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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司马涵优这一剑,快如闪电,已经带出了嘶嘶的风声,眼看就要刺入胸膛!
司马涵优脸上泛起一股凄艳的笑意,棺材板,永别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不能和你比谁的脸更冷了;不过,若是我一死能够拯救整个司马家,那我的死,还是值得的,这是司马家儿女之当为。只是,我还是有些……舍不得你!
这一切的思绪尽都在电光石火之间从她心头掠过。
这一切动作也是兔起鹘落,令人几乎目不暇接。而此时的一刀,还隐身在院外的大树上,纵有绝世身法,却也已来不及救援……
长剑“刷”的刺入前胸,司马涵优明显的感觉到胸口一痛,接着就是一阵冰凉,似乎是一枚冰针从胸口扎了进去。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司马涵优自嘲的想着,突然感觉有些诧异:我怎地还能思考?还有意识?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去。
面前,两根枯干的手指轻轻捏在司马涵优剑身之上,似乎是丝毫没有用力。但司马涵优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剑却也只是刺破了自己的胸口皮肤,入肉只一分,便再也无法刺入!
田梵勐两根手指捏着剑锋,冷冷的看着她,良久,手指一松,那柄精钢长剑“哗啦啦”的变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
田梵勐皮笑肉不动的笑了一下,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倔!说死就死,绝无犹豫!这些事情,讲明白了也就算了,至于要用自己的命来证明什么嘛?”
既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司马家是否已经投降了李家,那么司马涵优现在就还不能死,毕竟她是司马家嫡系一脉子孙,乍一归家,就告送命,实在是说不过去!这便是田梵勐之所以出手的根本原因所在,却绝不是因为什么怜才之念或者怜香惜玉、又或者是爱惜本门弟子之类的原因。
“多谢掌门师祖信任。出手救了涵优性命。”司马涵优也觉得自己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有种想要虚脱的感觉,原来活着的感觉是这么的好,我还有机会见到……他。
田梵勐终于露出一个难得的笑脸,温言抚慰两句,便挥手令她下去休息。
看着司马涵优离去的背影,田梵勐有意无意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可是司马涵优刚才那下自裁,确实已经用了全力,并无作伪,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吗?!就在千头万绪,计量万端之时,突然一阵激烈的烦躁的感觉从心底狂冲而上,田梵勐不由的重重的喘息了两声,双目顿时变得赤红!
终究还是要来了!这痼疾这几日一直有发作的前兆,虽几经压制,却是越压越烈,没想到今天终于爆发了出来!
重重的带着无尽的狂暴的喘息,和纵横交错的纷乱气势,让正走在门边的司马涵优忍不住回过了头!
就这一回头,司马涵优看到了一幕她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一幕!
明亮的灯火之下,空中的一块空间似乎是诡异的扭曲了一下,一道黑影,犹如幽灵一般横跨了十几丈的空间,蓦然的出现在田梵勐身前!
这等快到了极点的动作,已经超出了武林中所谓‘轻功’的范畴,如此长掠进来,大殿上的烛光居然仍然是纹丝不动!
这人的行动,竟然没有发出半点风声!
一柄黑色的长刀,犹如魔鬼的诅咒,似乎从虚无中突然幻现,出现在田梵勐的咽喉之前!
这一刀的霸道,犹如山乍迸,天突裂!这一刀的快,竟然快到了连长刀本身也来不及闪光!
虽然无声无息,却是惊天动地!
直到这时,这柄刀与它的主人依然是平静如山、深沉如海!如此夺命的一刀,竟然直到此刻仍未露出杀机!
田梵勐狂惊!在这充满了死亡、死寂、死气的一刀之下,突然感觉如坠梦魇,明明脑袋清醒无比,但身子却偏偏失去了指挥!
面对着惊天动地的一刀,田梵勐心中刹那间竟然升起一种无法抵抗、不能抵抗也不愿抵抗的心情!不由一阵大惊,急速醒转,长刀已经贴近喉结!
田梵勐亡魂皆冒,用尽全力,身子尽命地一扭,几乎将自己的脖子生生扭断,总算让过了长刀穿喉的结果!长刀刷的一声贴着他的脖颈掠过,一阵冰凉的寒气,激的田梵勐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冒起。
田梵勐身形猛地倾倒,借倾倒之势,身子急速的飞射出去。逃命!
黑影一闪,寒光闪烁,黑色长刀不依不饶的追击而上,犹如跗骨之蛆;田梵勐刹那间连变七次身法,却始终无法摆脱,“噗”的一声,长刀闪电般刺入他的肩膀,其势之急,如电光咋现!
长刀刺入,血光未及迸现,田梵勐已经疯狂的再度退出七丈之外!黑衣人一刀得手,却未追击,仗刀而立,气机却是牢牢的锁定了正在后退之中的田梵勐!冷冷沉沉、一言不发!
只有躲闪、逃避,没有反击!
面对这一刀之威,纵然是齐天门之主,也只能闪躲,不能、也来不及反击!
第645章:不想后果,杀了再说()
直到这时,他伤口中的鲜血才细细的带着嗤嗤的声响喷了出来!他一条胳膊软软垂下,这一剑伤口虽然细小,但田梵勐心中却已经是一片冰凉!
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一刀,入肉其实不深,但却已经在那一瞬之间将他的左肩琵琶软骨挑断,从中刀的部位开始,一股锋锐的刀气在侵入的刹那便开始了四处的破坏,整条肩膀好像已经四分五裂,不再属于自己一般!这怎么可能,那一刀原本的目标根本是自己的咽喉,而自己拼命一闪,虽然不免中招,但对方的准头也应尽失,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准确的命中自己的琵琶软骨,这怎么可能?!
直到此刻,大厅之中众人的惊呼之声才来得及响起!一片嘈杂。
田梵勐猛提真气,封锁住自己的左肩,看向身前那黑衣人,又恨又怒,重重的道:“北斗星主?”
在这一刹那,田梵勐已经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如此轻功,如此武功,如此刀法,如此刺杀之术!面对的刺杀对象又是自己,三大隐门的一宗掌门,武林之中的一代宗师!却仍有如此战果!
除了名震天下的北斗星主之外,再无第二人能够办到!
“正是本座!齐天门大掌门,果然见识不差!”来人冷冷的笑了笑,冷峭的道。
此人正是一刀!
依然是黑衣蒙面,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利刃,直至此刻才开始散发着夺人心魄的杀气,手中长刀刀尖下垂,刀尖上,一滴鲜血缓缓凝聚,啪的一声滴在地上。
大厅中的空气突然“嘶”的一声,到现在才发出刚才那惊艳的一刀撕裂空间的声音!犹如飓风过境!
满堂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一片暗黑之中,那黑衣蒙面的身影更如是魔神降世,凛凛睥睨,满堂数十人,在他神威之下,竟无一人敢妄动!
大殿门口的司马涵优,只觉得芳心之中轰然一震,顿时目瞪口呆!
一刀尾随在司马涵优身后,自从进入这隐龙居,一刀的神识便一直锁定在了田梵勐身上,但田梵勐先天顶峰的内力何等霸道,本身气机更是圆融一体,并没有半点瑕疵,不露半点破绽,内力修为之高,只怕犹在慕容武博或者东方宇之上。
一刀明知道田梵勐就在里面,神识也已经锁定了他,但田梵勐浑身气机与大殿几乎浑为一体,恢宏巍然,无懈可击!即使以一刀独步天下的刺杀水准,却也是难以找到丝毫的可供利用的时机!
但就在司马涵优即将要走出大殿的那一刻,田梵勐却不知何故,突然气机大乱,而且再也固守不住自己的心境,那浑然的气机突然乱了,而且是纷乱的一塌糊涂!
一刀大喜过望!这样的机会,对一刀来说,实在是千载难得的!
面容可以伪装,武功可以伪装,但,这种绝顶高手的气机,却是任何人也无法伪装的!一刀不知道大殿之内的田梵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这般的失常,但一刀也没有兴趣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知道,若要杀田梵勐,这便是最佳机会!只要能杀死田梵勐,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一刀是个刺客,一刀的任务就是刺杀田梵勐,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杀了田梵勐,一刀的任务就完成了!所以一刀不必考虑去呼应大局!杀死田梵勐,就是对全局最大的帮助!
所以一刀当机立断,立即出手!果然一刀奏功!若不是田梵勐躲闪得快,只是这一刀就已经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至于说对方已经避过原本的目标所在,仍能重创要害,却要归功于李义的指导、一刀本身的苦修,若没有千百次的锻炼,如何能在电光石火之间,命中原本不是目标的要害所在!
司马涵优如被雷击!整个娇躯摇摇欲坠。原来棺材板……原来他、他、就是北斗星主!
他竟然就是北斗之主!这、这、这怎么可能?我我……我该怎么办?
四周气势压抑,人人杀气腾腾,但倚在大殿门口的司马涵优却是痴了。她俏脸晕红,眼波流转,想到自己曾经在他和李义的面前极力的恭维北斗星主,并且摆明了对北斗星主的爱慕之意……
真真是羞死人了!司马涵优恨恨的跺着脚,小嘴嘟起,脸上又气又急又害羞,心中却是如梦如幻还欢喜,一时间心中掠过了千百个念头,在这刀光剑影之中,竟然是芳心可可,迷惘彷徨之中带着窃喜和窘困。
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我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呢?我该如何和他说话呢?
这个可恶的棺材板!可恶可恶真是讨厌至极啦……司马涵优想到羞处,不由得一把捂住了脸。小女儿的情怀,如诗如梦如幻,却接触到了现实……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顿时充塞了司马涵优的芳心……
刷刷刷,四五十条黑影反应迅速的围成了一个大圈,人人刀剑在手,看着身处正中间的一刀,眼中皆是露出浓浓的忌惮!
在齐天门的总舵,数十名当世一流高手环绕之下,一刀重创足以在武林中名列前五的齐天门大掌门!这岂是寻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这等武功,如鬼如魅,不,应该远胜鬼魅!
“世间人命操在手,天下风云尽北斗!北斗之主,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是名不虚传!!”
田梵勐哑声笑了笑,扶了扶自己的肩膀,淡然道:“在此等情况下,又是在我齐天门的总舵之内,能够一刀重创了我的人,又岂能是无名之辈?虽然这一刀多少有些取巧,但当世之间能有这般刺杀之术的,也就唯有北斗!北斗之中,也就唯有星主能够做的到!”
他呛咳两声,目中露出一丝自嘲之色,道:“若是北斗每一个杀手都能做得到,那也不叫北斗了!”
一刀眼睛看着刀锋,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讥讽本座乃是偷袭得手吗?”
田梵勐冷哼一声,怪眼一翻,道:“北斗星主,你也未免将我田梵勐看得忒小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没有本事防备别人的偷袭,那就是自己没本事,死了败了,有什么脸面再去怪罪别人?”
他突然长叹一声,道:“当年我以童子之体修炼炎阳神功,进境神速;但却是操之过急,在十五岁元阳初成之前,就已经到了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