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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来伺候。小姐受苦了,身上的伤是太子亲自上的药,伤口倒是好的很快。”
自十年前,天子掌权。太后退居后宫,不问朝事,乐得清闲。
朝中大小事物都不过问。
太后的身子骨一向硬朗,心态也很好。
半年前,祖父和弟弟死讯传来,太后大病一场,御医也没辙。
虞家出事前,虞笙也一直在宫内照顾太后。
太后的身体那时稍有好转,却遇到虞家满门入狱的事情,一定是气到伤身。
通敌卖国的罪名,一旦坐实,回天乏术。
即便澄清是被冤枉,天子心中也会种下祸根。
权倾朝野,势必会遭到斩草除根。
卸磨杀驴历来是天子的一贯作风。
“小姐?”典书轻唤了几声,虞笙才回过神。
“你被调入流云殿还能去宁池殿走动吗?”
“当然可以,太子殿下小时候基本是被太后带大的,与太后关系亲着。太子特意交代,小姐若是想念太后,也可以去探望。”
虞笙目光清冷,“既入流云殿,便少去宁池殿。”
闻言,典书微怔。
太后念及虞家小姐,好言差她照护,这虞家小姐怎么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早知这般,她便不来了。
虞笙瞥了眼其余的宫女,颇烦躁,“你们都走吧,以后不需要你们伺候,这流云殿里留典书一个便可。”
众宫女诚惶诚恐,纷纷跪地求饶。
“小姐恕罪,奴婢们做错了事,您尽管惩罚,求您不要让奴婢们走。”
典书自认对虞笙的脾性了若指掌,才半年不见,怎觉得换了人似的。
不过听到只留她一人,心中甚是慰藉。
“小姐,这些是太子精挑细选的,都是自己人。小姐喜清净,不如让她们去侧殿侍奉,主殿内留我一人。这样太子那边也好交代。”
虞笙摆了摆手,“你拿主意吧,别让旁人在我眼前晃荡就行。”
打发走其他宫女,典书伺候梳洗,虞笙漠然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的典书心里发慌,悄悄退在一边。
第6章 鎏金耳坠()
“小姐,您不让典书回宁池殿,是怕落下祸根,被其他人利用,连累太后?”
这个宫女果真是机灵,她敛眸望着铜镜里模糊的人脸,叹了一声,“典书,莫不是因我是罪囚,连镜子也糊弄我?”
典书不解,查看了镜子一番,宽慰笑笑,“小姐,您这是什么话?小姐仙姿绰约,绝色倾城,是天华第一美人。镜子在您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被逗笑,虞笙微扬眉角,“你这丫头真会哄人,难怪你一直哄得姑奶奶眉开眼笑的。”
典书一边替她梳发,一边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太子已经请旨,那件案子要重审,七皇子谏言由国师审案,遭到了国师拒绝。负责审理案子的人成了太子。奴婢相信太子殿下定会秉公处理,洗刷虞家的冤情。”
半年未见,以前只知这丫头伶俐聪慧。现在才发觉这丫头猜得透她的心思,会顺着主子的心思走。
虞家是大案,烫手山芋被太子这个白痴接了,他一心不愿做太子,怕是要惹上是非。
墨洵使劲法子的让墨栩跟罪臣虞家沾上关系,太子之位必然不保。
这个白痴竟然自己跳进了火坑里。
“典书,太子离宫后,太后与那个皇子比较亲近些?”
典书迟疑了些,“后宫内的皇子皆是太后的孙子,自然都亲近。”
“哦。”
“那你说说,谁最亲近。”
“太子自小离宫次数不少,太后最亲近的自是太子。次之便是七皇子与十三皇子。十三皇子年幼,贪玩好吃,时常去宁池殿。七皇子幽默风趣,经常说一些民间趣闻给太后。
十三皇子与七皇子是同母胞兄,关系亲近。
这兄弟俩以前就喜欢讨好太后。
八皇子,鲜少与人亲近。
其他几位皇子都分了王爷,搬出了宫,到了自己的府邸。
敛了眸子,见典书给她化妆,她伸手阻挠。
“你将我打扮的这般鲜亮是想给太子冠上沉迷女容之罪?还是想我以魅、惑太子的罪名再度被关入天牢?”
这一声声色平和,不威而怒。
典书惶恐,跪地认错,“小姐息怒,典书并无此意。而今宫中各殿得知太子不顾圣怒,将罪囚收入宫中是玷污皇室。还说小姐其貌不扬魅、惑太子。奴婢就觉得,太子从不近女、身,既收您入宫,迟早便是要为您封妃。小姐仙姿岂是那些凡人可比拟,既是被闲话,不如让小姐更加漂亮,嫉妒死那些人。”
瞧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却强制自己冷静的典书,虞笙发出一阵银铃笑声。
典书抬头,对上虞笙的笑眸,松了一口气。
“瞧你吓的,你想的没错。不过眼下,虞家人都在牢中受苦,我若太过花枝招展,不合时宜。你起来吧,去帮我拿些衣物和头饰。”
典书起身,领命去拿。
妆奁台前,虞笙撑着下巴笑的妩媚,“记得要大红色,要多喜庆就多喜庆。”
闻言,刚跨到门槛的典书险些听岔,回头不确定又问:“红色?”
“恩,红色,他喜欢红色,尽量与他衣物般配些。那天,我那个啥了你家太子,天子脚下,身为罪囚我不敢造次。只好负责到底了。”
“那个?”
“还能那个?”
典书会意红了脸,听得毛骨悚然。
不是太子承恩了小姐,竟是小姐承恩、。。。。了太子?
本以为太子离宫五年有所改变,竟是这样的真相。
这两人也真会玩,那日就寝,也不知哪里来的火,差点把大殿给烧了。
太子费了不少功夫,才恢复了原样。
典书憋着笑离开了内室,去寻找红色的衣物。
流云殿内,太子刚回宫,一切采买都尚未齐全。寻了一圈也没寻找红色的女子衣物。
正欲去浣衣坊的典书在半道遇到了负责衣物的掌衣姑姑带着一群婢女。
“奴婢见过姑姑。”
“你慌里慌张去那?”
“太子差我去寻些红色女衣。”
“这有何难,前些时间正好做了一批贵妃们的衣物,红色织锦,缎面华贵。太子终于有心要纳妃,真是喜事。你也不慌,我差丫头去拿,你将这些陛下御赐的衣物饰品收入流云殿。”
角落里,一宫女躲在暗处偷听。
见掌衣姑姑差了一婢女回浣衣坊,便偷偷跟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一宫女捧着红衣送进了流云殿。
侧殿的宫女负责日常清扫,不会出现在主殿内室。
典书去了厨房,帮虞笙准备食物。
殿内院落空旷,昨天落了雪,地面覆盖着薄薄一层。
轻轻踩着,脚步声很容易察觉。
梅林下站着一身影,痴痴的望着满枝丫的落雪梅花。
时不时的用一截断枝戳一戳梅花枝头,雪花飘飘洒洒。
宫女静静立在身后,小声低语:娘娘说的不错。这个女人不过罪囚而已,竟能逢凶化吉得太子垂爱,真是个狐狸、精。
虞笙没有回头,抚在梅枝的手微微一动,一根树枝被折断,发出咔擦的声音。
“狐狸、精是那位?你家娘娘?离得远,我听得不太清,不如你再重复一次。”
宫女身子一颤,险些栽倒,她声音那么小,她怎么会听见?
“回。。。奴婢是浣衣坊的婢女,特替典书姐姐送衣物过来。”
宫女惶恐,再抬头时,虞笙已经近在咫尺。
虞笙扬眉扫了眼红色凰纹织锦,“是么?你家昭仪娘娘有心了。礼尚往来,我便送个东西做回礼。”
袖子出来一鎏金耳坠锦盒,虞笙递上,“劳烦回禀昭仪娘娘,虞家的事情,她有心了。小小回礼不成敬意。”
宫女惶恐,这个女人怎么知道她是昭仪娘娘婢女?
昭仪根本没帮过虞家,她这么说,岂不是想陷害昭仪娘娘?
哆嗦几下,宫女不敢收礼。
正为难时,殿门口,太子款步而来。
“笙儿,院子清冷,快些回殿内。”太子褪掉自己的披风披在虞笙肩上,揽着她的肩。
瞥了眼宫女颤颤巍巍的样子,墨栩立即板着脸。
“愣着作甚?如此愚钝,怎侍奉贵人?笙儿让你拿走,你便拿走。”
从厨房赶出来的典书看到此景,疾步而来,收了盘中衣物。
“请便,流云殿不留外人,烦请尽快离开。”典书下了逐令。
“宫中近些年,宫女的品质越来越差。典书回头给宫中的总管吱声,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流云殿。”墨栩看也不看宫女,冷眼望着盘中锦衣,似乎意有所指。
第7章 凰衣()
宫女被训斥,不敢逗留,拿了东西,匆匆离去。
望着逃一般离开的背影,虞笙好言提醒,“对了,记得提醒昭仪娘娘,不可沾水。”
回了内殿,典书盛了膳食,伺候太子用膳。
虞笙一点也不避讳,与他同桌。
也不等他开动,便兀自动手吃了起来。
典书在一旁悄声提醒,“小姐,且慢。小姐坐错了位置,太子上位,小姐要下位。太子先食,小姐方可后用。”
长吸了一口气,虞笙搁置下筷子,不悦了。
“我不吃了。”
典书委屈巴巴的望着虞笙,以前可没这任性的脾气呀。
这些规矩不可不守,宫里眼多嘴杂,太子身份尊贵。
这些以前可都是虞小姐警醒过新宫女的话。
她自个倒是忘记了。
太子撑着下巴思量了会,换了个位置,挪到了虞笙旁边坐下。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虞笙唇边,“笙儿乖,是我疏忽了。来,我喂你吃。”
典书快哭了,这太子闹哪样。。。
外人看来,这根本就是太子和太子妃恩爱的画面,她这个多嘴的宫女就该掌嘴了。
不过看到虞笙被太子逗笑了,典书也跟着笑了。
“太子殿下,小姐请慢用。奴婢多嘴了。嘻嘻,你们开心就好。奴婢去守着外殿。”
识趣的丫头离开了,虞笙望着肥腻腻的肉块,苦笑不跌。
“墨栩,这肉这么肥怎么下得了口。”
“恩?是要我用嘴喂你?”
。。。
曾握惯了枪支的手攥着的筷子,愣生生的在虞笙掌心里掰成了两段。
咔嚓的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眼看着肥肉到了虞笙的唇瓣边上,墨栩本人却头扭向另一侧,静静的望着紫檀香炉沉凝。
香炉的后面挂着大红织锦衣裳上绣的是凤凰图纹。
在皇宫内,花纹绣样极为讲究。
凤凰图只有当朝皇后才可以穿戴。
昭仪的婢女从浣衣坊取来皇后的衣服送到流云殿,想要嫁祸太子侍宠罪囚,妄图封后,谋逆皇位。
既是坐实了太子墨栩与虞家勾结叛敌之事,也顺带得罪了皇后。
皇后是虞笙母亲同父异母的姐姐,八皇子生母,也算是墨栩的养母。
按照辈分,虞笙应该喊声姨娘。
国师是她母亲的父亲,又是当朝国舅,母亲在椒府是庶女,生母身份卑微。
在椒府,母亲是天生才女,性情温婉,精研五行八卦,精算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