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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的话,我可没点过,这是第一次。”张恨古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只是看着高杉开着车,要点烟不方便,他除了给哥们点过烟,哪给什么女人点过?他所接触的这些女人,张默默不吸烟,小梁不吸烟,别的女人呢,似乎只有在学校时的那些娘子军了。不对,还有一个陈映红,不过她吸不吸烟,张恨古可并不知道。或许说的准确一些,张恨古并不记得陈映红吸过烟。
陈遇红吸不吸烟,这个问题似乎与张恨古没有关系。既然张恨古不关心,我们也就把这个话题留在后面。
“你开会的时候,小心着田副县长点。”高杉说。
张恨古有些奇怪,对于田守仁,张恨古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当他与高杉遇到南越帮的时候,田副县长还帮了自己一把。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己自从南家洼小学做了教师,这个田副县长对自己就一直比较关照。再说了,自己与他一无冤二无仇的,应该谈不到小心这个词。
高极冷笑地说:“这个人心机很深,没准要利用你呢。难道你忘了你当初的**事件了?”
张恨古怎么会忘记**事件呢?如果不是田守仁的一句“自生自灭”,或许后来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这件事已经深深地存在刻印在张恨古的的记忆中了。
张恨古立刻想到了张默默,这个名字或许永远只能生活在他的记忆当中了。当他进入老师队伍的时候,还偶尔接到过两个电话,那个声音虽然不是张默默,但是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说说不出来的熟悉。但是自从他到北就马院进修后,那个电话就永远没有打到他的手机上。
那个时候谁会认识自己呢,张恨古想了半天,在他还没有想起来的时候,车已经驶进了小白宫的广场,靠在一边停了下来。
“我到超市转转,你散会后要是还想做我的车,你就打我的手机。”高杉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对张恨古说。
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张恨古感觉有一种朦胧的美。在她的印象中,高杉一直是公共汽车的形象,那应该是很风骚的。但是实际情况,高杉除了对他偶尔语言上的双关诱惑,似乎并没有太出格的举动。相反,与高杉在一起,倒是让张恨古有一种如沐春风般地温暖。
第一七四章 无人理睬()
因为这是一次扩大会议,所以参与会议的人很多阐截。县直各单位,乡镇的领导,还有各单位的领导都要参加。张恨古在门前签到,领了材料,在会场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扫了一眼会场,黑压压的人坐得很整齐。与会人员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只是张恨古认识的人一个没有。张恨古闭上眼,干脆谁也不看了。一个人都不认识那就对了。一个前几个月还在工地上打工的农民,怎么可能认识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务员同志呢。
所有的人见面都在大声打着招呼,所有的人都在大声地谈论自己的工作,所有的人都在讨论政府要员的动向,只有张恨古是个例外。他谁都不认识,他对谁都不关心。现在他所关注的是,什么时候散会,然后遇到高杉,或者回东大村,跟大眼冯聊聊天说说话。张恨古突然发现,自己怎么突然对高杉感兴趣了呢?难道就因为此前差一点的**水到渠成?
“哎,这不是张恨古兄弟吗?”有人拍他的肩膀。
这个地方还有熟人?张恨古回头一看,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居然是东大村的村主任张民生。心想县政府的会,怎么村干部也参加?反过来一想,谁参加不参加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村的,那就客气几句,哪怕这个人已经上了他日记本上的黑名单。
“三叔,怎么你也来开会?快坐这。”张恨古招呼他,“一会散会了您老别走了,我请你吃饭。”张恨古说着这话,胃里的东西就有想外跳的感觉。没想到说违心的话这么难,历史上那些大奸大恶的人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老古兄弟,你这样说就不对啦。”张主任坐在他旁边,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说,“你现在是国家公务员,身份地位不比以前啦,我就一个大老土,今天我还做着村主任那我是主任,明天村民们选了别人,我那连个屁都不是了。呵呵呵。”说着递给张恨古一支烟,张恨古吸烟有限,伸出手推了回去。
“看看,刚做了国家干部就看不起人了,嫌烟次是不是?”张民生说。
张恨古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意思不吸了,只好接了过来。张主任熟练地拿出打火机啪地打着,凑到了张恨古面前。“来,点着。我说兄弟,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咱们是哥们,你再叫我三叔,我可跟你急了。”
张恨古看这动作,跟自己给高杉点烟的时候怎么那么一样呢。看来东大村的人都是这样的作风?当下急忙拦住说:“张主任,你看这哪行,你是我叔叔呢。”
张恨古心里直骂张民生的祖宗,心说这三叔不是你他妈的让喊的吗?叫爷爷也是你,叫三叔也是你,按哥们排也是你,照这样下去,没准哪天我成了这老东西的爷爷呢。
“嗯,老古呀,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都是一个张姓的,再没有关系,那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以前一直没有好好排排,我怎么觉得这个辈份有些不对呢?如果从祖上排的话,我们应该是平辈的。我看以后呀,你就叫我三哥,再叫三叔可折我的寿了。”张民生大度地说。
张恨古心想,你姓张,我也姓张,可是五百年前都不见得是一家,怎么会跟你是哥们辈儿?不过张民生既然这样说,也不好意思扫他兴致。张恨古懒得跟他讨论家谱,有一搭没一搭说些村子里的闲事,等着领导到会,然后等着散会。
做领导还是很辛苦的,在这以后张恨古会有着切身的体会。
别看领导坐在前面很风光,但是那也是一种罪异界大个子最新章节。虽然领导不用自己写稿子,但正因稿子不是自己写的,开会前不仅要提前准备稿子,还得通错别字。读了错别字下面的听众未必会听出来——假设下面都在听,但也未必听不出来。肃然,即使有人听出来,也不敢当面乱说。如果真有人说了,领导也不会听到。领导听到了,也不会生气——让那个到某个地方接受锻炼就可以了,毁掉他的前程,比骂他一百句都管用虽然有这么多保险,不过领导还是不希望讲错别字,除非他那个字根本就不认识。
除了不能读错别字,领导还要有一个好屁股。没有坐穿炼狱的本事,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坐在众人面前还要庄作很严肃的样子三两个小时,没有特殊才能是不可能的。好在傣帮人民党的同志都是久经考验的,坐不住的都做地下工作去了。
再者,领导更有一个好膀胱。在傣帮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前列腺疾病的同志是不能登上主要领导岗位的。因为领导小便频频,会引发群体效仿,容易引起会场混乱,不利于安定团结。尤其是当某一个领导讲话的时候,主席台就坐的其他领导下去方便。如果偶尔一次那是方便,如果两次,那肯定是对发言的领导有意见了。
开会最轻松的,当然就是与会者了。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开会,然后等待散会。至于会上说什么,那是做报告的领导的事。会后做什么,那是秘书们应该做的事。
张恨古与张主任这样的人,完全是不用管会前,不用管会中,不用管会后,只要来凑数就皆大欢喜了。
不过张恨古还是听到几耳朵关于缩短国有土地使用权限、开发什么项目、征哪里的土地等内容,这些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就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至于回去向黎主任汇报,反正有文件呢,送给他就可以了。这并不是张恨古突然开了窍,而是高杉对他的指点。
“开会的内容都在发放的材料里,放到黎主任那就完事了。”高杉离开时告诉他。
当然了,高杉也告诉他,如果会后有饭,千万要喝多了再回去。高杉的话张恨古没有听明白,到了散会时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会议即将胜利结束时,主席台上的一位领导说,今年花海县的鸡地皮又长了不少,这与各位同志的努力是离不开的。清贫了一年了,年底政府账户上还有节余,就请大家吃饭便饭。根据标准,每个人两元钱的标准,希望大家能够体谅,现在花海县还很穷,要办的事还很多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全部离席,用热烈的掌声向与会的领导表示感谢。不知道感谢的是领导的讲话还是会后的聚餐。张恨古跟着拍了几下,想到高杉的话有些想不通。吃饭喝酒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定要喝多了呢?是不是她这是在说反话呢?
宴会在政府的餐厅进行。
张恨古第一次进小白宫,开会的会场没有体现出小白宫的宏大特色,但是在宴会厅就让张恨古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他在北京马院进修的时候,那里的餐厅就已经相当豪华了,没想到花海县的政府餐厅居然比北京马院的要豪华成百倍。
餐厅分为大厅与小间两种。豪华小间是主要领导就坐的席位。大厅是普通领导的席位。大厅里一拉溜摆放了十八张圆桌,扑着四季山水的桌布,摆放着各色鲜艳的花朵。每一张餐桌旁边站了一位穿了中式旗袍的美女,笑呤呤地请各位领导就座。
张民生主任也是第一次走进这么高级的场所,在张恨古后边屁颠地跟着,一只手小心地拉着张恨古的衣服,生怕不小心把他弄丢了一样。其实张恨古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开眼哪。
刚才不是说每人两块钱的标准吗?单看这地方,别说两块钱了,就是二十块钱也不可能?
张民生拉拉张恨古,向着旁边示意。张恨古一看,最左边的圆桌旁边坐了几个人。张恨古当然一个都不认识,就问张主任怎么回事。张主任小心说:“那都是咱镇里的领导。”
“哦。”张恨古应了一声,突然明白了高杉话里的意思。来到这里的吃饭的人,除了村子里的干部,哪一个不是乡镇的领导?要想在这里安安生生地吃饭,想不喝多了都不成。
似乎除了这里,坐在哪里都不合适。张恨古脑子并不笨,与自己家乡的父母官坐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亏吃?再说了,大家都一个乡的,多少应该有些照顾才对。
张恨古依然用农民的思维考虑着官场的酒桌文化,他却不知道,在官场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没有任何人会把老乡当做一回事,除了他张恨古。
张主任向着那几个人一一点头,就差跪下磕头一样了,“齐镇长,边镇长,伍镇长”
“这不是东大村的老张么?来,坐,坐这里。”那个被叫做齐镇长的说。
张恨古好歹也在教育界混了几个月了,进入公务员队伍也学会了不少待人接物的技巧,当然不能象张主任那样猥琐。张恨古向大家招手示意,然后拖着张主任坐下来。
其实张恨古本想与各位同志握一握手的,结果发现居然没有任何人抬眼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还不如张主任有点面子。
想想也是,花海县虽然不大,但也有着三四十万人口,而官居领导职位的人更不少?哪怕连未来有可能当上领导的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