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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太远,听的断断续续。
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
待回神时,虞笙回头朝着人海里的女人看去。
锐利的视线穿透过人海,在一片腥红中,她看到了同样遮着面纱的女人。
呵,是你。
虞笙的反应引起了墨栩和流云典书等人的注意。
一侧的典书上前悄声耳语:“太子妃娘娘,船夫已候了好一会,娘娘请与殿下登船。”
“哦。”
同样瞧见闹事的女人时,墨栩原本愉悦的五官上生出了几分情绪。
流云会意,嘱咐了侍卫去清理。
“中午时就已经吩咐过清道了,回头自己领罚。快去清理,别让烦人的虫鼠扰了殿下与娘娘赏灯。”
侍卫委屈,早就清过,谁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河畔,墨栩揽肩贴近了虞笙,“爱妃,你想坐船,还是想御剑。”
能说想揍你么?
嘛哒,这一个月时间,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典书为何没提到寒池的事情?
她一个眼睛非正常的废人,哪还有心情赏灯?
“坐。。。。”
“呵,虞笙,你不过是眼瞎的废物。凭什么可以做太子妃。皇上不会承认的,真正的太子妃根本就不是你。是宫里的那位。呵,瞎眼的怪物。你不配。”
人群里,女人嘶吼的声音一波又一波。
还准备再吼时,流云已经作势打算敲晕。
大庭广众,敲晕并非明智之举。
也会为太子和太子妃留下诟病。
流云迫于无奈下手时,墨栩一个眼神制止了。
“住手,天华是开明的国度。民欲言,孤岂可不听。何人?何事?速速道来,孤不是不讲理的人。”
太子放话了,流云与典书大惑不解的看向了虞笙。
真不明白太子到底是在帮谁?
“太子殿下,她是。。。。”
“孤没问你,孤在问这位大娘。”
噗,大娘?
帘纱下浅笑,虞笙仰头看向了墨栩,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不过,所有人不理解墨栩为何会在上元节上,不关心被人闲话自己太子妃的事情,关心的是为民伸冤。
一个个虽不解,却未太子的做法叫好。
“这位大娘,太子殿下都发话了。您要是真与太子妃有冤仇还是快点说吧。兴许还能替你伸冤。”
“就是,就是。那种身份可以坐上太子妃,想来肯定有猫腻。”
“你一个大娘,遮着面纱是为何?太子妃也遮着面纱。你们之间难道是。。。。”狸猫换太子这几个字,作为平民百姓,无人的时候可以闲话,正儿八经当太子面,自然不会胡诌。
无数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她像是受惊了一般用长袖捂住了自己的脸。
脑袋摇晃不止。
“不不不,我没有毁容。我不可能毁容。我才不是丑八怪。”
“大娘?冷静点。你放心,孤的爱妃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理大家都懂。”
。。。。。
这一言,让无数的目光又移到了太子身侧的虞笙身上。
众人满目狐疑和悲悯。
这个太子妃并不像是传说中那般受宠,太子也并非对太子妃百般溺爱。
该罚的还是要罚。
闹事的女人一听,大惊喜色。
忙上前了几步,指着虞笙哆嗦了下,“殿下此言当真?”
“自然,孤一向赏罚分明。”
掌心的温热凉透,虞笙动了动手指,被攥的更紧。
一侧的典书心疼的看了眼虞笙,悄声凑近:“娘娘。。。。是尚书家虞夫人。”
“哦。”
“娘娘。。。”
“何事?”
“。。。。没没事。。。。”典书担心接下来温灵秋所说的话会伤害到她,不知为何太子今日会偏着外人。
实在让人怨气。
娘娘倒好,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偏不巧,主仆两人的窃窃私语,被墨栩听见。
“事关爱妃清誉,爱妃可认识这大娘?”
“认识。”
闻言,温灵秋惶惶不安的瞄了眼墨栩。
“太子殿下,这个女人不止是瞎子,还身子不清白。当年你未回宫时,她与许多男子关系不清。心肠狠辣,况且失踪了一个月,也不知道她究竟沾染了多少不良风气。”
啪,就近的几盏灯笼忽而自燃,火团砸落在温灵秋脚前。
她吓得失了魂,朝后跌坐在地。
围观众人皆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温灵秋话音落下时,虞笙察觉到了杀气。
“鬼啊,鬼。。。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骗人。”
不知从哪跑出一个小毛孩扯掉了温灵秋的面纱,丑陋狰狞的面容暴露人前。
一颗颗豌豆大小的脓包,黑压压一片的黑斑,爬满了整张脸。
丑的惨绝人寰。
唏嘘一片,无人应声。
尴尬沉闷的空气里,静的让人绝望。
“好丑,好恶心。这世上竟有如此丑陋的人。娘亲说过,相由心生,丑恶的皮相大多生于贪婪丑陋的内心。这个女人这么丑,还一再的污蔑太子妃。肯定是个坏人。”
“脸这么多黑斑,心是黑的吧?
“真会撒谎,这一月谁不知道大祭司大人接走了自己的外甥孙女。再说了。祭司大人担保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就是,身为女子遮着面纱出行,并不稀奇。何况是太子妃娘娘,她的盛世绝颜我等草民怎可能随意窥见?”
“好有道理。丑八怪,一定是嫉妒太子妃娘娘。”
逆转的风言风语,吞噬了神智错乱中的温灵秋。
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抱着头使劲的摇。
“爱妃,你说你认识。可有什么话要说?她说你是瞎子,还说你不清白,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呵,太子故意的吧?
存心是在试探她。
难道他就没想过,有些话很伤人?
还是她怎样,都与他无关?
才会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听声音是一直在府中‘厚待’我与我母亲的婶娘。她说的不错,我眼睛是废了。至于清白不清白,太子不是很清楚?”
第87章 法妖()
墨栩面上生寒,眸子生出几分恼怒。
“清白?是在怀疑孤的眼光?孤亲口承认的太子妃,孤自然知道清白不清白。厚待?爱妃是说这个女人是温丞相的小女温灵秋?当日温昭仪在宫中伤了爱妃的眼睛,孤看在父皇面上饶了她。如今还敢将这脏水泼在爱妃身上!看来温家的罪责太轻了!”
“。。。。”画风逆转太快,吃瓜群众应接不暇。
感情这太子是欲扬先抑,公然护短。
“她的眼睛不是我弄瞎的,不是我。都是我姐姐。。。”
“恩?这样啊。那你口口声声指责孤的爱妃种种不是,爱妃可是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温灵秋哑然,要说真的做坏事,的确也说不上一件。
各种嫌弃厌恶的视线再次包裹温灵秋。
她神智大乱,疯言疯语的在地上打滚。
样子狼狈不堪。
“爱妃,孤说过,赏罚分明。她既是错了,污蔑了爱妃。爱妃觉得该如何处置?”
“听闻上元节放花灯,花灯逐流,心愿可抵达冥界。我边关战乱,亡魂无数。婶娘既是来了,不如也放些花灯,安抚下亡灵。”
言罢,虞笙虞广瞥了眼在地上打转的温灵秋,心下冷嗤。
当日初来,那么耀武扬威丰腴犹存的贵夫人,为了苟延残喘,装疯卖傻。
呵,你不惜装疯也要陷害我。
我怎么能让你白跑一趟。
听说放花灯,地上打转的温灵秋一颤。
忙爬起打算跑掉,被侍卫抓住,送到了河畔。
在墨栩的吩咐下,侍卫们送来了上千盏河灯。
守在温灵秋的两侧。
温灵秋颤巍巍的握着莲花灯,怯生生的看了眼虞笙。
见她也俯首下腰,拎了一盏河灯,点燃之后,亲自站在河边准备放进去。
距离河畔很近,左侧是墨栩,右侧是典书。
温灵秋瞄准了机会,只要她一撞,她必然会跌落河里。
谋算好机会,温灵秋直接扑了过去。
“婶娘,传说地府有条忘川,通往的另一头在人界有千万条支流。只要河灯不。。。。灭,亡灵即可超度。河灯灭了,亡灵不可超度,便会化作厉。。。。。鬼。”
扑腾一声,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一人影落入了河中。
不少的花灯被浇灭。
那些放花灯的女子见到自己心爱的花灯被浇灭,纷纷垂泪抱怨了起来。
对坠落的人恨之入骨。
眨眼的功夫,泡在水中冻得浑身抽搐哆嗦的人,拼命的呼救声被淹没在声潮里。
没人在意谁掉进了水里。
好似落入的是不过是一盏普通的河灯。
不过片刻,所有人被虚浮在空中的的人影吸引。
斜空上方,无数的孔明灯齐放。
灯笼上镌刻着大字,排列成序的飘在半空,渐渐的升腾。
悬浮在半空被环着腰的虞笙留意到孔明灯上的字时,她半晌凝噎。
无数的花灯,重复着文字。
简单易懂。
河畔有人指着孔明灯惊呼了起来。
“快看,灯笼上有字。”
“哈哈,好像重复的都是那几个字。虞笙、墨栩、是、的、唯、一。这组起来是虞笙是墨栩的唯一。还是墨栩是虞笙的唯一?唯一是虞笙墨栩?”
“天呐,好浪漫。这是太子在昭告天下,虞笙是他唯一的太子妃?”
“不对不对,也有可能是太子妃在捍卫自己是唯一的太子妃。是对太子示爱。”
“听说这位太子妃与太子是青梅竹马。当年皇上下诏本欲将太子妃许给太子,后来不了了之。还听说,这位太子妃再未嫁之前,一直侍奉在太后寝宫,深得太后喜爱。”
“是啊,我表姐做宫女那会说过。虞家姑娘痴情不悔,自小与太子冬日踏梅赏雪。太子离宫后,虞家姑娘天天守在宫里的梅树下,次次都哭红了眼。一直在等着太子回宫。”
“真的呀?还真是看不出来。早前听闻虞家姑娘唯唯诺诺,一直被自己的堂妹虞欣压在脚底下。那虞欣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知这长相如何,听说才情倒是比自己姐姐厉害。不过这虞欣是那个疯女人的孩子,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言之有理。难怪命那么背,嫁给七王泡汤了。哈哈哈。有才情有什么用,比不过青梅竹马情深笃定。太子妃真是好命。”
各种羡慕在花灯会上散开。
谁也没管落入河中的温灵秋。
不知被泡了多久,流云才差人捞了上来。
命她守在河畔,为了祭奠亡灵,必须放完千盏河灯方可离开。
半空中,脚下多了一把御剑。墨栩环着虞笙的腰,指着孔明灯笑道:“爱妃,可认识这些字?”
“我瞎。。。。”那么大,那么多的字,要不认识才怪。
墨栩好似没听到,“爱妃,你是说太远了?那我带你去看。”
御剑飞速朝着飞离的孔明灯而去。
夜凉如水,御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