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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古已经回到了东大村。
张恨古一夜之间,在东大村的社会地位提升了不少。这主要得利于村主任张民生的吹嘘。张主任让齐镇长的小车送回村子,在村头就喊了一帮人过来听大吹特吹起来,尤其是田副县长专门到桌上为他敬酒,把具体细节描绘的活灵活现,甚至连夹菜时有了几分力道都要表现出来,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张恨古,在描绘自己时,偶尔也会有张恨古他的视频中出现。
张恨古并不在场,当然随便他怎么说也不会说穿。不过当张恨古回来的时候,张主任早已经等在村头了。
“老古呀,这次咱哥们可是增了光了。哎,你跟田县长是什么关系?”张民生在村子里吹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一直藏在心里不好表白,那就是张恨古与田副县长的关系。只有把这个弄清楚了,他才可以更有把握地吹嘘,甚至在镇里都可以硬气一把。
张恨古懒得理他,随口说:“我跟田副县长通过市里的关系认识的。市里有人关照让他照顾着点,你说他能不照顾咱吗?”
张恨古做了公务员时间不长,吹牛的本事基本学会了,虽然还不太精通,骗骗张民生还问题不大。
“三哥在这里做什么呢?”张恨古问。
“没事,没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家里来客人了。”张民生说。
张恨古听了一愣,看来张民生已经知道大眼冯来到东大村了。真是怕什么有什么,他生怕张民生看到大眼冯,结果还是让他给知道了。现在高杉还没有时间给大眼冯办身份证,如果张民生跑到警察署去告发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张恨古灵机一动,说:“三哥,田副县长说要到东山来考查,你看咱们应该什么时候,怎么安排安排?”
张民生在酒桌上已经听到田守仁说这话了,当时自己还拍了胸脯说要做地主呢。现在张恨古提出来,当下便满口应承,说:“兄弟,要说别的还叫个事,你说这叫个事吗?田副县长能来咱们东大村,那不是兄弟你我的光荣,那是咱们整个村子的光荣,请都请不来呢。这样,这件事你牵头,尽快请田副县长百忙之中来咱们村指导工作。下面的接待工作你就别管了。”
其实张民生与张恨古是一样的心思,穷乡僻壤的东大村,田副县长来这里看什么呢?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云雾缥缈的东山深处,似乎透过那重重的迷雾,可以看到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一八零章 你从了吧()
给张民生安排了新的努力方向,张恨古估计暂时这个老东西不会对他家里来的客人感兴趣了,这才放心地离开张民生回家去看大眼冯无限之血腥进化。
大眼冯这几天就闷在张恨古的家里哪都不敢去。一来他没有身份证在傣帮寸步难行,更主要是他对自己曾经的杀人经历产生了恐惧,正在不断检讨反省自己那疯狂的行为。一个一向斯斯文文的文化人,突然拿起刀杀人,这个巨大的变化在逃亡的过程中没有时间思考,现在有时间了慢慢地回忆起来,心里有着一种疯狂地颤栗。
杀人,看来并不是那么费劲,偶尔带来的一丝快感,这让大眼冯都有一些后怕。眼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手里结束,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有着杀人的**,还是那些人逼得他走上这条路?
大眼冯的期望并不高,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挣得钱能够赡养父母,生个一儿半女,闲了有本书看看,够了。但是这样简单的生活,似乎已经成为奢望。因为强拆,他一家妻离子亡,老妈含恨而死,他也不得不流落异乡。想到家乡墙上白底红字刷的标语:谁影响拆迁,就让谁家破人亡。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
谁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家破人亡。冯明亮在自己心里贴出了自己的的标语。
虽然远在傣帮,大眼冯对于门外一草一木的动静都听在耳朵里,时不时神经质地跑到窗户旁边,看看外面有没有警察摸过来。
张恨古走到小桥上的时候,大眼冯就已经打开后窗了,只要一见警察的影子,他立刻就会跳河逃走。张恨古知道现在大眼冯还始终在恐惧中没有恢复过来,离了老远哼着小曲走过来,这样等于告诉大眼冯,我张恨古回来了。
大眼冯这才打消了逃跑的**,打开门让张恨古进来。
张恨古进了门,问:“眼哥,没有人来过?”
大眼冯说:“只有一个人来过,我说是你的朋友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嗯,那是我们村的村主任张民生。”张恨古不用猜都知道,东大村管闲事的,也就他这一个人了。刚才在村头张民生还告诉他家里来了客人了,为了稳住他,张恨古还专门让他找点事去做。要知道,如果张民生真的跑到警察署说村子里来了陌生人,对于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大眼冯来说,那是相当危险的。
看来应该尽快给大眼冯弄一张身份证明。如果高杉那里指不上,就先让办假证的办一个临时的先用着,不然让人查出真实身份那可就糟了。
张恨古进了屋,把鞋扔到一边,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说:“眼哥,这两天都吃什么来着?”
大眼冯指了指外屋的那个空箱子,说:“还能吃什么,除了方便面还是方便面呗。”
“行了,你别不知足了,我听说在朝鲜,只有县团级的干部才能吃上方便面,只有正处级的干部才可以吃到火腿呢。”张恨古开着玩笑说。心想,让大眼冯天天吃方便面也不成,可是不吃方便面又能吃什么呢?
大眼冯问张恨古为什么这两天一直没有回来?
“忙哪。”张恨古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对大眼冯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恶狠狠折磨美女的事一点都没有提。当他说到副县长田守仁不止一次地帮助过他的时候,大眼冯也产生了怀疑。
按他的理解,所有做官的领导都是一样的,他们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利益驱使。对于一个农民工出身的普通公务员来说,一个副县长对他关注有什么意义呢?
大眼冯问:“这个叫做田守仁的副县长很早就认识你吗?”
张恨古一下子想起当初**时的情形,不由地百感交集,说:“那当然,在我**的时候他就在下面,是现场的最高领导。后来听人们说,本来他是要让警察救我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改主意了,让我自生自灭。”
“突然改了主意?”大眼冯奇怪地重复了一句。按照常理说,遇到**的自杀的,政府部门都会全力救助,不管对方的身份地位原因,因为这涉及到政府形象的问题,哪怕救下来再关进监狱,也不能眼看着自杀的人当着领导的面死掉。但是为什么田守仁会突然改变主意对张恨古置之不理呢?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田守仁遇到了他无法逾越的困难,或者根本解决不了的难题乞活天下。在张恨古生与死之间,似乎让张恨古从地球主消失更符合现实的利益。
大眼冯向张恨古要了一支烟,慢慢地在手中捏着,突然有了灵感。
冒着这么大的政治风险,宁可让一个几万人关注下的人**,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田副县长做出这样的决策呢?一定是有人左右了他的决策。
不过,从田守仁来到现场再到离开现场这个过程中,应该他一直是这里的最高领导。没有人会左右他的意见,除非是县长或者市长亲自安排——不过为了一个小小的屁民,县长或者市长有那么多的闲心吗?
大眼冯的推理最终走进了死胡同,本来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说到这里,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张恨古侧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论出这样的结果,差一点就喷了血!
“完了!”张恨古看着大眼冯说,“我还以为眼哥来了能把这个迷团解开呢,没想到越分析越瞎,弄得似乎我都成了外星人了。”
大眼冯有些不好意思,一向自诩有才的他,对于张恨古这件事却毫无头绪,看来书读得多,并不见得管用哪。
张恨古说:“或许过几天,没准你就能看到那个田守仁了,他在吃饭的时候说,说有机会一定要到东大村来看看,我看他说的很认真的样子,过几天我邀请他,看看他来还是不来?”
大眼冯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问:“他来东大村做什么?你们这里有矿藏哪还是有古墓?”
这话问得张恨古突然打开了内心的一扇窗户一样,田副县长一定要来东大村,难道东大村真的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他同时想到了高杉也说过,一定要到东大村,到东山里转一转。看她说这话的意思也是很认真的。
两个人都说要到东山来看看,难道东山里面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候张恨古的手机响了,张恨古拿出手一看,正是高杉。说曹操,虽然曹操没有到,电话却到了。
张恨古接通电话,只听高杉在那头用慵懒的声音问:“张恨古,你现在哪里呢?”可以听出来,如果高杉不是在洗澡,肯定是趴在床上要睡了,不然也不会是这样无精打采的声音。
张恨古说:“东大村呢。”
高杉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说:“废话呀,我还不知道你在东大村。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开我的奥迪了?是奥迪得罪了你了,还是我得罪你了?”
这话说的张恨古哑口无言,只好解释说:“这不你那丰田刚出点事嘛,我怕你心里烦,再说我不是没学过驾驶吗”
“你是不是有些害怕?”高杉调侃着张恨古,“得罪了南越帮,你是不是很后悔?”
张恨古才不怕什么南越帮呢,他现在最怕的是高杉,这个美女纠缠起来没完没了,而且不什么时候突然发个小脾气,让人实在有些受不了。
“南越帮完了,我把他们都搞定了。”高杉淡淡地说,“不管你害怕还是不害怕,反正我害怕了。如果昨天不是和小丽借车,那死在车上的肯定是我了。南越帮做得太过火了,所有得罪我的人,必需要比我先完蛋。”
张恨古听到高杉最后这句似乎是玩笑的话,心里却冒出一股寒气。看来以后跟高杉相处,还是要小心为妙,刚才这些话,明着是说给南越帮,暗着告诫他张恨古也未尝可知。
“算了,别提那么多了。”高杉说,“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这辆奥迪你已经开过了,以后你还开不开?”
这话问的一语双关,张恨古连想都没有想,急忙说:“开,一定开。”
张恨古现在还不知道南越帮马上面临的惨境,更不知道花海县警察局的那些领导们正忍受着如何的煎熬。好在他的回答正确,高杉也没有再次问他“确定吗?恭喜你回答正确。”——唉,那可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经常使用的问候语,现代的年轻人哪里会知道是什么含义呢?
“打电话的这个人女人是谁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张默默?”大眼冯故意问。刚才张恨古这个电话时间可不短,能够在手机里熬粥的女人,想来与张恨古关系非同一般。
对于大眼冯,张恨古没有秘密。他把回到花海县后的种种奇遇都对大眼冯一一说来,尤其是说到高杉时,张恨古话语里多出很多的不解与无奈。一个被称为公共汽车的人,似乎粘上他一样,这让张恨古无所适从。
大眼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