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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絮一般的花簇纷纷扰扰,经常因为吹风纷繁飘落,而干扰到卷耳观察水寒决的视线。
不过卷耳倒是发现水寒决睡得很早,几乎是天一擦黑,他一用过晚膳,便将屋中的灯给熄了。
就这样观察了两日,卷耳正找不到着手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久违的提示音。
“圣洁值——减100点,心悦度——减150点。”
什么!?
她,她,她她她她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突然给她扣了这么多啊!
卷耳矗立在寒冷的春风中,眼睛瞪得溜圆,正准备拔刀向苍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刘公公急慌慌的声音。
“殿下!殿下不好了!”
满头大汗的刘德仁连汗都来不及擦,就看向呆愣呆愣地卷耳。
“殿下!您快回东宫去!陛下到咱东宫来了。”
“陛下?”那不是;李重言的爹吗?
“他来东宫做什么?”
“哎哟,我的殿下哟,您快回去吧!陛下说要是半柱香内没有看到您的人,就要扒了您的皮呀!”
卷耳浑身一哆嗦,她怎么忘记,自己还有个皇帝老爹了!
她走了没多久,水寒决身边的那个灰衣男子便进到内屋。
“殿下,李重言走了。”
水寒决阴冷的眉目只是微微动了一下。
灰衣男子似是踌躇了一番,才道:“殿下,曲轻觉得那个李重言近日来古怪得很,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水寒决伸手挑了挑烛台里的灯花,将其拨暗了一些,没有说话。
跟着刘公公一路碾回了东宫,一进门,就看到横眉冷目的李潜坐在上首,锐利的鹰目盯着进门的卷耳,一言不发。
识时务为俊杰,卷耳连忙给李潜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卷耳垂着眉目,暂时看不见李潜的眉目。
不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愠怒,她到是感受得十分真切。
李潜没有开口叫她起来,她也便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重言,你母妃说你不小心摔伤了,在东宫养伤暂时上不得朝了,怎么伤得连朝都上不了还能到处溜达吗!”
卷耳一时语塞,他根本就不知道凌妃是这么跟李潜说的啊,为什么不提前跟他通通气呢?
要是知道他每日还要上早朝,他就是……不上,也不敢不去讨好水寒决呀!
不过,她有些惊讶的是,凌妃并没有告诉李潜实情。
按道理说,她不应该就此事彻底的除掉水寒决吗?
不过仔细一想,凌妃怕也是生恐牵连到李重言的头上,弄得太子之位不保。
“回父皇,儿臣只是在东宫呆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才想到御花园去透透气的,并没有到处闲走。”
李潜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道:“言儿,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这一年来你做了些什么!你不要仗着朕对你母妃的宠爱便为所欲为!否则,朕迟早要摘了你这太子之位!”
卷耳听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一边的刘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太子一片孝心感动天地,哪里敢和皇上作对啊!”
李潜道:“哼!朕料他也不敢,否则朕早就扒了他的皮!”
卷耳舔了舔嘴唇,好汉不吃眼前亏,“父皇,儿臣明日便去上早朝,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待。”
本来也就没多大个事儿,李潜看卷耳额头上的疤痕还很鲜艳,也不打算再追究个什么。
只说:“你知道就好!既然是太子,就要有点身为太子的自觉,而不是朕整日日夜cao劳,你却在宫里逍遥度日。”
卷耳又连连应是,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潜,她一转身的时候,发现刘公公的额头都汗湿了。
有这么恐怖吗?
只是让卷耳十分苦恼的是,她以后还要每天都去上朝。
一想起来就头脑发沉,她怎么知道那些国家天下大事啊!
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又开始每天恶补当朝政事,还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别说是去蘅芜宫了,卷耳连东宫都出不了。
那日李潜在东宫发火的事情很快就在整个皇宫传开了,一时间不少人暗自奚落李重言。
凌妃听了自然是气不过,很快就派了人到东宫来,日夜督促着卷耳用功。
她要是在这非常时期去蘅芜宫的话,怕是会惹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来。
卷耳每日在朝堂上也是紧张地手心冒汗,生怕说错一句,就露出了马脚,因此也掩饰的十分辛苦。
不过朝中的大臣却觉得这太子似乎深沉了不少,不似往日那般嚣张了。
原本这十四岁归来朝廷的李重言便在朝中显现出不俗的才学,只是李重言同时也为人嚣张,下手恨毒,因此朝臣对其都是多有忌惮的。
但是这回李重言突然敛了浑身的芒刺,谁也不招惹了,让那些原本就站在李重言对立面的朝臣忌惮更深了。
心想着,怕是这太子殿下最近要有大动作了。
不过这些人的所思所想卷耳没空理会,她一门心思就全给扑在水寒决的身上了。
吃饭时想着他,走路时想着他,睡觉时想着他,就连上朝走神的时候也在想着他。
不过好歹这段时间什么分都没有扣,这还是让卷耳很满意的。
虽然最近都没有时间去蘅芜宫和水寒决培养感情了,但卷耳却叫刘德仁在东宫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栀子花。
只不过现在正值春日,不是栀子花的花期,还是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她思忖着,等栀子花开的时候,她每日送一束给水寒决,那还不得把他给感动死啊!
卷耳就这样看宫里的太监宫女种栀子花种了小半个月,终于李潜把东宫盯得没有那么严了。
虽然她每日都还是要去上朝,不过平日里也没有人督促她用功了。
不过某日,卷耳刚醒来躺在床上回神的时候,脑中突然响起一片忙碌的提示音。
“心悦值——减50点。”
“心悦值——减100点。”
“心悦值——减200点。”
……
卷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躺着也中枪啊!
第9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9)()
卷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躺着也中枪啊!
卷耳料想定是水寒决那边出了什么事,连忙将衣物穿戴好,便冲出了门。
只是还没到蘅芜宫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一片叮叮当当的响声,宛如打砸抢杀一般。
“水寒决!你这个窝囊废!本皇子叫你端杯茶来,你居然装聋作哑!”
“太子都说了,你进了这皇宫,就是宫里的一条狗了,你见过那只狗是有尊严的?哈哈哈!”
“想要回这玉扣?妄想!你现在整个人都是天元的俘虏,这玉扣自然早就不是你的了!”
“你看!你看什么看!知道为什么太子看你不顺眼吗?就你长这勾人的模样,居然敢比太子还好看,你说他饶得了你吗!”
……
卷耳一听到里面不知道是哪个皇子的嚣张声音,气得嘴唇都抖。
你要欺负人欺负就是,凭什么句句都不离她,把锅都扣在她的头上啊!
卷耳冲上前去就一把将门踢开。
只见院内一片狼藉,曲轻被四皇子李重云的几个侍卫死死压在一边的墙上,双目爆红。
而水寒决也被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架住,他的左手被一把匕首刺穿,牢牢地钉在院内的木柱上。
粘稠的鲜血顺着水寒决的手腕蜿蜒而下,左边的广袖染得一片通红。
而李重云显然被突然冲进来的李重言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才道:“太子,你怎么来了?”
语气算不得多好。
卷耳一看水寒决死死盯着他的目光,就浑身一哆嗦。
然后也没有回李重云的话,径直走了过去,对押住水寒决的几个侍卫吼道:“放开他!”
几个侍卫不敢忤逆太子,只是看了一眼李重言身后的李重云,便默默地放开了水寒决。
李重言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那把深深没入水寒决手掌,然后钉在柱子上的匕首,不知所措。
这个李重云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那得多疼啊!
“你你忍一忍……”卷耳抬头抿唇看向水寒决,“我帮你拔出来……”
然而她话音未落,就被气息冷绝的水寒决猛然推开。
卷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水寒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推太子殿下!”
卷耳一把拉住要上去作死的刘德仁,然后就看到水寒决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随即右手一探,便将匕首从左手掌心拔出。
离水寒决最近的卷耳和刘德仁一怔,飞溅的鲜血便在两人的襟前落下一条鲜艳的血线。
两人齐齐呆住。
然后卷耳就看到,水寒决左手还淅淅沥沥地淌着血,右手举着那把沾染了血渍的匕首,就朝李重云的方向走去。
李重云的侍卫见此立即纷纷挡在李重云的身前,然而没有人看强水寒决是怎么出手的。
那把匕首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李重云的方向飞梭而去。。
李重云瞳孔大张,吓得连连后退,接着后背猛地撞上宫墙。
那柄匕首“哗”的一声便擦过他的耳畔,没入宫墙之中。
一缕长发陡然飘落,李重云感觉耳畔一痛,伸手一摸,一片殷红。
“好啊!这个窝囊废居然敢还手了!来人,给本皇子狠狠地打!”
几个侍卫闻言就朝水寒决冲了过去。
“住手!”
卷耳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在水寒决的身前。
“都给本宫退下!”
几个侍卫看了看卷耳,没敢动弹,却也没有退下。
“怎么,连本宫的话都敢不听了吗?”
几个侍卫闻言不敢再犹豫,赶紧退了下去。
李重言见此咬牙抹了把还在淌血的耳朵,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目光穿过卷耳的肩头看了水寒决一眼,然后又看向卷耳。
咬牙切齿道:“六弟,你今天是中了什么邪,竟是护着这个窝囊废了?你难道没看到,他竟敢朝你四哥甩刀子了吗!”
卷耳咬了咬牙齿,“四哥,这水寒决,以后我护着了,你们谁都不准再欺负他!”
李重云眼睛一瞪,像是见鬼了一般盯着卷耳。
就连卷耳身后双眸血墨浓重阴郁的水寒决,也不禁顿了一刹。
“李重言,你抽风呢!当初欺负得最恨的是你,现在说要罩人的也是你,你玩儿够了就不顾兄弟的感受,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是吧!”
卷耳紧抿了抿嘴唇,她知道水寒决是不会相信她的,但是她今天必须把话给撂这儿。
不然明天也会有什么七皇子八皇子,大太监小太监的打着他的名号去找水寒决的麻烦。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所以她要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卷耳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以后你反正就是不能再欺负他!你要欺负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来找他的麻烦,我头一个就不答应!”
蘅芜宫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子殿下。
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