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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算一万!张恨古心里一亮。对于何莲花的死,张恨古一直很奇怪。他们三个在讨论到何莲花后,张恨古第一时间就去超市去询问何莲花,但是当张恨古到了超市后,何莲花与她老公双双毙命,张恨古摸到何莲花时身体依然是热的,说明刚死不久。
是什么人这么快下的手呢?不要说情杀奸杀仇杀,张恨古明白,这完全是因为算一万调查出,何莲花可能知道张默默在临离开东大村时打的那个电话的内容,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算一万猜测,张恨古家附近很可能有人窃听,不然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不会这么快被人知道并立刻下手杀人。而能够在张恨古家里安置窃听装置的人,估计花海县还没有这样的技术。
张默默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她究竟去了哪里?现在不仅张恨古摸不着头脑,连大眼冯与算一万都好奇起来。
“算一万说什么?”张恨古赶紧问大眼冯。
大眼冯说:“算一万说,警察先是对相关村民进行了走访与调查,开始确定是仇杀,后来又改成了流窜做案,要跟陆海县的一个案子并案处理。不过后来有村民在山坡上拾到一把军用匕首,侦破重点这才转到谋杀这方面”
“军用匕首?”张恨古怀疑地问,“这可能吗?军队里的匕首怎么会出现在东大村呢?”也难怪张恨古不敢相信,东山附近根本没有驻军,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驻军的可能性也不大。在一个连买菜刀都要实名的国家里,军用匕首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拥有的。
“嗯。”大眼冯点头说,“那个村民的确拣到的是一把军用匕首,算一万亲自看到了。”
“这么说何莲花案是军队系统或者有军队背景的人做的了?”张恨古缓缓地坐下来,如果这个推理成立,后面的结果他都不敢想像了。
大眼冯点点头,说:“事实可以真是如此。”
“万一是从黑市买的呢?”张恨古带着一丝侥幸心理。
“我也这样想过,算一万也这样想过。”大眼冯叹了口气,说,“可惜,这把军用匕首一出现,何莲花这个案子警察局就不查了,随便从监狱里找了一个替死鬼就结案了。”
张恨古倒吸了一口凉气,张默默这事看看起来水很深哪。
第二三四章 与我无关()
何莲花夫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连真正的凶手是谁都没有人去查星芒。这让张恨古心中又多了几分愧疚。回头拿出自己那个小本子,认真地写下了何莲花的名字。
张恨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月光,回想起与张默默的一天天,一夜夜,突然感觉心中有些迷离。张默默来得这样突兀,走得这样离奇。自从张默默走入张恨古的生活后,本来平平淡淡地普通日子,一天比一天的“精彩”起来。从被追杀到同同之死,张大民之死,现在何莲花一家又死于非命,这究竟是偶尔因素,还是有人故意导演?张默默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听到大眼冯发出均匀的呼吸,看来他睡得正香。张恨古披衣起来,来到了屋子外面。
这是一栋独立的门面房,北面临街,南面有一个还算宽敞的小院。院子里种了几株树,静谧的月花正透过树叶照射到院子里,斑驳的地面上,显得清冷寂寞。
张恨古站在树阴下,回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经历,不由地对着月亮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张恨古,真的是太难了。花海县的主要领导胡志清与田守仁都极敢交好他,情人高杉出卖他,网络上讨伐他,暗中有人算计他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依然还在东大村过着悠闲的生活,没事到何莲家的超市门口聊聊天。或许他也会找一个老婆,长得可能丑一些,守着那两间小屋,烧火做饭生孩子
那该多好呀。
张恨古遥望天空,把自己的思想放飞到高空,向上,再向上,一直飘到了月亮之上,似乎自己的胸中就是那轮明白,明月就是自己
张恨古慢慢地伸张身体,将吴式太极拳一招一势地慢慢地施展开来,起式、白鹤亮翅、玉女穿梭、云手张恨古从来没有感觉到天与地的融合,从来没有感受过身体与自然的结合,当他把一套太极拳打完时,突然一股温热的暖意从小腹升起来,沿着督脉上升,过百会穴向下,再沿着任脉回到了小腹。
张恨古收功,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这时他才发现,大眼冯正站在屋门口。他的旁边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子算一万。
“算一万?你黑天半夜的怎么跑回到花海县城了?”张恨古奇怪地问。刚才还听说算一万在东大村呢,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跑到县城来了?
“你们能住县城,为什么我就不能住县城?”算一万搂着三根狗油胡子,说,“我的大本营在东大村,可是整个傣帮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神仙都管不了我,更别说政府了。今天老头子我不高兴,就要到你们这里来住一晚,难道不成吗?”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张恨古只能连着作揖表示热烈欢迎,算一万这才摆够了架子回屋。
算一万说:“你这太极拳练得,虽然有板有眼,但是缺少真正的内涵哪。”
张恨古没想到算一万对于太极拳还有研究,就问他太极拳的内涵在哪里、
算一万笑道:“我可没那个研究,不过我倒是看过几本太极拳方面的秘籍。”
大眼冯本来端着水要喝,听到算一万居然这样恬不知耻,差点没把那口水都喷到算一万身上让他现出原型。——吹牛的话,吹吹风水自卦也就罢了,吹到太极拳上,那还马上现形?要知道,张恨古可是经过名师真传的形意与太极的传人。
大风不是吹的,大山不是堆的。张恨古这样的正宗传人面前居然炫耀有秘籍,那不找不要脸吗?
张恨古却没有大眼冯那样的想法,而是非常实际地提出一个问题:“太极拳的螺旋劲你会么?”
算一万伸出手从包里摸呀摸,掏出一本小册子,丢到了张恨古面前,说:“别跟我弄那么邪乎的东西,我老了,什么也记不住,你有空看看这本书,这是我从陈家沟传人那里骗来的秘籍,专门介绍太极混元气修炼的时空寻觅之说不出的线索全方阅读。”
大眼冯看得眼热,说:“我们河南的好东西,都让你们外乡人给骗走了。”
张恨古伸手把书拾起来,只看了两眼,就如获至宝一般地收了起来,再看算一万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就成了亲人。
“睡,别想那么多了。或许明天太阳升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算一万轻声地说,声音虽然不大,却令张恨古与大眼冯都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新的一天,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正式开始了。
张恨古依然能够感受到来自网络的压力,外宣办的人都用给死人送刑一样的目光免费赠送给张恨古。
高杉依然没有来上班,张恨古即使想再搭理她都没有机会。
小妖帮助张恨古收拾了屋子,但是话却没有前两天多。虽然专案组已经不再纠缠张恨古,但是那几个门估计不把张恨古夹死,也得把张恨古撞死。
——反正是活不下去了,小妖只是在尽最后的一点义务,免得让人说过河拆桥势力眼。
中午的时候,陈映红秘密来到花海县,既没有开她那辆有代表意义的红色小跑车,也没有通知花海县政府。与她一起来到花海县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未老先衰的年轻人,他就是陈映红在电话中提到了韩国十八子集团的李副总。张恨古本来打算叫上田守仁的,但是因为陈映红来到花海县时已经中午十二点过,而陈映红在花海县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只能让田守仁跑一边遗憾去了。
陈映红此来,的确完全是私人性质,她把李副总介绍给张恨古,告诉张恨古,以后李副总在北联与花海工作时,遇到问题张恨古一定要多多帮忙。
“那是,那是。”张恨古嘴里答应,心里却有些不快。在北联市最大的官当然就是陈映红了,十八子集团出了问题却要让张恨古出面帮忙,那不是满山跑火车吗?不过这话他没有办法说,只好全部应答,反正现在说话又不是协议也不是合同,到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能到法院起诉——私凭文书官凭印,酒后的承诺全是放屁。
陈映红说:“咱们的联谊会明天就要召开了,你准备准备,明天咱们在北联集合。”
张恨古奇怪地问:“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陈映红说:“我接到通知改明天了,本来这个联谊会从来就没有固定日期,因为很多校友都太忙,尽量在聚会时让大多数同学都参加,这样才能显出我们同学的凝聚力。”
李副总听到他们这样说,站起来,先鞠了个躬,说:“事先不知道两位同学要参加联谊会,今天打扰两位实在抱歉。既然要参加同学会,我公司决定向两位赞助此行费用,我的权限只有十万元,希望两位不要客气。”
张恨古一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出手就是十万,这是不是太大方了?前一段时间许尚庭送给他一栋房子,张恨古就一直怀疑小许子的动机呢,现在这位李副总出手就是十万,更让张恨古找不着北了。
自己多大的官?他凭什么要送自己这么多钱?这可是明着行贿受贿,让反贪局抓住,那吃不了秘兜着走呀!
陈映红微笑着注视着李副总,说:“虽然说这是私人性质的馈赠,但是作为一名人民党员,一位政府的官员,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样数额的金钱的。如果李先生一定要送,那你象征性的送我一块钱算了。”
李副总对于陈映红的表现并没有意外,而是指着张恨古说:“张主任与我非常有缘,一见面感觉以前似曾相识一样。我想我赞助张主任,陈市长应该没有意见?”
陈映红点点头,说:“这事跟我无关。”
操,张恨古差点没有面前的盘子啃下去一块,明着收礼,还要让张恨古来担当,陈映红可真够黑的,难道她就不怕自己把她卖出去吗?
张恨古心里有气,当下学着陈映红的语气,说:“感谢李先生,既然完全是私人性质,那我也不用太在意。您的捐赠还是收回去。这事跟我无关。”
李副总听到两个人最后一句话一般无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两个同学都说跟自己无关,难道这些钱跟街头要饭的花子有关?
陈映红看张恨古也很坚决,只好对李副总说:“我就说过,李先生不要客气。既然张主任没那心思,那李先生还是先留着,说不定哪天还能用上。”
李副总点头微笑,说:“对,对。我们还想为北联市的中小学生搞一个免费的午餐,先行试点放在花海县,不知道陈市长是什么意见?”
天底下还真有免费的午餐?张恨古这次算是真的开了眼,不知道韩国钱太多花不过来了,还是因为韩国人钱多人傻?
三个人说着话,酒菜已经摆了上来。张恨古作为地主,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努力做出几分文化人几分官场人几分熟人的样子,劝酒,劝菜。两位客人各情心事,只是稍动饭菜,浅尝辄止。
席间,陈映红不经意地问张恨古,“张主任,你那家美玉公司快要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