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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雨菲拉到身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眼神晦涩的裴云景,一字一顿,“管好你的家人。这巴掌,我先记下。慕新柔的事,我会去调去现场的监控,结果你会知道的。”
“砚、歌……”
裴云景声音低沉,眸子睇着她红彤彤的脸蛋,一抹心疼一闪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砚歌站定,深呼吸,这时她才发现那个‘好心’的男人一直没走。
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砚歌抿了抿唇,看着那个男人,冷笑:“这位先生一路好心的护送慕新柔来医院,裴云景你们应该好好认识认识,最起码也要把人家的车洗干净!”
言毕,砚歌拉着雨菲转身要走,但刚刚痛失孙儿的裴母,早就顾不得丢人不丢人,她冲上前,一把拉住砚歌手臂,狠狠拧着,“不准走,云景,报警!她害死我孙子,我要让她坐牢!”
如此大声的嚎叫,医院走廊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裴云景更是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拉回裴母,连声催促,“砚歌,你赶紧走吧。”
“不准走……”
裴母还在吼叫,尖厉的大嗓门在走廊里久久回声。
几个护士看不下去,跑过来不停的安慰,而所有人看着砚歌的神色,都带着气愤,宛若她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似的。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因为此事闹得医院不得安宁,所以早早就有护士悄悄报了警。
片区民警一出现,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这是医院吗?多少病人在手术呢,打扰了医生动刀,责任你们来负啊?”
“还有你们,生病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都看什么热闹,散了散了,赶紧散了!”
片区民警的几句吆喝,走廊里的人顿时散了大半。
他们整理了一下帽子,走到裴云景和砚歌等人的面前,“怎么回事?在医院大吵大闹,知不知道这是公众场所,你们这样的行为,有碍公共安全!”
砚歌抿着嘴,搂着情绪不稳的陆雨菲,“警官抱歉,有些误会!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随同到警局做笔录!”
“做什么笔录,跟你有什么关系!”
民警态度虽然嚣张,但是砚歌却因为她的话而怔住。
“你,还有你,在医院里大吼大叫,以为这是你家啊?要是再敢扰乱公共秩序,我以妨碍治安拘留你们!”
在砚歌惊讶的视线里,民警站在裴云景和裴母的面前,大声训斥着。
因为报警人是医院护士,而对于片区民警来说,医患纠纷早就是见惯不怪的了。
在场民警并未仔细调查了解情况,三言两语将场面镇住后,两人便来去匆匆的离开了。
砚歌轻叹,面对这样一场闹剧,她也十分无奈。
不理会身后裴云景和裴母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搂着陆雨菲,快步离开了医院,上了车。
……
回到家,陆雨菲当晚就开始发烧。
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嘴里不停的说胡话!
黎婉更是一夜未睡,在她的床边整夜照顾着。
不用说,砚歌也被黎婉狠狠的骂了一顿,婆媳关系愈发紧张。
夜晚八点,砚歌坐在卧室里,怔怔的失神。
她还是心有怀疑,慕新柔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掉的。
‘叮咚!’
手机传来一条热门头条,标题为:‘商场车库偶遇小三欺负原配,因爱生恨,小三对原配肚子里的孩子痛下毒手!’
这什么玩意儿!
砚歌看着屏幕上莫名其妙的推送通知,想了想,许是因为在商场用手机看新闻时,不小心打开了推送通知吧。
因为看到‘孩子’两个字眼儿,她下意识的打开了头条新闻。
标题下,一张硕大的照片,让砚歌的心跳骤然一停。
熟悉的宝马车,一个女子痛苦的躺在地上,而另一个更加熟悉的人,正蹲着对她动手!
这一切,都让砚歌的瞳孔紧缩。
她的车,她的人,还有慕新柔,却没有雨菲的影子!
这照片的拍摄角度和抓拍时间特别精准。
连她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慕新柔动了手。
照片里,看样子应该是慕新柔刚刚摔倒在地,抱着肚子喊痛的时候,她蹲下身子想去搀扶她,但却被她伸手推开的一幕。
然而,她知道一切的过程,可呈现在照片里,却完全像另一回事。
这新闻,被编在‘社会头条’之下。
在时下最聚焦的热点和关键词出现在标题中,很快新闻下方就出现了无数跟帖的网友留言。
口径一致,砚歌成了众矢之的!
甚至,不乏有网友为慕新柔感到同情,甚至还扬言要‘人肉’砚歌。
在这个网络过分发达的时代里,一切皆有可能!
砚歌看着新闻,虽然觉得可笑,但她仔细的观察着照片拍摄角度,隐约间想到了什么!
‘嗡嗡!’
手机来了信息,她打开一看,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下楼!”
砚歌苦笑,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而且雨菲还在发烧,和他一同离开似乎说不过去了。
砚歌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下楼从后门走到车库,果然就看到小叔的车停在一边。
站在车旁,砚歌敲了敲窗户。
车窗降下,陆凌邺棱角分明的五官挂着一层寒霜。
砚歌眼神闪了闪,苦笑,“小叔,你知道了,对吗?”
因为足够了解,所以砚歌根本没有多余的话,直奔主题。
陆凌邺冷眸闪着凛厉的寒芒,“上车!”
100:这个现实的社会,让人心寒!()
100:这个现实的社会,让人心寒! “上车!”
砚歌睇着陆凌邺不容拒绝的口吻和态度,幽幽一叹,“小叔,今晚恐怕不行……”
“别让我说第二遍!”
陆凌邺的嗓音愈发低沉,砚歌也是一阵无奈。
她瞬也不瞬的望着他,拿出手机,找到了头条新闻的页面,“小叔,你看……”
“要我抱你上车?”
砚歌:“……”
嘤嘤嘤……
可不可以不这么霸道!
砚歌叹息,最终还是臣服在小叔凌人的气势之下。
她坐到副驾驶,感觉还没坐稳,车子眨眼就飙了出去。
惯性使然,砚歌撞到椅背上,水汪汪的眸子噙着一圈儿慌乱,“小叔,你咋了?”
陆凌邺俊彦冷冽,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他的车速很快,仪表盘上的指针眼看着就要靠近120迈。
砚歌默默的低头,把安全带系上,这一天天的,处处都是‘惊喜’。
半个小时的路程,砚歌却感觉开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实在是车厢里的气压低到让人呼吸都不顺畅。
她并不知道小叔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砚歌觉得自己还是眯着吧。
“到了!”
终于,小叔将车停在一处民用住宅楼前,他开口打破沉默,砚歌的小心脏也跟着吊了起来。
“这是哪儿啊?”
砚歌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住宅楼的出口,就有一辆gl8保姆车缓缓开了出来。
陆凌邺再次发动引擎,开着车继续沿着宽敞的马路前行。
砚歌抿着小嘴,倍感纠结。
到底咋了这是!
她扶额叹息,压抑的气氛让她如坐针毡。
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随着夜风吹入,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砚歌重重的喟叹,小身板一扭,就望着陆凌邺,“小叔,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跳车了哦!”
吓唬?威胁?亦或是撒娇!
陆凌邺扶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目色一厉,瞬了她一眼,“好意思?”
“啊?我有啥不好意思的。”
砚歌嗅出了陆凌邺口吻中冷然的味道,她倾身凑近他,“小叔……干嘛这样啊,我也没错什么……”
“闭嘴!一会儿有你解释的时间!”
砚歌小嘴儿微张,被噎的忘了呼吸!
这是要干什么!
砚歌缩着身子窝在副驾驶,脑海中不停的脑部杀人抛尸的场景。
看小叔现在的脸色,确实极有可能啊。
从后视镜看去,那辆gl8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砚歌狐疑,也并未看清楚车里都是什么人。
又过了十分钟,车停,小叔依然惜字如金,“下车!”
此言一出,砚歌如同特赦,蓦地舒了一口气。
下了车,她懵懵的打量着周围,一瞬就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凯泽医院。
砚歌张了张嘴,想问,结果看到小叔的脸色,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gl8也在院内的停车场挺稳,车门打开,简严和另一个砚歌没见过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而拉开后面的车厢大门,晏柒则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笑嘻嘻的走出。
一看到晏柒身边神色惶恐的男人,砚歌就惊了,“小叔,他……”
“进去吧!”
这时,陆凌邺依旧低沉的口吻,但听起来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砚歌怔愣,连忙应声,“哦,好!”
那个男人,正是白天在新天地停车场里,一副热心的面貌将慕新柔送到医院的人。
凯泽医院,夜晚九点的走廊安然静谧。
病房都关着门,连护士站都只有一名值班的护士来回奔波。
砚歌跟在陆凌邺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身后的简严和晏柒等人。
乘着电梯上了顶层,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正有一个身影来回踱步。
听到脚步声,他寻声看去,面色一喜,立时热情的迎上来,“陆总,真是好久不见!”
他约莫四十多岁,头顶略秃,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圆滑。
陆凌邺走在前头,对他点头示意,“辛院长,开始吧!”
“好好好,里面请,里面请!”
砚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下也愈发的压抑。
小叔身为g市权贵,但凡他出面的地方,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一没人脉,二没社会地位,即便她想要做什么,也难如登天。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现实的让人心寒。
随着砚歌和晏柒等人的鱼贯而入,辛院长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刘主任,你上来吧!”
听这语气,这位刘主任似乎也一直在等着。
那个被晏柒拉进来的男人,诚惶诚恐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脸上也刻满了惊慌。
砚歌和陆凌邺坐在沙发上,简严和另一名随行的男子则坐在对面的桌上,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电脑,一直在看着什么。
砚歌抿着唇,太多的疑问充斥在脑海中,却什么都不能问。
不消片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匆匆走来,脸上挂满了笑意,站在门边敲门:“辛院长。”
砚歌看着这位熟悉的医生,不免感到特别的玄妙。
这不就是下午的时候,给慕新柔手术的那位女医生嘛!
当时她的表情和态度,可不是现在这样和悦的。
“刘主任,你进来,关一下门!”
办公室房门关上,辛院长看了一眼陆凌邺,见他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