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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听到这里,大惊之下愤然起身,道:
“吾与汝既结为兄弟,汝嫂既吾嫂,岂可做此人伦之事乎?”
赵范也连忙起身,讶异道:
“弟只是一番好意,尊兄何必如此怒?”
赵云此时已是走出座位,道:
“此事休得再提”
言罢,赵云转身朝大堂门口走去
将到门口的时候,赵云忽然想起还没有和赵范说起劝降的事,因此停下脚步,转回身道:
“此前我曾说过有要事在身,实则就是吴都督命我来此劝降汝等如今荆南四郡兵微将寡,与我军之形势好似ji卵与山石一般桂阳城弹丸之地,又无险可守,根本不足以抵挡我军之攻势望弟审时度势,莫要自负顽抗,以至死无葬身之地”
赵云的政治力不高,又是武将,劝降的态度难免有些生硬而赵范心中的计划刚刚被赵云破坏,此时正在郁闷之际,对劝降这件事自然不会立即答应下来因而推脱说,要和部下将臣们商议一下,过几天再给答复
赵云这时也不便在此久留,便告辞离开了
大堂往府门走的路上,正好途经樊氏居住的厢房,此时樊氏正在屋前晾衣物看到赵云走了过来,樊氏连忙低下头去,却是并没有进屋,而是静静地站着她希望赵云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能和她说点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小叔子赵范必然已经把自己的事和赵云说过了obr /》
赵云看到樊氏也不由得怔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丝毫放缓的意思,更没有和樊氏说话,而是直接从樊氏的身后走了过去
留下樊氏望着赵云的背影,神情黯然
实际上,如果赵云没和赵范结拜为兄弟,对于娶樊氏这件事,赵云虽然也会在名节这方面有些犹豫,但至少不会出离愤然恰恰是赵范想要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关系搞得更近一些,和赵云结拜了兄弟在先,才令赵云对迎娶樊氏这件事无法接受
赵云现在身为使者,住宿方面,就按照惯例住在桂阳城的驿馆里面这是由于他与赵范刚刚闹僵的缘故,否则以赵范的意思,今天晚上是要安排他在太守府住下的
桂阳城的规模还只是小型城市,驿馆建设得也非常狭小,仅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院子里连地砖都没有铺,加上一棵要死没死的老槐树,令整个驿馆显得格外的苍凉
驿馆的杂役是一名年纪快有七十的老头,赵云看他年纪太大,询问了驿馆里的一些相关情况后,就让这个老杂役回家去了随后,赵云自己动手从仓房里收了些木炭,回到自己所住的东厢房,将木炭放在炉子里引着了,便打开卷g头的草席,扫了扫被褥上的灰尘,合衣而卧
此时时间为晚上八点左右,偏僻而狭小的桂阳城没有任何夜间商业和娱乐活动,整个城市早早地就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驿馆虽然不大,但由于只住了赵云一个人,由此就显得十分空旷黑暗中仅见赵云所在的东厢房里,有微弱的红光闪动,是炭火在炉中燃烧的缘故
赵云g上翻来覆去辗转许久,阴湿的环境让人难以成眠直到炉子里的木炭烧了二茬,热气渐渐上来了,驱走了阴湿寒意,赵云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路上晓行夜宿,赵云连续赶路七天,已是十分乏累再加上白天的时候在太守府上喝了不少,赵云的酒量又是“不擅”,这一睡着就睡得很沉
以至于院子里的一些轻微的响动,赵云都没有听见
……
正在熟睡,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那棵老槐树剧烈摇晃,树影投射在窗纸上不停地摇摆,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狂风拦腰吹断一般
赵云感到一阵寒意,起身看了下炭火炉,里面的木炭快要燃尽了,便拿起铁钩钩起炉盖,又添了些木炭进去
放下铁钩后,赵云刚想再躺下,目光不意间一扫,竟现门外似乎有人那人影不是投射在门窗的油纸上,而是在中间的门缝部位换言之,这个人影要么是蹲着的,要么,就是很矮……
赵云正在看着门缝,又一道狂风吹起,吹得院子里沙石飞走,擦着地皮,墙壁,窗纸,出一阵沙沙的声响就g前的炭火炉似乎都被这股狂风影响,从炉顶盖的边缘处喷出一团火星,忽地燃烧起来
赵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炭火炉
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屋门竟是被狂风吹开了,两扇门板撞在两边的墙壁上,出很大的响声
而赵云这时也终于看到那个人影,此时就站在大开后的房门中间
由于月光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从赵云这里往屋门看去就是逆光,以至赵云看不清这个人影的面容甚至是穿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一个还不到半米高的小孩子的轮廓
孩子?我没看错吧?这会是谁家的孩子,半夜三更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赵云十分不解就在他的不解中,这个孩子已是缓慢而又坚定地向着他走了过来
说“走”也不够准确,应该说是“移动”,从屋门那里直接向着赵云移动过来因为他的腿根本就没有动
赵云定定地看着这个孩子向自己移动过来,定定地看着孩子的脸——这是人的第一反应,在看到陌生人的时候,先想要看清楚的就是对方的脸
然而,孩子的脸却是一直处在阴影里,根本无法看清直到孩子已经来g前了,并且停住了,赵云还是无法看清孩子长的什么样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狂风骤起,炭火炉里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燃烧起来的炉火将周围照得一片通亮o云这时终于看清这个孩子的脸,竟是长满了浓密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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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劝降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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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地一下,赵云从床上猛然坐起,一身透汗。
周围一片漆黑,炉子里的木炭已经烧过了,院子里的古槐投射在窗子上的树影异常安静,无风无浪。
原来是个梦。
赵云心中暗忖。
那个孩子,竟是一路背对自己移到自己的床前,怪不得自己看到他的“脸”时,竟是长满了浓密的头发。
不过,赵云同时也看到那孩子的头发中间,有一个明显的被钝物硌出来的伤口,甚至可以看见内里有红的白的东西在随着脉博一下一下地涌动。
又是阿斗。
想到阿斗,赵云神情不由得一阵低落。
赵云梦到阿斗不是第一次了。由于阿斗是被刘备以收买人心为目的,在赵云面前被摔死。这在赵云看来,阿斗的死就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由此,甚至让赵云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愧疚感。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赵云才不止一次梦到阿斗死时的样子。
这就是典型的没事往身上揽事了。换作是寻常人等,阿斗的死与自己何干?至于愧疚感更是无稽之谈,何需为此烦恼?
然而,恰恰是赵云的这种不寻常之处,才让吴凡格外地欣赏。刘备手下任意将臣,吴凡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之斩杀,唯独对赵云屡次留情。
再说赵云,想起阿斗之死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见炉火已经熄灭,就拿起床边的铁钩打算钩起炉盖,填些木炭进去。却在拿起铁钩的同时,忽然听到门外似有响声。
赵云凝神一听,只听有人悄声道:
“屋子里的炉火已经熄灭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样的严寒天气里,除非人已熟睡,否则不会置之不顾。可见这赵云必定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他的兵器又放在宫城那边没有取回,没有兵器在身,就算他本领再高又能怎样?只要我们一涌而入,乱刀砍之,量他插翅也是逃脱不得。”
外面的人就站在门口附近,说话的声音本来很小。但赵云毕竟不是寻常人类,乱军之中常常靠听声辨位化险为夷,竟是把这人所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不由得惊异不已。
赵云那也是在刀枪箭雨下一路冲杀过来的,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外交使臣,但和一般意义上的文弱使臣皆然不同。虽然对这种有人想要暗杀自己的行为感到惊异,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或紧张。
由于赵云是合衣而卧,一直缠在手臂上的逆鳞自然也就没有解下。实际上,这逆鳞枪由于一直缠在手臂上,罩在袍袖里面,在白天进入宫城的时候卫兵都没有发现,只将赵云所佩带的佩剑摘下,保管在宫城那边。
由此,门外之人显然是错误地判断了形势。
手臂一抖,鳞逆枪如蛇一般盘绕而下,被赵云扯住枪尾微微灌注一丝劲气,原本软绵绵的逆鳞枪立即挺直,其强度和硬度与普通玄铁枪毫无二致。
同时,赵云轻轻来到门边,背靠着墙壁站在门后。
外面的对话声早已经停止,周围的一切异常安静,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云刚刚在门后站定,猛然间,两扇屋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撞开在两扇门板撞击墙角的巨大声响中,一票人,约有四五十号蜂拥而入,手中铁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接奔向赵云刚才躺着的木床,将铁剑一齐砍了下去
虽然外面月光皎洁,但屋子里的光线却是较暗,赵云在下床后又故意将被子保持原样并提起来一些,给人造成被子里仍然睡着人的假象。
这四五十号人几乎一瞬间,就疯狂地向着木床砍下数百剑。直到木床咔嚓一声自中间折断,垮塌下去,这些人才意识到似乎不对劲。
然而,这份意识来得为时已晚。
身后,原本大开着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关上了。月光透过窗纸投射进来,屋子里一片朦胧。众人心中一惊,本能地预感到事情不妙,其中一个校尉反应挺快,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一吹,火苗窜起的同时,众人立即好像见了鬼一般的大惊失色。
只见赵云安然无恙,正提着一杆通体布满金黄色鳞片的长枪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由此,众人不用问也都明白屋门必然是赵云关上的。而赵云之所以关上屋门,用意再明显不过——屋子里这些暗杀他的人,别想走脱一个
鲍隆和陈应就混在众人当中,见到赵云,尤其是提着枪的赵云,这二人身上顿时就有冷汗淌了下来。关键时刻还是陈应反应快些,向正在惊惧中的士兵大喊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否则他就会杀了你们”
赵云的名声虽然不及吴凡那样令世间人所共知。但其在岐陵坡单人独骑突入五十万大军的事迹,却是令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耳熟能详。看到赵云就站在面前,并且关上了屋门,这些士兵顿时惊惧不已,腿都软了,当然不会因为陈应这一句话就立即冲上去。
不过,在陈应喊完这句话后,旁边的鲍隆也没闲着,两手一推站在他前面的十几名士兵,这些士兵立即向着赵云扑了过去。
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表现为往往一些事物本来让人们很害怕,瞻前顾后,没人敢上前。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第一个冲出去,其他人就会抛却心中的顾虑,盲目的跟随。
此时,人类的这种从众心理在这些士兵身上就得到了极好的诠释。
看到有人当先向赵云冲过去,尽管还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已是顾不了那么许多,口中怪叫着,为自己强撑着胆子,立即一齐冲向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