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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宫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子殿下。
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就出毛病了,才会从太子殿下的口中听到这种话来。
水寒决面色微滞地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卷耳。
卷耳腰肢纤瘦,被太子服的玉腰带勒得像是风都能吹断的模样,耳后没有束好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浮动。
明明那么可恶、可恨,心思甚毒的一个人,现在看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水寒决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得不轻。
而卷耳没有注意到身后水寒决的细微变化,倒是自己被那么多人一直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瞧,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有些怪怪地感觉。
但仔细一想,又说得句句在理,十分清楚明白、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从面颊到白嫩的耳根,微微地泛起了红晕。
不过众人见了也只以为是卷耳太过激动,把面都给急红了。
而卷耳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再次发出警告,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心悦值——加1点。”
然而卷耳的嘴角刚咧开,笑容就渐渐从脸上消失了。
因为紧接着就听到:“圣洁值——减50点!”
卷耳下意识地就回头看了水寒决一眼,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似嗔似怨。
第10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10)()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从来不放狠话的她都为他放狠话了,为什么还要扣她分?
心悦值加那鸡毛蒜皮的一分也就罢了,关键是为什么扣她50点圣洁值啊!
水寒决双眸微垂,盯着李重言,阴沉的眸中神色不明。
卷耳想问他,为什么偏偏要扣她的分,她明明已经在努力地对他好了。
而水寒决看到卷耳一片澄澈的目光,却在陡然之间发现,他竟然突然看不穿李重言在想什么了。
即便之前,他狐假虎威,是那样的羞辱于他。
他都觉得眼前之人是那样的鄙陋不堪,他一眼便能看穿李重言那些丑恶的心思。
但是如今……
水寒决和卷耳就这样两相对望兮,风细细。
原本怒不可遏,觉得像是被李重言给刷了一般的李重云,看到两人的对峙,突然怒火就熄了一半。
他突然想到,前一阵子听宫里小太监嚼舌根子的话。
说是李重言醒过来之后去柴房找水寒决的茬,但是李重言非但没有将水寒决整的半死,还将他给压在了地上,据说欲要轻薄水寒决。
虽然这男风之事在天元并不稀罕,虽然这水寒决长得是万中无一,没得挑。
但是他却也不想,李重言会对他起那种心思。
一开始他还不太相信,但是今日一见,却有几分可信。
李重云是个心思极深的人,他在心头盘算了几遭,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
随即开口道:“六弟想要护着的人,四哥自然不会跟六弟抢,只是今日,这水寒决竟敢胆大包天地削去本皇子鬓发,这件事却不能轻易了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在天元可都是不能随便剪头发的,这在打架中被他人削去了鬓发,更是奇耻大辱。
卷耳有些为难地看着李重云,道:“四哥,听闻四哥喜欢玉璧,东宫的库房里正好有一对父皇赏赐的楼兰国进贡的夜光玉璧,若是四哥喜欢,便随刘公公去东宫取如何?”
水寒决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原因可以让李重言为不让李重云找他的麻烦,竟是将李潜赏给他的玉璧都给送出去。
而原本这李重云便没有打算和卷耳死磕,这一看卷耳给了个台阶,也便立即跟着下来了。
李重云招呼了身边的侍卫,给卷耳打了招呼便要离开。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寒决看到李重云要离去,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卷耳看到水寒决简直分分钟就要冲上去将李重云拦下来的架势,连忙拦在水寒决的身前。
“你别别别别去!”
水寒决作势就要将卷耳给推开,但是却不想卷耳竟然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水寒决,你别去了!你看你的左手还在流血,难道你想因为流血流光而死掉吗?”
两人不过纠缠了片刻,李重云早已在门口消失无踪了。
水寒决低头眯着眼睛看了卷耳一眼。
他突然觉得,几日不见,这个近来胆小如鼠的李重言,胆子似乎大了点。
不过卷耳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却突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吼水寒决了,她吼水寒决了!
不会又扣她的心悦值什么的吧?
然而很快,她就抓住水寒决的左手手腕,看到掌心那条恐怖狰狞的刀口,外翻的皮肉,还有外围已经结痂,但却还在不断淌血。
眉头深深地皱起。
而水寒决在卷耳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便想要将卷耳狠狠甩开。
他讨厌面前这个男人的触碰。
但是在触及到卷耳栗色双眸眼底的清澈,还有那微微蹙起的秀眉时,却突然顿了一刹。
有时候,机会就在那一刹,错过,就是错过了。
所以当卷耳已经抓住他手腕的时候,他想挣脱,却是不太容易了。
卷耳不用想,都知道水寒决现在面上的神情有多恐怖。
但是作为一个佛系的小仙,她秉承着只要没看到就不存在的理念,只是紧紧抓住水寒决的手腕,然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瞪得像是斗鸡眼的刘德仁。
“刘公公,赶紧将药箱拿过来。”
说完,也不等所有人的反应,便将水寒决给拉进了屋里头。
水寒决面色森寒,他看不懂李重言的企图,因此进了屋就将李重言的手给毫不留情地甩开。
卷耳本也就没奢想水寒决对她的态度能有多好,因此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她刚想转头使唤个人端盆水来的时候,发现屋中除了她和水寒决外,便也只有个曲轻了。
唯一跟着她来的刘德仁,也被她差去拿药箱了。
而曲轻那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模样,卷耳没敢使唤他。
站在屋中一时有些讪讪的卷耳无措地抓了抓耳朵,看向如同豺狼一般盯着她的水寒决。
“你们这里的水盆在哪?”说着又指了指水寒决还在隐隐渗着鲜血的手掌。
“你的手要清洗一下,然后再上药。”
水寒决只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然后一副转身要进里屋的模样。
曲轻立即就上来下逐客令:“蘅芜宫简陋,太子还是回东宫吧!”
卷耳见曲轻也不管她走不走,将她粗鲁地一把推到门外就要关门。
卷耳哪肯,水寒决的手受伤了,这么好的、适合献殷勤的机会,怎么可以浪费了呀。
于是连忙探出半个身子卡在门前,视死如归地吼道:“水寒决,你今天要是敢赶我走的话,我就马上去养心殿,告诉父皇,我头上的伤都是被你打的!”
水寒决果然被戳到了痛脚,背影一僵,然后倏地转过来看着卷耳。
卷耳被水寒决眼中的冰花冻得一缩,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却也继续硬着头皮道:“不不不不管你信不信,本宫可可可可可是说到做到到到~!”
曲轻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曲轻!”
水寒决一声轻喝,清冷得如同结在草尖上的晨霜。
然后卷耳就看到曲轻太阳穴鼓动着青筋,不过松开了扳着门板的双手,后退了几步,站到一边。
卷耳心底暗暗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将门推开,又重新走回了屋中。
第11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11)()
卷耳心底暗暗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将门推开,又重新走回了屋中。
她心虚得不敢看水寒决的脸,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是豺狼一样的水寒决。
卷耳左瞧又瞧,终于在墙角看到一个木盆,她也不指望使唤人了,直接走过去拿起木盆;然后就朝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
出去之前,卷耳还硬着头皮和口吻警告屋中的主仆二人。
“你们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说完,卷耳不过身后两人的神色,就小跑着到了院子里打水。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自刚才水寒决被李重云那般折辱,在明明有机会的情况下,也没有对李重云下杀手的时候,卷耳突然就明白了。
只要水寒决还在这天元一天,那她卷耳便定是不会死的。
不仅如此,水寒决被任何人欺辱,都不会轻易还手。
因为整个迦楼国的存亡,现在都掌握在天元皇的一念之间。
且不说水寒决杀了谁,就是他将谁给伤了,弄得李潜一个不高兴,说不定第二日,天元的大军就兵临迦楼城下了。
而上一次她被开了瓢,估计也是把人家给欺负得狠了,人家才绝地反击的。
思及至此,卷耳突然有些心酸的同时,也暗自庆幸。
虽然用威胁水寒决这样的方法去接近他,将功赎罪,看起来无异于饮鸩止渴。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连人都接近不了,怎么把负分刷正,更别谈勾。引人家爱上自己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卷耳打了慢慢一盆井水端进了屋里头,放在一边的桌上后,看到水寒决还站在原地没动。
也不敢看人家的眼睛:“你,你先坐下下下。”
然后就听到水寒决说:“李重言,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卷耳顿时就抬起了头来,看向水寒决,这可是她听到水寒决对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舌头更加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就是,就是想帮帮你包包……”
“不需要。”
没等卷耳说完,水寒决就不耐烦地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
卷耳顿时有些泄气,不过她很快又说:“怎怎怎么不需要,你看看看,看你的手都成那个……”
“你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吗?”
再次被打断,卷耳的脑袋都差点要埋到胸口上了。
她知道自己,一紧张就有些结巴,可听她说话,有那么费力吗?
“滚出去!”
水寒决已经半分都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了,心底的不耐烦越加浓烈。
然而这时卷耳却突然抬起头来:“我就不!就不!”
水寒决眉头一皱,阴寒的眉眼一眯,就要伸手将卷耳给甩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卷耳颤着音理直气壮道:“你要是敢动我,我马上就去告诉父皇,你给我我哦我脑袋开了了了了瓢!”
卷耳一开始还是勇气十足,不过越说到后面,看到水寒决越发阴冷的眉眼,腿都差点软了。
然而水寒决也仅仅是面色难看了些,倒也没有真的对她做出什么。
卷耳趁机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沾水浸湿之后便要给水寒决擦手。
但她一转身就看到水寒决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不累吗?
“要不,你坐下吧?”
卷耳小模小样地看了水寒决一眼,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水寒决眉头动了动,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