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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赫然是——本草纲目。
把收集到的草药丢进竹筐,她走出山洞没多远,隐约就又看到某处一簇红兮兮的小果子藏在草丛中,本来她也没在意,毕竟这山上枸杞之类的小东西还是很多的,结果走出去没多远,她就抱着那本本草纲目又跑了回来,蹲到那出小果子面前来回比对了半天,双眼发亮地开始挖。
这和凡人传说中的大补之物野人参有点像呐。
挖到一半,她忍不住凑过去轻轻摸了摸那上面的红果子,很遗憾地发现,这小东西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跳起来变成个戴小红肚兜的娃娃跑路,倒是闻着的确很香,也比旁的植物多了些灵韵。
不过也就是这样罢了,里头的灵气也并不是特别足,对于凡人来说或许可以强身健体,对于纱虞来说,或许还抵不上每日在中门吃的一把灵米。
嗟叹了一下逝去的奢侈生活,如今一穷二白的她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能用的东西,于是按照书上所说的将这种人参好好采摘了下来,纱虞喜滋滋地给自己和人参拍了张合照,发给了颜奉清。
“厉害吧?”
颜奉清刚才和她草草说了两句就因为信号不好而挂了,此时正拿着通讯器发着呆,想要不要刷个围脖就睡觉,却听到通讯器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音。
他低头一看,瞅见了一张毫无构图可言的素颜照,相当直男的摄影水平,但奇怪的是,就这样还挺好看。
他不由失笑,“厉害厉害,这萝卜长得怪像人参的。”
纱虞:怎么说话的,本来就是人参好吗?
她低头看看手里养得胖胖白白的人参,又回想了一下萝卜,惆怅地发现,还真的挺像的。
算了,还是买根羊腿回家剁吧剁吧烧汤喝吧。
“明天回来喝羊肉萝卜汤不?”
颜奉清:“我刚回来训练。。。”
纱虞:“我亲手挖的。”
颜奉清:“。。。”
纱虞:“。。。”
颜奉清无奈:“好吧,那明天晚上见。”
纱虞心情顿时很好,欢快回答道:“好哒,明天见。”
***
聊了会天,颜奉清收起通讯器,隐约还有点不习惯,往常这时候,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呢?
大概是在客厅联网打游戏吧。
“和女朋友打电话呢?”队友之一刚刚从浴室出来,路过听到颜奉清和人约了晚上吃饭,语气又无奈又宠溺,不由戏谑地冲他眨眨眼。
“不是,不是,”颜奉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朋友。”
张宇与正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其他几个队员,想来是训练得肚子饿,又去食堂搓了顿。
他们没听到前面,只听到颜奉清解释说“朋友”,一听就很渣男,张宇与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另一个替补队员酸溜溜的开口了:
“什么女朋友人家多厉害,轻轻松松大满贯,又长得好,女朋友还不是随便换。”
颜奉清皱起眉,非常不喜欢这人说话的语气,却也懒得跟这个人浪费时间去计较什么,只是和张宇与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切,狂什么,要不是。。。现在天天出去卖脸赚钱。。。投诉。。。”
屋子外头那人依旧在碎碎念,声音却已经听得不甚清晰,颜奉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里涌起的无名怒火抛到一边。
换以前,这些话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心里有半点涟漪,但现在他却格外听不得这种诋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最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了。
按了按眉心,颜奉清决定先睡一觉。
他躺去了床上,可能因为今天有些累,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幕中,有什么来到了他的窗台上,长尾被风吹动,落下一个拉长的影子。
奉清甜美的梦境()
床上的男孩已经褪去了稚气;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体态颀雅如同抽长的青竹;已经较几个月前高了不少;但因为床的长度问题;他不得不微曲膝盖;有点变扭地侧身睡着。
那团小小的黑影轻巧地跳进屋中;跃上床头柜,舔了舔爪子,叼着一盏小灯放到了柜子上。
那灯盏原本只是黑漆漆一团;等它松开口,向着灯中吐出一口灵气,那灯就突然亮了起来。
以玄妙美丽的花纹为媒;一蓬银白色的光点从灯上的花纹缝隙里飞出;落到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躺在床上的颜奉清更是被覆盖上一层光纱;他下意识伸手去挠自己被光照到的地方;然而还没碰到;手就像是被网住的蝴蝶一样;无力地落下。
黑影小心靠近;用前肢把他推了下去;让他趴到床上,然后姿态优雅地走到他的腰间,动作间潇洒自然;好像走的不是后背;而是人形地毯似的。
一团灵光绕着黑影转了圈,照亮了它漂亮的皮毛,还有漂亮的浅蓝色瞳孔,正是白日里软萌无害的雪商。
它俯身看向少年的后背,歪头看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真的是清心咒?原来就是个控制不了欲念的凡人,在主人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雪商用毛爪子带起一团浑浊灵力轻轻一点,那团灰蒙蒙的雾气就像滴了水的墨,突地晕了开来。
雾气飘啊飘,在空中铺展,一点点淡去,再看颜奉清的腰上,已经没了那符文踪影,只余下几丝如头发一般的漆黑脉络,向着颜奉清身体里蔓延。
“这是什么玩意?黑咕隆咚的,”它不解地挠挠脸,抱怨道,“区区一个清心咒就画得这般难看,果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身上带着这种脏兮兮的东西,还好意思在主人面前晃,不怕被主人一鞭子抽烂。”
雪商毛茸茸的狐狸脸看不出什么表情,脖子却是高高扬起,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它挠挠脸,想了半天,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在空中重新打出一道红色符文,压到了颜奉清后腰,遮掩住了那些漆黑脉络,伴随着它的动作,那道符文发出影影绰绰的光,光在墙壁游走,像极了半透明的妖娆人形,没过多久,全都涌入了颜奉清身体里。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这侵入他身体的力量,颜奉清的眉头皱起,不安地翻了个身,把枕头牢牢夹在怀里,因为用力,他的手指尖甚至已经发白,而与此相反的,是他越来越红的脸,以及鼻尖渗出的细汗。
“没了先天真元,我看你怎么修炼。”
蓄积先天真元,想以凡身修道?笑话,欲望这种东西,越是压制,越是汹涌,把那符咒去了,看你还压不压得住。
凡人啊,真是虚伪又无聊。
得意地摇摇头,雪商身体一跃,转头就跳出了窗外。
被打开的窗户微颤,风吹起窗帘,带进一缕淡淡的花香。
梦里的颜奉清,也闻到了花香。
和外面那清淡的香味不同,梦里的他,似乎置身花海,铺天盖地的花瓣在他身侧飞过,沾湿了他的锁骨,贴到他的嘴唇上,化作浓郁的暖香,萦绕蒸腾。
他往前踏出一步,那些花瓣就缠绵地依偎了上来,趴在他耳边吹气。
蔷薇,玉兰,茉莉,桂花,无数甜美的气息糅在一起,软绵绵流淌着,像是有人正拥抱住他,轻抚他的身体,还要亲昵地撒娇,哄他抬头。
他低着头,沉默的向前走。
风那么大,他的身体应该是冷的,此时却只觉得热。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流淌,流过所有角落,让他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软了下来,只有骨头还是硬的。
不过,也许也硬不了多久了。
沙场上哪有长久伫立的将军,只有后起抬头的硬汉。
花香化作一双手,撩拨着他,他抬头看,目光所及,手的主人一点点变得清晰,竟然是熟悉的。。。
她的泳衣艳红如血,将诱人变得更诱人,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尚沾着几瓣花瓣,平添了几分旖旎。
她轻笑,笑容蛊惑,靠近了,她在他耳边缠绵呢喃:
“小清清。。。我饿了,想吃你。。。”
颜奉清有些茫然,又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身体莫名发烫,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突然觉得某处一痛!
眼前人擦去脸上血珠,笑着说,“。。。烤着吃吧。”
“啊!”床上的人猛地惊醒,下意识伸手摸向了最痛的地方。
幸好,还在。
他擦去额头上的汗,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他。。。起来了?
难道,师父画的那个符咒彻底失去了效果?
他心里纠结,其实他并不是很想保留这个符咒,虽然很舍不得多年积攒下的内功,但有事没事给他疼一下也是让人很郁闷的,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成性无能。
所以当年刚遇见纱虞时,被她一语道破自己修炼的功法时,他是有些羞窘的,有一种把隐私暴露在阳光下的难堪。
不能人道,对于一般人来说无疑是非常严重的事,虽然他习惯了清心寡欲,但“不想”,和“不能”,却是两回事情。
除了有特殊癖好,谁都不希望自己戴着项圈生活。
他坐起身,抓抓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算了,这周末还是回去一趟吧,和师父商量一下再说,不然哪一天真破了戒,师父一定会很伤心。
毕竟是从小悉心教导自己,才让自己这么愚笨的徒弟成功入道的。
他低头看了眼凌乱的床铺,暗自庆幸,幸好他是趴着睡的,刚有苗头就给。。。
不然。。。
想到梦里出现的那些画面,他脸猛地涨红,随后,那种疼痛感又爬了上来,颜奉清打了个哆嗦,没敢再继续想下去,起身冲出了房间。
张宇与正在吃早餐,和身边几人聊着天,就见颜奉清的屋子门突然打开,他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张宇与手里的油条好险没掉下去,另一个队友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颜奉清一路狂奔而去的背影,连忙喊道,“你干嘛去,吃早饭了!”
张宇与也伸头去看,见他往游泳馆走,意识到他可能想去训练,立刻提醒他,“别忘了换衣服。”
颜奉清根本没听见后面那句,冲到泳池边就想往下跳,却突然从水里看到了自己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连忙刹住脚。
于是,第一天恢复训练,他就差点直接穿着睡裤跳进泳池。
***
晚上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颜奉清顶着队友们诡异的视线如约回家,见证了一颗人参被切成块放进汤锅,配合羊腿煮成羊肉“萝卜”汤的过程。
他端着碗一边给纱虞盛饭一边沉思,本来这两天就有点心浮气躁,再吃了这么一大锅人参汤,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事实证明,饱暖思淫欲,那果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不够忙,而忙活了一整天累成狗的颜奉清,刚刚回到房间,脑袋沾到枕头就陷入了梦乡,整晚无梦,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醒来,纱虞已经早早沐浴在日出的光辉中呼吸吐纳了,见他出门,笑眯眯跟他打了个招呼。
“早啊,”她跳下飘窗,了个懒腰来到颜奉清的身边,抱住他的脖子,揉揉他的脑袋。
“一会儿回去吗?”
颜奉清不自在的拿起她的手放到一边,“要的,接下来一周我可能没时间回家了,你好好吃饭。”
纱虞耸肩,“没事,我也忙。”
纱虞说太忙,不是空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