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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恨古猜想,现在那三个扛着摄像机的人,肯定正在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拍摄下来,说不定还会发到哪个网站上,就象把他们南家洼小学的视频发到糟透了网站一样。
这时候车门打开了,先下来一双脚,穿着白色的半高根鞋,在阴暗的灯光下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
这双鞋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张恨古想了一半就不想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女人。
陈映红!
张恨古差点没有叫出声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车震的女主人公居然是会她!看着平日里她那清纯可人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张恨古也不会相信陈映红会从那辆车里下来!
陈映红招牌似的下车动作结束以后,张恨古听到陈映红用标准的傣帮民族语说:“我来自傣帮共和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说完了,又用似乎有些生硬的汉语说了一遍。
装什么呀,张恨古想。陈映红的普通话说的够标准的,用得着还说傣帮土话吗?
两个公安人员先向陈映红敬礼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要求查看陈映红的证件,并要求车里所有人全部都下车。
终于可以看到车震的主人公了,张恨古有些坏坏地想。一定是个丑八怪,或者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张恨古都搞不清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轻轻给了自己一个爆斗。心里说,该打,不过念在初犯,就当没说吧。
车里的人并没有下来的打算,而是递出来一个手机,估计已经与什么人接通了电话,要让公安人员听。一名公安人员接过手机,立刻打了一个立正。嗯嗯地应了几句,挥挥手对陈映红说:“这位女士,这里不太安全,希望你快点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车震不车震,开车走人了。
这个结果不仅让张恨古感觉索然无味,连藏身在远处的那三个摄像机也都大感没劲,悄悄地回到车上,也自顾开车走了。
“拜拜,干爹。”陈映红看到周围再也没有人了,冲着车里摆擂手。车里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陈映红说:“没关系,这里安全的很,我有学院小门的钥匙,你就不用操心了。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车里又有人说了一句什么,陈映红说:“没事,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上张恨古,有他给我当保镖,肯定没问题。对了,干爹,张恨古这个名额是不是你有意安排来保护我的?”
张恨古看到陈映红从车里出来本来已经够吃惊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提到了自己。
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车里的又是什么人呢?
张恨古虽然长得实在,可是脑子实在不笨。陈映红要想搞***,完全可以去五星级的宾馆,半夜跑到这里玩车震,实在让人想不通呀。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能够开着这样高级轿车的人,居然会对车震这么感兴趣。
车主人应该是什么人呢?
陈映红后面的话立刻证实了张恨古的猜想。陈映红说:“干爹,明天你回傣帮我就不去送你了。等我毕业了再去平江看你。”
陈映红低下头探进了车里,估计是与那个人吻别了。
张恨古现在对车还没有一点认识,不然一定会为这辆的身份而惊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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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发现杀手()
七月十五是农历的鬼节,这个节日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傣帮都是一个很隆重的节日。
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亲人们都要为死去的人献上酒食,让他能够早日得到超脱。七月十五又是佛教的盂兰盆节,据说释迦牟尼有个叫目连的弟子,其母虽然年轻漂亮,却爱财小气、仇视僧人,死后被打入恶鬼行列,目连按佛组指点,在七月十五日这一天,准备百味五果,各种用具,装入盆中,供养十方僧众,其母才脱离恶鬼界,升入天堂。
傣帮的古语说:“活着的人要好好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不要愧对已经离去的亲人。因为,总有一天我们要和他们相见。只不过他们比我们走得快一些。”
张恨古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同意到北京进修,主要是要到同同的坟前看上一眼,为这位因为他而死去的兄弟洒上一杯酒,让兄弟在另外一个世界能够安息。虽然在坟前点上一柱香并不能够让同同复生,但是张恨古如果不能到同同的坟前走一次,他会遗憾一辈子的。
同同死后,无论是张恨古还是大眼冯都痛心地发现,虽然大家与同同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人知道同同的家乡在哪里,没有办法找到他的亲朋。在来到大眼冯的施工队之前,他或许是一个流氓汉,或许是一个失去土地的农民,或许是一个亡命天涯的罪犯他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大家,甚至连他真实的名字。
大眼冯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骂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自己的兄弟,居然不知道他活的时候来自哪里,更没有办法在他死后将他送回老家。
怀着无限的遗憾,这帮农民弟兄一起把同同火化,在北京西南郊的龙骨山一个向阳的河坡上安葬了他。这是一块幽静的谷地,即使是再大规模的土地开发也很难有领导打到这块土地上来。
张恨古早早起来,到超市里购买了烧纸、干鲜果品,挑了一瓶茅台与一瓶五粮液,这已经是他的全部生活费了。这次并不是要给张教练送过去,而是要给好兄弟同同送过去的。从超市出来,张恨古给大眼冯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到龙骨山给同同上坟。恰好大眼冯的工地正忙,说:“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看头。”
张恨古听大眼冯这样说,骂了一句重钱轻友,就要关掉手机。大眼冯急忙说:“算了算了,少来这套行不行!上次清明节你没有在中国,同同的坟头上不也是照样有人添了土?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不忘旧情。我下午去,你先一个人在那掉几滴眼泪算了。”
张恨古打了段出租车,又步行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那个孤零零的坟头,在摇曳的野草中,只有那一个高高的黄土堆,在黄土的下面,埋着一个叫做同同的农民。太阳照在河坡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张恨古眯起眼睛,似乎那坟上坐了一个光着膀子的人,他刚起出声去喊,却发现除了跳动的风与远处黑黑的山影,什么人都不曾有过。
张恨古站在坟前,轻轻地抓起一把土,在风中扬起来。西北风轻轻地吹着,尘土顺着风向着河中飘去,慢慢散落在河水中。山谷中流出来的水清澈透明,立刻把这些尘土融进河水中,依然是清澈透明的样子,向着自己应该前进的方向,跳跃着,欢呼着,流走了。
同同,一个年轻生命,他还盼望着回家娶一个老婆呢。但是同同的家在哪里?他的亲人父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张恨古把一瓶茅台打开,轻轻酒在坟前,说:“同同,喝一口吧,以前我没钱,总怕你抢我的酒。现在咱有机会了,你却喝不到我酒了。兄弟,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带回到傣帮,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到那里去找你的。如果在那个世界有漂亮的美女,你就娶一个吧。需要什么,尽管对我说。在我临去之前,我一定要努力,好好活着活得更在尊严。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为你报仇血恨。在天有灵,你让我早一点找到凶手。你有没有信心,你相信不相信张恨古?”
张恨古再打开了另外一瓶酒,坐到同同的坟前,说:“同同,怎么样,没有喝够吧,再尝尝这瓶的酒怎么样?”说着倒了半瓶在地上,自己则一仰脖把剩下的都喝进了自己的肚子。
“同同,你知道我老婆什么样子吗?”张恨古对着坟墓说,“她可天仙一样,如果你能看到,就会知道天仙长得什么样子了。你嫂子好脾气,一定会给你做她最拿手的面条的”
张恨古这半瓶酒喝得太快了,酒劲一上来,马上就找不到北了。
北京的夏天,太阳火火的,早晨的凉爽早已经被风吹到了太平洋。张恨古被晒得浑身发热,出了一身的透汗这才清醒过来,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天,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张恨古赶紧把带来的纸烧了,找了一个小棍一边撩开跳动的火焰让纸烧得更彻底,一边对同同说:“小子,把你的钱收走了,如果在那边闲得实在不好受了,看看那边有没有小姐,不过放个几炮就算了,千万别沾点乱七八糟的毛病,要不别说我过去以后不帮你选老婆。”
正在念叨着着呢,手机响了。
这谁这么讨厌?张恨古有些着恼。他在傣帮的时候一个电话都没有,现在离开傣帮手机开始漫游了,电话却没完没了的。张恨古掏出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陈映红打过来的,本来摔手机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是不是又要让他陪着去吃饭呢,那样就又可以再拿一瓶免费的茅台送给师傅了。师傅有好酒,那真功夫教起来才带劲呢。
“张哥,你这半天都到哪去了,怎么哪里也不见你的影子?”
张恨古说:“这不喝多了吗,一会就回去了,是不是又要让我保镖?”
陈映红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逛逛商场而已。她一上午没有见到张恨古的影子,害怕张恨古让瓦格斯的保镖把他打死或者打残了,所以这才打电话找张恨古。听说喝子,还暗自奇怪呢,张恨古什么时候变得大清早也开始喝酒了?
张恨古最后再看了同同的坟墓一眼,默默地掉了两滴泪,大踏步地回到北京。
张恨古打的进了北京市区,忽然想到自己带的衣服不多,需要购置几件夏天的衣服,就让出租车司机把他拉到了大红门。北京的位置虽然比傣帮靠北很多,但是天气一点不比傣帮凉快,尤其在七月这样的日子里。张恨古随身的衣服没有几件,前几天陈映红给他与大眼冯几个弟兄每人买一件西服,可是没有空调的地方那衣服穿得住吗?大红门附近的批发市场衣服特别便宜,张恨古的钱都用来买酒孝敬师傅了,在这种地方淘衣服最实惠不过了。
张恨古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张默默帮他挑选衣服。没有了张默默,张恨古穿衣服只看价不看款式。他随便买了几件t恤从批发市场里出来,一辆车从他面前飞驶而过,路边厕所里流出来的脏水被溅起来多高,弄了张恨古一身一脸。
唉,北京别看是大都市,照样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哪。张恨古一边用手擦着脸上身上溅起的泥点子,一边与路人们一起问候那个司机的女性家人。张恨古骂着,向着车里面扫了一眼。虽然那辆车飞驶而过,却看到了一个秃秃的脑袋。
张恨古瞳孔突然放大,嘴巴张大了差点没有叫出来。
那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秃头,不是在火车上要追杀他的杀手吗?
张恨古记得非常清楚,他在火车厕所里蹲着,听到了杀手的对话,这才知道这些人就是要杀他的那批人,其中这个被人叫做秃三的就是他们头头!
同同在天有灵!张恨古连着叫了几声阿弥陀佛,迅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