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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与开始想象的并不相同,拜堂时,并不是晚,而是下午,也没有人很多人围观,仅有的几人也都是熟悉的,高堂坐的,自然是喜儿的爹娘,至于那位官云天的娘,是没有机会的。虽然她一直叫嚣,可当丹青往她嘴里塞了个白色药丸之后,她便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客人都被拦在更远一些的大厅里,临时的洞房,是喜儿住惯了的院子,床依然是那睡习惯了的床,只是铺盖的一应物事,都换成了新的,红帐红帘红窗纱,红衣红帕红喜烛,一个大红喜字贴在门……
没有人闹洞房,不知是因为是白天还是被人拦截在外,屋里只有一对新人,外加喜婆大小双。喜婆也很识趣,匆匆将一应程序走过,便带着大小双一起离开,体贴的替两人关房门,只留一对新人,一个坐,一个站,俩俩相望着。
“我可以把这个拿下来么?”指了指头的凤冠,从小不爱在头乱插东西她可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重量。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道出原委()
第二百五十七章道出原委
官云天失笑,实没想到,两人这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不过,却也因这一句话而缓解了所有尴尬,他慢慢走过去,轻柔的替她将凤冠拿下。
乌黑的发用一概红绸挽起,额前坠着如发一般的黑珍珠,伴着她如玉的,越发显得晶莹剔透,神秘幽然。“好美。”赞叹之词口而出,两眼灼灼生辉的盯着喜儿的脸。
喜儿羞涩一笑,望了眼外面天色仍是白日,又听了一下动静,知道附近并没有人在,便慢慢起身,一边将身最外面的喜服下,一边四处打量这个她刚离开的房间,心中一阵激荡。
“喜儿。”官云天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衣更是心中一阵紧缩,可见她只是将外面的厚重喜服下便不再动作,又生起一阵失望,再一瞧外面的天色,又一阵羞愧自嘲。再见她在自己房间里东摸西瞧,不由一阵黯然,走到她的身边,轻扶她的双肩,“终究,还是委屈你了。”
喜儿听了一怔,旋即摇头,一脸促狭的笑道:“不,委屈的是你。”在女方家拜堂,他这个男人可实在够失了面子。不知情的人,还不知会怎么说。
官云天脑子一转,立刻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摇头笑道:“是啊,今天是我委屈,不知娘子可要如何补偿?”
喜儿哪曾想他竟突然叫出娘子二字,直听了怔住,好一会,才又任红潮冲脸,可她终不是那一般女子,虽然脸红潮仍在,可脑子却并未停止运转:“补偿?”
官云天笑着状似认真的点头,眼里却将喜儿的一颦一笑都牢牢地记录了下来。
喜儿盯着他看,突的,只见她两眼猛的一扬,“那就补偿,给你个机会,将那些我该知道却仍被蒙在骨子里的事,都告诉我,如何?”
官云天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苦笑,接着便是沉思。
喜儿看了他一眼,并不打扰,只是走到一边,将本来明日才穿得着红色便服换,虽然仍是一身红色,可比之前那一身华丽却是要方便许多……等她一切收捨妥当,官云天居然还在沉思,喜儿不由走到他身边,将他拉到床前,将他按坐在床前的凳子。
“很难么?”喜儿坐在床,眼睛对官云天的眼。她记得,他曾说过,只要他们成亲,他便会将一切都告诉她的。
官云天摇头,“不,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该先说哪一件?”
喜儿挑眉,“看来,我该知道的,还真是挺多。”眨眨眼,又点点头,长吸一口气,她突的指着自己的额的额坠,“先说这个。”
官云天抬眼看向那额坠,嘴角动了动,伸手入颈,从脖子处掏出一条同样的一根链子来,只不过,他的是项链,她的是额坠。
“你第一次救我时,我便生了惧水的毛病……后来,在宴席,遇到了师傅卫甲,他见我聪明,当即便决定收我为徒……而我,因为三哥的事,也生出离开的想法,便央了爹,让我跟随师傅一起出去游历……有一回,我跟师傅一起徒步去京城,却在一处山林里迷了路,而且,在进入山林之后,很快就跟师傅走散了……我在林里绕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才走出那一片山林……后来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走出山林,而是走进了山林。”
“那片山林里有一个小村子,里面只有五户人家,村长是一位年近过百的老人,当时,我去问路,却被那村长给留下……他强行收我为徒,只因为我在进村的时候,帮了他的孙女,也就是铃儿,当时她正在哭,我用一块外面随处可见的蜜饯把她哄好了……而铃儿小时候很爱哭,整个村子的人都对此毫无办法。”
喜儿张口结舌,“惊了你能哄铃儿,他就收你为徒?”
官云天笑着点头:“是,惊了哄铃儿。”
“他们是什么人?”
“那个村,叫阴阳村。”官云天继续说道,“据我师傅说,阴阳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平衡。”
喜儿皱眉,平衡?世间有平衡这一可能么?她很怀疑,不过,却也明白了为什么官云天开始的时候会有那样的想法,感情都是这个阴阳村里的思想,将一切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
“让过强者有对手,让过弱者得到保护,让恶者得到惩戒,让善者得到回报……让天地阴阳达到一种平衡。”说到最后,官云天面露出了苦笑。
喜儿也跟着摇头失笑,果然是太理想化了,他那个师傅,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思想已进步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只可惜……
“我的责任,便是察探世间善恶,随时掌控世间的一切变动,扬善抑恶,让人间,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可是。”他又苦笑:“可是,师傅有命,我又不能直接参于到世间的纷争里去。就像这次的至宝,我可以将至宝销毁,却不可以强行占为已有,去做了一统天下的事。”
“真是伟大。”喜儿嘀咕着,随即又皱眉,“这些,就凭你一个人?”
官云天失笑:“当然不可能,事实,阴阳村里共有五个管事的人,我师傅是其中的老大,也是调节着另外四人的平衡……而为了使阴阳村流传下去,他们每一位都有传人,甚至,不只一位。”说到这里,官云天突然一脸怪异的看向喜儿,直看的喜儿满身汗毛都根根直立起来,他才极小声的说道:“说起来,你爹,我的岳父。”
“怎样?”
“咳他是我的。”
“什么?”
“师兄。”
“不可能。”喜儿尖叫着站起,可随即,她又坐了下来,一脸怪异的看向官云天,“你说的是真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关系混乱()
第二百五十八章关系混乱
官云天也是一脸想笑又不笑的怪异表情,“千真万确。”
喜儿直愣愣的看着他,下下打量了他许久,然后,“哈哈哈。”喜儿猛的趴倒,将头抚在被子里,大声狂笑。官云天也是一脸怪笑,慢慢起身,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拍她的背,又将被子拿开。
“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呃,师叔?”说到最后,喜儿再次狂笑起来,只是,这一次,她被官云天搂到怀里,趴在他的胸腔大笑。
“所以,这件事,除了我跟师……呃,岳父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官云天无奈的表明,天知道,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这门亲事更不知多添多少伤人无形的闲言碎语在里面。
喜儿直笑到够,才抬起头,一任官云天搂着她,反正,看起来,他也不像有放开的打算,“后来呢?我记得,你后来跟着卫师伯一起回华月城。”
官云天点头,“是,我在小村里只待了三年,三年之后,我学会了师傅所有武功,而铃儿也长大了,不再经常哭……所以,师傅说,我可以选择离开或是留下,我离开,因为我又遇到卫师傅,才知道,他当时找了我许久,只以为我被山里的豺狼给吃了,那一趟回去,正准备向我家里报丧……见到我自然是免了那些事,我便再次回到他身边,只是,我一直表现的很……呃……所以,卫师傅后来对我也并不十分中意。”
所以,那一阵子,几乎每次见他,他都是背景板,要么就是为梅欢拿东拿西,跑前跑后,根本不像师兄,反像个仆丛。原来,竟是他师傅的缘故。
“那个时候,我仍是惧水。”官云天突然说道,“山林里只有一条很浅的小溪,所以,师傅从来不知道我有惧水之症,否则,应该不会拖那么许久……而本来,在山林里,我也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一毛病,直到,又回到华月城。”
官云天突然看向喜儿,“你可知道,为何梅欢师妹那般美丽,才情在当时,也是千万中选一,我却总是无法对她动心么?”
喜儿摇头,她哪里会知道,那个时候,她根本跟他们都不熟。
“因为,当我跟卫甲师傅回到华月城,再一次见到她时,她一认出我是谁的时候,臼我,我的惧水症可好了?”官云天面露苦意,“她虽然表面极尽的关心,可是,却也变相的将我的这一事宣告了出去……也许她是无心……可是。”
就是因为无心才最伤人。
“后来,是你点醒了我,你说,要我战胜它,操控它。”官云天两眼再次燃起熊熊烈火:“所以,我便去学游水……我以为,以我的武功修为,定能刻服一切困难……却不曾想,我太高估了自己,一下水,整个人便立刻被恐惧所占据,脑子里浑浑噩噩,浑身僵硬,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所以,那一次,又被你所救。”
喜儿不由失笑,想起那一次,她还暗骂,哪有那么笨的人,居然在身绑着绳子还被水淹个半死,也不知道拉着绳子岸……
“后来,我便明白了,便找了人陪我一起练习……还好不曾再出过事。”官云天最后简单的一句话将事情作了总结。喜儿却猛的想起一件事来,她疑惑的看向官云天,“你找的跟你一起练习的人,不会刚好是无极?”
官云天点头,“娘子果然聪明。”
喜儿恍然,这就难怪了,难怪无极会有那么高的泳技,难怪他会跟着无极一起出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感情,他是无极找来的帮手,她还以为,真的那么巧呢!“你们是在京的时候练习的?”
官云天点头,“我本来并不想去,可是,那时我娘来华月城寻我……她逼我回家……我无奈,只好一起路,在路,我每天便拉着无极陪我练水,你知道,那些人里,只有无极最……后来,又遇彩云的乱子,我便干脆趁乱离开了,却没想到。”官云天面露凄色,若不是他突然离开,他娘也不会出事,也不会任彩云……
喜儿拉了官云天的手,也是一脸悲色,安慰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只好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官云天将头压在她的颈窝,吸着她身的香气,“我回到了阴阳村,这一待又是好几年,师傅去世,他将他的那一份责任交托给我。”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回到华月城,因为,这里将是乱局的开始……
喜儿无声的任他搂抱着,感受着他心绪的浑乱,感受着他的心痛不甘,同时,她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