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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胸前绣着一枝寒梅,更显得清瘦柔弱。
“夫人这些日子瘦了一圈,你瞧,这衣服都撑不起来了!”春桃打量着我,心疼说,“夫人可得多吃点儿,人还是要红红润润的好,胖一些没关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罢了,就当是减肥了,等我好利索了,看我怎么吃回来!”我笑说。
“您披件大衣在外头,坐一坐,早上将军临走时给医院去了电话,约好了一声九点一刻来,我下楼给您准备早餐,一会儿送上来!”春桃说。
“好。哎,怎么不见月棠?”一大早那丫头就没在我面前露面过。
春桃摇摇头,说,“是将军让我上来伺候您的,月棠回家去了,说是家里有事儿。”
“行,我知道了。”
春桃下楼许久不上来,我又饿得慌,便慢慢走下楼想自己去找点儿吃的。刚走到楼梯中央,便听见楼下客厅打扫的丫鬟小声议论,我一听到废楼两个字,一下子精神抖擞,站在楼梯上悄悄听。
“怎么会呢?那楼废了几年了,怎么可能有人!”
“我还希望是人!若不是………………可不就是见鬼了么?”
“别胡说,这府里最忌讳说鬼不鬼的,若是被纪小姐听到了,可就………………”
“可平白无故的,里头怎么会有火光?这将军府整个都是通电的,怎会有人烧蜡烛呢?不行,我明天得向纪小姐请假,去城隍庙求张平安符,我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你真去?那你给我也求一张吧!”
“嘿,你不是不相信的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反正你都要去,顺路呗!”
“行行行,答应你了,下次有好吃的,你可别忘了我!赶紧干活吧!”
小丫头们说完,便认真打扫起来,我站在楼梯上怔怔地,拿废楼里当真有人?为什么说那里是将军府的禁忌?整个府里,没几个人敢提及,那栋破旧的房子里,到底有什么?而且,既然是破旧的房子,沈毅留着它干什么?有碍观瞻不说,还占地方。
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沈毅舍不得的东西。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春桃端着早餐出来,见我站在楼梯上,连忙道歉说,“您是饿了吧?都怪我,弄脏了衣裳,会房间换了一件,让夫人久等了。”
那两个打扫的丫头惊恐地看着我,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悻悻然低头。
“没事儿,我正好想走动走动,就在楼下吃吧,你放在茶几上。”
“好!”春桃麻利地放好东西,又上来扶我,叫我小心台阶。
那两个丫头也机灵,一溜烟儿跑了,春桃气急,跺脚说,“嘿,这两丫头,就知道偷懒!”
“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九点一刻,医生准时到,先是剪开纱布,检查了下伤口,伤口虽然结了痂,但是还没完全愈合,那一声摇了摇头,凝重地看了我一眼,招呼护士拿酒精消毒,再换上一层药,拿纱布重新裹上,那酒精接触到伤口的时候,疼得我眼泪花颤抖,但除了咬牙忍住,别无他法。
那医生收拾好了过后,开了一些药交给春桃,护士嘱咐她怎么服用,春桃都一一记下了。那医生是德国人,有一双深邃幽蓝的眸子,个子不算太高,留着胡子,看起来也是蛮绅士的。他会讲一些中国话,但不是很精通,之前和我说话的时候听着挺别扭的,不由地想笑。
我担心身上的疹子,连忙叫住他,用英文问了下,虽说胸口上的伤是他处理的,但没脱衣服,只露出半边肩膀,他看不到什么。但要检查我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我只好撩起衣服下摆,让他检查了腰上的红疹子。
“沈夫人,你这是体热导致的,最近是不是吃什么不宜吃的东西了?”医生问,“你体质不好,伤口十天了还没愈合,不该吃的一定要拒绝。”
我将最近吃的东西都说了一遍,他没发现任何异样,说可能是我敏感性体质的缘故,给了我一支药膏涂抹在患处,说是几天就能见好。
然而事实上,几天后,我身上的红疹一点没消退不说,还愈来愈多,伤口也没有愈合,甚至还有发脓的趋势。之前我一点儿都不着急的,这天早上起床换衣服,见纱布上有些泛黄,我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急了………………
月棠去了两天便回来了,我问她什么事儿,她说是家中母亲生了病,她回去照看。沈毅这几日也忙着,总是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清晨走的时候我还在梦中。
“月棠,我这身上的伤好似不对,你赶紧去请个郎中来,不要那德国医院的医生,上次给的药膏一点作用都没有,你瞧,胸口的枪伤也不对劲。”我着急地说。
月棠上前来看,吓了一跳,“好,小姐,我这就去!叫咱们蒋府的郎中来!”
分明只是叫她去找郎中,月棠却惊动了我爹,还有沈毅。沈毅接到电话后,立马从军营中回来,这几天忙着操练新兵,他原本是不该回家的,但担心我,所以哪怕再累,都是日日回来。
我爹带着上次给我看病的郎中白先生坐汽车来,那郎中依旧是一身长衫,山羊胡子,带一定毡帽,有模有样的。
“碧微,这事儿多久了?”我爹紧张地问。
“十来天了………………吃了西药,但是不见好。”我说。
“月棠你怎么伺候小姐的?”我爹斥责月棠说,“这些事你不应该一早就察觉吗?”
月棠抱歉地站在一边,低着头,“老爷,我………………是我疏忽了!”
白先生放下药箱,屏退了其他人,因为我是女眷,他不好独自留在房内,便留下了月棠。白先生十分礼貌地说,“沈夫人,得罪了,请解开衣裳。让老朽看看您的伤口。”
月棠上前来帮我解开盘扣,露出枪伤,还有起了红疹子的地方。白先生剪开纱布瞅了瞅,眉头紧皱着,帮我挤出了一点脓水,又打开要箱子,在纱布上洒了许多药粉,然后摘掉之前的纱布,换上新的。换上之前,他提醒我,“这药粉会有些刺痛,请夫人忍忍。”
果然,那种痛像是被蚂蚁咬一般!痛痒难忍!
换好药后,月棠去请我爹进来,我爹着急问白先生,“小女儿伤势如何?”
050:将军会心疼的!()
白先生淡淡说,“伤口未愈合,还有化脓,是体热导致,也未曾消炎,所以伤口迟迟未愈合。”白先生看着月棠问,“不知这些日子,夫人都吃了些什么?”
月棠一一道来,白先生也觉得并无不妥,连我爹都说,“这些食材都是进补的,有助于愈合伤口,可怎么…………………”蒋家世代经商药材,对医理也是精通的。
“还请姑娘去把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找来,看看是否其中出了问题。”
月棠愣了愣,被我爹一吼,她赶紧去拿东西。
“白先生,你是怀疑食材有问题?”我问。
“蒋家经营药材,应该懂得有些药材看似一样,功效却大为不同。断肠草和金银花,不可相提并论,只怕忙中出错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蒋碧微身体较弱,一直不好,抵抗力比较弱,加上这个时代的医术比不上现代那么先进,做个手术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这个时代,不管是药物还是设备,都是远远不及现代的。
然而我没想到,医术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有人不想我好起来。
月棠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案上,白先生我爹都是精通药材的人,看一圈,便知道有没有问题。
“月棠,这杏仁粉是你磨的?”看完食材后,我爹怒了,瞪着月棠问。
月棠点头,“是我磨的………………”
“你不知道小姐天生对桃仁过敏?这杏仁粉里头怎么掺了桃仁?”
“老爷,我………………我没有!我没有往里头掺桃仁粉,小姐不能吃桃仁的习惯我是知道的,我打小就跟着小姐,怎么会记错呢!”我爹生气起来,跟沈毅发飙有的一拼,怪吓人的,月棠六神无主,着急地看着我,“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
“爹,您别急!我相信月棠是不可能害我的,她自小跟着我,在这将军府,她和我是一条心的。”我看着罐子里的粉末,淡淡说,“怕是有人看不惯我。爹,您再瞧瞧,那核桃粉中与没有问题。”
我话音刚落,纪曼柔便走出来,冷哼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核桃粉是我吩咐人磨的,你是在怀疑我吗?”
纪曼柔一身深紫色天鹅绒旗袍,胸口满绣着一朵牡丹,外头披着淡紫色的针织披肩,头发挽在脑后,额前留了几丝卷发做刘海。
“纪小姐,你怕是多心了,所有食材都在接受检查,查一查核桃粉也是应该的。倘若不查一下,别人怕是以为你要害我呢。毕竟,这将军府里,就你和我水火不容了。”我说。
“查就查吧,不是我做的,你赖不到我头上。”她冷哼一声,看了看月棠说,“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最亲密的人害你呢。”
她指桑骂槐,说的是月棠。
“你!”月棠无奈,白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到桌案前拿起核桃粉递给我爹,我爹捻起来闻了闻,眉头紧锁着,“这里头也有。”
“蒋老爷,您说话可要负责任!”纪曼柔气急,上前夺过我爹手里的罐子来看,可她看不出来什么诀窍。
“纪小姐,我蒋家世代经营药材,这点还是不会判断错的,况且,这里还有白先生在。”我爹正色说,她无理,我爹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不可能!”纪曼柔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我观察她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可我觉得,怎么像是装的呢?整个将军府,除了纪曼柔,谁还这么不顺眼我?
我冷笑,“纪小姐,你急什么急?这里有人说是你掺进去的么?不过是查清楚起因罢了,你别着急往自己脑袋上扣。爹,这事儿就算了吧,劳烦白先生帮我重新配药,料理我的伤。您就别生气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只是一盒粉末,经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查起来格外困难,还好我没什么大碍,这身上的疹子过几日便好了。”
我爹叹气,慈爱地看着我,思考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听我的,“既然如此,那往后便要多加小心,”我爹转身看月棠,“你是碧微的陪嫁丫头,平日里可要多用心!”
“是,老爷……………”月棠说。
“碧微!”这时候,沈毅风尘仆仆的从军营中赶回来,见我们一干人站在花厅,他着急上前来抓着我肩膀上下打量,“你哪里不好?”
我摇头,“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沈毅说,“月棠打电话给我。”
我狠狠瞪了月棠一眼,她委屈地低下头,不说话。我爹站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
沈毅见我爹在,赶紧恭敬地喊了一句,“岳父。”
我爹高傲地看着沈毅,“沈将军日理万机,还抽空回来看碧微,真是难得。碧微嫁过来还不到两个月,就频频出事,若是能反悔,我情愿蒋家破产也要拒绝你!”
沈毅羞愧地低下头,“是我没照顾好她,没做到当初对您的承诺。”
“沈将军记得就好!我蒋家的女儿从来不愁嫁,若不是你苦苦追求,又以生意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