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谷梁正心中也是颇为复杂,他自打记事起便知到自己与众不同,师傅要他每日都要练习那不知名的口诀,每日午时身体都觉得燥热,这些年才渐渐平缓下来。然而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师傅将一身灵力都传予自己,可惜自己不能修习玄灵之术,只怕要荒废了师傅所传灵力,更惊到体内竟然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至今日,他才知晓。
一路行来,荀青衣不时给谷梁正介绍沿途景物,好让他尽快熟识这圣哲山庄,见谷梁正眼神飘忽不定,荀青衣开口道:“谷梁师弟,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知心中有何要事?”
“不瞒掌门,弟子心中却有要事,但不能说。”谷梁正犹豫道。
“呵呵呵,”只见荀青衣笑着捋了捋胡子,开口道:“听闻谷梁师弟曾在饶安城外卖面五年,莫非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为兄给你保媒去?”
一言既出,只见谷梁正赶忙摇头摆手道:“没有,我只是想找些东西,但我不知道去哪儿找。”
“哦,那不妨说来听听,为兄这些年历练游遍东胜神州,或许能说道一二。”
谷梁正闻声面『色』一喜,忽又转为平静,轻声疑道:“掌门,这天地间,可有能令人起死回生之物?”
荀青衣心中一惊,凝思片刻后成沉声道:“世间之物,有能令人延年益寿,有能令人伤病痊愈,然而可令人起死回生之物,却从未听闻。”
谷梁正闻言面上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只听荀青衣又说道:“不过天下之大,诸多神灵之物穷其一生也难以阅尽,东胜神州仅是天域一角,此处没有,不代表这世间便没有;”荀青衣叹了口气,复道曰:“只是这起死回生之物太过逆天,想来我辈修仙问道不过是为求长生,若真有起死回生之物,我辈又何必辛苦修行历练?”
谷梁正闻声默不作答,双目中透出『迷』茫之『色』,失声道:“莫非我谷梁正终要做一负恩之人…”
荀青衣闻声一惊,脑海中信息翻转极快,已然猜出谷梁正是为救恩师至阳真人才有此一问,心中颇有些感动,略一沉『吟』,开口道:“上古时期,世间有不少神物,均有逆天之能,或许可以扭转阴阳,让人起死回生!而今这些神物散布于天下…”
谷梁正本是失落至极,这会忽然听到似有希望,赶忙追问道:“如何寻得那些神物?”
“即是上古神物,流传至今已非人力可寻,有缘人可得。”荀青衣捋着胡须说道。
……
上古神物!有缘人可得!谷梁正脑海中不断刻画这这几个字,心中顿时犹豫起来,到底是否要开口询问河洛三碑之事?遥想当日卜安命所说,那《太玄密录》乃记载上古之事,如今正应了圣哲掌门荀青衣之言,上古神物的确有逆天之能,只是这“有缘人可得”,却让谷梁正听的云里雾里,他知道自己玄灵二脉尽毁,已然是断了修仙之路,心中只觉那上古神物飘渺似虚幻,仿佛如水中倒影,一碰便碎,但为了救师傅,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哪怕只能看到一丝的曙光,他也会竭尽全力。眼下只能在圣哲山庄中长住,如在太玄山时一般,他也不愿意荒废时光,寻找各种途径打听河洛三碑的消息。
一咬牙,谷梁正横下心来开口道:“掌门,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
“弟子想去圣哲山庄中的藏书之处读一些书…”
“噢,你让雪儿带你去便是。”
“啊?”谷梁正吃惊道:“真的可以吗?”
原来各门各派均有自己的藏书之处,藏书无外玄灵功法、丹方符箓之类,然而仅限本门弟子参阅,外门人士若是过问此事,是极大的失礼,隐有倚强凌弱之势,谷梁正为寻得河洛三碑的端倪,不想在圣哲山庄中荒废时日,适才有此一问,但没想到荀青衣如此轻快的就答应了,大为出乎他的意料。
“嗯,”荀青衣点了点头,见谷梁正诧异的神情,笑着解释道:“本门的藏书之处,自然是不容外人观阅,但山庄中常有凡人参访,这些人除了达官贵人之外,也有不少鸿儒饱学之士,因此山庄中也有专门的藏书之处供他们参阅;”略一停顿,面『色』有些戏谑道:“圣哲山庄的藏书,可不像你们太玄门的玄箓阁那么枯燥。”
谷梁正闻言大喜,执礼道:“多谢掌门。”至此在山庄中,心结总算得以缓解,一路上与掌门荀青衣的交谈也多了起来。
师傅至阳真人知他不能修习玄灵之术,未来也是回归凡尘,因此从小就教他礼俗尊卑,是以谷梁正在山门中虽然辈分很高,但一直穿着入门弟子的服饰,执入门弟子的礼节。
谷梁正与荀青衣虽同辈,但二人年岁相差甚多,谷梁正知晓自己还是婴儿时,荀青衣就抱过自己,更何况荀青衣还是圣哲门的掌门人,因此一路都是执晚辈之礼:二人并排而走,谷梁正落后半步,交谈中谷梁正也是答多问少,处处彰显恭敬。
圣哲门向来注重礼俗,荀青衣见谷梁正如此懂事,礼仪得体,心中已有喜爱之意。
圣哲山庄的景『色』,比起太玄山的高雅之美来说,是一种繁华之美,一路美景让谷梁正看的应不暇接,这一路行来,更是对荀青衣敬佩万分:荀青衣乃圣哲掌门人,玄灵之法自是不用说,更难得的是博览群书,胸藏万汇,二人一路详谈,极其融洽。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绿衣少女,那绿衣少女看到二人便疾趋过来,执万福礼,说道:“雪儿见过掌门,见过谷梁公子。”
荀青衣点了点头,对着谷梁正说道:“回去后斋戒三日,三日后让雪儿带你去正殿,辰时需至,万万不可迟到。”
“弟子遵命。”
荀青衣点了点头,独自寻路而去。
……
“公子,掌门人对你很好啊?”雪儿在一旁说道。
“可能吧。”谷梁正腼腆道。
只见雪儿脸上泛出担忧之『色』,轻声道:“公子你可要小心啦。”
“怎么了?”谷梁正疑『惑』道。
“掌门的徒弟楚公子,上次就把他的一位师弟打伤了。”
“为什么啊?”
“因为楚公子不喜欢比自己得宠的人…”
第38章 两仪四象()
这一日,谷梁正回到自己的厢房之中,食过晚饭之后,只觉身体燥热无比,心镜不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赶忙支开雪儿,在厢房之中盘坐调息,默默练习师傅传授的不知名的口诀心法。
以往练习这套口诀心法,最多一个时辰便可运行周天,结束之后必是心镜平和,百骸舒坦,然而今日谷梁正默练心法一直到两个时辰过后才结束,结束之后身心俱是疲惫,倒头便睡,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掉。
深夜正当子时,只见厢房之中,檀木床之上,谷梁正身体被一股淡淡的红光包裹,此刻谷梁正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被褥,面目扭曲,似乎极为难受。忽然,谷梁正坐了起来,猛地睁开双目,双目中赤红之『色』若隐若现,在这深夜之中颇为吓人。只见谷梁正用力甩了甩脑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径直走向侧室;侧室之中,一个大木盆内是昨日雪儿为他准备沐浴所用的香汤,这会儿已经冰凉,谷梁正见状连衣服也不脱,直接跳入木桶之中,月夜微凉,伴着木盆中冰冷的水,谷梁正才觉得身上燥热之气减弱了不少,此刻已经疲惫不堪,身体泡在冷水之中,扶着木盆便深深的睡去。
……
翌日,天『色』渐明,厢房之中。
“公子!该吃早饭了。”只听屋外传来女声,一绿衣少女端着一盘细致的糕点走进屋子,正是雪儿。这时雪儿脸上浮现疑『惑』,环视屋中,哪有半分公子的人影,再看檀木床上,被褥半搭在床边,人却不知何处去。
等了片刻,也不见谷梁正回来,雪儿心中暗暗焦急起来:谷梁正乃是圣哲山庄的上宾,才来圣哲山庄两日,山庄坐地万顷,路径错杂,若是走错了地方,惹了麻烦,她这做丫鬟的定会受到责罚。而且虽然相处短短两日,但谷梁正为人没有半分架子,对她一凡人丫鬟也处处拘礼,她心中亦有好感,心中也不愿谷梁正惹上麻烦。
又等了片刻,依旧不见谷梁正回来,雪儿便走出厢房,欲去寻谷梁正。
刚走出厢房不远,忽然看到侧室的门虚掩着,不知为何,心中隐有不祥预兆。
“公子!”只听一声疾呼,雪儿疾步走进侧室之中。
侧室之中这会儿湿气甚重,只见一个木盆之内卧着一人,正是谷梁正。此刻木盆中的水只剩下不到一半,而谷梁正身上衣衫确是干干的。
雪儿焦急的快要哭出声来,双手用力的晃动着谷梁正,想把他从木盆中拉出来。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只听雪儿啜泣道。
『迷』『迷』蒙蒙中,谷梁正睁开双目,雪儿焦急的神『色』映入眼帘,这才察觉自己半身泡在木盆之中,慌忙站了起来,这会倒是觉得精力充沛,全身上下都是极为舒坦。
“啊,雪儿!我…我怎么会在这儿…”谷梁正疑『惑』道。
只见雪儿破涕为笑,看向谷梁正却是面『色』一红,扭过脸去说道:“雪儿不知,清晨来寻公子时,公子便在水中熟睡。”说着径直向屋外走去,留声道:“我去给公子拿衣服。”
这时,谷梁正才察觉自己裤子竟不知何事滑落下去。原来衿腰衿被水浸泡,这会儿已经松开了,谷梁正面『色』羞赧,慌忙又蹲了下去,这会才觉得这木盆之中的水如此冰凉。
……
圣哲山庄,一间殿堂之中。
只见一黑衣人摊手道:“不下了,不下了,唉,心镜不平,怎么赢棋!”
棋盘另一侧,一白衣人手捏一枚棋子笑道:“师兄,莫非你还为那事儿纠结?”
“我见那孩子晒得够黑,便觉得亲近!”
“那孩子体内那股至阳真气,险些让我们遭到灵力反噬!”
“那都是因为我们太大意了,想不到这孩子年纪轻轻,体内竟有如此浑厚的灵力!”
“多亏了他遇到了个好师傅,”白衣人咋舌道:“想不到几年前至阳真人销声匿迹,竟是由此而仙。也不知道太玄门用的什么方法,让这孩子活了下来。”
“唉,不管用什么功法,都是可惜了,这孩子玄灵二脉尽毁,空有一身灵力。”说着,黑衣人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再去看看那孩子,他体内的纯阳真气绝非如此简单,这天地之物怎会藏匿于凡躯之中!”
“算了吧,师兄;”白衣人随口道:“那纯阳真气太过强横霸道,上次若不是我们用浩然正气抵御,只怕这会儿都拿不动棋子咯,莫非你想拼着损耗修为来去关心一件外事?”
黑衣人哑口无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坐会到了棋盘边,说道:“我二人多年不问苍生世事,但如今苍生浩劫,我们又如何躲得过去呢!”
“叮!”只听棋盘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棋盘中一枚黑『色』棋子与一枚白『色』棋子不知为何同时裂为两半,黑衣人与白衣人顿时相视愕然,异口同声道:“两仪化四象?”
……
圣哲山庄,厢房侧室之中,只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