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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
封亦溟紧握着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中蹦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把琴,是的,龙吟皇帝不配,不配在当初那样对待娘亲之后,此刻又对娘亲留下的东西,露出这样怀念的眼神。
娘亲都已经不在了,不是吗?他可没有忘记,娘亲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将娘亲带来龙吟,娘亲在虎啸国,或许会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会置身于这龙吟国凶恶的后宫之中,最后香消玉殒。
他还记得,那时娘亲已经中毒,日渐虚弱,毒药啃噬着娘亲的记忆与心智,慢慢的摧残着娘亲的身体,那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内,他一直守在娘亲的身旁,而这个男人,这个身为娘亲丈夫的男人,这个将娘亲带入狼窝的男人,这个应该给娘亲幸福的男人,竟然没有出现过一次,可笑的是,他在那段时间没有出现,但在娘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这世界的第一刻,他便出现了,他的出现却是为了亲自将他拖出宫殿,丢出皇宫,将他连夜驱逐出龙吟国。
可笑,还真是可笑,他此刻有什么资格看着娘亲的遗物,如此温柔呢?他没有资格啊!
抚摸着琴弦的大掌倏地一怔,龙吟皇帝的动作顿住了,抬眼对上封亦溟那双冰冷的眸子,眉心皱得更紧,看着手下触摸着的琴,焦尾,这便是一直跟随着昭阳的琴,他也曾送过许多琴给她,但是,她依旧独独钟爱这一个,他知道,这琴对昭阳的意义是非凡的,这是她对故乡的怀念,而他也纵容着她。
他记得,第一次闯入了昭阳的飞花小筑,看着她悠闲的煮着茶,而不远的地方就摆着这一把琴,他忘不了那个画面,窈窕佳人,琴旁煮茶,茶香四溢,琴声悦耳,如此闲云野鹤,那时,他还误以为自己是闯入了仙境,看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爱上了,便无法自拔,哪怕是用尽各种手段,也要得到!
后悔么?后悔!他并不后悔爱上她,而是后悔当初所做的选择,也许,他懂得为爱放弃,那么,现在,她应该还在为自己弹琴,还在为自己煮茶吧!他们也应该能够白头偕老。
原来,江山美人终是不可兼得,若是再来一次,他定要弃江山而选美人!
手从琴弦上离开,压下心中的失落与不舍,龙吟皇帝沉声道,“开始吧!用这琴,弹你今日在昭阳殿所弹的那首虎啸曲子。”
封亦溟说的不错,他没有资格再触碰这琴了。
江月芜感受到这父子二人的微妙,心中了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一把让这父子二人都神色激动的琴,不用问,江月芜也知道,这琴定是昭阳长公主的东西。
也只有昭阳长公主的东西,才能让封亦溟如此紧张激动。
“皇上,弹琴可以,不过方才属下提的要求”江月芜饶是在这个时候,也依然没有忘记方才的事情,方才二人的条件,还没有谈妥呢,若是龙吟皇帝不答应,那么,她便不会弹奏。
但她却看得出龙吟皇帝对那首曲子的热衷,他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再次听到那首曲子吧!
果然,如江月芜所料的,龙吟皇帝终究是妥协了,“好,朕答应你,给你的溟王殿下绝对的自由与尊重,任何人若是勉强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朕定不轻饶。”
龙吟皇帝心中浮出一丝苦涩,他还鲜少有妥协的时候,可是想到什么,龙吟皇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从琴旁离开,缓步走到一张软椅上坐下,淡淡的道,“可以开始了。”
江月芜得到了龙吟皇帝的许诺,抬眼看了封亦溟一眼,给他投去一个安抚的视线,随即缓缓走到琴前坐下,看着面前的琴,可以看得出年代的久远,但也看得出,这琴保养得十分好,微微试了一下音,竟发现这琴似乎早已经调试过,更或者,这琴经常有人照顾调试着。
江月芜的目光扫了一眼龙吟皇帝,见他面容沉静,看不出丝毫情绪,随即,江月芜的视线转移到了封亦溟的身上,从他的眼中,他看到了怀念,他是在怀念昭阳长公主么?
她一直都知道昭阳长公主在封亦溟的心里是怎样的存在,这么多年,他只靠着八岁之前的记忆回忆着他的娘亲,拼凑着属于昭阳长公主的记忆,江月芜心中浮出一丝怜惜,是对封亦溟的怜惜。
他也在期待着,再一次听到他的娘亲曾经喜欢弹的曲子吧!
江月芜对上封亦溟的双眼,她告诉自己,这一曲不是为龙吟皇帝所弹,而是为了封亦溟,为了封亦溟怀念他的娘亲,不,是他们的娘亲!
江月芜敛眉,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这把焦尾琴上,拨动琴弦,那熟悉的曲调再一次萦绕在空气之中,房中的两个男人都变了神色,龙吟皇帝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目光灼灼的停留在江月芜的身上,心中热血沸腾:就是这个感觉,就是昭阳所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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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别无他求()
此刻,他觉得自己方才答应这小侍卫的要求是值得的,脑中浮现出昭阳的身影,这些年,他压抑得太久了,也等待得太久了,以往每次听到此曲,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昭阳身边,哪怕是他们相处的二人世界总会有一个小小的碍眼的东西。
他一直知道,昭阳是爱他的,但却有一个人在昭阳的心里,却比他还要重要,那便是封亦溟,他们的儿子,她和他几乎寸步不离。
封亦溟的心情也不平静,虽然只有八岁,但娘亲所弹的曲子,却是刻在了他的心里,如今再次听到,他如何能不激动呢?
他想起娘亲的微笑,想起娘亲为了保护他,日夜的守护,更想起,娘亲为了自己,而不断的惹怒那个人。
琴声在房中回荡,终于,一曲罢了,耳边的琴声停了,龙吟皇帝猛地惊醒,看向那坐在琴前正要起身的小侍卫,忙道,“可否再”
“皇上,咱们的约定只有一曲。”料到龙吟皇帝要说什么,江月芜立即开口,趁着他还没有提出来,率先拒绝。
按照私心里,她是不愿为龙吟皇帝弹琴的,这一曲只为了能够替封亦溟要得一个条件,值得!
龙吟皇帝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失落之情溢于言表,但他却依旧不甘心,“你若再弹一曲,朕便允诺你另外一个要求。”
江月芜摇了摇头,“属下别无他求。”
淡淡的语气让龙吟皇帝脸色更是难看,别无他求?
“朕”龙吟皇帝再次开口,试图用更大的诱惑来引诱这个小侍卫,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封亦溟冷声打断。
“她不是你的乐师。皇上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便告辞了。”封亦溟不愿在这里多待,月芜已经信守承诺,给龙吟皇帝弹了一曲,但也只能是这一曲而已,别的就休想再多了。
龙吟皇帝眉心深锁,知道封亦溟的坚决,看来,自己是真的只能听这一曲了,不过,目光落在那焦尾琴上,眸中的深邃让人探不见底,见封亦溟带着那小侍卫已经快要走出了御书房的大门,龙吟皇帝终究是开口,唤住了,“慢着!”
封亦溟和江月芜顿住脚步,但却没有转身。
随即,龙吟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那焦尾琴你带走吧!你娘喜欢的东西,她怕也应该希望由你保管的,在她的心里,你总是比朕要重要许多。”
封亦溟身体一怔,在娘的心里,他总是比他要重要许多么?真的是这样么?原来这个男人也根本不明白娘亲的心,那时他小,他还不懂,不过,自从遇到了月芜,他明白了,娘亲那眼中的眷恋是代表着什么,是为了谁而绽放。
心中浮出一丝怒意,“你确实不配拥有娘亲的东西。”
封亦溟说罢,便转身大步走到焦尾琴旁,将它拿在手中,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龙吟皇帝身体一阵虚软,整个身体瘫软在软椅上,“不配拥有,朕何时才能配啊!”
“贵妃娘娘的祭日筹备的怎样了?”龙吟皇帝闭上眼,很久之后,才淡淡的开口,此时的他,身上的气势全数敛去,就好似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罢了。
“回皇上,已经着手在准备了,可是,奴才去请示章皇后,章皇后却说,已经死了的人,没有必要太过隆重。”管事太监小心翼翼的开口。
话刚落,便听得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被硬生生的扫落在地上,应声而裂,管事太监立即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混账,谁让你去请示她了?”龙吟皇帝满目凌厉,如一只怒意勃发的狮子,分外骇人。
“这皇后皇后是后宫之主”管事太监身体颤抖着,心中大叫不好,惹怒了皇上,便是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啊,可是,后宫之事请示皇后,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啊,他只是按规矩办事罢了。
“后宫之主?你是谁的奴才?谁才是你的主子?”龙吟皇帝厉喝出声。
“皇上,皇上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知错,奴才”管事太监满心的自责,这五年来,贵妃娘娘的忌日,皇上一直没有提起,他还以为,皇上已经不那么在意贵妃娘娘了,所以才请示了一下章皇后。
“够了,这件事情,就不用你办了,自己去领五十大板。”龙吟皇帝冷声道,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太监伺候了自己几十年,而有所心软。
管事太监一听五十大板,脸都绿了,但却依旧什么都不敢多说,忙不迭的领命离开,他知道,五十大板,或许都是皇上对自己开恩了。
凤府。
已经三日之后的早上。
凤皇后自从那日回到凤府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她是在等,等着凤老爷子走出他的房门。
“娘娘,孤城少爷来了。”凤皇后的贴身侍女从门外进来,恭敬的回禀道。
凤皇后一听孤城少爷,眼睛倏地一亮,“快,快让他进来。”
贴身侍女子立即退了下去,仅仅是片刻,门口便出现了一个英伟高大的男子,一袭白衣,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凤皇后看到男子,立即起身,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孤城,你可终于回来了。”
“姑姑,孤城不过是离开昌都数日,听闻姑姑回了家,便立即来向姑姑请安了,姑姑,孤城今日一进府,便感觉气氛甚是怪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孤城的声音,有着龙吟男人的豪爽,但豪爽之中,亦是夹杂着几分温和,眉宇之间,俊挺英朗,这是一个如阳光一般的男子。
凤孤城,凤家二老爷凤裕的大儿子,凤家老爷子在龙吟的两个儿子中,凤翔虽然是老大,却素来不羁,就连娶妻生子,都比老二凤裕要晚一些,这就是为什么,凤家二老爷所生的凤孤城,倒是要比凤翔的女儿凤倾城要大个几岁了。
凤孤城,就是凤倾城的堂哥。
在凤家,男女的地位是平等的,凤孤城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男儿身,而在凤老爷子那里得到比凤倾城更多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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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无所遁形()
“哎,发生了什么事?也亏得你才会来?你没听见外面的那些传言吗?”凤皇后一提起这件事情,眉心就紧皱着,怎么也舒展不开来,经过了那日凤倾城游街示众的事情,凤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