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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父也是一脸的难看和僵硬。
黄月洵收敛了笑意,咬牙看着黄安琪被带走,一场好好的订婚宴,到头来竟成了一场闹剧。
名满上流社会的黄家,一夕间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热闹。
而名媛黄安琪涉嫌谋杀的消息,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乎天天霸占着新闻头条!
半个小时后,宾客相继离场。
只剩下陆家和黄家两方的家人还留在原地。
黄永邦唉声叹气的坐着,老脸上是挂不住的愤懑和抵触。
陆文德也略有尴尬的睇着他,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他的表情,欲言又止。
“爸,你和黄伯父先回家等等吧。我和安琪爸妈去警局问问,能不能取保候审。”
陆子荣站在陆文德的身边,开口建议了一句。
闻此,黄永邦顿时低喝,“取保候审?我们家安琪又没有犯案,凭什么取保候审!她爸,你去联系一下,我要立刻和总局的领导谈话!现在这些人,当个小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岂有此理!”
黄永邦身上的官僚风气仍然十分严重。
哪怕他已经退位将近五年的时间,仍然没有任何收敛。
陆文德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老黄,你着急也没用。我家老大不也说了,总要先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
黄永邦睇着他,“老陆,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老三,太不懂事了!安琪是被冤枉的,他竟然什么都不说,开口就悔婚。呵,还真以为我们家安琪非他不可嘛!什么东西!”
愤怒至极,黄永邦说话也失了分寸。
气氛顿时尴尬的凝滞着。
陆文德眉宇紧拢,拄着拐杖起身,“老黄,如果安琪真是冤枉的,那澄清就好。我家老三做事的确欠妥,我们已经尽力在相办法了,你这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吧!”
同样身为军区领导的陆文德,退位比黄永邦早上几年。
虽然都一起扛着枪打过天下,可陆文德却比黄永邦要和悦许多。
“哼!出事的又不是你们家,你让我怎么收敛!”
黄永邦正值气头上,接连怼了陆文德好几句。
安琪的父亲噙着歉意的神色对陆文德点点头,随即便倾身对黄永邦说道:“爸,先别生气了,把安琪带出来才是第一要紧!”
“那还等什么,备车,去总局!”
黄永邦带着一大家子人,匆匆和陆家告别后,便直奔b市总局。
陆文德望着他们浩浩荡荡的身影,眉心一凝,“老大,你也去帮忙问问,看看安琪到底犯了什么案!”
陆子荣点头:“爸,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一会儿应该就有消息了!那……老三那边……”
“不用管他!闹出这样的事,别说老三,就连我的老脸都挂不住了,他娶不娶还能如何!若安琪真的牵扯到命案里,我们陆家可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
人心,就是这么禁不起风浪。
站在陆文德的角度,即便他在喜欢黄安琪,但发生命案非同小可。
陆家有头有脸,发生了这样的事,几乎被所有人看了笑话,他也没什么心思再想其他的。
陆文德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在陆子荣的搀扶下离开了顶层餐厅。
一场豪华的订婚宴,桌上的美味膳食都没动过,就匆匆结束了。
车库中,砚歌仍旧没回过神。
不知为何,她看到黄安琪被带走的那一幕,莫名觉得熟悉。
当初津港分局的李队在陆家带她走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说辞!
只是看起来黄安琪要比她的情况严重许多。
“媳妇儿,想啥呢?是不是心里都乐开花了?”
陆少然递给砚歌一瓶水,边说边揶揄。
砚歌斜了他一眼,“还嘴欠!”
陆少然一怔,敛去了笑意,“媳妇儿啊,我……”
‘嗡嗡——’
手机铃响,砚歌拿起一看,接通,“喂……”
“来顶层,现在!”
电话挂断,砚歌懵了一脸!
“又是小叔吧?”
陆少然酸溜溜的口吻,惹的砚歌特别无奈。
她抿着小嘴儿,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说了一句,“我尽量让小叔收回成命!”
陆少然面色一喜,降下车窗,头伸到车外,在车库里兴奋的喊了一句,“媳妇儿,你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白雪公主都没有你白!”
“滚!”
砚歌边走边扭头骂了他一句!
就陆少然这个德行,估计也就季晨能容忍的了!
……
从地库匆匆回到了顶层,砚歌怀揣忐忑。
站在红毯的入口,她略略看去,顿时惊讶了。
“大嫂!”
“哦也,这才是正牌的大嫂呢!刚才那个什么琪,谁认识她是谁啊!”
“就是就是!正牌大嫂不出现,我们才不会来捧场呢!”
“大嫂,快过来!”
此时,在顶层空旷的餐厅里,第一排第一桌,围坐着十几个人。
砚歌都见过,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来了!
明明之前订婚宴开始的时候,她并未看到他们的身影。
司睿、柳崇明、顾昕洺、晏青、还有消失好几天的晏柒。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意,态度如旧,对她的称呼亦然。
砚歌顿了顿,咬着小嘴儿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已脱下西服穿着白色衬衫的小叔坐在人群中。
他眸光深邃的望着她,薄唇微扬,在她走近时,伸出了手。
“大哥,您老人家刚刚和别的女人订婚,现在又想拉着我们家砚歌宝贝儿的手,不太合适吧!”
晏柒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起身迎着砚歌,热情的挽住她的臂弯,揶揄的看向了陆凌邺。
而砚歌侧目睨着晏柒,小脸佯怒的睇着她,“这位姑娘,咱俩熟吗?”
语毕,所有人都望着晏柒呆若木鸡的小脸哈哈大笑!
晏柒一跺脚,直接搂着砚歌的腰:“砚歌,我错了。不告而别是陆老大要求的。我等属下不敢不从啊!”
092:自作多情啊!(月票加更)()
092:自作多情啊!(月票加更) 晏柒故意委屈的抱着砚歌,小脸埋在她的肩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逗笑了所有人。
砚歌也忍不住‘噗嗤’一下,抿着小嘴,“谁知道是不是!”
“陆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啊?!”
陆凌邺冷眸微凝,略略的扫了一眼晏柒,“我说过么?没印象!”
晏柒:“……”
砚歌笑得花枝乱颤,陆凌邺顺势拉着的她,带到了身边的座位上。
“你赶紧坐下吧,想跟陆老大掰扯,先回去练练口才!”
晏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睨着晏柒,他这个妹妹哪哪都好,就是嘴太笨啊!
“哈哈哈!”
此时,顶层餐厅中爽朗的笑声久久不停,而砚歌即便坐在了陆凌邺的身边,还是觉得挺玄乎的。
她看了看其他人,寻了个机会就扯了扯陆凌邺的袖子,低声问道:“小叔,黄安琪那事,是真的吗?”
虽然砚歌打从心底里讨厌黄安琪,但说实在的,她其实也不相信她会涉嫌谋杀!
毕竟,一个被众星捧月的豪门名媛,没必要自毁前路。
陆凌邺睨着砚歌,凌厉的眉峰轻扬,“警察说了算!”
“不见得吧?”
砚歌可不傻,就算不知道原因,但她也觉得今天警察来的时间有点太过巧合。
怎么就偏偏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抓人?
要说这里面没事,砚歌自己都不相信。
“吃饭!”
陆凌邺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砚歌的碗里,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砚歌低着头,拿着筷子扒拉着饭菜,就是不吃。
“回去跟你说!”
陆凌邺的略显无奈的低沉嗓音传来,砚歌的小脸顿时舒展,得便宜卖乖的还偷偷说了一句,“嗯,小叔最好了!”
“……”
离开世华商厦的顶层后,砚歌坐在陆凌邺的车里,忍不住扭身,瞬也不瞬的睇着她。
她刚才在饭桌上,清楚的看到司睿等人对黄安琪的事儿讳莫如深的态度。
陆凌邺坐稳,察觉到砚歌的视线,冷眸掀起一层涟漪,“嗯?想要?”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砚歌花了三秒钟才明白!
顿时她脸蛋爆红,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流氓!”
陆凌邺眼底泛起促狭,“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砚歌咬着牙,瞪着圆圆亮亮的眸子斜睨着他。
“小叔,你这么不正经,大家知道吗?”
陆凌邺薄唇哂笑,捏着她软软的脸蛋,“你知道就行!”
砚歌:“……”
这谈话,色彩越来越浓了!
闷骚的男人!
“给你的!”正当砚歌转身系安全带时,一个方方正正的蓝色绒盒直接丢在了她的腿上。
砚歌惊愕,看着蓝色盒子的大小,心跳有点失速。
“这……小叔,啥呀?”
砚歌的指尖停在安全带上,一瞬不瞬的看着盒子,心里忐忑起伏。
该不会是……
“自己看!”
陆凌邺看着砚歌傻呆呆的样子,眸子中一抹宠溺无奈的笑意划过。
砚歌抿着唇,小脸漫上纠结,又带着几分惊慌,“小叔,这……不太好吧?”
“哪不好?”
陆凌邺手肘撑在身侧,目光精锐的望着她。
尤其是砚歌漂亮的脸蛋上,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闪着碎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有点复杂。
砚歌看着小盒子,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深呼吸后,颤抖着指尖将盒子拿在手里,眸子清亮的望着陆凌邺,缓缓打开,小嘴儿还说道:“小叔,送这种礼物,你不怕我误……会!哦,是耳坠儿啊!”
一盆冷水,兜头罩下!
砚歌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怔愣愣的看着盒子的一对打造精巧的祖母绿耳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陆凌邺唇角微微上扬,冷冽的眸子都染上了笑意,“你以为是什么?”
砚歌干巴巴笑了两声,“我以为就是耳坠儿!”
她捏着盒子,有点尴尬的头一歪,一闭眼,嘀咕,“我困了,睡一会!”
陆凌邺喉结上下滑动,他冷峻的五官此时因为染上笑意而柔和好看的不得了。
但砚歌并没看到!
她现在闭着眼,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流连在自己的脸上。
砚歌心里快呕死了!
简直丢人丢到家!
送耳坠儿就送呗,为毛要用装戒指的盒子。
害得她还以为小叔送她的是戒指呢!
这自作多情的啊,心都拧巴了!
……
一路上,砚歌小心眼儿的还在和自己怄气。
眨眼间车停稳,她转眸一看,微惊:“小叔,怎么没回家?”
“这也是家!”
陆凌邺平静的语气让砚歌无奈,她按住他的手,小声建议,“小叔,家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下车!”
砚歌:“……”
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霸道!
眼看着陆凌邺下车后直接走到副驾驶将门打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