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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着王子回到妖宫。
不想王子受到伤害。
它只是不起眼的小妖。
一只很容易被碾杀的蝼蚁。
云苏屈膝,将幻化成原型的小雏鸟捡起捧在掌心。
轻轻拂过它的额头,一道妖气进入了小雏鸟的脑袋里。
不过眨眼功夫,小雏鸟抖动了下翅膀。
他转身,对小雏鸟温声道:“好不容易熬出人形,便又重新开始了。乖,飞走吧。”
小雏鸟用翅膀蹭了蹭云苏的掌心,乖乖飞走了。
宝座之上的龙夭似乎耐心被磨没了。
咯吱一声,旁边的精雕案几碎裂成渣。
“本座说你是妖帝!你就只能做妖帝!速速来受死。”
云苏回身,款步走至龙夭座下。
他温笑,“既是如此,要云苏接这妖帝之位,替爹爹受罚。云苏若是大难不死。便要提个要求了。”
被关千年,在数千年前,龙夭从来只听妖祖之令。
其余令,龙夭从不屑一顾。
敢和他提条件,龙夭扯了扯唇角,漏出一丝暴戾。
“好,本座一击。若你受得住,便应了你无妨。”
云苏摇头。
龙夭微蹙眉。
一击而已,这小子还怕?
若不是念在九儿面子上,早就暴击了。
“前辈,云苏愿受三击。一,为爹爹当年为了天下苍生和妖族和平,关押了前辈。二为,云苏没有保护好九儿姐姐。三为,立下誓言。若此次前辈出世,若再搅乱世间。云苏若苟活,也势必会倾尽余力再次封印前辈。”
是谁在说话?
声音好温柔。
虞笙的意识渐渐清晰。
只是睁不开眼睛,动不了
遇到鬼压、床了?
她没死?
或者说,已经到地府了?
再或者,她回到现代了?
所有的猜测,在渐渐听清对话内容时,让虞笙莫名一喜。
为什么觉得开心?
不合常理。
这个世界她还有什么留恋?
可以再见到云苏、典书,余洋,椒蓉。
还可以再见到。。。。。
墨栩。。。。他最后有没有好好离开?
这个人有时还真的挺傻的。
还在胡思乱想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柱子坍塌,地面裂开一条缝子。
云苏温润带笑,背靠着柱子,口里溢出些许血迹。
龙夭低眉看了眼怀中的九尾凰。
“你动静小些,别吵醒九儿。”
闻言,虞笙想动,还是不能动。
这个声音是谁?
感觉有些陌生,又觉得很亲切。
九儿?
云苏说过,她是妖祖的女儿,而出现在她梦里的九儿。
是那个九儿?
又是一击必中。
云苏生生挨了一掌,步子连退几步。
已经被击到宫门口。
他还没倒下,扶门而立。
龙夭见状,暴戾的脾气渐渐消散了些。
“这世间还没有接了本座两掌还能活着的。小云苏还真是没让本座失望。有什么临终遗言现在说,本座姑且会帮你传达。”
云苏:。。。。。。。
虞笙:。。。。
这个人还真是。。。。。
直到这一刻,虞笙才惊醒。
这个狂妄暴揍云苏的男人声音从很近很近的头顶上方传来。
按照这个距离,她是被抱在怀里,或者丢在脚下。
她挣扎着动了下。
迷迷蒙蒙中,想要睁开眼。
却觉得无形中有道力气,让她又再次沉睡了过去。
“请前辈三击。”
龙夭动了动手指,暴戾的杀气在一刹那间暴涨。
“三击?好啊,你爹那个老狐狸当年骗本座去了妖都之心。却不想封印了本座。害的本座与妖祖和九儿分离千年。你这只小狐狸不管在打什么心思,本座是不会再上当了。”
“。。。。。”云苏温笑,用袖子擦拭了唇边的血迹。
低眉扫了自己沾满血迹的衣裳,遂又款步上前。
走到了龙夭面前。
“前辈。。。。。爹爹的确是狐狸,而且年龄已经大到。。。。。。”
这小子又在他面前一副萌到滴血的样子。
龙夭见到这个受了两掌,还一脸萌笑的云苏。
纵使在暴戾的脾气也是被消磨了大半。
他大手伸向云苏的脖子,凌空将他拎起。
砰的一声响。
原本帅气温润的云苏在龙夭手中变成了一只四耳七尾白狐。
龙夭拎着云苏,悬在半空里,挠了挠他的咯吱窝。
云苏忍不住笑着挣扎了下。
“前辈。。。。这是做什么?”
龙夭一手低眉宠溺的顺了顺九尾凰的有些干涩的羽毛。
拎着云苏将他搁置在旁边凭空而生的案几上。
“还能做什么?本座实在没心情做什么妖帝。你这个小狐狸狡诈的很。掌管妖界这么麻烦的事情,你想丢给本座?”
云苏:。。。。。。。
唏嘘一声,云苏放弃了挣扎,乖顺的趴在案几边。
被重伤,很疼。
他需要疗养。
不过,待在这里好像也不错。
可以陪着九儿姐姐了。
“前辈,云苏这幅模样,做妖帝,怕是不服众。场面还需要前辈来暂且掌管哈。”
第175章 别指望本座管()
闻言,龙夭凝眉,很不爽。
瞥了眼云苏,拎着他起身径直去了妖宫的寝宫里。
“小云苏,别指望本座管!九儿刚化本形,需要静养。若谁胆敢乱闯。来一个,本座杀一个。”
龙夭嗜杀,也只听妖祖和第一公主的话。
不过,只要龙夭在的地方,给别人一万个胆量,也不敢擅闯。
同时在妖都千里之外的帝京城酒楼里。
敛幽斟酒浅酌,桌子上陈列着都是帝京上等的佳酿。
同桌坐的还有夜风。
夜风拂袖抓住了敛幽面前的一坛佳酿。
敞开酒盖的佳酿里映、射出妖都的所有事情经过。
夜风这一抓,映像消散。
“这一坛是我的!拿开你的手!”
与敛幽一样,夜风嗜酒。
他还喜琴,又喜欢萌物。
好不容易逮了一个云苏,还被拐跑了。
夜风有气没处撒。
看到被龙夭变回原形的小云苏,夜风满腹怨气。
敛幽笑着打哈哈,抓着酒坛的手却不松分毫。
“这酒写你名字了?还是你叫它,它会应?好不容易见到你,也不给我抚琴一曲?”
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
每次只要看到敛幽,夜风有一万种想要暴击对方的冲动。
忍,必须忍。
不能在墨栩那个小师弟面前丢了楼主该有的风范。
他轻笑,低眉瞥了眼酒坛。
酒坛罐子上以玄法出现了夜风的名字。
“你还有什么可说?”
夜风牵笑,对这一坛酒势在必得。
同样对这坛酒不舍弃的敛幽在争酒的同时还不忘一边饮酒。
浅尝辄止。
就连每一个饮酒的动作都做的优雅从容。
不过眨眼功夫,酒坛忽而自己动了。
左右摇摆,企图挣脱夜风的禁锢。
摇摆的顺脚,酒坛罐子上的夜风字眼顷刻间消失。
咕噜咕的冒出了两个眼珠子。
“潋幽君,潋幽君,潋幽君。。。。。”
小酒坛连喊三声潋幽的名字,面对着夜风强大气场,生意越来越弱。
到最后再也听不清。
“那干脆都别喝了!”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酒坛炸裂开来。
酒水四溅。
两人以玄法将溢出的酒汇聚起来。
夜风将酒汇聚成泉水,直击潋幽。
相比夜风的攻击性,潋幽依然一副坦然处之,与世无争之感。
一手拎酒盏,一手拎酒壶。
将撒来的酒水尽数接入酒盏和酒壶。
“一酒一世界,一人一终生。你若真是想去妖都,去便好。顺便帮瑾鸢探望探望小笙儿。”
“。。。”夜风丢了一个白脸,不再搭理潋幽。
妖都,他自然想去就能去。
只是如今的妖都,与以往不同。
龙夭出世,与他过节很大。
何况,虞笙不再是以前是虞笙。
以龙夭的性子,纵使杀光天下人,也决不让一人伤到虞笙分毫。
黑夜笼罩了帝京,窗口处,俯首而立的墨栩自回宫之后话越来越少。
即便见了潋幽,也不曾开口一句。
两人相识一眼。
夜风甩袖起身,“真是无趣极了。原本以为借着小云苏去妖都可以捉只小狐狸回来喂养。偏偏被小云苏摆了一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曾放下。已经到了妖都脚下,却不敢去见。风师弟,你当真是用情至深。”
闻言,走了一半的夜风停在了原地。
肃杀的冷意蔓延在内室。
为原本压抑沉闷的空气又徒添了些冷意。
“用情至深?别开玩笑了。她早已嫁做人妻,与我何干。”
与他何干?
呵呵,人终究是败给了自己。
“是,她是人妻,你却还不曾娶亲。不仅如此,还为了她,与南帝反目成仇,被逐出仙都。这么多年了,费你也该回南岭了。此次,我去妖都,一是带回锦渊,二是为了劝你回仙都。你若想好,便随为兄回去吧。”
提到仙都,是极其陌生的字眼。
整个国度都是修仙者。
凭借天赋和毅力,各自修行。
却因为他天生与仙门弟子不通过,受尽排挤。
如今的他在天玄大陆,位列世家公子前茅。
自成一派。
名扬天下。
夜风冷笑,仰头看着仙都的方向,嗟叹自嘲:“那种地方,不必了。”
转身欲走,墨栩喊住了夜风。
“风师兄,有信物,给你。”
一辍白色的狐毛编制的发带,缠绕着几根墨发。
黑白交错相映。
见了这信物,夜风面色大变。
“她还好吗?”
“她叫我告诉师兄,勿念。”
这个女人真是好笑。
不惜与墨栩见一面,拖他带东西与他,到头来却只说了两个字。
勿念。
真是可笑。
谁会念她?
身为贵族狐妖,又曾是妖都的帝后。
自身的狐毛都是带来灵性的。
并且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狐毛不可乱赠予人。
身为帝后,将狐毛赠给了一个仙门晚辈。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都很奇怪。
当年的夜风年少轻狂,在一次天玄大陆的比试中,一战群雄。
在最后的比试中,遇到了魔族侵袭。
与魔将恋战,被带入圈套。
险些丧命于魔窟。
恰遇妖后相救。
当年的夜风也不过十几的少年。
而妖后则是数千年的六尾狐妖。
当时在天玄大陆被封为第一美人。
一颦一笑,颠倒众生。
人妖皆被其美色所迷。
妖后与其他狐族不同。
美色美,天性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绝色脸,偏偏生性温和,不喜欢争执和杀戮。
与妖帝是感情敦厚。
在天玄,是名副其实的恩爱妖族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