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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仁见笑得眉眼弯弯的卷耳,忙应道:“殿下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这是奴才该做的!”
看到刘德仁提着食盒出了门,卷耳又拈了个荔枝,趴在床边咬吃了起来。
两只脚翘起来一晃一晃的,一会儿又去踢挂在床边的花穗子。
“小耳朵,为师可没看到你吃苦,尽看到你享福了。”
司命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卷耳扭头一笑:“师父!”
司命粉色的衣袍在空中划过一丝弧度,然后掀袍坐在床边。
卷耳立即起身端起荔枝递到司命的眼前,“师父你快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看到眼睛里都快溢出星星的卷耳,司命挑唇一笑,伸手挑了个又红又大的。
“师父,你快剥开尝尝!”
看到卷耳期待的目光,司命白净的手指三两下就剥开了红艳艳的壳子,再轻轻一挑,便去了核。
他抬眉看了一眼眉目清澈的卷耳,伸手,便将荔枝塞进了她微张的嘴巴里。
“唔……”卷耳鼓着腮帮子,“师父,你怎么不吃啊!”
司命一笑:“师父吃了你吃什么?”
卷耳看了一眼瓷碗,那里明明还有啊。
但是司命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很是温和:“小耳朵,师父是来告诉你,明天师父就要回去了。”
卷耳一听嘴巴就撅起来了:“师父,你不能再多留几日吗?”
司命道:“近来天上事多,所以师父不能再多做逗留,否则天帝就要亲自来找师父了。”
“师父可能要出一趟远门,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些。”
卷耳连连点头,司命正要起身的时候,她又突然问道:“师父,这几日我一直在东宫都没出去,怎么还时不时地在加分啊?”
司命嘴角勾了起来,看向卷耳的眼神突然有些坏坏的。
“小耳朵,你行啊!为师还怕你搞不定呢,但是这才多少时日,你就勾得人家水寒决日思夜想的了?”
卷耳没太明白,“师父,你在……”
司命见卷耳懵懵懂懂的模样,不禁道:“简单点儿说,每次加分的时候,就是说明水寒决在念着你的好,换个说法就是在想你啊!越想就加的越多哦。”
卷耳一听,轰的一下顿时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司命怕卷耳还不明白,继续道:“这面儿都没见着,就凭空加了分,肯定是想起了你,而且应该还想得挺开心的,不然就该扣分了……”
“师父……你别说了……”
司命见卷耳红透的小脸儿,笑得一脸荡漾。
最后他摸了摸卷耳的脑袋,“为师走了,小心些不要闯祸。”
卷耳乖巧地点头,然后看到司命忽的就消散在了窗口。
她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响起刚刚司命说的话,面上的热度一时半会儿都下不去。
水寒决在想她?
还想得挺高兴的?
卷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师傅的意思就是,水寒决每顿饭都会想她,不吃饭也会想她,最近特别想她,晚上想得最厉害了?
卷耳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要冒热气了,她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一样,突然跳到床上,卷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然后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像只臃肿的毛毛虫。
水寒决居然会想她?
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她实在难以想象,水寒决那冰山被欠债脸想起人来会是什么模样?
他高兴起来又是什么模样?他会笑吗?
他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好看。
想到这里,卷耳突然将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水寒决会因为她高兴啊?
第28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28)()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高兴的样子。
他那样惨的被送到了天元来,远离家乡,远离家人,还要被这宫中的人欺负。
明明是堂堂的一国皇子,在这里,就是太监都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他,又怎么会快乐,会高兴呢?
卷耳仰头看着帐顶,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来。
或许,要是,她帮助他回到迦楼,他一定会开心的吧。
卷耳的眼睛微微睁了睁,心底打定了主意。
第二日,下了早朝以后。
多日没有去蘅芜宫的卷耳像是安了小马达一样,飞也似的就朝着蘅芜宫奔去。
刘德仁看到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的卷耳,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殿下!您,慢着点儿走!当心脚下啊!”
卷耳一脚跨进蘅芜宫的大门,然后探头向屋里头一看。
水寒决正坐在桌边用早膳,似是听到了卷耳的声音不禁抬眉看了她一眼。
卷耳的眼睛瞬间就弯成了一弯新月,水寒决刚才看她那眼简直太好看了呀!
卷耳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就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在水寒决旁边的凳子上。
“居然不等我就开始吃了啊!我也好饿!”
水寒决感受到卷耳挨着自己坐着的时候,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还有那颗半刻也不肯安分,动过来动过去的小脑袋。
细碎的软发不经意落在他放在腿上的手指上,痒酥酥地,像是有只柔软的猫爪子在他心头一挠一挠的。
水寒决眉头微皱,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卷耳发现水寒决的动作,心想道,每天要想她那么多次,现在她不过是挨着他坐的近了些,居然就要挪开。
卷耳有些不开心了,她挪挪屁股,又朝着水寒决的方向坐近了些。
水寒决:……
他又往旁边挪了挪,卷耳见状又要跟着挪过去的时候,水寒决突然拿起一块豌豆黄,递到卷耳的面前。
卷耳顿时被眼前的豌豆黄迷惑住了心神,水寒决怎么知道她最喜欢吃豌豆黄了呀?
也不做多想,卷耳就着水寒决的手就将那块豌豆黄咬进了嘴里。
柔软温暖的唇瓣拂过水寒决的指尖,他心神骤然一顿,便慢了动作。
卷耳见水寒决喂她豌豆黄的食指和拇指还沾了些残渣,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舔了上去。
细细地将上面的残留的豌豆黄,舔得干干净净。
水寒决精致的眼眸陡然一睁,有些怔怔地看着卷耳。
卷耳吃着口中香甜软糯的豌豆黄,有些疑惑地看向水寒决,“怎么了?是我没有舔干净吗?”
说着,卷耳便要伸手捉住水寒决的手查看。
然而水寒决却立即将手给抽了回去,然后,原本平静的面孔,瞬间沉了下去,变得有些难看。
卷耳被水寒决的变化搞得一愣,有些不敢说话了。
悄悄低下头继续吃饭,然后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水寒决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水寒决了。
她看到那个冷冰冰的天界大皇子,有一次也是这样喂师父吃桃花糕的。
师父吃了之后,他叫师父将他手上的残渣给舔干净,然后大皇子那从来就不会很好看的脸色就会好看一些。
大皇子真的是一个坏人,每次都要让师父听他的话。
而她,也只是想想要让水寒决,看起来高兴些而已。
但是为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不过卷耳不知道的是,水寒决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动怒的模样,其实心间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了。
那样温暖的嘴唇,那样湿润的舌尖,就那样拂过他的手指。
他应该狠狠地将李重言推开,甚至是一掌拍碎她的灵台。
但是,他竟然一动不动地呆坐在那里。
清楚地任由那从指间燃起的火焰,炸开的闪电,一路肆无忌惮、趾高气扬地蔓延到他的左侧看心房。
激起他浑身的颤栗。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近日来对李重言有些过于的放纵了。
他没有忘记李重言从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当初的那个李重言,同现在的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
他无意识地捻了捻那两根还有些湿润的手指,彼时的触感仍旧那样清晰。
水寒决突然有些惶恐地发现,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有些东西,已经抓不住了。
卷耳虽然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弄得情绪有些低落,但是她并未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然后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桌上的包子,一口一口的咬着吃。
时不时地还要喝上两口小米粥。
水寒决其实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此时看她只用一只手吃饭的奇怪模样,微微动了眉头,却是没有多说。
不过卷耳很快就发现,自己只要多朝哪个盘子里多夹了两筷子,等她喝了粥抬头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个盘子离自己近了不少。
卷耳偷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面无神色的水寒决,偷偷弯了嘴角。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吃了早饭,看着下面的人将碗筷给撤了下去,然后她就迫不及待地看着水寒决。
“我有东西要给你!”
水寒决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卷耳立即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拿出来。
水寒决便见一只做工精致的狼毫,躺在卷耳白嫩的掌心,柔顺的笔锋竟是在光下透着隐隐的青色。
“这是今天二哥给我的,说这只狼毫叫丹青。”
卷耳笑眼盈盈,看了水寒决一眼,又低头,看向那只狼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说这个在市面上买都买不到,得到尽属机缘……不过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我瞧着也挺好的,二哥肯定没有骗我!”
水寒决眸若寒潭,深深地盯着卷耳。
卷耳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住了。
她很久没在水寒决的眼睛里看到那种要剜人的目光了,像要吃人的豺狼一样。
今日,却是要更厉害些。
“你,你你……不喜欢吗?”
第29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29)()
卷耳觉得她再被水寒决这样看下去,腿就要软了。
“为什么。”
太久没有听到水寒决说话了,卷耳听在耳朵里竟是有种突闻天籁一般的幸福感。
虽然那声音又沉又哑。
迄今为止,她可是水寒决对别人说话,说过最多的人!
卷耳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自豪。
她原本还有些呐呐的眼神,瞬间便软成了一汪亮晶晶的湖水。
连忙道:“那日我看到你用的笔太旧了,也有些掉毛,写起来不太顺畅,就想着要给你弄支好的。”
“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喜欢的,正好今日二哥给我的这支,我看着觉得很好,一眼就喜欢,所以就给你拿过来了。”
因为她喜欢,所以才拿来给他,可以这样理解吗?
水寒决看着卷耳没有说话。
卷耳却径直走到书桌前,磨了墨就沾了些就着案前的宣纸写字。
一边不自觉地微翘着嘴巴写字,一边说:“我先给你试试好不好用,要是不好用的话,我就再叫二哥去宫外头淘支更好的回来。”
水寒决站在不远处看着卷耳的一举一动,喉头微微动了动。
卷耳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自己写的字,然后瘪瘪嘴:“太