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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兄,我…我把你给我的玉佩弄丢了。”
“人没事就好。”云逸说完,便闭上双目,又进入了入定之中。谷梁正见此,便退了出去。
至于乐清师兄,由云淞口中得知,乐清师兄下山历练已有两年,这会儿尚未归山。
……
茅草屋不足百步之处,立着一墓碑,碑上仅有至阳二字。墓碑前跪着一人,正是谷梁正,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不远处,云淞暗自叹息,渐渐走开。
修仙之人生死从简,只是师傅为了救自己以致门谱除名,这墓碑之上,竟不能刻下太玄二字。
谷梁正就这么跪坐在墓碑前,神情没落,伴着夕阳西下,却找不到自己的未来…
尔后几日,谷梁正依旧在至阳真人的墓碑旁发呆,平日里有太玄弟子送来饭菜,只是大部分情况是饭菜未动。谷梁正本就有伤在身,这几日又是伤心哀痛,又不好好吃饭,几日下来,已经是明显消瘦了不少。云淞看在眼里,心头也暗自焦急:他这师弟自幼跟师傅在后山长大,早已如同父子,如今师傅离世,谷梁正又『性』格内向,长此以往,只怕会有轻生的念头。
……
这一日,谷梁正依旧在至阳真人墓碑旁发呆,忽然听到背后一人斥道:“好小子,上山这么久了,竟然不去本仙师的府上拜会!”
谷梁正刚一转身,只觉胸口挨了一拳,这拳不重,却也让谷梁正倒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却是欣喜道:“卜安命!”面前高高胖胖的一人,容貌与五年前并未有太多变化,倒是身体又宽硕了不少,正是昔日好友卜安命。
“哈哈,你小子总算有点良心,还晓得本仙师的大名!”说罢,便给了一个熊抱。
在太玄山上,对谷梁正来说,若说至阳真人如父,冷玉蝉青梅竹马,那么这卜安命便如兄弟,只是自己全然沉浸在悲痛之中,竟是忘了去找这兄弟。
“你上山都好几天了,要不是素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卜安命说道。
“我本想去找你的,只是,唉…”说着,谷梁正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恍惚的有些出神。
“我听素素说,你在山下让圣哲修五常那几个混蛋给打了,是不是?”卜安命问道。
“事都过去了。”
“这会他们应该都在咱们太玄山上,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算了吧,不要给师门添麻烦了。”
“那你在山下都做什么啊?”
“卖面。”
“卖出个新娘子没?”
“没有。”
“你还打算下山吗?”
“嗯。”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继续卖面吗?”
“我…我不知道。”
“额,”卜安命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年做什么呢?”
“哦,你这些年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卜安命清了清嗓子,说道:“本仙师现在已经成为玄箓阁首座!”
谷梁正打量了卜安命一眼,问道:“是不是一个人打扫玄箓阁?”
“额,”卜安命一顿,说道:“你不能这么问,好歹本仙师也是有自己府邸的。”
“哦。”
看着谷梁正依旧神情低落,卜安命心中暗自焦急。原来谷梁正上山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卜安命一直在玄箓阁更是无从得知,云淞怕这师弟长期抑郁走上轻生之路,知这卜安命与师弟年龄相仿,又是昔日好友,所以让卜安命来开导谷梁正。卜安命本就与谷梁正交好,好友出事,他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是掌门人的请求。
……
二人沉寂片刻之后,只听卜安命说道:“至阳师叔祖,或许有救。”
谷梁正闻言大震,急忙问道:“怎么救?怎么救?”
卜安命这会儿却卖起了关子,显得犹豫不决。
谷梁正见此,晃了晃卜安命的肩膀,恳求道:“安命,快告诉我,我该怎么救师傅。”言语中,似有啜泣之声。
卜安命郑重的对谷梁正说:“事先我必须告诉你两点,第一,这法子只是有希望救师叔祖,至于多大希望,我也不知道;第二,此事万万不得泄于第三人耳,你可要切记,否则容易惹祸上身。”
为了至亲之人,哪怕只有一分希望,谷梁正也会竭尽全力,这会听到卜安命的话,哪有犹豫,拼命的点头。
卜安命见此,说道:“你也知道,我自上山之后,便打扫玄箓阁,几年前无意中看到《太玄密录》一书,可惜是个残卷,而且仅有几页了,那几页残卷中记载说,天下奇物,无外乎灵宝、丹鼎、符箓,然而有几物,却独立于这三脉之外,河洛三碑便是其中之一。这河洛三碑分别是天碑封神、地碑山海、人碑生死,三碑均有莫大的神通,河洛三碑原本一体,后不知为何分开;三碑若是聚首,可移山海,转阴阳,瞬息太古,纵横于八荒六合,有此神通,救得太师叔必定不在话下。”卜安命顿了下,看着谷梁正变得炽热的眼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道:“这仅仅是从残卷上得知,不太周详,有此神通,也必定会有莫大的危险,你可要慎重;若是能寻得《太玄密录》全卷,对河洛三碑定会有更详细的了解,对救师叔祖一事,也会有更大的把握。”
“嗯!”此刻谷梁正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尽显亢奋,尔后有不停的追问一些关于《太玄密录》的细节,问的卜安命是焦头烂额,可惜整个玄箓阁仅有那几页《太玄密录》的残卷,卜安命又修为阅历有限,给出的解答也是朦朦胧胧,却是更坚定了谷梁正寻河洛三碑的决心。
……
太玄峰后山,一茅草屋内。
“师兄是否看出,师弟身上有妖气?”
“嗯,如是回山,得知师弟在山下遇到一妖狐,只怕那妖狐有希望渡过化形劫。”
“师兄觉得,那妖狐遇到师弟,是机缘还是有意为之?”
“我也拿捏不准,只是眼下苍生浩劫已『露』端倪,东胜神州已不太平,在渡这浩劫之前,为保师弟平安,我都会尽可能的将他留在山上。”
“嗯,我和师兄想的一样,可惜这会乐清尚未回山,否则,也好听听乐清的看法。”
“两年多了,不晓得乐清历练的如何。”
“师兄不必担心,乐清机敏过人,想必这次定会有所突破吧;倒是师兄,这些日子为玄灵会武『操』劳,要多注意身体啊。”
“呵呵,你几时变得和师傅一样,早些休息吧。”说罢,便推开茅屋门,走了出去。
……
第13章 戒律长老()
自从得知师傅或许有救的消息,谷梁正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有精神,曾经那个淳朴开朗的样子又回来了,更多了一份坚定的眼神。
这几日谷梁正在山上,一一拜会了山门长辈和熟识的朋友,顺便打探一下关于《太玄密录》和河洛三碑之事,可惜一无所获。他心意已决,定要寻得那河洛三碑救师傅,不愿在山上多浪费时日,便打算早些向师兄辞行。
这一日,太玄峰,一间厢房内,一人正坐在蒲团上入定,这时,门外进来一青年。
“师兄。”开口的正是谷梁正。
“谷梁师弟,什么事?”
“我想下山。”
“怎么了?吃不惯山上的饭菜了?”
“不是不是,师兄,我下山有事。”
云淞看着谷梁正,慢慢说道:“什么事也比不得身体要紧,你这会伤还没好,山路陡峭,不易下山。”
“这山路我很熟悉的…”
“你下山几年了,刚回来,也好让为兄好好看看你,何况你乐清师兄还未回来,你不想见见他吗?”
“我想见乐清师兄,只是…”谷梁正话音未落,就被云淞打断道:“眼下玄灵会武在即,你留在山上,也好开开眼界,多交些朋友。”
谷梁正还想争辩,却见师兄摆了摆手,便退出了厢房。谷梁正自幼便对这云淞师兄极为敬佩,师兄年纪轻轻便担任掌门,山门之事料理的井井有条还未耽误自身修行,上得长辈喜爱,下得门人尊重,在谷梁正心中,云淞更是亦兄亦友,这会师兄不许他下山,想必是担心他身体,谷梁正暗下决心,赶紧养好身体,再向师兄辞行。
……
既然这会不许下山,在山上又打听不到关于《太玄密录》和河洛三碑的消息,谷梁正便决定自己找线索。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卜安命,央求卜安命将那《太玄密录》的残卷带出玄箓阁。只是卜安命当日看过之后,随手将这仅有几页的残卷整理到书架上,多年未动,这会再去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原来这玄箓阁坐落于太虚峰,一共六层,存放着太玄门全部的典籍;下三层为一些入门和低级的玄灵之法、丹方符箓,卜安命负责打扫的便是这三层,说是打扫,其实是个闲职,整个玄箓阁都是用上等的金丝檀木筑建,阁中置燃尘灯,燃苦海鲸油,卷录自是不染尘埃。三层之上,便是高深的玄灵之法、丹方符箓,卜安命修为有限,自是不能进入。话说这玄箓阁最初并不分等级,太玄门内弟子均可入阁参详功法,尔后不时有弟子为求功法精进,根基未稳便强练高级功法以致走火入魔,玄箓阁这才将卷录分层,并设定了参详的标准。新晋弟子若想参详功法,须由峰主同意,高级的功法,更须由传功长老审批。
谷梁正玄灵二脉尽毁,修不得玄灵之术,更进不了那玄箓阁,既然找不到《太玄密录》残卷,便让卜安命寻一些太玄事典纪要和记录神州浩土奇物轶闻的书籍,盼能在其中找出一点河洛三碑的端倪。
……
这天午时,太玄峰一厢房内,一青年手捧一卷靠在床边,卷首写着《神州轶事录》,那青年正是谷梁正。原本谷梁正想在后山茅草屋休息,可是云逸师兄为师傅守孝,谷梁正自幼对这师兄又敬又怕,也知这师兄素来喜欢清静,所以便向云淞要了一间太玄峰上的厢房。
“谷梁小师叔!”一声清脆悦耳的喊声,只见门口多了一鹅黄短衫的可爱少女。
“宁素素?”谷梁正赶忙起身,要说这师侄,可算他的救命恩人,“你怎么来啦?”
“嘻嘻,”宁素素一笑,便闪进屋里,这才看到,她中提着一个竹篮。
宁素素刚一进屋,谷梁正便嗅到一股清神醒脑的香气,竟是勾起了腹中的馋虫。只见宁素素走到桌边将竹篮打开,从中取出一个小盘放在桌上,盘中放着一玉白『色』的糕点,宁素素说道:“小师叔快点吃咯,过会大魔头要来了你就吃不了啦!”
谷梁正还在纳闷谁是大魔头,只听门口传来一女声:“说谁是大魔头呢?”谷梁正转身一看,只见冷玉蝉已然走进厢房。
谷梁正尚未开口,却听冷玉蝉斥道:“你这嘴馋的小丫头,居然敢偷寿糕。”
只见宁素素赶紧躲到谷梁正背后,拽着谷梁正的袖子小声说道:“小师叔救我!我是为你才去偷的!”
谷梁正疑『惑』道:“为我?”却听冷玉蝉说道:“寿糕每人一份,谷梁师叔的那份子平、子念已经帮忙取走了,想必过会就会送到,倒是你这馋嘴小丫头,敢打着师叔的名号偷拿寿糕,快随我去请罪。”
“我不去,”宁素素拉着谷梁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