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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芜淡淡看了婉贵妃一眼,“娘娘是觉着,这样既可以让月芜死,又不会太麻烦吧!如果我是娘娘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等到我喝了毒茶之后,娘娘是不是就该将月芜随意丢在哪一口枯井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便是江尚书府失踪了这么一个小姐,也没有人敢联想到娘娘的头上。”
“哼,你还真是个聪明的,不过,却也会是一个短命的。”婉贵妃轻哼道,她是这么打算的,即便是江月芜知道了她的打算又如何?她依然改变不了她将死的命运。
江月芜伸手将身旁桌子上的茶杯端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没有丝毫害怕,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意有所指的开口,“娘娘,今日月芜怕是不能死在这里了。”
“哼,这由得了你吗?”婉贵妃满眼的不屑。
“娘娘,月芜这么说,自然是有一定的原因,月芜若是真的死在了这里,是要害了娘娘的。”江月芜皱着眉头,满脸的恳切,那模样,好似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意的就只有婉贵妃一般。
婉贵妃皱了皱眉,“本宫不必你操心,你以为你的死,还能害了本宫?笑话!”
“在娘娘的眼里,月芜是贱命一条,不过,方才我进宫之时,不小心遇见皇上和溟王殿下在御花园中的凉亭里下棋,还不小心被叫了过去,直到二人的一盘棋结束,皇上和溟王殿下才让月芜离开,所以,方才就来得晚了。”江月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到婉贵妃的脸色倏地苍白,再由白转青,似乎是在隐忍这什么。
“你说什么?”婉贵妃咬牙切齿,她当然明白江月芜的意思,江月芜是在告诉她,皇上和封亦溟知晓她来了贵妃宫,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婉贵妃也摆脱不了嫌疑。
这个江月芜,是在威胁她啊,赤果果的威胁!
“娘娘已经听到月芜说了什么了,何必还要再问呢?”江月芜笑颜春夏,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对婉贵妃来说,那是赤果果的刺激啊!
江月芜顿了顿,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惊呼一声,满脸惋惜的看着婉贵妃,“娘娘,方才溟王殿下问月芜,为何突然进宫,月芜不敢有所隐瞒,只道是贵妃娘娘心里烦闷,所以宣月芜进宫陪娘娘聊天呀看我这没脑子的,若是知晓娘娘唤月芜进宫,聊天是假,要命是真,那月芜是怎么也不会告诉皇上和溟王殿下,月芜是应婉贵妃所邀,进宫的呀!月芜真是该死!”
婉贵妃的脸色早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隐忍着怒意,江月芜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的挑衅与刺激,可是,每一句话都让她十分在意。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宫就会信吗?你莫不是为了保命,胡乱编造一些事情,让本宫忌惮?哼,本宫还没有那么傻,会上了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的当!”婉贵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很少有人能够让她失了方寸,但今天这个江尚书府二小姐却是做到了。
威胁,她林婉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可江月芜却瞧她那一脸镇定,泰然自若的模样,她心中的怒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江月芜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口气,“也罢!贵妃娘娘若是不相信,那月芜便如了娘娘的愿,将这杯带毒的茶喝下去,不过”
江月芜顿了顿,视线扫过婉贵妃,见她神色有了些微的松动,嘴角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却也没有再继续开口。
“不过什么?”婉贵妃虽然已经打定了杀江月芜的主意,但是若真的要这般贸然下手,万一江月芜说的是真的,那么,她是确实逃脱不了嫌疑的,她怎么也没有料到,江月芜竟然会在来贵妃宫的路上,遇到了皇上和封亦溟。
“不过没什么,月芜这条命死不足惜,若是贵妃娘娘执意要赌上这一把,那月芜自当乐意奉陪,娘娘,月芜这便喝了啊。”江月芜看了婉贵妃一眼,端着手中的茶杯,慢慢的送到唇边。
婉贵妃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是恨不得江月芜一口喝下去,那杯毒茶,定会在分毫之间要了她的性命,婉贵妃紧咬着牙,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挣扎,终于,见到那茶杯触碰到了江月芜的唇,她终究是忍受不住,“慢着!”
江月芜说的不错,她的命死不足惜,但是,自己却不能贸然一赌,知道江月芜来她贵妃宫的,不是别人,而是封亦溟和皇上,以封亦溟的性子,若是激怒了他,她这个贵妃怕也要受到牵连。
毕竟,整个虎啸国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有多疼封亦溟这个侄儿!
她虽然非常想让江月芜死,但若是赌输了,她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一些,不能贸然行动。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婉贵妃极力平复着,别开眼,不去看江月芜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看了她脸上那一抹灿烂的胜利笑容,她心中的怒气只有高涨的份儿,怕是怎么也平复不下去了。
江月芜瞧见她的模样,似乎是早料到婉贵妃会阻止她,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婉贵妃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婉贵妃似终于平息好了心中的怒意,朗声吼道,“来人!”
第344章 体己的话?()
江月芜虽然听不见他们二人说了什么,但看婉贵妃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隐约便能猜出几分,婉贵妃定是在确认自己所说的是否属实吧!
货真价实的东西,她还怕婉贵妃确认么?
等到那小太监终于被婉贵妃打发了下去,婉贵妃这才面对江月芜,当然,在此之前,她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脸上终于是绽放出了一抹笑容,但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是让人头皮发麻,脚底生寒。
“贵妃娘娘,月芜现在可以喝了吗?实在是有些渴了呢。”江月芜无害的笑道,好似手中的茶是难得一求的甘露一般,便是谁也不会觉得,她那模样,此刻手中端着的是一杯带毒的茶。
婉贵妃嘴角禁不住抽搐,今天她算是见识到江月芜这份威胁人的本事了,还真是高端得很哪!
“这茶就不用喝了!”婉贵妃虽然极力压制,但声音依旧透着几分颤抖,“璎儿,替二小姐从新上一杯茶。”
江月芜眸光微敛,眼底划过一抹胜利的笑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对着婉贵妃福了福身,“谢谢娘娘不杀之恩。”
“哼!”婉贵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不杀之恩,天知道她多有想杀了江月芜,可是,她方才已经确定了,江月芜所说全部属实,她更加不能冒险了,这个江月芜,还真是有些手段的!
不过,今天无法让她有来无回,并不代表她就会真的放过她!
“谢倒不用谢了,因为今天算你运气好,可二小姐,你可要随时都要祈祷着,到哪儿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啊。”婉贵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方才二人已经摊了牌,便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了,她江月芜有些手段又如何?自己这些年,能够坐上贵妃娘娘的位置,靠的不就是手段吗?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张良计优,还是江月芜的过墙梯强!
她林婉儿想要杀的人,便也只有江月芜逃过了两次,但事不过三,第三次,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江月芜听着她的宣战,亦是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娘娘放心,昨日月芜做梦,梦到阎王爷说了,我这条命,他老人家一时半会儿还不愿意收,人家阎王爷嫌弃,月芜也没有办法呀,这不,只能安安分分的在这世上多活几天了。”
“你”婉贵妃没有想到江月芜竟然这般牙尖嘴利,想到自己的表妹江漫灵,她想要跟江月芜斗,怕也只有自找苦吃吧!
猛然想到什么,婉贵妃皱了皱眉,“漫灵可是被你藏起来了?”
这些时日,江漫灵下落不明,她也是知道的,脑中猛然跳出这个猜测,倒是让她觉得十分可能,漫灵对江月芜的那些坏心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江月芜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她是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江月芜的头上的,但是,眼前的江月芜,就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份心思,便是她也摸不透,所以,她才有所怀疑,江漫灵是不是得罪了江月芜,才被江月芜给藏起来了?或者,已经如菊生一样,被杀了?
这个想法跳进脑海,婉贵妃的心底竟冒出一丝寒意,这个江月芜,到底有多深啊?
江月芜却是无辜的看着婉贵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没有证据的冤枉,月芜可是承受不起啊!”
婉贵妃细细的打量着江月芜,似乎是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这件事情的端倪,但江月芜又怎会让她如愿?婉贵妃看了江月芜许久,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到丝毫破绽。
婉贵妃心中失望至极,叹息了一口气,今天她憋着一肚子气,她虽然不能杀了江月芜,但却总要出出气才行,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江月芜,眸中锐利的光芒闪烁着。
江月芜看到她一脸的不怀好意,微微敛眉,正要拿出自己的第二个筹码,便听得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
“皇上驾到,溟王殿下到。”
江月芜一听,心中一喜,而婉贵妃一听,脸色却是一沉,原本靠近江月芜的身体便在半路中停了下来,愤恨的看着江月芜,那眼神好似如一把刀子在凌迟着她。
随着太监的那一声通报,一袭明黄的秦帝推门而入,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溟王封亦溟,“哈哈,爱妃,你什么时候和月芜这般亲近了?”
一边走,秦帝一边开口道,婉贵妃连忙迎了上去,此时的她,早已经敛去了方才的凌厉杀意,剩下的就只有温柔可人的笑,“臣妾参见皇上,臣妾比月芜大不了几岁,一直都觉得她十分亲切,就如臣妾的亲妹子一般,所以,烦闷之时,便让人将月芜请进了宫,陪臣妾聊聊天,解解闷儿,皇上不会责怪臣妾擅作主张吧?”
这变脸的速度之快,让江月芜叹为观止,江月芜忙也给秦帝行了个礼,秦帝满意的笑道,“很好,很好,你们亲近,这自然是好事,朕有什么可怪罪的?你们平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不过,有一点,爱妃你可要注意了,这月芜你可不能将她当成亲妹子啊!他日,等月芜成了朕的侄儿媳妇儿,这辈分怕是要乱了。”
秦帝说着,暧昧的看了封亦溟和江月芜一眼,封亦溟嘴角微扬,而江月芜则是脸色微红。
“是臣妾没注意到这点儿。”婉贵妃脸上依旧温婉的笑着,心里的嫉恨却是更加浓郁了几分,心中暗道:侄儿媳妇儿?哼,江月芜有没有那个命,还是两回事!
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尤其是江月芜!
不过,此刻她倒是有些后怕,她无法想象,要是方才真的将江月芜给毒杀了,那皇上和溟王封亦溟的到来,无疑会直接撞个正着,幸好,幸好!她方才幸好没有赌这一把啊!
“说说,你们方才都聊了些什么?”秦帝坐到了主位上,宫女很快便上了茶。
封亦溟的目光落在江月芜身旁的两个茶杯上,深邃的眸子倏地收紧,隐约之中含着几分危险之意,看了江月芜一眼,却只见她面色如常,眉宇之间隐约萦绕着淡淡的自信,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