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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林婧眼神戒备的看着枪口,她承认,根本没胆量试。
“怎么?害怕了?”
砚歌冷笑着将手枪重新放在腿上,眼看着乔林婧的整个人都绷紧了,她不期然的说:“听说,我家小叔腰上的枪伤,是你的杰作?”
乔林婧一听到这话,斟酌着,试探的问:“他——怎么样了?”
“啧啧啧,乔林婧,你假不假?现在表现出的这份关心,你是成心来恶心我的么?”
被砚歌挖苦,乔林婧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当然不用说,原本呢,我对你也完全不想说任何话。但是,我家小叔被你伤了这笔账,你说怎么算呢?”
“就凭你?”
乔林婧的视线落在了砚歌的肚子上,似是嘲讽的笑了。
“没错!就凭我!当然,你想动手的话,我也随时奉陪。喏,你看到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开过枪,正好我也想试试,开枪是什么感觉!”
“你——”
乔林婧似乎没想到,砚歌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她再次往床头的方向躲了躲,“我虽然伤了他,但是……他不会怪我的!”
砚歌:……
“咳,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乔林婧梗着脖子,“这不是自信,是事实!顾砚歌,你不如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从来都不如我。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并没有和‘蝌蚪’的人关在一起吗?那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是邺的人!”
邺!
真是不要脸呢!
“哦,原来如此啊!既然他不会怪你,那现在怎么没见他来看你呢?还把你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监禁室里,你说为什么?”
乔林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尴尬,但依旧硬着头皮瞎掰,“那是因为他要处理完‘蝌蚪’的事,才会来看我!”
“是这样吗?”
砚歌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非常缓慢的走向床边。
乔林婧看到砚歌走进,本能的往后躲。
她的手腕上还丝丝拉拉的疼着,而且因为失血过多,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堪堪被救回来一条命之后,就又被关在这湿冷阴凉的监禁室里。
她是骄傲的乔林婧,哪怕是这样,也不会对顾砚歌低头的。
“你说你,既然当年已经出国了,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砚歌站在乔林婧几步之遥的附近,白希的脸蛋儿上噙着戏谑。
乔林婧扭头,似是不打算说。
砚歌再次上前,直接拿着枪挑起了她的下巴,“我在跟你说话!”
声音,微冷,带着平静的威严。
下巴被枪口挑起,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迫仰头看着砚歌,“呵,你想知道?去问你的叔——啊!”
‘啪啪’的两声,砚歌另一只手连甩了乔林婧两个巴掌。
她的脸蛋被打偏,头发也直接甩得挡住了脸颊。
“你、你竟敢打我?”
门外的温小二,偷窥到这一幕,顿时一咬牙,心里暗道:打得好,舒坦!
砚歌甩了甩手,掌心火辣辣的,打脸这种事,以后她都不要做了,简直是自讨苦吃。
“打你?其实我更想杀了你!”
砚歌平静又含笑的说出这句话,在阴冷的监禁室里,更显得惊心骇人。
乔林婧呼吸微抖,望着砚歌,咬着唇角不说话。
打了她两巴掌之后,砚歌再次用枪口拨回了她的脸蛋,“我听说,这次你会帮我们的原因,是因为有人答应你,只要事成之后,会撮合你和陆凌邺的,对吗?”
乔林婧没想到砚歌会说这番话,她自以为聪明的精光一闪,伸手将脸上的头发拨开,笑道,“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你说的没错,邺的确答应过我,顾砚歌,我说过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么看来,我还是赢了!”
不得不说,乔林婧从头到尾都活在自己编制的美梦里。
而且不禁深陷其中,甚至还深信不疑似的。
砚歌微微用力,枪口瞬时就抵住了乔林婧的喉咙:“既然你都赢了,又为什么要自残呢?放了不少血吧!”
一听,乔林婧连忙将自己的手腕往身后藏去。
她咬着唇角,否认,“谁说我自残了!这只是不小心弄的。顾砚歌,你还是说明你的来意吧,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想知道,我和邺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
“都、不、是!”
砚歌摇头,顺便收回手枪,美目灼灼的望着乔林婧,“我只是来告诉你,伤了部队里的是首长,后果有多么严重!”
“不可能!”
乔林婧似是一下子被猜到了痛处似的。
她眼神瞬间就变得狰狞,“你胡说!他不会舍得定我罪的。”
“嗯哼!就算他舍不得,但还有我呢。你觉得我也舍不得么?”
“哈哈哈,顾砚歌,你不敢的,我在邺的心里,无人能比!我曾经和他一起肩并肩的作战,我曾经还和他一起在部队大院中散步。他所有的训练,都有我参与的身影,而你呢,你有什么?就算我这次伤了他,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却依旧没人能对我怎样。顾砚歌,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你比不上的。”
乔林婧的话,倒是有几分冲击到砚歌的内心了。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过去还真不少。
但,砚歌俏丽的脸蛋儿还是闪过一丝笑意,“那又怎样?他要的依然不是你!”
“顾砚歌,别自欺欺人了,他想要我,只是你挡在我们中间,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不好意思让你滚蛋罢了!”
哟!
这女人倒是真敢说!
砚歌返回到皮椅落座,瞬也不瞬的看着乔林婧,“既然你说他想要你,那请问,当你深陷在托尼身边时,他可有去救你?我再问你,当你遭遇危险时,他可有第一时间带人去营救你?另外,你说错了一点,他所有的训练,不仅仅只有你的参与,陆战队所有人,都在参与!至于你说你们曾在部队大院散步,何止是你,和他散过步的人,部队里的女兵绝不止你一个!”
见招拆招。
砚歌的每一句话,都将乔林婧的炫耀狠狠击碎。
是啊!
她曾经无助的时候,没有陆凌邺。
她曾经深夜痛苦的时候,也没有他。
更何况,这一次就算她当时险些被托尼害了,他的眼神也不曾怜惜的看过她一眼。
乔林婧的眼神不停的眨着,呢喃着摇头,“不是这样的。顾砚歌,你不用刺激我。他心里是有我的,不然……”
“不然什么?你觉得,他心里若有你,会让你以身试险,一直呆在托尼身边?你觉得他心里有你的话,会允许我来这找你算账?”
“什么?”
乔林婧惊诧的看着砚歌,呼吸微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随便你吧,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身为他的妻子,你伤了我老公,现在说说呗,咱们这笔账怎么算!”
“顾砚歌,你骗我,这是不可能的。”
乔林婧像是发疯一样,从床上一下子就跳下。
但因为身子虚弱,又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摇着头呢喃,“不会的,他是爱我的!他一定是爱我的,当年我做错了,我可以道歉,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信!”
这一瞬,乔林婧表现出的崩溃,莫名的让砚歌觉得心酸。
她到底是爱小叔到什么程度,还是说她一直不曾清醒过。
一个男人,爱你和不爱你的表现,是何等的明显。
但乔林婧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她又凭什么认为,小叔心里一直有她?!
“让我去见他,顾砚歌,求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时对他开枪,真的是我一时糊涂,你带我去,让我亲自问问她……”
乔林婧踉踉跄跄的挪动到砚歌身边,抓着她的腿苦求。
砚歌垂眸看着这样的乔林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她凛着脸,躲开乔林婧的碰触,起身时,冷声说:“别做梦了,你接下来会见到的,是军事法庭的法官,至于她——”
“我知道了!是你,顾砚歌就是你!一定是你在他耳边吹风,所以他才不来见我,就是你……我要和你拼了!”
人在愤怒的时候,的确会爆发出体能上的极限。
就好比此刻的乔林婧,哪怕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还是凭借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砚歌就跑来。
而她的那双眼睛里,还散发着恶毒的光芒。
目标,砚歌的肚子!
站在原地,砚歌的脸色顺然冷漠。
她看懂了乔林婧的意图,美目一眯,在她还没靠近时,抬腿直接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就是这一脚,乔林婧整个人直接被踹得仰躺在地面。
后脑狠狠的撞在了水泥地上,她躺在地上,很快就蜷缩成一团,“不会的,顾砚歌,你骗我,不会的——”
砚歌俏脸寒霜,正要说话,铁门却再次被打开了。
本以为依然是温小二,可当陆凌邺那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时,砚歌这才慌了。
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乔林婧,快步走向陆凌邺,“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不让……”
“我没事!”
陆凌邺一身黑色及膝的风衣,挺拔昂藏,俊彦一如当初,俊逸冷酷。
他十分自然的搂住了砚歌丰润的小腰,两个人站在阴暗的监禁室里,目光一致的看看着乔林婧。
“邺,你来了!”
乔林婧趴在地上,狼狈的想要起来,但似乎毫无力气,最后又重重的摔下去。
温小二站在他的身边,连通着铁狼二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乔林婧。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乔林婧突然表情狰狞的抬眸,额头上瞬间满是汗水,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砚歌凝眉,肚子疼?
她刚刚才踹了她一脚而已!
陆凌邺转眸睇着铁狼,什么都没问,他就自顾自的说,“嗯,这女人怀孕了!”
砚歌如遭雷击!
怀孕了!
而她才踹了她一脚!
“不过,让她知道也好,之前一直没说,是担心她用这孩子来上诉。乔林婧,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把你放在这儿,是因为你特别吧?其实只是因为你怀孕了而已,根据我国的刑法,暂时不会对你提起公诉。啧啧啧,真是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异想天开个什么劲儿!”
“温小二,叫医生,快点!”
铁狼刚说完话,砚歌就已经等不及的催促温小二。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管乔林婧有多少过错,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错。
她虽然不是圣母,可她也是个母亲。
“哦哦,大嫂,我这就去!”
这一瞬,陆凌邺和铁狼都没有说话。
而地上的乔林婧,俨然傻了。
她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满脸汗水的震惊。
“不可能,我怎么会……”
砚歌一时于心不忍,扭着头不看她。
别说她心狠,要不是这个女人,小叔也不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做过的事,就要自己付出代价。
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