仙之人,他日成就不可估量。
“那,凌小姐干嘛带公子去灵兽园啊?”说着,雪儿眼神中戏谑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