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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巾从下一遮到了他的鼻梁处,除了那双闪着阴冷暗芒的眸子,砚歌什么都看不到。
脸蛋和嘴角火辣辣的疼,砚歌仰着头,声音丝丝儿颤抖,“你到底是谁?”
男子不语,却板着她的身子,用力捏住了砚歌的手腕。
剧烈的疼痛险些让砚歌昏厥,她掌心完全被玻璃扎破,加之手腕上的疼,她的掌心松动,碎玻璃‘当啷’一声,清脆的掉在了地上。
男子眼神微眯,拿起玻璃看了看,“倒是有点儿小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将碎玻璃顺手丢的老远,放开砚歌的头发,捏着她的胳膊就走到了灯光下的破旧桌子前。
随手用力一推,砚歌被迫跌坐在椅子上,头顶上明亮光线照射下,砚歌沾了泥土的脸蛋上赫然出现一个五指痕。
“女人,你若再敢动一下,我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想死很容易,但我会让你在死之前,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张开掌心,捏住了砚歌的下颚,那力道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
最终,他甩开砚歌,并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卷胶带。
私下一条后,他将胶带直接贴在了砚歌的嘴上。
他似是很满意的看着砚歌此时狼狈的样子,伸手将她的头发拢到耳后,顺便拿出了手机。
……
临近十二点周围,三三两两以运动方巾遮着脸颊的男子来回走动观察着。
一辆汽车的车灯从远处射来,仓库门外的人立时跑到里面喊了一声,“三哥,他来了!”
仓库内玩着手机的男子,邪肆的睨了一眼砚歌,而后摸了摸腰际的消音枪,起身走了出去。
砚歌嘴上还贴着胶带,呼吸受阻,脸蛋通红。
外面,车胎行驶过石子路面的声音咯吱咯吱,闻声,砚歌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该怎么办?
她能做什么?
对方手里有枪,而且摆明了是要耍阴招。
可现在她整个人都被绑着,连续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她全身早就僵硬如铁。
仓库外,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停下,车身黑如泼墨,且没有任何车标。
厚重的车门打开,陆凌邺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下了车。
他体魄昂藏依旧,白色衬衫纤尘不染,站在破旧的仓库前,显得格格不入。
“陆凌邺,你终究还是来了,看来这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
男子从仓库内走出,露出帽檐下的眸子闪着冷光。
陆凌邺的俊彦冷冽异常,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睇着他,薄唇开启,“韩泽,玩弄手段的方式,和你二哥天差地别!”
韩泽眼波一诧,似乎惊讶于陆凌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他的身份。
索性,他冷冷一笑,伸手就撤下了自己的脸颊上的方巾,“陆凌邺,当初你杀了我哥,今天咱们是不是也该算算账了!”
韩泽将方巾摘下的一霎那,陆凌邺的眸底骤然泛出杀气。
如果此刻砚歌能够走出来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男人正是当日在海天一号上,和她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的那个男人。
“想怎么算?”
陆凌邺似乎完全没将韩泽放在眼里。
他剑眸微扬,面如平湖。
韩泽有些气急,但强忍着怒气,以眼神示意仓库外的其他同伴一齐走向陆凌邺。
“陆凌邺,我说过,要你的命!”
韩泽挑衅似的口吻睇着陆凌邺,随即眼眸一眯,“相信你看过我给你的视频了吧?怎么样?女人和命,你要哪一个?”
陆凌邺唇角一哂,“都要!”
言毕,他凌然冷绝的眸色一眯,厉声一喝,“拿下!”
一瞬间,仓库外围原本安静的周遭骤然传来阵阵诡异的响动。
凌乱嘈杂的草丛里,十名陆战队精英现身,他们精锐的伪装甚至没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仓库房顶,四名手握冲锋枪的队员一跃而下,眨眼间就将韩泽的手下纷纷按倒在地。
下一瞬,仓库的四面八方,刷刷刷的亮起了无数盏车灯。
车灯将仓库周围照的如同白昼,略略看去,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韩泽措手不及。
他一把从腰带中掏出了消音枪,一个前滚翻就跑向仓库门前。
他拿着枪,奔跑之际对着陆凌邺连开两枪,口中怒吼,“陆凌邺,你竟敢玩阴的,我要你女人偿命!”
韩泽愤怒至极,心里也不禁懊恼自己太过大意轻敌。
“就凭你?废物!”
韩泽激动之下,枪法自然失了准头,偏了方向的两枪,连陆凌邺的衣角都没碰到。
他企图跑回到仓库中以藏身,但包围在仓库外围的一辆骑士越野车上,狙击手眼眸一眯,指尖一勾,精准的枪法直接打在了韩泽的小腿肚上。
韩泽吃痛摔在地上,手中的消音枪也脱手而出。
恰在此时,仓库的大门打开,温小二一脸怒色的扶着砚歌走了出来。
陆凌邺眸光一紧,大步上前,走到仓库门口,伸手将砚歌搂在怀里,“别怕,我在!”
他温柔的低哄,心里疼的喘不过气。
砚歌伏在他的怀里,嗅着熟悉的味道,接连几个小时紧绷的情绪在此刻彻底坍塌。
她抖着手,推开陆凌邺的蜂腰,仰头望着她,惨兮兮的脸蛋上泪痕遍布,“小叔……”
沙哑的嗓音,颤抖的身板,情绪濒临崩溃的一霎那,陆凌邺将她打横抱起,薄唇始终低喃,“我在,我在!”
温小二走到韩泽的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语气狂傲,“你他妈这点脑子也敢跟我们特战队的老大作对?你哥当年怎么死的,是不是忘了?”
韩泽此时头上的棒球帽也狼狈的掉在地上,因吃了枪子,满头大汗的抽搐着。
他仰头,愤恨的看着温小二,“特战队?我呸!有能耐杀了我啊!”
“啐!”温小二啐了韩泽一口,“杀你?想死的痛快?做梦!”
言毕,温小二鼻翼翕动,起身后直接一脚踩在了韩泽受伤的腿肚上。
剧痛袭来,韩泽放声哀嚎。
“哼!就你这逼样还想学你哥?简直是不自量力!”
从始至终,韩泽自以为计划周密的一切,其实早已被陆凌邺暗中破坏。
甚至韩泽信心满满的等着陆凌邺赴约时,仓库外围早就被无声无息的包围了。
特战队的狙击手,百米外弹无虚发。
韩泽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根本不够杀的。
但,陆凌邺早就发话,这次留活口!
温小二起身,紧接着韩泽就被另外两命特战队队员从地上拉起来,强行拖着他,跟在温小二的身后走向了陆凌邺开来的那辆防弹车旁。
后座上,车窗滑下,陆凌邺单手扣着砚歌紧搂在怀。
他冷峻的五官闪着戾气,睨着韩泽狼狈的样子,冷冰冰的声音开腔:“送回总部!”
“是,大哥!”
一场绑架,以韩泽完败收场。
但他伤了砚歌,这笔账陆凌邺会跟他慢慢算。
而且,这次韩泽的出现,并非是偶然。
他口中的哥哥,恰恰是‘蝌蚪’犯罪团伙的老二!
当年,他带队暗杀了‘蝌蚪’的老二,如今韩泽的出现只怕预示着另一场较量。
仓库外围,二十两骑士越野整齐划一的开走,陆凌邺则一直抱着砚歌,由温小二将他们送回了锦里别墅。
路上,砚歌昏昏沉沉,显然过度惊吓,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她就开始发烧说胡话。
小身板窝在陆凌邺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瑟缩。
“加速!”
陆凌邺说了一句,温小二一脚油门直接飙到一百六十迈,飞快的赶回锦里。
在他把车停在锦里别墅门口时,柳崇明也刚好赶来。
这一晚上,真够惊心动魄了。
……
卧室中,砚歌昏睡着,小手紧紧抓着被子,无助的模样特别柔弱。
陆凌邺立在床边,看着柳崇明给她检查,忍了半天,蹙眉问道:“到底怎么样?”
柳崇明一时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陆老大,我还以为你能忍好久呢。”
“操,还他妈闹!她有没有事?”
陆凌邺爆粗,剑眉冷眸间满是担忧。
柳崇明轻咳一声,敛去笑意,“放心吧,身体没啥大事,就是惊吓过度,等高烧退了就会好了。这几个药,等她醒了服下就行。”
“行,滚吧!”
陆凌邺看都不看柳崇明,直接一喝,下逐客令。
温小二和柳崇明对视,前者想了想,低声说道:“大哥,韩泽怎么处理?”
陆凌邺正给砚歌盖好被角的动作一顿,深深的凝了一眼砚歌,而后带着温小二和柳崇明去了客厅。
客厅内,陆凌邺犀利的视线望着窗外的夜色,“先关他几天!”
“大哥,说实话,这次的事我怎么觉得特别诡异呢?”
“怎么说?”
温小二想了想,解释道:“你看啊,凭借‘蝌蚪’向来心狠手辣的做法,他们这次的行动是不是太仓促了?就这么把大嫂抓起来,然后让你自投罗网,仔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是不是太低估我们的作战能力了?”
柳崇明垂眸沉思,不一会儿反驳,道:“未必!刚才我问了大致情况,我怎么觉得这次的绑架不像是‘蝌蚪’的作风呢!”
陆凌邺薄唇冷笑,“本来就不是‘蝌蚪’做的!”
“啊?大哥,你确定?”
陆凌邺从吧台拿过一瓶轩尼诗,打开后,倒了三杯,声音低沉,“韩泽,真正意义上并不算是‘蝌蚪’的人。只是当初我们处理掉的‘蝌蚪’老二,恰好是他哥而已。这次,他以‘蝌蚪’的名义犯案,只是针对我,并非是其他。”
“我c!这韩泽也真特么废物!亏我还以为今晚上可以好好大干一场,结果谁能想到,那仓库周围仅仅十几个人。分分钟就解决完毕,真是浪费感情!”
陆凌邺睨着温小二咋咋呼呼的样子,冷哼一声,“别大意!韩泽这次动手,只能说明是他经验不够。以后会发生什么,还很难说。总之,让顾昕洺盯紧,近期若有奇怪的人入境,全部要排查。”
“老大,放心吧。”
……
送走了温小二和柳崇明,陆凌邺匆匆回到卧室。
一打开门,暖色的床头灯旁,砚歌正抱着被子一脸惶恐不安的垂泪。
陆凌邺心里一疼,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不哭!”
从没有一刻,砚歌脆弱的让陆凌邺心乱如麻。
平日里,她牙尖嘴利的和他斗嘴,眼波流转的俏丽灵动,此时都在砚歌的脸蛋上消失殆尽。
她雾气浓郁的眸子闪着惊慌和无助,抱着被子的小模样恨不得让陆凌邺将她揉碎在怀里。
该死的韩泽!
给他等着!
砚歌浑身紧绷的被他抱着,好半饷她才找回到声音,嗫嚅:“小叔,我做梦了……”
她语气带着破碎的颤抖,丝丝儿喑哑。
陆凌邺喟然一叹,伸手疼惜的摸着她红肿的嘴角:“什么梦?”
“梦见我被人绑架,然后……撕票了!”
陆凌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