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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便说:“哦,那敢情好,这次从马院毕业回去,你要是发达了,千万别忘了我这个同学呀。”
“看你这话说的,我要是回去还能做校长那就不错了,谈什么发达?你别忘了我,我就阿弥陀佛了。我现在这样打算,如果回到花海混不好,我就还回来打工,比做那鸟校长自在多了。我们一帮人一起喝酒,聊天,骂人,那多开心。”
陈映红第一次听到这样找开心的借口,笑道:“呵呵,骂人还开心哪?”
“那当然了,骂人不开心,难道让人骂开心?你是不知道,如果几十人叫齐了号子一起骂,那有多过瘾!尤其是有个叫大眼冯的,骂人可是不带脏字,那叫个痛快。”张恨古回忆起在北京打工的时光,眼睛里闪出了激动的光芒。
陈映红无法想像,那群农民工有什么要以让张恨古这样激动,看来农民的感情是最真挚的。她问张恨古,“大眼冯?这个名字挺有意思。中国姓大的不会太多吧?”
张恨古对于陈映红的少见多怪有些鄙夷,看着陈映红斯斯文文的应该算是有文化有素质的青年了,怎么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难道这个世界上有姓大的吗?不过张恨古受够了别人的白眼,还没有学会瞧不起别人。他给陈映红解释说,中国的姓氏与傣帮不同,中国的大张小李既不姓大也不姓小,而是姓李。而在傣帮,大李自然就姓大小李肯定是姓李,如果叫大眼冯,那这个人当然就姓大了。张恨古说:“我这个哥们儿姓冯,因为戴了个大眼镜,才叫大眼冯的。原来我们一起在大栅栏那块干活,这次我到北京来,不知道他们搬到哪去了。明天我再找找他们,我得找他们回来帮我打架呢。那几个黑鬼,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
陈映红听张恨古要找人打架,真是与她不谋而合。当下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说:“张哥,你这帮人真的很能打?”见张恨古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张哥,如果你找到他们,看看不能能不帮我做点事?”
陈映红这话说的比较委婉,把打架说成做点事,亏了陈映红能够想得出来。
张恨古现在北京马院学习了一段时间,虽然依然很多科目不及格,但是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了,哪些话应该如何说,偶尔会有一些分寸,当下问:“这话还用说,只要你用得着,只要我帮得上。”
张恨古的话虽然掷地有声,似乎可以赴汤蹈火一样,其实却等于没有说。他所说的这句话要实现有两个前提条件,一个是陈映红用得着,那也就是说,陈映红得请他做事才行。另一个前提是帮得上。这几个字的深刻含义是,只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至于这个范围有多,就看张恨古同志的心情如何了。
张恨古突然想到刚才那几个与陈映红说话的人,现在回想起来怎么看都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这会突然脑子中灵光一动,问:“那几个人是干啥的?我怎么似乎在哪见过?”
其实张恨古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了应该认识的人物,只不过他看电视看得太少了,不然早就发呆变傻了。
陈映红却说:“没什么,那是傣帮北京商会的人,见到老乡就聊了几句。对了,过几天商会有个活动,你跟我一起参加吧。没准你会有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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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血光之灾()
北京马克思主义研修院的学员来自于世界各地,大都是各国为培养接班人选送的精英。因为是成人学院,学校管理比较松散,既不会对课程科目选修做强行要求,也不会对作业论文有严格规定。在这种宽松的环境下,所有学员都有自己自由的空间,可以在学院内休闲,也可以到北京周边地方去旅行。
总体来说,学院办学的目的并不是让学员能够掌握多少知识,而是通过在北京的学习与生活,更好的接触到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增加与中国的亲密程度。基于这样的考虑,马院的课程比较随意。必修的,选修的,只要自己喜欢可以随时调整。这里只是提供一个进修的机会,至于修不修,那都是学员自己的事。
张恨古没有旅游的打算,他只想到原来自己住过的地方看一看,找到同同的坟墓祭扫一翻。当然,最主要的是找到大眼冯和他的施工队——找不到大眼冯,怎么收拾那个黑鬼呢。
张恨古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被那个黑人叫做了南洋猴子,张恨古当堂回敬了他一个黑鬼的称呼,但是心里一直憋屈。虽然傣帮与中国不是一个国家,但是傣帮人的祖先都是纯正的汉族,与中国人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凭什么被这些黑人叫做猴子?傣帮可以没有联合国的席位,但是傣帮人不能没有应该获得的尊重。
找到大眼冯,让那帮找工的农民工兄弟把黑鬼打成相片!张恨古想。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个黑鬼居然有好几个保镖,看来要想打得他屁滚尿流,非得大眼冯出马不可。
马上就要见到曾经一起串难的兄弟了,张恨古百感交集。当初他在北京打工的情形,就像演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可惜,他现在没钱没权,不然可以风风光光地在大眼冯他们面前吹嘘一翻。
张恨古找到当初他们长年施工的工地,发现这里早已经变成宽阔的马路,哪里还有工程队的影子?他向附近一些住户商家打听了半天,也没有人知道大眼冯是什么人,更没有人关心那个专门挖大沟的工程队去了哪里。张恨古开动脑筋想了半天,一拍脑袋想明白了。城市人根本瞧不起外来打工的,当然没有人会在意那个戴着大眼镜的包工头了。要找大眼冯,应该找打工的打听,最好问大眼冯的河南老乡。
功夫不负有心人,张恨古终于在一处建筑工地找到一个河南老乡,问:“兄弟,认识大眼冯吗?”
“大眼冯?不认识。大眼老鼠我倒是见过几个,你要的话给介绍你去哪。”河南老乡实实在在地回答。
张恨古彻底失望了。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一个普通人,尤其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找一个普通人,那简直比在大海里捞针还要难。
从早晨一直转到了正午了,张恨古又渴又饿,有些走不动了。
他在南家洼小学这一段时间,已经慢慢地适应了文化人的生活习惯。每天上班之后,先泡上一杯茶,然后有课上课,没课通过报纸或者网络看看新闻。现在这种生活习惯突然改变了,一下子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了。张恨古想着,抬起头来四下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饭店。他发现这里有些似曾相识。再转过头去,看到对面的一个拉面摊。这不是当初遇到过算一万的那个地方吗旧地重游,张恨古感慨多多。小摊还是原来的小摊,老板娘却已经不是那个大嗓门的老板娘。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北京的变化并不算大,人的变化可就太大了。
张恨古找个桌子坐下,对着老板娘喊了一声:“老板娘,来碗面。”
老板娘应了一声,不大会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送到他面前,说:“您慢慢吃着,需要什么尽管说话。”
张恨古打量面前这个女人,肥肥胖胖的身材,好眉清目秀,皮肤白晰,倒也算有几分姿色。不过从哪个角度看,似乎也比不过那个会**的老板娘。
张恨古叫住她说问:“你这家饭馆开了多长时间了?”
“不长,有十多年了吧。”老板娘笑着说谎。
张恨古笑了,揭了她的老底,说:“半年前我还在这里吃饭,怎么没见过你?那时候的老板娘可跟你一点都不一样。难道这里老板没换,仅仅换了老板娘了?”
“唉,你这话还真说对了。”老板娘严肃地说,“现在这年头,什么换得都快,老板娘更不例外。”
她不直接回答张恨古的话,让张恨古有上去踹她一脚的想法。说:“我不管你换没换老板娘,你把你们这的干得超过半年人的叫过来,我要打听一件事。”
“不就打听点事嘛,这还不好说。”老板娘说着回头对屋子里喊,“老孙,出来一下。”
一个瘦猴一样的中年人从屋子里跑出来,两只手上还沾满了面粉,一边问:“什么事?我里面正忙着和面呢。”
张恨古一眼认出面前这个就是半年前这里的老板。张恨古装做很熟悉的态度,说:“老孙,恭喜恭喜,又换了老板娘了。”
这话说的,孙老板偷眼看了老板娘一眼,没有敢回答张恨古。心说,打人不打脸,这哪来的二百五专门捡这陈芝麻烂谷子说事?
张恨古问:“孙老板,你这最近还有一个戴大眼镜的农民工来吃饭吗?就这样,长得不太胖,个子跟我差不多,大脸蛋子上有一个超级大眼镜”
孙老板见张恨古一边比划,一边满嘴里飞唾沫,当下就说:“您说那个大眼冯吗?长得高高的,瘦瘦的,有个大眼镜。”
张恨古一听有门,说:“对,对,你知道他现在去哪了?”
“不知道。”孙老板说唉,张恨古如同吹足气的气球一下子就被人打暴了。不知道人去哪了还说这么起劲,这不明着逗我玩呢!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经常在这里转悠的老头儿,他可能知道。”孙老板接着说。
老头?
张恨古立刻就想到那个预言他会连升八级的老头,连忙问:“什么样的老头儿?”
“胖胖的,六七十岁,半瞎子”
“对,对——你不会又说不知道他去哪了吧?”
“怎么可能。我肯定不说不知道了。”孙老板说。
张恨古快让这位孙老板气疯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一点爽快劲头都没有。“那他现在在哪呢?”
“我不告诉你”
切,张恨古恨不得上去抽孙老板两个嘴巴。说这么热闹,最后居然来这样一句,这不是找抽吗?
“嘿嘿,这不在你身后吗?”一个声音在张恨古的耳边响起来。
张恨古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胖老头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我早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回来找我的。怎么样,你现在做了多大的官了?”
“做个屁?”张恨古一眼认出面前这人正是半年前给他算过卦的算一万,新仇旧恨一时都涌上心头。真想过去抽他一个嘴巴。
张恨古最近气有些大,来到这个小吃店这么一会儿,就想抽两个人的嘴巴了。遗憾的是,他一个都没有抽成。
“屁乃人身之气,哪有不放之理。你要是放,那就放吧,放完了我们再说话。我先到别处转转。”算一万慢悠悠地说,居然马上扭头就要走“哎,别介。”张恨古一把拉住老头儿。他正想从这个老头儿身上找到大眼冯呢,放走了老头,张恨古还从哪去找大眼冯呢?
算一万只是做个样子,即使张恨古不拦,他也会自己找借口停下来。现在看到张恨古老实下来,就说:“我说你与北京有缘吧,果然就是这样。这不才不到一年你就回来了。不过你这次身上的血光之灾依然没有完,你出俩钱儿请我吃顿饭,我帮你把这血光之灾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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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拜师高手()
张恨古听了算一万一通去山雾罩,花了几十块钱让算一万喝了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