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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门口,那小兔崽子怎么还不来?
两人的谈话漫无边际,既没滋味,也无营养。两个人都已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是很是不耐了,却碍于颜面不得不继续这样扯下去。就连南宫圳也觉得郁闷之极!自己前来天罗本就是个秘密,拜访李义就更是秘密中的秘密,哪知道李家之人竟然丝毫没有这个觉悟!单单是在一边伺候地侍女家仆就是七八个之多,而且到现在还没见到正主儿,人口如此之杂,怎能确保不泄露消息?
终于,之前去报信的那俏丽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子呢?怎地还不过来?”钟燕见只有她一个人过来,不由微怒问道。
那侍女低声嗫嚅道:“公子说,公子说……”偷眼看着钟燕的脸色,竟然不敢说出口来。
“他说什么?”钟燕秀眉微蹙。
“公子说……他在小院相侯,请南宫家主移驾前去一会。”说完了这句话,小侍女已经是汗流浃背,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自家公子实在是太失礼了啊。
“这个孽障!”果然,钟燕勃然大怒!“竟然如此无礼!待我前去。…。。”
“慢!”南宫圳站了起来,“呵呵,夫人息怒,老夫上门拜访,本就该老夫前去请见李公子才是,适才有劳夫人招呼了。”南宫圳知道,这乃是李义给他施的一个下马威,虽然心中憋屈之极,可是形式比人强,自己可以怎么样,所以脸上笑容依旧是和蔼可亲。
“啊?呵呵呵,南宫家主真是太客气了,果然是大人有大量。”钟燕的脸色戏剧般又变了回来:“春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为南宫家主带路呀!顺便告诉那臭小子,南宫家主可是我李府贵宾,让他千万不可怠慢了。”
眼看着南宫圳跟着侍女出去,钟燕长吐出一口气,突然笑颜如花,口中喃喃道:“这个小王八蛋,看老娘一会怎么收拾你!哼,竟然敢瞒我这么久!不过,怎么也比他那个木头老爹强!这才是我儿子呢!”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房去了。
李义脸上一片温文尔雅的笑容,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看上去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神之中始终含着和煦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郑王朝的霸主,天下八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的掌舵人。
南宫圳国字脸,卧蚕眉,狮鼻虎口,下颌一大把又浓又密的胡子,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体形健硕,身材魁梧。看上去似乎跟东方扬差不多,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但他眼中不时滑过的点点精光,和他深沉如水波澜不动的眼神却告诉了李义,若是有人当真把他当作了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那么那个人才真正是一个命不久长地无知莽夫。
李义打量南宫圳的同时,南宫圳同样也在打量着李义,就这么一个文文弱弱,似乎说句话也会害羞的少年人,就是广为流传的天罗第一纨绔?就是近日才蓦然展露惊人实力,手段极之凶残,杀人不眨眼,不鸣则已,一鸣惊天下的李家公子李义?!这个少年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面目还未曾解开?果然人不可貌相呀!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发出这么一声感叹。
“南宫家主远来辛苦,怎好劳家主来见在下,快快请坐。”李义热情至极地起身让座;“兰儿,斟两杯茶来,为南宫家主洗洗乏。”
房内。李兰答应了一声,便端着两个茶盏走了出来。
“家主此番北来,当是为了南宫俊兄一事而来吧?”李义打开了话题,悲戚地长叹一声,声情并茂的道:“李义虽与南宫俊兄没甚大地接触,不过,对于南宫俊兄那耿直的男儿气还是非常佩服的,也十分地景仰的。好不容易南宫俊兄来到天罗,李义本欲与他好好结交一番,谁料到天不假年,噩耗忽传,我兄竟然已遭奸人所害!如此豪杰星陨,天地当同悲也!着实是让人感伤不已呀!本应是李义及早前往吊唁,万万没想到,家主如此看重李义,竟然亲自上门,实在令李义受宠若惊呀!”李义这话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了。至于说南宫俊那耿直的男儿气,估计也就只有在妓院争粉头的时候才能表现一二吧。至于“豪杰星陨,天地当同悲”。那便更是无稽之谈了!南宫俊连狗熊也算不上,如何算地英雄。不过这番话的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尤其听他提起爱子的仇恨之事,南宫圳脸上浮起一片哀痛:“不错,俊儿之仇,非报不可!我南宫家与杨家,势不两立!”
李义哦了一声。问道:“据在下所闻,杀死南宫俊兄的凶手至今尚未捉到,不知南宫家主何以如此肯定就是杨家下地手?难道家主就不怀疑是有人不希望见到南宫、杨两家强强联手而做出地破坏吗?!”
“李公子乃是聪明人,又何必再试探本座。”南宫圳苦笑一声:“此事之后杨家虽然多次遮掩,东拉西扯,更将整件事情弄得迷雾四起,似是而非,扑朔迷离,但无论如何却也掩盖不了他杨家杀害我孩儿的事实。”
第193章:名册……()
“哦?”李义不禁真的有些惊诧起来,其实他也是真不知道,南宫圳到底凭什么就如此肯定?只凭那两个早先刻意留下的活口那最后的一面之辞?不可能吧?以南宫圳这个级数的老狐狸智商,怎么会如此轻易上当?
“本来老夫还确实不肯相信此事就是那老匹夫布的局,”南宫圳目露厉色,狠狠的道:“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杨不群那老东西做错了一件事,他不该祸水东引,将李家也牵扯进来!知道他牵扯上李家,老夫才真正肯定,我那孩儿定然是杨不群所杀无疑!欲盖弥彰,自露破绽!”
“此言何解?”李义此刻的疑惑可真不是装出来的,他是完完全全被南宫圳笃定之极又仇恨之极的口气给弄糊涂了,这老小子是怎么判断了,本公子平时地精灵劲可是真地,可今天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公子所在的李家,与杨家地争斗已历数十年,便说两家乃世仇也不为过吧?”南宫圳端起茶杯,轻饮一口,道。
“呵呵,世仇可不敢说,不过李杨两家同殿为臣,些须摩擦、恩怨还是免不了的。”李义轻描淡写的道。
“公子武功高强,智计超群!虽然往昔以另一副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南宫圳斟酌着口气。缓缓说道:“不过,老夫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公子乃是潜龙之姿,尚在情理之中。但杨不群一家与公子纠缠最少接近十年!若说杨不群这厮一点也不知情,老夫是万万不信的。试问公子一句,若南宫家与李家火并而两败俱伤,得益最大者是谁?!自然是杨家无疑!”
“哦,”李义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呀!心头不由一笑,索性再加一把火;皱眉道:“不错,本公子历年来与杨家纠葛甚多,确实从未落过下风,虽然本公子从来不肯妄自菲薄,但杨老家主何等的老谋深算,若说是杨老家主竟然全然摸不清李义的底细,呵呵,莫说南宫家主,便是李义自己,也是不信的。”
南宫圳一拍大腿:“不错!可是杨不群明知道公子乃天下门弟子,才华绝世,限于门规而锋芒尽敛。却依旧行那祸水东引之策,妄图将俊儿之死嫁祸于李家,这分明便是让我南宫世家与李家作对,也就是与天下门作对!这乃是要致我南宫家于死地呀!此等险恶用心,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亏他杨不群还自以为得计!”南宫圳鄙夷的哼了一声。
“咳咳咳……”李义正端着茶杯喝水,闻言冷不防的呛了一下,顿时咳嗽起来。天下门的弟子?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南宫圳的推测,在他自己看来,无懈可击,抽茧剥丝的一步步揭出了杨不群的险恶用心。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杨家还真就确确实实的不知道李义的实力。至于任天行这个代表着天下门存在地人物,百分百是南宫俊身死之后才到了李家的,偏偏却又被杨不群撞大运似的撞上了。
至于李义乃是天下门的弟子,则就完全是南宫圳想当然了。只因为整个天下,除了天下门这等超凡脱俗的存在之外,还有那一家能够培育出像李义这等以弱冠之年便已差不多登上武学巅峰的武功来?所以不仅仅是南宫圳这样想,就连现在的各大势力也没有一个人不是这样猜测的。
估计现在就是李义公开声明,宣称自己绝对不是天下门的弟子,也没有谁会相信了。
而南宫家大队人马一到天罗,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摆明了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架势!根本没有给杨不群解释的机会!接着事情便接连发生不断,而东方扬又无巧不巧的掺合了进来,多方巧合之下,竟然死死的把罪名按在了杨家的头上。
估计就算现在李义站出来吼一声“南宫俊乃是我杀的”,恐怕现在在天罗的各大势力反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不错,”李义感慨的道:“若不是南宫家主明见万里,明察秋毫,李义险些就蒙受了不白之冤啊,做了那戴罪羔羊。”李义摇摇头。似是颇为唏嘘不已。
“清者自清!”南宫圳正气凛然的道:“就算事情没有如此明朗,我南宫世家又岂会冤枉了好人?”
“不错,南宫世家雄踞西南,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李义险些笑爆了肚皮,明捧暗贬的道,“兰儿,你将我房中的好酒拿来,今日心情畅快,本公子与南宫家主要畅饮一番。”
“李公子太客气了。”南宫圳谦让一番,这才想起了今天此来的正事:“唉,惭愧之极呀,老夫今日此来,乃是向李公子负荆请罪来了。”
“哦?”李义眼中精光一闪,语音却是更加的漠不关心起来:“南宫家主何罪之有?再说,在下年不过弱冠,乃是后辈小子,怎能当得家主此言呀!”
南宫圳嘴角痛苦的一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前几年,南宫世家鬼迷了心窍,听信杨不群那老匹夫的唆摆,竟然心存妄念,对贵府实在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说着,南宫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轻轻放在两人面前桌上。
南宫圳几乎是一见面便发现了李义的难缠,自己还未及开口,他竟然已经带着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
两家结盟之事,还有李义提出的条件,看来若是自己不主动开口,天知道这个可恶的小子要跟自己兜圈子兜到什么时候?反正他肯定是不急的,可是南宫世家的情势却是委实不能再拖了,所以南宫圳索性就快刀斩乱麻,干脆直接就把名册拿了出来。
脸上虽然是一片毫不在乎之色,但下垂的衣袖已经在微微颤抖!这些人,可全是南宫世家花大力气培养的精英人物啊!就这么交了出去,不仅再也没有窥伺李家的实力,而且在北方的耳目和整个的线人网络势必全盘崩溃!从此南宫世家在天罗以北便成了聋子瞎子,再也没有任何情报来源的渠道。
这对南宫世家的打击是巨大的,损失简直无可估量!
只不过,若当真能获得如李义、李家这样的盟友全力相助,这一时的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
李义不动声色的将那小册子拿在手里,翻了两翻,便随手抛在了一遍,似乎对这本小册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无关紧要一般。
南宫圳瞳孔一缩,这小家伙还真是难缠啊!
“南宫家主。”李义神色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