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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有多久。叶琳霜忽冷冷道:“沈先生,本女王现在真的很想杀了你。”
“要杀你早就杀了!”沈信一笑,淡淡道:“叶女王,有些事情,是必须去背负的。当断则断,你身后可是数千万万花百姓,所以你一定要考虑妥当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叶琳霜无力地点了点头,声音里渐渐透露出深深的疲惫,落到沈信耳中,竟是说不出的悲伤,那疲倦的至深处似乎只有四个字:为何不早点死?是什么让这个双十出头,大好年华的她犹豫难决,痛苦如斯?是她背负的江山社稷,还是那数以千万的黎民百姓,抑或是别的些什么?常恨此身非我有。在那一刻,沈信几乎想冲上去将她轻轻拥抱入怀,只是理智,唉,这无聊的理智呵……
“花如问虽聪明绝顶、大智若愚,但终究敌不过富庶的天楚,而天楚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与百万联军中,又是因为有张世源这个奇才,现在又有不逊色于他的岳休,甚至连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都如此英明能算。而我等联军中除花如问外,又有何人能与张岳二人匹敌?四国之心又不能紧紧相抱在一起,试问如何能瓦解天楚?”叶琳霜自言叹道。
“沈先生我很想答应你,但本女王现在很是矛盾。”叶琳霜忽然叹了口气,“背信弃义,向来不是我们草原儿女的作风,本女王若是答应你,必然会遭其余三国唾弃。只是如果不这样做,便有无数万花将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叫本女王如何说断就断?”
沈信心头又是一愣,没想到这样都还未能让叶琳霜下定决心,天楚大军已经在行动,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但这次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冷冷道:“叶女王,我们天楚有句话叫‘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退一步说,即便今日你的子民不能理解你,但青史无私,将来的人,总会知道你的苦衷。”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岂因祸福避趋之?青史当真无私吗?”叶琳霜细细玩味,嘴角却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青史是否无私,这根本不重要啊!”沈信循循善诱,仿佛一个智者,“在下前几日与岳军师说起人生一世,他说我辈行事,不求青史有名、百姓爱戴,只是这俯仰之间,能问心无愧,那便是好男儿了。以此推断,其实则为君之道,也一样啊。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百姓,无愧于天地,那便是一个好君王了,至于那些身前身后那些虚名名,你又何必顾忌那么多呢?”
“对得起百姓,无愧于天地……原来这就是为君之道!”叶琳霜双眼一亮,“好,我答应你们!”
桌上的灯火猛然跳了一跳,长夜将晓。
鬼域边缘附近的小镇上,隐隐透出一片霞光灿烂。夏日的长夜总是瞬息万变,时而炙热难耐,时而清凉舒坦,谁也拿他没有法子。但今夜的气温却是凉爽愉快。
一队俊男美女满载晨栖息在一座客栈之中。
“阿……阿嚏!”张世源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禁嘟囔道,“谁他妈又在想老子了?”
“哼哼!除了你清凉城中的小娘子还会有谁!”一个爽朗的女声接道。
张世源回身一望,眼中立见一袭女式蓝衣的黄志鹂侧身在后。
说到张美霞,张世源还真是想她了,不知那小妮子在清凉城过得好不好,不过想来有岳休等人照顾,肯定吃得香,睡得着了,看来得早日赶回去与她相聚了。
“那两小妞怎么样了?”张世源好奇问道。
黄志鹂知道他说的两小妞便是慕容嫣与秦霓儿,当下笑道:“怎么了?想她们就过去找她们啊!”
本以为他会振振有词的言绝,没想到张世源却说:“我正有此意,那两小妞见到我就没给过我一次好脸色看,真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小爷我拿手的十八摸神功来教训教训她们。。。。。咦,鹂儿你揪住我耳朵干嘛。。。。。我只是过去教训她们,你想歪了。。。。。。好了,我不去了,我教训你。”
“话说军师,你觉得沈信那家伙到底能不能说服叶琳霜那骚婆娘。”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随同几个大将也是一脸好奇望向他。
“定成!”岳休眼光闪烁,“现在的战况谁能赢的几率大,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叶琳霜虽不是统兵之才,但却不是庸才,虽然年纪较轻,但却能在万花励精图治,创出一片盛世,由此可断她不是傻子,况且本军师还撕了一页‘天涯残卷书’予她,只要她能放下世俗看法,定会接受我天楚联盟,反击联军一笔。?”
“啊!”众人都是大惊,“那也就是说青鹰与布拉两国依旧还是我们的敌人了?”
岳休点头:“目前算是。”
许平恍然,难怪军师要连夜出征了。金山峰却没听出弦外之音,只是道:“沈信这小子,可真是会偷奸耍滑!”
“偷奸耍滑?”岳休冷笑起来,“你认为在这个双方水火不容的时刻,敢单枪匹马闯进二十万大军中找一国之主商议的人,偷奸耍滑四字就能形容的吗?”
“不错!”林东也点了点头,“那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卓越的智慧。”
“其实说来,我还得多谢林将军推荐之才,否则这万花肯不肯反手都还是未知数。”岳休呵呵笑道。
“沙场征战,江湖争雄,哪样不是步步为营,九死一生?也只有这样敢玩险弄诈的人才能化险为夷,笑傲天下。幸好沈信是自己人,若是为敌的话……你被他算计了,还得把他当大恩人供起来!”岳休淡淡几句话,却让几人全身都是寒意。却也正因为这丝寒意,他们却没能领会到岳休言外之意:能让沈信这样一个人甘心为他卖命的人,岂非更可怕么?,虽是间接性的衬托自己,但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从清凉到三管关的路,虽然有百里,但由于是群山环绕中的平原,岳休又只带军中轻骑精锐,所以他们黄昏出发,子时的时候已然离三栏关不足五里。天楚军的士卒出发前都将马掌加厚,并以棉花包裹,在静夜里,竟是声息全无。
手中长枪,挥霍四方。背上长弓,不说谎胯下马,蹄声扬,身上甲闪亮心上人,痴痴语,泪梳妆,送君郎天若佑,捷报传,耳语共夕阳身为武将,镇守边疆远离家乡,投入沙场退敌无数,或伤或亡。心无杂念,护我国帮!敌方的主将出现在前方,冲破我儿郎拼死抵挡催马收金枪,背后弓上掌国仇家恨凝聚于箭芒所向。
“杀啊!”一个高亢的声音如一柄利剑,忽然划破了寂寂长夜。紧接着,胡笳鸣响,一队白盔白甲的西凉骑兵忽然从山上冒了出来,仿佛是一道白色的闪电,猛然袭向岳休的队伍劈来。
“糟糕!我们中埋伏了!”金山峰低喝一声。
岳休却淡淡道:“花如问倒真没让我失望。”手一挥,下达了迎敌的命令。却在此时,右面的单于山下密林中蹄声溅雷,如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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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单挑()
一声胡笳响起,一排红色的骑兵猛冲过来,仿佛是赤色的红潮,滚滚卷来,竟然是左右夹攻。
“停下,准备布阵!”岳休将手中令旗举起。
此时左右的西凉军离楚军两翼前锋已不足二十丈,长夜里,忽有一尾白光疾闪,仿佛是天际的流星,划破这寂寂夜空,猛地朝岳休射来。他举旗时,这一箭才射出,但他旗举起时这一箭却已然近在咫尺。
“锵!”一道同样灿烂的白光猛然从岳休的背上跳了出来,堪堪抵住那道白光。
下一刻,流光溢彩,金铁交鸣声中,那道射来的白光忽然分作三道,绕着岳休的身周旋转,后起的白光却化作了一条长龙,不分先后地再次击中那三道敌光,发出三声惊天动地的锐响,所有光华同时消失。
“好你个岳军师!”
“好你个花如问!”
林惊草湿,长夜里,月色下,花如问收刀,岳休收回刺刃,却同时喝了声彩。
这两声才一落,岳休手中的令旗却已然挥了下去,而同一时刻,花如问却也将手中的一枚烟花直射长空。
烟花烂漫,弓弦声却也同时大作,天空忽然同时一亮,铺天盖地的白光,仿佛是一场壮阔的流星雨,朝楚军落了下来。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流星箭雨了吗?”岳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惊得目瞪口呆。
但这阵流星雨的效果,却也让花如问同样目瞪口呆。箭雨发出的刹那,眼前那数万楚军竟然已然迅速变阵——奇怪的“二”字阵形,看来似乎是某个太极卦相,将楚军分作两个直队,而在中间腾出了一大片空地,加上楚军将士几乎人人带着一面盾牌,由三万支箭组成的流星箭雨的杀伤力达到了不足三十人的历史上第一低点。
花如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停就停,说变就变,能在如此短暂的刹那完成变阵,这些人真的只是张世源那流氓一般的少年训练出来的楚军?
“这是何阵?”
“龙门大阵!”
花如问以前一直搞不清楚为何叶琳霜都无法奈何楚军,此时真真正面交锋,这才领会到这支军队的可怕。
同一时间,岳休却是叹了口气,看起来,那混蛋当初让士兵们操练八卦阵并非是为了某种宗教信仰。
双方主帅这一惊一叹,不过瞬息间事,虽然注定不会在天楚五百二十年八月的这次三栏关会战后记入史书,但却正是从这一惊一叹开始,日后纵横天下的张岳军终于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并将随着张世源与岳休的传奇而为后世人津津乐道。
西凉军这雷霆一击不中,气势不泄,再次拈弓搭箭,从两个方向,铺天盖地一般,朝楚军卷了过来。前方铁骑带刀,后方箭雨倾盆。
楚军临阵不乱,一面用张世源发明的特制软盾抵抗敌军箭雨,一面也放箭还击。
花如问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部队按原式冲击到中心让对方反包围,大刀一挥,左右两军顿时合击一处,专攻楚军“二”字阵形的前路。
但岳休却在他合击未成之前,又将军队变做了坎位卦行,三队平行,独留中间断开,花如问的军队终于自己撞到了一起,隐然反被楚军包围。
“给我杀冲进去杀。”花如问大喝一声。
立时,无数西凉军成群从八个路口堆入龙门阵中。
楚军突然从身后准备着许许多多的竹刺,待有数万西凉军涌入阵中时,立马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正杀得发慌的西凉军突然发现两边的楚军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出了许多竹刺,心中纷纷暗叫不好,但却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时,楚军个个将手中不大不小,顺手的竹刺狠狠朝敌人的身上刺去。
“啊。。。。啊。。。。陷阱。。。。。啊。。。”
阵外一直聚神观战的花如问脸色大变,他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人,反而还是个武力高手,视力不同凡响,坐在马匹上远远便看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死在楚军的竹刺下。
“给我退出来,流星箭阵继续展开。”花如问痛心疾首,仿佛使出全部力气,大声叫唤道。
得到指挥的西凉军硬是以流星箭雨开路,破出一线,变做一字长龙之阵。
“好个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